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说着“行了”,自己则是又衫衣拉起重新系好。
而这时他便听到身后传来了悉悉琐琐的声音。
“你嘎哈呢?”雷鸣问。
“你也帮我看看,看还有脓吗?”周让说。
待到雷鸣回头时就见周让已是把棉衣脱去,甚至里面的衬衣都被她自己扒到腰了。
整个人就老老实实的在炕上趴着。
周让的皮肤很白晰。
可也正因为白晰,她后背上被熊瞎子划出来的那道伤痕也就显得格外刺眼。
伤口发火了,但脓却是没有的。
雷鸣做了个深呼吸,到底是帮周让轻轻的揉了揉那也已经结痂的伤口。
“还好,让熊瞎子伤在后背上了,要是它那一巴掌打前面,说不定以后我就奶不了孩子了!”周让很庆幸。
周让这话——呃,无所谓了,雷鸣早已经熟悉周让的性格了。
他便故作不解的问:“奶孩子?谁的?”
“废话,当然是我生的!哎呀,你轻点揉。”周让嗔道。
“废话,我还不知道是你生的,我是说孩儿他爹是谁?”雷鸣又问道。
“孩儿他爹?”周让抬起头来看向雷鸣,目光当真如水,“我和你生一个好不好?”
周让那衬衣都被她扒到腰了。
她这一抬头虽然说该露出来的没露出来,但,雷鸣未曾看到山却也看到了倒扣的馒头山了。
象白馍一般,很美。
雷鸣有点微愣的看着周让,眼睛眨了眨才说:“不好,大姐,我今年才十八!”
“十八咋了?”周让重新趴好,嘴里接着说,“你十八,可我都二十一了。
再说了,你想想,咱们两个要是生个孩儿,本事象你,长得象我,那长大了打小鬼子得多厉害!”
说到这儿,周让自己也有不好意思了,把脸贴在炕上在那吃吃的笑。
“快拉倒吧,要是象你那么虎净往熊瞎子身底下钻,长得再象我,以后谁嫁给他!”雷鸣不以为然。
而这时,雷鸣内心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自己和周让现在这个样子,那自己和周让的关系可就——
哎呀,那门可是没挂呢。
可是也不能挂呀,这大白天的!
雷鸣正在那胡思乱想呢,周让却是又说话了:“小六子,你想看看不?”
“看啥?”雷鸣看向周让。
然后他就觉自己这话问的真是废话。
因为周让又把头歪过来看自己,而她的手却是已经护在胸前了。
雷鸣心跳加速了,感觉到了自己的某种变化。
但雷鸣毕竟是那个一向谨慎小心的雷鸣。
于是他问:“那我要是看了,这辈子你是不是就讹上我了啊?”
“嗯!”周让害羞了,不过她的害羞也只是十分之一秒罢了。
然后,她就用火热的眼神注视着雷鸣问:“看?还是不看?”
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对在了一起。
两个人都是战士。
如果以战友的身份来讲,有一个人受伤了,就是异性给疗伤那有了肌体接触也是正常的。
可是,现在周让伤到后背却非得让雷鸣看前面,呃——这个意味着什么,还用说吗?
两个人都意识到了在这一刻,两个人的人生会因为雷鸣的选择而变得不同。
而这时雷鸣再也不是那个平时指挥若定的指挥员了。
此时在周让的眼里雷鸣更象一个淘气的孩子或者一个小贼,一个比小北风还小北风的贼!
她就见雷鸣飞快的瞥了一眼马架子的房门,然后说了一个字:“看!”
周让笑了,双手挪开,弹跳而出。
蜜色的,很漂亮。
“是好看!快穿上吧!”雷鸣嘴里说着,眼睛却都快长在上面了。
“1234好了,没!”周让飞快的就把衬衣拉了上来。
她用那衫衣掩去了自己主动“献身”的娇羞却掩不去自己脸上的绯红。
两个不再说话,周让开始系扣雷鸣开始闭眼回味。
过了一会儿,周让重新穿好。
她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你咋知道好看?不比你咋知道,雷小六子,你说你还看过谁的?”
“我有姐。”雷鸣不以为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