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士兵退下,县令向众人问道:“你们觉着是怎么回事?”
官员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也都不明白派去的人怎么会都回来。
就在他们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被沮授饶了一命的军官带着他手下那群人走了进来。
他们还没换下夜行衣,黑压压一片来到县令等人所在的房间门外。
县令带着官员们迎了出来。
见到那群人,县令问道:“得手了?”
冷眼看着县令,军官一摆手:“把他们都个拿了!”
身穿黑衣的士兵纷纷上前,把县令等人扭住。
“你们要做什么?”被两个士兵扭着胳膊,县令挣扎着喊道:“难不成你们要反?”
“反的不是我们,而是县令。”军官冷着脸说道:“沮公就在海边,是他下的命令,委屈各位了。”
“你们是海西的兵!”县令还不死心,依然扭动着向军官喊道:“我是县令,你们敢把我怎样?”
“我们是海西的兵,可我们更是公子的兵。”军官说道:“沮公受公子差遣来到海西,既然诸位要和他使绊子,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带走!”军官摆了下手,下了命令。
士兵们扭着县令和他身边的官员离开官府。
沮授在海边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和管承带着一队人来到城外。
早就在城门等候的郭祖得到消息,带着一群人迎了出来。
见到沮授,郭祖抱拳说道:“沮公,你吩咐的事情我都办妥了。”
“有劳郭将军。”沮授回了个礼。
郭祖的目光落在管承脸上:“管兄也决定投效公子?”
“你都投效了,我怎么敢不投效?”管承说道:“以往公子没有像样的海军,我在海上还能过的逍遥。如今你做了渤海海军统领,麾下又添了新船和不少人手,我再执迷不悟,海上还不就是你一家独大?”
“实不相瞒,我还真是做好的海战的打算。”郭祖说道:“如果管兄不肯投效,海战在所难免。”
“要不找个机会拉出来练一练?”管承语气里带着挑衅的说道。
“练一练就练一练。”郭祖不服气的说道:“如今我有了新船,将士也比以前多了许多,还能怕你不成?”
俩人见面就掐,沮授在中间调和道:“两位将军都是为公子办事,用不着这样针锋相对。”
有沮授在中间调和,管承和郭祖都是哈哈一笑,再没多说什么。
沮授却能看得出来,俩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他一两句话就能调和的。
如果没人从中斡旋,他们打起来只是早晚。
可换个角度去想,这种状况却对曹铄十分有利。
管承和郭祖相互不服,无论哪一方将来有叛逆的心思,另一方都会立刻发兵讨伐。
曹铄的海军,需要的就是将领之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
进城的时候,沮授向郭祖问道:“城防已经全面接管?”
“已经接管了。”郭祖回道:“起初还有些人想要反抗,可见到沮公的手令之后,士兵们就把兵器放下,甚至还帮着我们接管城防。接管城防,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
“那是因为我奉公子之命来到海西。”沮授说道:“不仅是我,换成任何一个人来这里,士兵都会立刻倒戈全力配合。”
“公子威望果然不容小觑。”郭祖说道:“我们是跟对了人。”
沮授微微一笑没再多说。
筹建海军是曹铄交给他办的事。
郭祖麾下海军,已经补充了上千名新兵。
补充进海军的兵士,都是对曹铄忠心耿耿,郭祖为曹铄征战时,他们会奋力向前。
一旦郭祖有不臣之心,这些人就会立刻从背后发难,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解决。
所以这么安排也是沮授有着更深层的考虑。
郭祖和管承手下曾经都是海贼,他们对曹铄并没有什么忠诚可言。
想要让这两支队伍完全效忠曹铄,最好的办法只有两个。
其一是杀了郭祖和管承,接管他们的大军。
可一旦这么做,将来还有谁敢投效曹铄?
另一个法子就是在俩人军中填补上效忠曹铄的将士,即使发生变故,那些将士也能从中策应,配合外部讨伐的力量把他们剿灭。
曹铄十分重视海军。
把他们牢牢握在手中才是关键。
进了海西城,沮授又问道:“县令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他和他身边那群人都被关进了死牢。”郭祖问道:“沮公打算什么时候杀他们?”
“来已经来了,也不急于一时。”沮授说道:“先问问公子的意思。”
“还有。”他接着说道:“徐州是司马将军在管,我们拿了他的全县官员,也没有道理不让他知道。”
“如果司马将军来向沮公要人,该怎么办?”郭祖又问道。
“事情已经禀报给公子,司马将军不会那么干。”沮授说道:“他最多会向公子禀明情况,劝我把人给放了。”
“沮公不会真的要放?”郭祖说道:“派去查探消息的人已经查明,以往调拨到海西的物资都被县令伙同一众官员卖到青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