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已经在后撤了,他既然是要拖住日军,只要日军不再前进,他们没有必要暴露出自己的射击位置来。
“周让姐,给!”小妮子将编好的一个草环递给了周让。
那个草环是个“8”字形的,周让接过来往那望远镜上一套,恰恰便套在了那望远镜的镜筒上,却是正正好好。
“俺家妮儿手真巧!”周让由衷的赞道。
那个草环自然是掩饰望远镜用的,望远镜也好狙击镜也罢,那上面做上掩护自然就防止了反光,而镜面却没有办法了,也唯有观察者注意太阳的角度别弄出反光来让对面的敌人发现。
由于地形选择得当,由于任务要求也只是拖住牵走日军,所以此时所有人都轻松了下来,一边观看着远方日军的动静一边看看夕阳静待天黑。
这片开阔地很大,日军想迂回过来那怕是不赶趟了。
日军的斥侯被打怕了,他们自然发现对面同样有狙击手,所以退出那片开阔地就没有再出现。
只是,当夕阳落下山巅雷鸣他们以为日军已是放弃了追击之际,他们却听到了前方传来了轰轰的类似于汽车马达的声音。
咦?小鬼子这是又在搞啥名堂?
所有人正奇怪之际,就见在前方的树林里却是冲出来一辆日军的装甲车!
。
第206章 错怪雷鸣了!
“我艹!小鬼子咋把铁甲车从火车道上搬下来了!”二蛮子瞪大眼睛喊道。
二蛮子今天可是头一回看到日军的铁甲车,所以他还以为那铁甲车就是只能在火车道上跑的呢!
“胡说啥?那个铁王巴不是都让咱们炸了吗?”二老牛接口道。
“对啊,炸了啊!”二老蛮还在那里发蛮呢。
可是,这个时候雷鸣却是已经跳了起来高喝道:“快撤!”
说完,自己带着头就向坡下跑去。
众人一愣,有人想明白了雷鸣为啥跑有人想不明白却为啥跑,可是带队长官都带头跑了,所有人于是收了枪也赶紧跟着向坡下跑去。
这个装甲车雷鸣惹不起!
虽然雷鸣也只是在今天头一回见到了日军铁路上的铁甲车,但是那铁甲车的厉害却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个东西刀枪不入跑得贼快!
今天能把火车道上的那辆铁甲车干掉了,那是因为那辆铁甲车的侧门在里面没有别上,所以补充团的人才把那手雷塞了进去把里面的日军炸死了。
如果那门要是在里面固定死了,他们今天可是拿日军的铁甲车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个铁王八连子弹都打不进去,难道还能用锤子撬棍干掉吗?那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办法也就是用集束手榴弹将它给炸了。
可是,他们现在又不是在守阵地,且不说他们有没有集束手榴弹,就是那日军的装甲车不往他们身边靠却是转到他们身后的开阔地上那么一呆,那就是一个刀枪不入的堵住了他们退路的碉堡!他们却是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那就是——跑!玩命的跑!跑过身后的这片开阔地可别让日军的装甲车把他们的后路给断了!
正是盛夏,这山岭上的杂草杂树长得正是茂盛之时,他们在这里面穿行那难度可想而知。
脚下灌木丛在撕咬着裤腿,上面树木的枝条在抽打着他们的身体脸颊,可是他们所有人已经顾不得了却是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来向山下冲去!
耳听着身后那日军装甲车的轰鸣声越来越响,而前面能够藏身的山岭却是还有二百米呢,雷鸣也真是急了。
他本以为这回所执行的任务是最轻松的一回呢,却哪料到日军竟然弄出辆装甲车来。
不行,越关键的时候越不能发蒙!
雷鸣跑得气喘吁吁,可是却已经在提醒自己了。
人的行为习惯那是一个逐渐固化的过程,雷鸣从打鬼子开始可是一直就在这种生死边缘与日军对决了的,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是养成了越危急时越冷静的习惯。
此时这个意念一到他的脑袋瓜子就又灵光了起来。
“分兵!分成两部份跑!你们往那边跑进蒿子!各自回到主力部队!”雷鸣高喊了起来。
只此雷鸣的一句命令,补充团的士兵对雷鸣的看法那又变得高大了起来,分兵,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不管日军追哪部份人,另外一部分也都能跑掉,日军的装甲车虽然跑得快却只有一辆!
于是他们这支小队在瞬间分开。
虽然说那一个排和雷鸣小队原本并不熟识,但既然在一起执行任务那可就是一个整体了。
既然分开自然不会说这头只是雷鸣小队十一个人那头却是三十来个,那一个排士兵中自动就分出了十来人跟着雷鸣他们跑去了。
可是另一队没和雷鸣跑在一起的那部分人在一跑的时候,脚下没有停但他们中间有人可就对雷鸣有意见了。
为啥,因为雷鸣给他们指的那个方向离前方的山体却是更远一些。
“艹,这个雷小六子挺不是物啊!”于是边跑那士兵边说道。
“咋了?”有人边跑边问。
“咱们这边远!”那士兵自然回答。
所谓的远那自然是指可以藏身的小山更远,日军的装甲车一转过来,雷鸣那支小队都藏起来了,那他们岂不是让日军装甲车逮个正着?!
此时就是十米八米那都是致命的,你跑得再快你还能有日军装甲车上射出来的子弹跑得快啊!
那士兵这么说自然是指责雷鸣打的是拿他们这些人吸引日军从而雷鸣那队人逃掉性命的小算盘。
这就象那个民间笑话,警察选搭档,人家都选高大威猛战斗力强的,有人却选个小腿短的,要问为什么,那自然因为碰到歹徒行凶是他可以跑在前面把搭档扔在后面,此时在这个士兵看来,雷鸣的这种专坑队友的做法,道理同上!
“快跑!哪来这么多废话!”有人训那名士兵道,说话之人却是他们这个排的排长。
这个排长其实在分兵的时候也看出这个问题来了,可是他却没有吭声。
他是共产党员还是老兵,自然有维持队伍团结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