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队形，保证对目标的覆盖！稳住！”劳尔带着自己的小队扑向了一处货场，虽然他们的轰炸机上没有普遍装备无线电，但是通过机尾的信号灯，彼此之间还是可以传递一些简单的信息的。低空空袭最重要的就是保证编队对目标区域的覆盖，在一瞬间，所有轰炸机投掷炸弹，保证没有间隙、没有遗漏。
以劳尔的轰炸机为首的小队首先从空划过，十几发50kg盗100kg的炸弹纷纷从挂架上脱离。他们进入的高度非常低，甚至和车站旁边的水塔一个高度。高爆弹爆炸后产生的剧烈冲击甚至让飞机都有些微微不稳。但是这样轰炸的效果是值得肯定的，第一波轰炸首先瞄准的是人员、车辆以及起重机等设备。
一发发炸弹在地面上绽放着死亡之花，沉重的马车和汽车犹如玩具一般被强大的冲击波撕成碎片，人员更是被漫天的火焰直接吞噬，地面上除了一些血迹和烧过之后的痕迹之外没有任何东西。高高扬起的起重机折断了吊臂。建筑物直接被削掉了半拉，火焰和硝烟分布在整个区域。几个试图用步枪和机枪反抗的俄国士兵也被机枪手顺手清理掉。劳尔的飞机在空优雅的画了一个圈，开始爬升。
第一波轰炸让货站变得一片狼藉，而第二波燃烧弹的轰炸则是让货站直接成了地狱！凝固汽油弹，造价低廉、使用方便，效果良好，实乃出门了旅行杀人放火的无上极品！巴伐利亚出品，您值得拥有！掺了凝固剂的汽油具有非常强的粘着性和渗透性，对于粘上的任何有机物，无论是人还是猪肉，不烧干净决不罢休！
而这种有些反人类的武器第一次登场就让人深深的感到了恐怖。如同火雨一般的炸弹铺天盖地的从空楼下，一点点燃烧的油滴在整个货站上空飞舞，犹如不可捉摸的冥火一般吞噬着他们能碰到的所有东西。
首先遭殃的是货场堆放的衣物、食品以及帐篷等军用品。这些易燃易爆的棉织品和有机物在接触火焰的瞬间直接变成了一座座火山。再加上第一波轰炸后扩散到空的面粉，这种看似安全的东西其实达到一定密度之后也是会发生爆炸的，密度加上一点点的火星就可以酿成一桩惨剧，更何况现在这种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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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黑色闪电 3
面粉堆上空传来的莫名其妙的爆炸让整个货站的形势更加雪上加霜，整个火势彻底失去了控制，飞舞的火龙将一堆堆的物资吞噬，并在热空气的作用下向四周扩散开来，想着旁边的站台、火车道扩散出去，即使相隔几百米，也能感觉到空气的炙热以及其夹杂的各种刺鼻的气味。
俄国人开始还打算拯救一下，数百名人员拿着水龙、推着消防车冲了进去，然而他们面对的火焰根本不是用水可以处理的，粘稠的油滴在水的帮助下进一步扩散开来，一个火花落在了一名消防人员的衣服上，开始他并没有在意只是下意识的用戴着手套的手去扑打。然而仅仅是这一下，原本只有一个核桃那么大的烧伤面积迅速扩大到一个手掌那么大，并且不断顺着身上的衣物蔓延开来！
旁边的同僚迅速冲过去七手八脚的帮助他脱掉衣服，但是谁知这样一来，如同魔鬼一般的火焰将另外几个人也点燃了！高渗透性的汽油通过皮肤和呼吸道进入人体深处，不大的烧伤都是致命的。痛苦的嚎叫声在火场边缘向其，那种撕心裂肺如同厉鬼一般的尖叫声让所有人感到胆寒。不断扩展的火焰如同魔鬼的军队一般向四周扩散。而空的死神在发现有人阻碍自己收割生命的大冶之后，果断将修长的火焰镰刀挥了下去！
“机枪！”当灰色死神的巨大身影从冲天的烟雾漏出一角的时候，一名刚刚从前线返回的军官向着同僚发出了警报，但是可惜，这一切来得太晚了，k-4轰炸机上的5挺机枪交织成的弹幕在地面上形成一个椭圆形的死亡区域，随着飞机的移动，死亡区域如同一把扫把一样，将一个排的消防人员从地面上抹去！
