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谢谢大家给我带来的礼物;然而,作为一位身处于东洋残暴的侵略和战火里面,普通一员反抗战争热爱和平的战士,我更感激的是今天所有到会的民众的喉舌,世界正义的执者,能够不畏东洋的邪恶,旗帜鲜明的站在这里,报道正在华大地上面发生人间炼狱一般的真实场景。”
陇海线,黄口车站。
“攻撃,攻撃!”
“轰隆隆——”
“捕虜にならないで,格殺不説!”(不要俘虏,格杀勿论)
“轰!”
“哒哒哒——”
“鬼子来喽,小鬼子来喽!”
看到北面庄稼地里面,一辆辆钢铁猛兽,守卫黄口车站的一营士兵顿时溃营,四散逃去。
“我是美国《纽约时报》记者恩尼派尔,杜队长,我就是当时站在楼顶,面向着您挥舞着美国国旗的那个人;请问杜队长,在当时,您想到的是什么?”
“我想到的是,这些勇敢无畏的各国记者,为了揭露东洋侵略者对我华民族犯下的滔天罪恶,不辞万里远渡重洋来到战场;就是在何种情况下,我们都不能用武器伤害他们!”
“啪啪啪——”
整个南湖场,一片热烈的掌声。
徐州。
刘斐。
“——苏北之敌用在第一线的进攻兵力不过千余人,淮北之敌不过五千余人,可是仍然能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照此下去,鲁南兵团能在运河守住吗?该兵团守不住的话,鲁西攻势兵团和陇海兵团如何取得反包围的胜利呢?而陇海兵团如果不打退淮北之敌又如何调头支援鲁南兵团呢?”
林蔚。
“陇海线现在处于日军第16师团南下支队,第9,1师团的南北对进之;一旦切断陇海线,日军西向据敌一战区,东向围困徐州;从郑州来徐州的时候,委座亲自交代,说‘这是日军的反向大包围,不赶快想办法,几十万大军都要丢掉!’”
刘斐。
“如果按照统帅部四月二十一日的方案行动的话,何至于现在的处境这么狼狈?为今之计,只能把台儿庄到骆马湖一线的军队,大量撤出,在北线保持对峙状态即可,而把军队用于永城以南。”
李宗仁早就听得一肚子火气,他这几天一直在台儿庄,邳州一带视察,准备着对日军第5,第10师团歼灭战的最后准备工作。
结果一回到徐州,还没喘口气,就被这两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书呆子,给堵住了门教训。
耳朵里面听到刘斐,林蔚,越说越不像话。
李宗仁含着脸色反驳道:“部队拉上去了,好容易能抽下来?”
看到刘斐,林蔚不服气的还想和他争辩,李宗仁悄悄一使眼色,徐祖贻,王范庭,立刻一人一亲热的拉着刘,林两人,要去给他们接风叙旧。
陇海线汪阁段。
“聿!”
“踏踏踏——”
“轰隆隆——”
“鬼子,鬼子!”
“跑喽!”
警卫汪阁铁路这一段路线,第5战区的一个铁路卫戍排,在看到从南部庄稼地里面,蜂拥的骑兵和钢铁战车,纷纷变色的朝着铁路北面的油菜地里面狂奔。
南湖场。
“杜队长,我是法国杂志《视》的特约记者罗伯特卡帕,您在南京城上空的飞行,震惊了我,希望能单独为您照一张照片。”
对于这个在西班牙内战,拍摄到一名共和军士兵在一个山坡上刚刚跃出战壕,即被子弹击,从而后仰倒地的情景的轰动世界的照片的著名摄影师。
在杜剑南那个时代,也看过他的事迹。
犹太人出身,女友德藉女摄影家葛尔德·达娜,死于佛朗哥军队的坦克履带之下。
去年和埃德加·斯诺一起去延安,在西安被国军阻挠。
1954年来到越南战场,误踏美军地雷身亡。
“非常乐意。”
“杜队长,我是大英帝国《泰晤士报》记者拉塔科夫斯基,请问你对这场日战争的结局,有什么看法?”
“这个题目有些大哈?”
台上台下一片笑声。
不过这笑声里面,有的痛快,有的鄙夷,有的戏谑,有的怒火,有的皱眉,有得则是‘打酱油’纯粹看热闹。
就连老蒋都笑得牵强,心里面早就‘酿希匹’的骂开了。
从甲午年开始,英国就一直刻意纵容东洋吞并国领土和藩国势力,用来对抗沙俄的南下。
这次日战争,更是喜欢得上蹦下跳,唯恐东亚不乱。
拉塔科夫斯基这么问杜剑南,并不是他想从一个小小的国空军少校的嘴巴里面,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而是在隐含的提醒在座的所有人,就是国在局部战斗里面打得再如何的出彩。
日两国的绝对实力差距。
也早已注定了国要么投降,要么被东洋灭国。
其间再无任何其他可能。
杜剑南等到下面的笑声停歇下来,脸上的神情猛然严肃:“今天既然来自大英帝国的拉塔科夫斯基先生,想听一听我这个身处被侵略国家小小的空军少校的看法,那么我就随便的谈一谈我的拙见和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