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卢永年精神一振。
李四维望着他,神色一肃,“永年呐,老子现在要管全旅的训练,顾不过来了,你龟儿可不要拉稀摆带啊!”
卢永年神色一肃,“请团长放心。”
“好!”李四维重重地一点头,转身就走,“吃了饭,老子就走,六十六团就交给你了!”
“是!”卢永年对着李四维的背影,“啪”地一个敬礼。
草草地吃完早饭,李四维就带着苗振华直奔金家铺,那是六十七团的驻地……李四维既然接了训练新兵的任务,自然各团都得好好地抓一抓,相对于其他团,六十六团反倒是他最放心的。
六十六团团部,卢永年正在低头翻着花名册,李四维走的时候让他好好看一看。
“报告!”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卢永年连忙抬头望去,有点面色,是新兵。
“你叫啥名?”卢永年打量着他,一脸温和,“有啥事?”
来人正是鱼哥,闻言,他“啪”地一个立正,“报告,我叫江鱼,三营七连一排三班二等兵,我找团长。”
卢永年一怔,“团长走了。”
江鱼一愣,“走了?”
郑三羊抬起头,冲他笑了笑,“江鱼,你找团长啥事?”
江鱼脸色一红,“我……我……是来向他赔礼道歉的。”
“哦?”郑三羊和卢永年都是一愣,“道歉?道啥歉?”
江鱼连忙摇头,“团长不在就算了……你们能不能跟他说……就说……我知道错了,求他不要撵我走……”
郑三羊和卢永年对视一眼,呵呵一笑,“江鱼啊,回去安心训练,只要你训练认真,团长是不会赶你走的……他现在是副旅长了,要管全旅的训练,可能这几天都回不来,等他回来,我们会跟他说你来找他的事儿。”
“是!”江鱼“啪”地一个敬礼,转身就走,却暗暗心惊,原来……他还是个副旅长啊!
“鱼哥,”一般新兵见江鱼回来,连忙围了上来,“咋样?”
江鱼摇了摇头,有些茫然,“不知道呢!团……团长走了,说是去其他地方练兵了。”
“唉,”众人一愣,纷纷摇头,“鱼哥,你太冲动了,长官咋能骂呢?这事儿……怕是不会这么轻巧哦。”
鱼哥一咬牙,狠狠地摇了摇头,“算球了,都好好训练,不论咋样,不能让他把我们赶走。”
“唉,”一个壮硕的汉子摇头苦笑,“老子倒情愿回去拉大船呢,这狗日的比拉大船还苦!”
众人一愣,纷纷望向了说话的汉子,怒目而视,“狗娃子,你龟儿丢人现眼的,老子干啥来了?”
狗娃子一怔,讪讪地笑了,“老子就是抱怨两句,哪能真当逃兵,那还不得把兄弟们的皮都臊完啦!”
“对!”众兄弟重重地一点头,“打小鬼子,川人莫得孬种!”
鱼哥环视众人,目光炯炯,“救出我们的同胞!收复我们的国土!并且免得我们的子子孙孙都当亡国奴!”
“救出我们的同胞!收复我们的国土!并且免得我们的子子孙孙都当亡国奴!”
众人齐声呼号,掷地有声!
第一五三章重逢,猝不及防
六月的天就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李四维离开白果镇之时,天空之中还是阳光灿烂,可是,刚到金家铺外,天空便已阴云密布,凉风已起!
“龟儿的,”李四维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振华,搞快点,大雨说来就来了。”
“好嘞,”苗振华答应一身,也拍马追了上来,“团长,真不该来麻城,雨水太多了,哪能好好训练嘛!”
李四维摇了摇头,笑骂道:“你龟儿懂个啥?就得让兄弟们先适应大别山这边的天气,总不能指望打仗的时候天天都是晴天吧?要是上面允许,老子还想把他们拉到山里去待几天呢!”
“去山里?”苗振华一怔,讪讪地笑了,“团长,兄弟们好不容易安稳几天,就不要去山里了嘛!”
“再说吧!”李四维摇摇头,已经望见了六十七团的营地,放慢了马速,“也得先等他们把基本的训练整明白了再说。”
风更急了,骤雨欲来,六十七团营地里依旧一片喧嚣,远远地,便能听见营地里的呼喝声。
李四维在大门口收缰勒马,两个卫兵连忙“啪”地立正,“旅长好!”
李四维跳下马来,笑着点了点头,“辛苦了。”
说着,李四维便把马缰交给了苗振华,大步流星地向营地里走去。
“旅长,”王团长早就等着李四维了,见到两骑匆匆而来,急忙迎了过来,此时,已到了门口,满脸喜色,“你可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李四维呵呵一笑,“咋了?不顺利?”
王团长一怔,连忙摇头,“兄弟们倒是热情高涨,可是……新来的兄弟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啊!”
李四维了然地点了点头,“六十六团的新兵也是一样,这样的训练对于他们来说的确很困难,但是,只要他们有热情、肯吃苦,就一定会有成效的!不要急嘛!”
“不急,不急,”王团长连忙点头,“旅长,先去团部歇歇吧?我把情况向你汇报一下……”
“不了,”李四维一摆手,大步流星地向校场走去,“你去忙你的事,我先去看看训练情况……呵呵,等一下,还得往大田镇跑呢!今天是第一天,都得跑一遍呐!”
校场上,众将士精神抖擞,训练搞得如火如荼。
高台下,一个方阵正在训练刺杀格斗。
“嘿……哈……杀!”
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呼喝声震天。
“杀气!杀气……”
连长在队列中穿梭,不时地吼两嗓子,“你狗日的没吃饭啊?就你这样,准备给小鬼子挠痒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