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六安南40千米就是霍山,霍山西南穿越120千米的大别山脉,就到了罗田。
罗田西南90千米,就是武汉。
所以六安和武汉两者间的通讯,要远比郑州到武汉还要快捷便利。
不久,电话打通了武汉南湖张有谷的办公室。
“杜剑南,你们搞什么?疯了么!”
在电话里,张有谷劈头盖脸就是大声的叱喝:“作为一个空军大队长,军纪,你的军纪到哪里去了?”
“别,别,张副厅长,你太吵了,震得老子,哦,哥,不是,我头发晕。”
王远横一脸没好气的反声嚷嚷:“谁声音大谁有理是不?”
“你是谁,杜剑南呢?”
“我是王远横,杜老大到霍山看他女朋友去了。”
“什么,你说什么?”
电话那边,张有谷直接感觉自己听错了耳朵。
“杜老大到霍山找杨倩去了,明天回六安,然后回南湖;就这事,让我给你说一声,就这事儿,我挂了,饿死老子了。嘟嘟——”
电话里一片盲音,搞得张有谷半天反应不过来。
不久,张有谷的电话打到王家墩,毛邦初在电话里面说道,立即过江。
在王家墩,放下电话的毛邦初,苦笑着和钱大钧,戴笠说了一下情况。
戴笠表示立即让人和霍山站联络。
然后,几个满脸扭曲的大佬,驱车去汉口码头,到南湖场查明详情。
此时,已经是12点0分。
王远横,游击,庄灭寇,在六安省部旁边的大酒店里,由张义纯的秘书陪着吃了一顿,答应今天整理出来一条起飞跑道,燃油送到,并且派兵看守战。
人带着酒意,就在大酒店的客房睡觉歇息。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1点0分。
距离杜剑南下,已经过去了2个小时的时间。
“铃铃铃——”
珞珈山老蒋侍从室的电话响起。
“我是林蔚。”
随即,林蔚和毛邦初进行了简短的对话。
然后林蔚一连匪夷所思的进入了听松庐老蒋的书房。
因为上午这件事情,搞不清楚后面隐秘的老蒋,推掉了一天的事情,连午饭都没心情吃,一直焦躁的等待着事情的调查结果。
“委座,毛邦初来了电话,初步查明,是杜剑南带了一架轰炸飞到北面去投传单,不过只投到了拓城,就没有再北飞了。”
在毛邦初的话里,说得是拓城以北在下暴雨,飞就没有再北飞了,然而林蔚对杜剑南印象不错,就隐去了暴雨这件事情。
老蒋和宋秘书长震惊得,半天没有说话。
“砰!”
“酿希匹,他想干什么,他在哪里,让他滚过来?真以为我不敢毙了他!”
好一会儿,老蒋气得拍着桌子大吼:“酿希匹,是谁指使的?他一个军人,不好好打仗,和谁结党,是谁指使?这么目无军纪,明天是不是就敢动用飞炸了我的听松庐!”
“飞没油了,降落在六安,现在跑到被百姓的麦子覆盖,明天才能飞回来。”
林蔚在听到‘是谁指使’‘和谁结党’,心里暗呼杜剑南完了!
决口黄河大堤,这是一件多么隐秘的事情,林蔚相信杜剑南后面一定有人,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
只凭这,委座即使不枪决了他,以后一辈子也别想再碰飞。
至于去德国这事儿,那就更加别提。
搞不好这事儿拔出萝卜带出泥,说不定就是一场大地震!
“六安?”
老蒋猛地一惊暴怒的大吼:“李宗仁现在在哪里?”
“委座,李司令现在在金寨,距离六安有一百里的崎岖公路。”
林蔚心里面也在狂跳。
一个声音在耳边喊着,杜剑南,你要是去金寨,你死定了!
“一百里的崎岖公路,驱车来回能用几个小时?”
老蒋满脸的阴沉。
事关这些顶层大佬之间的角逐,林蔚聪明的闭嘴,不敢说话。
至于杜剑南。
自求多福吧!
——
车子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面行驶,一路颠簸摇摇晃晃。
夏天燥热,所以都穿得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