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长安皇宫,曹铄左右看着。
经过修造,这里就像重新建造了一样,四处根本看不到半点陈旧的模样。
“整个皇宫都重新翻建了?”来到大殿前,仰脸望着房顶,
“正是。”郭嘉回道:“整座皇宫,凡是让人觉着陈旧的地方,全都翻建过……”
“凡是皇宫,死过的人可不会少。”曹铄问道:“那些地方怎么处置的?”
郭嘉被问的愣了一下:“主公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那些曾经死过的人的地方怨气不散,终究还会闹出麻烦。”曹铄说道:“要给好好打理一下,该做法事就得做个法事。”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什么,对郭嘉说道:“左慈、于吉那几个妖人如今还住在寿春,派人把他们给接过来,让他们在皇宫里面给我好好看看。”
没想到曹铄居然还在意这些,郭嘉回道:“我这就安排人过去把他们接来。”
曹铄点头,带着众人往皇宫深处走去。
这里是新建成的皇宫,卫士都还没有进驻,只有少部分兵士留在这里看守财物。
走进皇宫后院,曹铄等人沿青石路走着。
沿途他看到的景致要比洛阳皇宫精致了不少,可不知为什么,曹铄总觉着这里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光景,他看到一处虽然重新漆刷过,却还是让人产生一种陈旧感的围墙。
围墙外面站着两名兵士,大门则紧紧的关闭着。
看到那两扇大门,曹铄顿时明白为什么这里会给人一种残破感。
其他地方的大门都已重新换过,唯独这里的大门没有换掉。
大门的转轴已经老化腐朽,门板上的漆也斑斑驳驳,其中有一扇大门的门板上,还有着一片看起来才抹上去不久的朱红门漆。
从这些迹象,曹铄看出这里也曾翻修过,只是不知为什么,翻修没有继续下去。
“这里是怎么回事?”指着那扇看起来很破败的门,曹铄向郭嘉问了一句。
“倒是有人提起过。”郭嘉回道:“说是每次修造这里的时候,总会有邪祟出来作乱……”
“邪祟作乱?”曹铄眉头微微一皱,对郭嘉说道:“让人把工匠给我找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邪祟居然敢在这里做乱!”
“主公……”郭嘉说道:“要不等到于吉和左慈他们来了……”
“我倒是很想看看究竟有什么邪祟。”曹铄以丝毫没有回寰的语气说道:“去把工匠找来,今天我亲自坐镇,看看能不能把这里翻建起来。”
曹铄坚持要让工匠当面把这里翻修一遍,郭嘉不敢违拗,只好下令让人去把工匠请来。
有卫士奉命请工匠去了。
曹恒小声劝曹铄:“父亲,要是真有邪祟……我觉得还是……”
“皇宫内院,邪祟肯定会有。”曹铄说道:“这么多年,死在这里的冤魂也不知道有了多少。既然这个地方有邪祟,那就是这里曾有过不得了的事情发生,我当然要给它们压一压,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主公,我觉得长公子说的没错。”赵云也在一旁说道:“虽然主公是天下之主,可邪祟毕竟不是人,要不还是等于吉和左慈等人来了,再把这道门打开,好好看一看。”
“我们可以先不进去。”曹铄说道:“但这道门我绝对要看着它被重新换过。我将是这里的主人,难不成要被邪祟给占了一片地方却不敢与它们相争?你们要是担心里面会出来什么,都先退下好了。”
将军们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吭声。
曹铄要把这里的门给换了,他们当然不会提出离开。
连主公都不怕这些,难道身为将军,他们应该惧怕?
将军们没有说话,曹铄也不再多说,没过多久,卫士领着一群工匠来到。
看见要修的是这道门,工匠们顿时面如土色。
“怎么回事?”发觉他们的脸色不对,曹铄问了一句:“你们在怕什么?”
带头的工匠回道:“回禀主公,我们……我们……”
他磕磕巴巴的说了好几个“我们”,却根本没有把话说出口。
曹铄眉头一皱,向他们催问:“究竟这里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说?”
“回禀主公,这里有邪祟!”带头工匠的回答印证了曹铄等人的猜测:“我们也曾试图把这道门给换了,可每次要拆卸的时候,都会有一股黑气从门缝里弥漫出来。沾染到黑气的人,全都病了……”
“还有没有其他?”曹铄又问。
“要是我们继续动这道门,黑气就会一直向外漫出,它也不走远,只在附近三五步。”工匠回道:“只是被它碰到,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有人死了?”曹铄脸色更加难看,追问了工匠一句。
“那倒没有。”工匠回道:“被它沾染过的人,多半都疯疯癫癫好些天,直到把家人都给缠的受不住给他们赶出家门,才会渐渐的好了。”
从工匠的描述,曹铄听出其中必定有些缘故,要是病菌什么的,绝对不会让人疯癫。
“即便不能换,也可以用油漆刷过。”曹铄问道:“为什么连油漆都不用?”
“我们也曾想过用油漆,还是和过去一样,只要碰了它,立刻就会有黑气弥漫出来。”工匠回道:“我们实在是不敢……”
“当初不敢也就算了,如今我在这里,你们还有什么顾忌?”曹铄说道:“立刻把门给我拆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邪祟在这里作怪。”
工匠们颤颤巍巍的不敢上前。
曹铄冷声问道:“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动手?”
“还不快去?”郭嘉使了个眼色,催促了工匠一声。
数名工匠这才战战兢兢的靠近那道门。
曹铄则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了离门只有两三步的地方。
郭嘉凑到他身边:“主公,我觉着还是离远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