货场旁边的军列和站台上等待上车的俄军官兵同样没有幸免，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反步兵炸弹接连不断在空炸开，数以万计的弹片从距离地面3米的高度向地面扩散开来，这正是人头的高度，被命者几乎无一可以幸免！拥挤的人群极大的增加了这种炸弹的杀伤效率。成百上千名俄军士兵在极短的时间里被屠戮。更多的人则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有些人自以为聪明的向着车站内部跑过去，希望建筑能够帮助他们挡住那些索命的弹片，但是2发从天而降的250kg半穿甲弹将整个候车大厅变成了一个混凝土坟墓！尖锐的弹头直接砸开了候车厅的穹顶，然后高达70kg的炸药在一个密闭空间爆炸，剧烈的冲击波不但将其的所有人撕成了碎片，还将出口炸塌了。而第二发炸弹更是炸掉了半个候车厅！
扔完所有炸弹的轰炸机编队并没有急着离开，他们分散开来，如同游猎的狮群一般各自寻找着可口的目标，向车站赶来的灭火人员，正在逃离地狱的士兵，远处的兵营都成了巴伐利亚轰炸机部队打击的目标。整个罗兹地区所有和军事相关的地方都成了巴伐利亚空军的猎场。
第三波前来轰炸的机群甚至顺手连该市的无线电发射塔、电站、以及水塔等目标也一起解决了。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留下一片残骸......。新式武器的出现彻底改写了人类战争，当空军出现之后，所谓的前线和后方正在逐渐失去了界限。
“路完了，给总部发报吧，让他直接电令第集团军撤军，能走多少算多少。”辞世，在一小队骑兵的护送下，库罗帕特金从汽车上走下来，他看着不远处已经硝烟密布，以及刚刚离开的巴伐利亚轰炸机部队长叹了一声。
“也许用不了多久，华沙恐怕都不安全了吧？”库罗帕特金悠悠的说道。他搞不明白为何巴伐利亚空军会如此的恐怖，搞不明白什么步坦协同，空地协同之类的东东，但是他知道，打不过就是打不过，现在巴伐利亚能一天派出上百架次的轰炸机过来清理这样一个纵深目标，那么说明正面战场上已经没有压力了。第集团军战败已经成为定局，剩下的问题就是能跑出来多少算多少了。
而实际情况确实如此，此时的第集团军已经是兵败如山倒了，在浅层次阵地的俄军直接被围歼，死的痛痛快快。稍微靠前一点的炮兵阵地也没能跑掉，真正跑掉的只有那些没有来级的上去的预备队以及后勤人员还有驻垒区残存的部队。没错，连战前准备的驻垒区也要放弃了，实在是守住不啊。
但是此刻已经陷入逃亡的俄国官兵也陷入了困境之，空飞舞的食雀鹰和k-4型轰炸机，地面上不时出现的骑兵以及摩托化步兵，犹如一条条套索一般不断的消磨着俄军剩余的兵力。
在广袤的波德平原上，一队队俄国士兵麻木的向后方撤离，公路上不时会出现敌人，俄国人不敢用手的步枪和机械机枪对抗。铁路线和重要交通枢纽也落入到对手的手，他们只能犹如幽魂一般在荒野上漫无边际的走，有的向华沙方向撤离，他们坚信这是安全的地方。有人向北方撤离，因为任由认为这里还有两个集团军，后者会收留他们，而更多的人则选择扔掉手的枪支然后藏起来，他们认为战争已经结束了，即使没有结束，他们也不愿意再上战场和这样的的敌人交手！
一名士兵终于支持不住了，背部的伤口和数天来的长途跋涉加上没有足够的饮食终于掏空了他的所有体力一头栽在了地上，而旁边的战友没有人看他一眼，继续麻木的拄着一根树枝或是一支步枪向远处走去。
当远处想了发动机的轰鸣声或者枪响的时候，这些麻木的人仿佛被触动了快关的机器一般迅速向旁边的灌木、树林或者其它什么地方躲避。这些人能活到现在，这项技能已经练得十分熟练了，数天前，德国人就用装甲部队冲散了团和师一级的编制，然后是是营，再然后是连，最后大部分人变成了排或者小队，甚至几个人的小团体。他们很快的耗光了身上的粮食，为了一块面包或者一块黄油，他们毫不犹豫的举起手的步枪射杀当地的波兰人。
