“多谢统领的厚爱,末将,末将一定尽心尽虚,不敢稍有懈怠。”幸福来得太过于突然,以至于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走吧,这件事是我在内卫办的最后一件差事了。回头我就给你办交接,然后便启程前往安阳郡。”安如海道。
“这么急?统领,西部之事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总得慢慢来才是。”杨青道。
“现在的上京,让我感到很憋闷,我觉得喘不过气来,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这一次,我会带着我的家眷一次去西境上任,没有特别的事情,我是不会再回来了,我的余生,就在西部边境之上度过吧。有些人没有做完的事情,我会继续去努力把他做好。”他回望了一眼身后黑洞洞的大门,意兴澜栅。
杨青默然,他没有想到,逮捕一个区区的校尉官员,竟然会让安如海生出这样的感慨,产生这样的心绪。
啪哒一声,秦风被重重地丢进了屋内,跌在了冰冷的地上,咣当一声,身后的铁门重重关上,紧跟着便是一阵铁锁锁上门的声音。
有些艰难地翻过身来,身上坠着几十斤的铁链铁镣,对于现在的秦风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负担。他没有爬起来,而是就这样坐在了冰冷的地上,脑子里仍然是一片迷茫,发生了什么事,事情怎么会变得这样呢?
座上宾转眼之间便成为了阶下囚。从天堂到地狱的转换是如此之快,让他万全无法想象,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眼光扫过室内。室内极其简单,一张床榻,上面倒是被褥齐全,一张小桌,上面一盏油灯,小拇指头粗细的一点灯火,成为了室内唯一的光明。在墙角处,放着一个马桶,此外,室内再无一物。唯一通向外间的铁门之上,开着一个小小的窗口,那上面,也烧制着指头粗细的铁栏。
他有些艰难地爬了起来,走到了那唯一的小窗口边,努力瞪大眼睛向外面看去,外头的通道里,火把烧得毕毕剥剥的响着,倒是比屋里明亮一些,他突然看到,在与他正对着的同样的一个小窗口里,也有一双眼睛正瞧向他之方。
那眼里,居然有着欣喜的神色。
“终于有邻居了!”对面那人声音嘶哑,但秦风居然从内里听出了喜悦之情。
“这里是什么地方?”秦风问道。
“你连这儿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对面的声音显得有些惊讶,“那里是怎么被关进来的?你是谁?”
“我只是一个边军的小军官,说了你也不认得。”秦风道。
“边军的小军官?”对面的惊诧显得更浓了一些,“一个小小的军官,也有资格被关进这里?”
“关人的牢房,还要什么资格吗?”秦风反问。
对面那人哈哈笑了起来,“果然是个屁也不懂的小军官,这里是诏狱,知道什么是诏狱吗?就是天子专设的牢房,在这里关的,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而你,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天字号牢房,在诏狱里,有天子号牢,再往下便是地字号,最下头的是人字号,只有身份足够高的人,才有资格住在这里,你知道吗?”
“都是坐牢而已,也要分个三六九等吗?”秦风不解。
“当然,即便是坐牢,也要分个三六九等的,咦,不对啊,你一个小军官,怎么能住进天字号?”对面那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你是边军的军官,啊,我来猜一猜,莫非你是西部边军的军官不成?”
“你倒是猜得准,我正是西部边军的军官。”秦风道。
对面那人突然大笑起来,“果然是,果然是。”说得几句,突然又大哭起来。
听着对面那人时哭时笑,倒是让秦风有些蒙了,莫非是关得久了,得了失心疯了么。
(唠叼几句吧,小说嘛,自然是有抑有扬,抑是为了以后更大的爆发,没有谷底,哪有波峰,没有绝大的矛盾,何来前进的动力?一爽到底的小说,不见得便很有意思吧!看是看得爽了,但看过之后,又能记住什么呢?我是不会改变我的写作风格的,就这样了,喜欢的自然喜欢,不喜欢的便不喜欢吧,没办法。对了,说说下周的更新。我是一个苦逼的上班族,今天周五,被领导叫去开会,也是日了狗了,我们区开一个综合性的运动会,抓了我的苦力,我要编成人运动会和残疾人运动会的秩序册,中间有两天居然还要去当羽毛球比赛的裁判,这是把人当畜生用呢!看着密密麻麻的报名表,欲哭无泪啊!连周末都没得休息了,二十几支代表队啊,日程,比赛表,够我喝一壶的了。我唯一能向大家保证的是,不断更,但一日两更恐怕是做不到了,每天八点的那一章还是要保证的,晚上写出来了便有,不过恐怕希望不大。我在定时发布这一章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过四分了,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儿上,求各类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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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一百零四章:千万别说与他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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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拔出最后一根银针,将其放进针囊之中,舒畅看着马向东,笑道:“马相,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伸手轻轻地揉着太阳穴,今年刚刚五十出头的马向东连连点头:“舒大夫神技啊,舒服多了,舒服多了。比起京里那些所谓技艺高超的御医,舒大夫可要强出太多。”
“术业有专攻而已。”舒畅笑着道。
马向东赞赏地看着舒畅,“像现在有舒大夫这样的神技,却又如此谦逊的人可真是太少了,那些个御医们,一个个牛皮恨不得吹破天了去,可老夫这头痛的毛病,他们就一筹莫展。舒大夫,我这头痛的毛病,能根治吗?”
