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释然下来。
虽然这事儿地勤的确失职,不过对于即将爆发的空战。
60%以上的燃油,对于非常耗油的两架e-166,也可以提供240千米,大约36分钟的滞空时间。
更别提滞空时间更久的e-152,e-165。
所以剩余的燃油,完全可以支撑这些战机,打完这场空战。
因此,对于无线里面的抱怨,毛瀛初只是保持沉默。
毕竟旁边站着的后勤主任,陆军上校程天亿,是他堂哥在黄埔三期步兵科的战友加铁杆心腹。
虽然是一个小纰漏,不过还好并不影响大局。
自己堂哥的这个心腹的面子,总得给的。
在塔楼调度指挥室内,程天亿听着杜剑南4人的抱怨,一开始还能阴沉着脸色不吱声。
等到听到陈盛馨‘骂猪’,整张老脸变得血红的程天亿上校,再也忍不住他的脾气了。
作为航委军令厅长毛邦初的心腹铁杆,他怎么可能忍受一个小小的名不见经传的空军小中尉的辱骂。
更何况现在满指挥室的人都听着,他假如没有一点的表示,以后岂不是谁都能在踩他的头上拉屎撒尿?
那他以后拿什么权威来管理那些全是‘关系’的后勤兵!
拿什么来压制四方豺狼,对他这个全是‘油水’的后勤主任位置的窥视!
还怎么能搞到‘小黄鱼’,孝敬毛邦初,好步步高升!
程天亿在瞬间就理清了其中的厉害关系,怒气冲冲的上前两步,拿起了对讲。
“拟麻痹你想死是不?拟麻痹一个小小的中尉不知道你爹是谁了是不?拟麻痹等你个孙子下了飞机老子治不死你个龟孙子!拟麻痹老子今晚——”
一连串的各种污言秽语,滔滔不绝的从程天亿的嘴巴里面喷了出来,顿时惊呆了整个塔楼调度室。
也骂蒙了空中的杜剑南4人。
“我草拟麻痹塔楼这个嘴巴喷屎的垃圾,拟麻痹还不服气是不?信不信老子现在就驾机‘突突’把你个孙子轰个稀烂!”
“行!拟麻痹个兔崽子你爹现在就在塔楼,拟麻痹不来我今晚就弄死拟个麻痹!”
“机场主任程肥猪是不,你天天贪,在徐州还养了两个女人——”
2310杨梦青抢麦先是说得平静,然后突然扯着嗓子大吼:“像你这样的混蛋,就是汉奸国贼畜生猪狗不如的败类!你个猪头猪脑猪大肠——”
“我——”
“好了,好了,别动气,别动气!”
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的毛瀛初,满脸骇然的跑过去,强行把程天亿手里的对讲抢过去。
“放开我,毛瀛初,对讲给我!——今天老子不弄死他两个孙子,老子就是你们的儿子!”
程天亿被毛瀛初死死的搂住,气得整个脑袋,脖子,全是一片血红。
“孙子,怎么不吱声了,你个——”
陈盛馨又抢过了杨梦青的麦,继续开整。
“毛瀛初!”
程天亿气得在毛瀛初怀里直跳。
“别让外人笑话,老弟的4大队也是堂哥的4大队。”
毛瀛初把程天亿强搂到一边人少的地方,满嘴黄莲的低声吼道:“程哥!这事儿不到今晚,就能传遍整个徐州城,成为一个笑柄!”
“那又怎么样,他们谁能拿咱们——”
程天亿一脸的无所谓。
毛瀛初气得嘴唇直发抖,低声怒吼:“明天,钱大钧,甚至宋夫人都会知晓!”
听到毛瀛初这一句话,程天亿的身体,陡然停止了挣扎。
脸色由血红迅速的转向雪白。
而在对讲里面。
陈盛馨和杨梦青一唱一和的‘国骂’,依然源源不断的传出来。
“好了,兄弟们给我毛瀛初一个面子,先好好打日寇,一切等下了飞机,我会给兄弟们一个回话。”
毛瀛初抢麦满脸铁青的说道:“不要再分心,专心迎敌!”
虽然天空中的陈盛馨心里还是愤愤不平,不过毛瀛初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也只能忍着怒火不再说话。
专心飞翔。 “槽!”
杜剑南驾驭着战机,听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国骂大赛,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飞行员们都不愿意装机载对讲系统了。
没有铁的纪律,战斗机空战中和塔楼之间,负面的沟通甚至会成为致命的干涉!
“一个回话?什么回话,为什么不说‘一个满意的回话’?战时一个后勤主任抢麦骂街,够枪毙了吧?”
杜剑南的嘴角带着冷笑,自言自语。
在空中和陈盛馨并飞盘旋。
他看到陈盛馨这小子对他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拿着小黑板,在上面大大写了三个字:
真过瘾!
杜剑南没有搭理陈盛馨这家伙,而是凝重的望着依然空寂的南部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