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有人推醒自己，油灯下，是香梅和那个御姐，端着热水，一个人一个，按着张锐洗脚，以后又直接剥掉张锐的衣裤。
张锐急了：“喂，你们干什么？”
香梅说：“老爷，给您洗洗澡，要不，浑身臭烘烘的汗不好吧？”
张锐就推开她们，让她们洗，自己去外面打了一桶凉水，就在外面院子里哗啦啦地洗了，吓得香梅和那个御姐赶紧跑出来跪了：“老爷，您不能这样糟践自己呀，您要是嫌我们笨手笨脚，就打一顿出出气。”
张锐让她们起来：“我习惯冷水浴了，不习惯热水。”
张锐洗澡以后，香梅和御姐赶紧拉他到屋子里，毛巾擦干了，一个推一个拉，弄到床铺上睡了。
张锐也不客气，毕竟太疲劳了，沾着床就睡着了。
睡了一觉醒来，屋子里黑乎乎的，听有人窃窃私语，是香梅和那个御姐，原来，她叫麦香，并非杨红玉的表姐，而是嫂子，杨荣祖两个儿子，大儿子重病，赶紧结婚冲喜，圆房了也没有做事情，丈夫就死了，麦香稀里糊涂成了寡妇。
麦香一边说一边低声哭。
香梅说：“别担心，我大家闺秀出来的，总指挥也看不上，就当一个小丫鬟呢，咱们一样命苦！”
麦香说：“我也没有指望当总指挥的什么人，就当丫鬟罢了。”
张锐听她们那么怨尤，就故作梦话：“过来，两个大美人，我要你们统统当媳妇圆房，不过来我生气了。”
香梅和麦香立刻不吱声了，一会儿，悄悄摸索到床铺上，脱鞋睡了。
张锐左拥右抱，再次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张锐起来，跑出去巡视了哨兵情况，马上呼喊人们起来训练。
西北方向依然有炮声，有时候还很密集，证明鬼子还在围攻中条山。
南边也有枪声，一声声叹息般的冷枪声音，让人心里揪起来。
张锐训练了一会儿队伍，天色大亮，哨兵忽然惊呼一声跑过来：“快，总指挥，鬼子，鬼子！”
第20章 一个人的袭击
的确是鬼子，从清风寨的东南面经过，骑兵，步兵，卡车，浩浩荡荡的，不知道干什么。
鬼子大约一个大队，有山炮和步兵炮。
张锐想到昨天鬼子扫荡这里，抢劫的妇女，很想知道鬼子昨天晚上在哪里宿营，好解救她们。
将寨子里的主要人物召集起来，让李威和杨荣祖各负责一个连队，自己带领一个人出发侦查。
“不行，不行，太危险了。”大家都不同意。
张锐不听，跨马冲出去了。
现在，张锐携带鬼子的军装，随时伪装。
鬼子全部过去了，张锐尾随侦查，前进五里多路，鬼子停下来休息，他也停下来，为了保证安全，换上了鬼子服装。
一会儿，鬼子前进了，他等待一会儿，忽然注意到后面有鬼子过来，五辆汽车，车上都有鬼子，但不多，车上更多的是一些女人，很可能是昨天鬼子屠村抓的。
张锐大喜，立刻牵着战马，挡在路上等着。
前面的鬼子大队快速急行军离开，后面的五辆卡车也陆续赶到。
张锐的日语不行，就不说话，将战马拴到路边的小树上，用力朝第一辆卡车挥手。
鬼子卡车停下来。
张锐招招手，靠近第一辆卡车，鬼子司机热情地打开车门：“纳尼？”
车里有两个鬼子，一个司机，一个士兵，都看着张锐。
张锐笑着不说话，用力拍打车门。
鬼子司机毫无警惕地将车门打开了。
张锐指指下面，做出十万火急的表情。
鬼子司机莫名其妙，下来查看。
张锐就到了那个驾驶室里的鬼子身边，继续做手势。
鬼子士兵火了：“你哑巴？”
张锐一拳砸过去，正中鬼子士兵的太阳穴，鬼子立刻虫子一样软绵绵地将脑袋垂落在前面。
张锐用匕首毫不客气地戳进鬼子的咽喉，凶狠地挑了一下。
那个下车的鬼子司机看了一下，什么异常也没有看到，莫名其妙，觉得这个拦路的士兵欺骗了自己，恼羞成怒地上来，一把揪住张锐的胳膊。
张锐等的就是这个，微微一低头，嘭一声用脑袋砸中了鬼子司机的鼻子，让鬼子瞬间晕眩，他的匕首就戳过去，割断了鬼子的咽喉。
将鬼子司机丢到汽车里，张锐关闭车门，走出去。
走到后面的卡车，指着敲打司机的车门，又对着后面车厢上的鬼子招手，随即，大摇大摆地走到前面了，所有鬼子莫名其妙，纷纷跳下车子走出来。
张锐指指自己的嘴巴，刚才用杀了的鬼子鲜血涂抹在这边下巴里，好像是这边受伤了，不能说话，然后指着前面。
好奇心害死人，鬼子莫名其妙，看着张锐身材矮小，年龄不大，也没有起疑心，更不敢想象，一个人敢于袭击他们这么多人。
因为观察周围，几百米之内都一望无际的麦田，不会有敌人埋伏，不会有潜在危险，所以，对这个怪怪的小兵，大家都没有在意。
卡车上坐着也烦了，出来看看风景也不错，有的鬼子直接下来，掏出老二，对着路边的水沟淅淅沥沥。
张锐刚才招呼鬼子下车，已经注意到，五辆卡车除第一辆驾驶室双人，其余全是单人，每辆卡车都有两个鬼子押车，有篷布遮掩着，车上有不少女人，还有一些箱子，估计是弹药，也可能是药品。
鬼子非常放松，步枪都背在脊梁上，摇而摆之。
张锐比比划划，哑巴一样，走到鬼子身后了。
少数鬼子撒尿，多数跺脚，在卡车里腿麻了，也开着玩笑，嘲笑张锐这个小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