所谓乱兵大于匪祸。这些有枪有技能甚至有组织，被逼到绝地的士兵爆发出来的破坏力可比土匪强太多了，随着乱兵不断向后方撤离，一座座波兰人的城镇也被洗劫。各种恶件不断发生，而军官也不会再考虑这是在自己的领土上了，因为他们一样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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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章 恶意
“第集团军一线兵力已经几乎被清除干净，剩下的余孽也能很快干掉，我们顺手接受了不少村镇，俄国人做的太过分了，所以波兰人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抵触。边境地区的人口比我们想象的要少很多，俄国人在数年前就系统新的迁移了波兰人口，这样省掉了我们不少麻烦。”
“唯一可惜的是，新加入第集团军的几个边境守备师和后援部队可能不好追上了，他们位置靠后，而且跑的很快。而我们的油料消耗有些大。超出了预期啊。”卡里普特说道。
“前线预备油库还有一些，你拿去吧，尽可能的多干掉一些俄国人，否则他们无论是到了北线还是南线，对于马肯森和奥匈军团的压力都会大增的，尤其是后者，我很不放心，马肯森是个机动战大师，即时情况不利，或打或走还有一个章法，至于奥地利人？他们能保证不输的太惨就不错了。”鲁普雷希特说道。
卡里普特看了旁边的低着头的施密特一眼，后者微微的摇了摇头不说话，不甘心的卡里普特又碰了碰对方的衣角。而后者的反应则是把头低的更低了。
“干什么呢！有话直说！你们这么大动作站在门口的人都能看见了！”鲁普雷希特王子不满的说道。
“其实，我们可以不追的。”卡里普特说道。
“想什么呢？痛打落水狗都不会？你这么多年跟着利奥波德亲王都学了什么？”王子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我是说，我们的预备油库可能不够用。就在昨天，负责后勤的赛恩斯将发来电报，我们从罗马尼亚购买的燃油被奥地利人截留了，除非我们动用本土的燃油，或者让战场燃油的存量下降到标准线以下，否则的话，我们没有足够的燃料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一旁施密特男爵开口道。
“截留我的东西？开玩笑吧？谁这么大胆子？”王子冷笑道。话语的寒气甚至可以让玻璃上结一层冰！
“据说是卡尔大公提议，奥匈军团部分将领复议，最终是康拉德元帅提交给奥皇的，报告上说他们打得也很困难，所以需要一些燃油补给。利奥波德亲王已经启程前往维也纳，准备就这件事情和皇帝商议。也许会有一个结果，但是现在恐怕来不及了。”卡里普特算了一下时间说道。
“一群混蛋！只能帮倒忙的混蛋！”鲁普雷希特第一次当着部下的面爆粗口。“弗里茨还真认为自己很厉害？没有我们，奥匈军队算的了什么，一群屡战屡败的家伙，我甚至希望和我配合的是塞尔维亚人！”
对奥匈军队了如指掌的王子自然知道这其肯定有花样，奥匈军团虽然在北线部署了4个，但是总兵力并不比巴伐利亚军团加波西米亚军团多多少。而且他们大部分使用的是马匹，汽车数量远逊于巴伐利亚军团，坦克装甲车辆更是稀少，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攻击纵深非常短，从铁路终端下来后用不了多远就是战场，后勤压力其实并不大，历史上奥匈军团就没有说后勤供应不上的，这个位面奥地利人准备的更充分，没有理由出现后勤问题。
而且就算有些后勤问题，你直接截留我们的燃油也是绝对说不过去的，自己的计划副本在战役开始之前都是通报给奥皇的，后者保证了交通线畅通，没了后顾之忧的王子才发动了黑色闪电。但是打到最后了，眼看就要完成收官的时候，眼看势如破竹，就要收获最后的好处的时候，奥皇给自己整出了这事，要说里面没有奥地利高层的博弈，或者政治目的，鲁普雷希特是绝对不信的，尤其是现在，奥皇没有立新皇储，卡尔大公也参与其的时候！
“这刚开战，还没有点起色就算计自己人的事情，我也是醉了！”鲁普雷希特平复了一下心情，苦笑道。
“奥地利军团还没有崩？”就在卡里普特和施密特噤若寒蝉的时候，王子一句话让他们颇感意外。