看着马向东期待的眼神,舒畅笑了起来,“马相,十年之前,我走之后,你并没有遵我的医嘱吧?要不然,当年就应当断根儿了。”
马向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怕舒大夫笑话,当年我不过一个小小侍郎,每日所思所虑,便是如何能再向上走一走,虽然你再三嘱托与我,可我当时实在是做不到啊。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怎么发作,偶尔犯两次,也是很快就好,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岂料从去年开始,这问题就严重了起来。”
“京城名医不少,马相这毛病虽然有些特别,但也不应当完全没有人会诊治吧?”舒畅看着马向东,笑问道。
“舒大夫明见啊。”马向东微摇头着,“舒大夫也不是外人,我也不怕对你明言,我好不容易奋斗到这个位置,可不想让人以我身体的问题而攻击于我啊,所以明知有问题,也只能悄悄地找两个相熟相知的大夫来瞧瞧,偏生这几个家伙平时牛皮吹得震天响,真正要用他们的时候,却是不中用啊,好在他们嘴巴倒紧得很,不会泄漏我的病情。”
“明白,明白!”舒畅理解地点点头,“马相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等到二殿下登基,想来马相会更加春风得意了。
”
听着舒畅的马屁,马向东得意地笑了起来:“当年人人都去捧太子的臭脚,我这个小小的侍郎想去凑一脚也插不进档去,人家也瞧不上我,无可奈何啊,只能能去二殿下那里,那时候支持二殿下的人可少啊,嘿嘿,十年经营,总算有了回报,等到二皇子登基,那才是我大展身手的时候呢!”
“马相的病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治起来麻烦一些,需要的时间长一些而已,这一点,舒某还是能打保票的。最多一个月,便能让马相再不受这个顽疾的困扰。”舒畅拍着胸脯道。
“当真?”马向东又惊又喜。
“自然。”
“舒大夫这一回要在京城停留很长时间?”
“原本只是想来瞧上一瞧便走的,但既然马相有事,舒某自然便只能停下来,先将马相的毛病瞧好了再说了。”舒畅笑道。
马向东大笑起来:“好,好,太好了,舒大夫这样说,我便放心了,舒大夫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我就担心舒大夫那一天又突然不见了呢!马斌,马斌。”
先前在酒楼之上意外碰见舒畅的马斌应声而入,“相爷,有何吩咐?”
“马上吩咐厨房,准备一桌好酒菜,我与舒大夫要好好地喝上几杯。另外,你马上去收拾一间上好的客房,舒大夫要在府内住下了。”
“住下就不必了,我在外面客栈包了一间上房。”舒畅推辞道。
马向东连摇头,“那怎么行?外面的客栈再好,能与我这左相府比吗?再说了,以后舒大夫每日都要为我诊治,这跑来跑去,也不方便,而且也容易惹人议论,还是住在府里方便,舒大夫但有有求,只管吩咐马斌去做,马斌,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相爷!”马斌恭声道。
相府的小厨房里的厨师,自然是顶呱呱的,极短的时间内,一桌色香味俱佳的酒菜已经端了上来,这些年来一直在敢死营中生活的舒畅,可是太久没有见过如此丰盛而且美味的菜肴了,单是闻着那香味,已经让他馋涎欲滴了,再看看那酒,更是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早春?”他惊叹道,“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了。马相,今天我可得多喝几杯了。”
“不但是早春,还是十年份的早春。”马向东大笑着看着舒畅,“舒大夫还是和当年一样的真性情啊,来来来,这一壶全都是你的,刚刚你不是说了吗,我现在得戒酒,戒色。”
“马相,我可不是为了独贪这早春才这么说得哟。”舒畅一把将酒壶拿到自己的面前,一边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