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人家徐焕生,再看看杜剑南这个莽夫,谁高谁下,一目了然!”
拿着电报的毛邦初,脸上的担忧下去了很多。
开始忍不住的抱怨:“来回8ooo里奔袭轰炸东京,真不知道他的脑子在想什么,就是飞的过去,也难有燃油飞回来!”
钱大钧迷迷糊糊的打瞌睡,听了笑笑,不说话。
说实话,杜剑南这么胡搞,最难看的就是一直想取代他的军令厅长毛邦初。
他倒是乐得看热闹。
“凌晨2o分了,给杜剑南电,看他还能不能接到。”
毛邦初提着精神口述:“936o,9361,你们现在飞到哪里,立即汇报准确位置,等候航委的下一步指示。”
王家墩机场调指室里面,人人忍着脸孔的僵硬扭曲。
这比装得,杜剑南搭理才真是奇迹!
——
东京,夜,凌晨初。
在东京无线电学校的一间仪器室里面,麦仓俊一郎,经历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诡异的传奇。
晚上的时候,作为父亲是一个中国人的混血,他被寝室的大哥以着正义的名义胖揍了一顿,没有地方睡觉,就翻窗进入了仪器室。
在胡乱摆弄无线电近距离对讲调频的时候,他梦游一般的听到了让他浑身颤栗的声音。
“滋滋——,滋,——裕仁的房子,滋——”
麦仓俊一郎心里一颤,手上的旋钮,顿时停止下来。
脑袋里面‘咔嚓’一片炸响。
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的咆哮。
“这是什么鬼?这是什么鬼?这是什么鬼!”
第五百零四章 东京上空的夜鹰七
“嗡——”
9360从品川区沿着东京港,一路掠过江东区,浦安市,一直飞到品川区东北26千米的津田召。
在这段近30千米长度的弧形海湾线上,分布着大大小小十几个港口码头。
那沐浴在夜色的一艘艘东洋货轮,客船,还有零星的军舰,不是沉浸在睡眠,就是灯火辉煌的正在装运物资。
尤其是浦安主码头上面,那一艘巨大的货轮,上百盏大灯把货轮和码头,照得犹如白昼。
几十辆卡车,五辆叉车,坦克底盘的履带式拖车,两台重型吊车,还有一台三四十米高的龙门吊。
以及密密麻麻的装运工,来回巡游监视警戒的码头士兵。
正在热火朝天的把火炮,坦克,汽车,炮弹,子弹,手雷,zha yao包,汽油,——
装运上船。
从3.5千米的高空朝下俯视,那艘巨大的远洋货轮,在夜色里面就如同一个船形的大金元宝,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灼灼金辉。
整个码头在装运货物时,发出的各种庞大的声音,哨音,大吼大骂,完全掩盖了天空的低微轰鸣。
此时,装运已经进入了尾声,货轮部那尊巨大的烟囱正冒着滚滚的黑烟,里面闪动着暗色的红芒。
站在枪塔里,杜剑南和游击痴迷的看着那块金光闪闪的金元宝,心里面直发紧。
“好大,简直是金光闪闪,才气逼人啊!”
杜剑南发出由衷的赞叹:“吨位快赶得上一艘航母了!”
“可惜,这港口里面都是货船,没见几艘军舰,更别提航母。”
游击咽了一口吐沫,嗓子发干的说道:“装着这么多的军火,不是去上海,就是津门;——杜老大,这头肥猪不宰,那简直就是造孽!”
“当然要宰,不然留着过年?再找找,这玩意用ran shao dan搞,主要是助攻,发力还得靠船上装着的炮弹手雷之类的玩意儿;那6枚150高爆弹,我想再搞沉一艘军舰。”
“呼呼——”
在呼啸狂风里面,杜剑南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大声问游击:“我是不是有些太贪心了?”
“杜老大,你牛比大发了,这不叫贪心,这叫叼!”
游击兴奋得,嘴巴都快伸到杜剑南脸上去了。
“那就搞那一艘吧!”
顺着杜剑南的指向,游击看到在浦安港南部海面,一艘细长的军舰,静静的停泊在那里。
“这是,——”
游击抬手把护目镜拉上额头,偏头背着风,举着望远镜看:“杜老大,不是很大呀?”
“应该是护卫这艘远洋货轮的驱逐舰,不知道是初春级,还是白露级。”
听着游击的声音,似乎含着不满足的意味,杜剑南笑骂着说道:“知足吧你,真是战列舰,巡洋舰,除非你运气好到爆;今晚你能搞沉这艘,——不说搞沉,重创都是一个了不得的本事!”
“杜老大,您瞧好吧,看我搞不死它们!我去找王远横商议了。”
游击满脸的战意。
“嗯,走。”
杜剑南点点头,两人弯腰进入机舱,朝前走去。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