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化笑着摇了摇头,“我倒是担心他牛脾气上来了,那刘大炮又要吃亏呢!”
说着,黄化匆匆地出了门去。
孙大力拖着刘大炮去了偏院,宁柔还在做手术,他只得在门口等着,刘大炮被他拖着坐在了台阶上。
不多时,门帘被掀开了,伍若兰端着一盆血水出来了。
孙大力连忙起身,“伍医生,咋样了?”
伍若兰神色疲惫,轻轻地叹了口气,“子弹取出来了,柔儿姐姐正在缝合伤口,只是,那人伤得很重……”
“那个白眼儿狼还没死吗?”刘大炮抬起头来,冷冷地望着伍若兰。
伍若兰循声望来,朦胧的灯光下陡然见到这么个面目全非的家伙,顿时吓了一跳,“啊!他……他咋了?”
孙大力不屑地一笑,“一个浑货!惹到了团长!”
说着,他一低头,狠狠地盯着刘大炮,“狗日的,还想挨收拾?”
“算了,”伍若兰连忙劝阻,“我去找点药给他敷上……”
刘大炮热血上涌,不甘示弱地瞪着孙大力,“你以为老子怕你?有本事你把绳子给老子解开,咱真刀真枪地干一场!”
他刘大炮啥时候在美女面前丢过脸!
“好啊!”孙大力冷冷地一笑,走了过去,就要解绳子,“老子倒真想试试,你狗日的凭啥这么自信……”
“孙连长,”伍若兰连忙跟了过来,“算了,他都伤成这样了!”
孙大力的手一顿,冷冷地望着刘大炮,“行,老子也不欺负你,等你伤好了,老子再收拾你!”
刘大炮见孙大力示弱,顿时来了劲,“怕了?”
“狗日的!”孙大力怒了,一扬手,又要抽,手在空中却又顿住了,刘大炮那副样子,他确实下不去手!
“给他解开!”黄化不知何时到了院中,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你不愿意欺负人,让老子来!”
“好,”孙大力爽快地答应了,就去给刘大炮解绳子。
伍若兰见黄化来了,便知道这事不是自己能掺合的了,只得说了句,“黄连长,下手轻些,俺去给你们拿药!”
怕是还要多拿些跌打药和止血药吧!
伍若兰暗自苦笑,匆匆地回了屋,一盆血水也顾不得倒了。
孙大力解开了绳子,刘大炮得了自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活动着胳膊,一副猛虎出笼的派头!
孙大力和黄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任他折腾。
活动一番,刘大炮信心满满,一望黄化,“你是哪个?老子不跟你打!”
说着,他一望孙大力,“老子要跟你打!”
孙大力一怔,苦笑着望向了黄化,“要不还是我来?”
黄化嘿嘿一笑,“龟儿的,还瞧不起老子啊!”
说着,只见他脚尖一垫,身形一晃,便已跨过了三米的距离,到了刘大炮身后,刘大炮感觉身边风气,猛然回头,却见一只手已经搭上了自己的胳膊,顿时半边身子便是一麻。
“滚,”黄化一声暴喝,抡起比他还高了半个头的刘大炮随手一扔,刘大炮的双脚便离了地,身不由己地向院中飞去,直飞出三米开外,才“噔噔噔”连退三步,勉强稳住了身形,顿时,心中一寒,这才是高手啊!
“嘿嘿,”黄化冷笑两声,好整以暇地跟了过来,“这一下,老子够格了吧?”
咄咄逼人并不是黄化的作风,他之所以如此做,一来要探探刘大炮的深浅,二来要震慑一下刘大炮,免得他铤而走险!
刘大炮心中惊骇,但却不甘心如此认输,要不然,他永远都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刘大炮脖子一梗,紧紧地盯着黄化,“怕了是王八犊子!”
“好,”黄化赞了一声,“还有些胆气,老子让你三招!”
“王八犊子才要你让!”刘大炮一声怒吼,双脚一蹬,合身扑向了黄化,一招雄鹰搏兔,抓向了黄化的双臂。
黄化的速度让他忌惮!
黄化呵呵一笑,不闪不避,双臂一曲,一抬,一摆,一压,“嘭嘭”,和刘大炮的两条胳膊一触即收。
“噔噔……”
刘大炮如遭雷击,连退两步,胳膊软软地垂了下去,抖动不已,心中惊骇更甚。
“还有两招,”黄化嘿嘿一笑,“继续,两招之内打倒老子,要不然……老子就把你狗日的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
刘大炮甩了甩胳膊,紧紧地盯着黄化,却不敢轻举妄动。
孙大力在一旁看得好笑,“快上啊!黄连长向来说话算话,他说打得你半个月下不了床,绝不会让你只躺十天!”
“呀!”刘大炮何时受过这样的奚落,一咬牙,就要冲上去。
“干啥呢?”李四维的声音在院门口响了起来,带着几分不悦,“都半夜了还闹腾,明天不用干事了?”
刘大炮的身形一顿,黄化望向了李四维,讪讪一笑,“团长,你咋还没睡?这不,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教教他……”
“龟儿的,”李四维笑骂一声,扭头望向了刘大炮,“咋了?嘴不痛了?明天早上七点集合,老子要是看不到你,你也就不用混了,直接去城里吃牢饭吧!”
刘大炮浑身一震,狠狠地瞪了李四维一眼,“老子……知道了!”
这时,伍若兰抱着几罐药出来了,一看这情形,暗自松了口气,“还好,看来只要活血化瘀的药就够了!”
李四维一怔,忍俊不禁,“对,还好老子来得及时,要不然团里有得多一个伤员了!大力,还不给他敷一下药?”
“好嘞,”孙大力答应一声,从伍若兰手里接过药瓶就走,“伍医生,剩了的明天再给你拿来!”
黄化一拉刘大炮的胳膊,“还愣着干啥?敷药,睡觉……你龟儿不想吃牢饭吧?”
刘大炮被黄化拖着,踉踉跄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