“还好吧，在南线和俄国人打的平分秋色，暂时还没问题。”卡里普特说道，他现在是真的拿不准王子会怎么做了，要是在德国国内，这事能打到德皇哪去，说不定还能让一堆人丢了帽子。但是在奥匈帝国就不一样了，首先，奥皇是王子的岳父，这是自家事情，什么东西一掺和上人情就不一样了。其次，巴伐利亚军团毕竟是客军，地头蛇也许打仗不行，但是闹事的能力可不是一般高。
还有一句话卡里普特没说，那就是，现在巴伐利亚军团已经打垮了2个集团军了，整个东线战场也变的对德奥有利了，无论是北上对付北线的俄军还是对付南线的俄军都可以说是占尽优势，现在的形势已经稳如狗了，这个时候，奥匈帝国认为搞出点事情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就尽量打吧，打完之后我们也该休整一下了。”王子平静的说道。
“然后呢？”卡里普特追问了一句。
“然后？其一部分部队可能会去西线吧？至于东线吗？我们坐看奥匈军团崩溃好了。有些人把，不吃一些苦头他是不会知道尊重别人的。”王子的话语透出了一股股的寒意。
鲁普雷希特是真的不想让加利西亚会战的结果在这个位面重演，他甚至做好了准备，这次战役打完之后，部队休整一个月到两个月的时间，然后一支部队北上支援马肯森，自己带着主力东进，和奥匈军团从两个方向夹击俄国人的4个军团。而到现在，王子发现自己真的想多了......。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把战果统计一下，然后送到总参谋部，对了，再给我收集一下西线的情况，听说前一段时间，我们的攻击并不顺利？”王子想了想对下面的人说的。西线出现了一些问题，倒是引起了王子的高度关注。因为这不历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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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章 举世震惊
“尼古拉耶夫的军团完蛋了。”当库罗帕特金收到了前线发来的电报之后，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虽然他很早就预感到情况的不妙，但是当第五集团军确认被围歼，第集团军被干掉大半的消息出来后，他还是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这个消息太可怕了，简单的电报后面预示着俄国损失了40万左右的部队！这些损失和一般的伤亡不同，一般击溃战的伤亡很大程度上属于可恢复性损失，比如说一场战役结束，死伤10万人，那么其战死的肯定是没法恢复了，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受伤，其一半以上经过短时间的修养之后可以再次上战场。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因为对方打的是围歼战！部队被成建制的干掉，要么战死，要么战伤后被俘，根据德国大本营的估计，这场战役结束后，巴伐利亚军团可能会抓了至少十万俘虏！
“40万人的损失倒不是可怕，我们能补充的起，关键是装备损失！我们可以在2月之内把40万人补充上，但是想要恢复40万人的装备，没有4个月根本不可能！而4个月之后是什么情况？上帝才知道！”勃鲁西诺夫非常悲观的说道。
“当然，最可怕的是，我们无法抵抗这样一支军队！面对拿破仑的大军，我们也可以打出博罗季诺这样的战役，在克里米亚面对英法陆军，我们虽然损失大一些，但是也不是不能打。但是面对巴伐利亚军团，给我一种小孩打大人的感觉，他们的装备和战术是超越一个时代的！一个技术和机械取代热血和兵力的时代到来了。”勃鲁西诺夫将自己的悲观完全的表述在日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