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还要杀我?”马腾的脸色更加灰暗。
“马将军也不要往心里去,毕竟孟起这件事做的确实不妥。”曹铄说道:“如果换成马将军,应该也会像父亲一样。”
马腾点了点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离开长安,大军走了两三天才到潼关。
马超、韩遂已经率领西凉军过了关口,守卫潼关的是韩遂麾下将军马玩。
马玩与马腾一族并没有亲缘关系。
他只不过是韩遂麾下一员部将。
曹铄来到潼关,关口紧闭,马玩站在关头望着逼近的曹军。
曹军辎重不少,到了关口,将士们把辎重卸下。
望着正在卸下辎重的曹军,马玩心中一阵疑惑。
曹军将士从马车上卸下的辎重,有很多形状各异的木料。
把木料卸下之后,有曹军远远对着城墙在比划什么。
马玩满头雾水,完全不明白曹军在做什么。
只见曹军把那些木料卸下马车,有些人就地拼装起来。
直到木料拼装到一半,马玩才明白,他们居然是在拼装投石车。
“曹军将要攻打关口,全军戒备!”马玩大声喊道。
关口上的西凉军个个神情紧张。
从战旗的款式他们能认出那是曹铄。
有些西凉军曾经和曹铄一同征讨过匈奴,对曹铄还算了解的他们知道,这回是遇见的棘手的敌人。
曾经的盟友如今变成了敌对,世事无常还真是不容易捉摸。
曹军把一车车的幕僚卸下来,拼装成一架架投石车。
这些投石车的体积远远小于在城外临时建造的固定攻城器械。
它们所在的方位却要远于高大的投石器械。
望着曹军拼装出的投石车,马玩心里十分疑惑。
这么小的投石车,能不能把石头投掷到关口上?
他心底有所怀疑,曹军却好像根本没有留意到投石车距离关口太远,依然在一辆辆的拼装着。
整整一天,曹军都在拼装投石车。
关口上的马玩虽然担心投石车搭建起来会对城墙造成极大的损害,可他麾下兵马不多,又清楚曹铄手下将士都是百战猛士,不敢轻易离开关口出战,只能眼睁睁看着曹军做着站前准备。
关内曹军军营。
曹铄站在帅帐外,眺望着关口上飘扬的西凉军战旗。
他身后站着幕僚和将军们。
马腾父子也陪在一旁。
“马将军,关口上的守军是不是你们马家的人?”曹铄问道。
“不是。”马腾说道:“从战旗来看,应该是韩遂部将马玩。”
“马玩的本事怎样?”曹铄问道。
“只是寻常。”马腾说道:“他不过是追随韩遂的年头长些罢了。”
“韩遂这次是要失去一位旧部了。”曹铄微微一笑。
他笑的十分自信从容。
马腾丝毫没有他很自大的感觉。
和曹铄接触的日子越久,他越觉得这位曹家长公子的自信不是没来由。
曹铄出征,从来都是战无不胜,任何与他为敌的人,最终都没能落到好下场。
守卫潼关的马玩如果不肯投降,等待他的只有关破人亡。
曹军的站前准备整整做了两天。
关外搭起数十架投石车,可曹军并没有从附近找来石头,而是在每架投石车旁摆放了两只木箱。
远远望着曹军,马玩更加疑惑。
搭起投石车,他们却不去搬运石头,究竟想做什么?
当最后一架投石车搭建起来,曹铄带着几员将军来到阵前。
他向负责指挥投石车的军官问道:“准备的怎样?”
“回禀公子,已经准备妥当。”军官回道:“随时都能发起攻击。”
“那就让马玩尝尝我们的炸弹。”曹铄微微一笑,向军官吩咐了一句。
军官应了,高声喊道:“公子有令,发起攻击!”
所有投石车全都瞄准了关口。
曹军将士撬开木箱,从里面搬出一个个圆溜溜的黑球。
黑球的体积比投石车以往使用的巨石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