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肖扬提醒他别废话。
小伊万可没在意他那不耐烦的语气，再次一笑，看向他：“马克西姆，你还记得吧？”
马克西姆？肖扬觉得这名字很熟悉，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大伊万的贴身管家，平时负责大伊万的安全、一些商业谈判等等，说是说管家，实际上是大伊万最信任的助手。当初小伊万出门，有几次就是他亲自带队跟随的，说起来他们两个关系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平时他都叫马克西姆的外号，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
“大胡子，怎么了？”肖扬点点头。
“我记得我曾和你说过一些关于马克西姆家乡的事？”
肖扬恍然大悟，指了指地图，“你是说这里就是他的老家？”
小伊万笑着点头，“你这下应该知道我说的没错吧，只要九头蛇是从这个区域越过边境的，那绝对瞒不过他们的。”
“那确实。”肖扬笑了笑，转头和一头雾水的阿曼、米麒麟等人解释起来。
马克西姆，一个楚瓦什人，和大伊万的年纪相差不多，两人年轻时在军队相识，在战争中性命相交，战争结束之后，两人相继离开军队，不同的是大伊万之后走上了军火走私的道路，而马克西姆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经营家里的牧场去了。
后来大伊万的走私生意有了一点成绩，在需要值得信任的人来帮他的情况下，他就找到了马克西姆，两人过命的交情，马克西姆没有二话，丢掉了
原本就不怎么喜欢的牧场生活跟着大伊万就走了。
“我都叫他大胡子，这家伙的出身还是比较有意思的，他们镇子的所有人类似于一个部落，全部由西部迁移过去的，至于原因，好像是因为战争，也听说过是他们和另外一帮人有什么冲突失败而离开东部，反正他们镇子有个习惯，那就是一切都以类似于军队的风格而生存，比如平时以打猎来训练枪法，在镇子周围布置暗哨等等……
所以小伊万说得不错，如果九头蛇真是在他们镇子附近穿越边境，那十有八九是瞒不过他们的，只需要去这里问问，应该是能找到线索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生活方式实在是奇怪，但对于阿曼他们来说，这却并不是什么多稀奇的事，无论是非洲或者中东，类似这种的家族或者村庄虽说不多，但也偶尔能够见到，只是说这种地方一般都是安居于那些大山深处或者人烟稀少的地方，想要遇到很难罢了。
但对于事情的巧合，他们就有些感叹了。
如果真如肖扬所猜想那般，那只能说九头蛇这也真够可以的了，天下那么大，偏偏就选中了这里。
不过这些都只是他们的猜想，说不定就白高兴一场，聊了一会，就决定先让小伊万联系一下马克西姆，让他联系一下老家那边试试看。
马克西姆跟着大伊万，现在也有了一个官方的身份，虽说职位不高，但作为大伊万的身边人员，对于眼下调查的事还是知晓的，要他打听的事情本身就和眼下调查的事脱不开关系，小伊万自然也没有隐瞒，只是说自己等人猜测那些东西可能会从他老家那边入境蒙古，然后让联系一下老家那边打听一下。
几个月前的事情而已，马克西姆很清楚如果真是小伊万所说的那样，那么自己老家那边是绝对知情的，简单的对身边的大伊万汇报了一声，然后马上打电话给了老家的镇子。
他老家的镇子也就三十几户，一百多口人而已，甚至还比不上一些村庄，这些年里，镇
子里也就出了他这么一个“大人物”，而他也不忘本，虽然一年未必能够回去一次，但经常打钱给镇子用来支持镇上的建设以及年青一代的训练等等，这几十年来，初步估算都拿出了几百万美金。
对于这样一个人，镇子自然是有求必应，当电话打过来，镇子的负责人马上就让人去翻当时的记录，看看是不是有相关的消息。
肖扬众人接到马克西姆的电话时，仅仅距离小伊万打电话过去不到十分钟，当听着电话里面马克西姆说镇上当时确实发现了一支车队时，他们还有些不敢置信。
居然真被猜中了？
“是在货物进符拉迪沃斯托克港的一个星期之后，早上五点多越过的边境线，车辆的数目和我们了解的多了一辆，估计那一辆是负责接应他们的，另外在那之后，镇上的人还有几次发现车辆非法越境的情况，只是事情和镇上没有关系，所以没有进一步去调查……”
肖扬接过电话，“好，我们知道了，本来就是随意一猜，没想到居然还真被猜中了，我这边就不特意通知大伊万了，你和他说一声。”
“行。”
挂了电话，几人不禁面面相觑。
说实话，肖扬自己这会儿还有些不敢置信，虽然这个猜想是他说出来的，但他并没有多大的把握，谁能想到事实的真相偏偏就是这样？
如此简单的就查到了确切的消息，距离最终的目标也只有了最后一步，实在让人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啊。
“这他娘的还真是有意思了。”小伊万大笑着拍起了桌子，“我说如果按照原本的调查进度，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到这一步？没想到就这么误打误撞给弄了个明白，要是九头蛇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气不气死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挺开心的。”肖扬呵呵一笑，想起要通知一下三叔那边，于是和几人说了一声，起身走到隔壁屋子打起了电话。
第一千五百一十四章 局势之谈
得到这个消息，哪怕已经是凌晨了，胡志云也当即安排人手前往这一区域进行验证。
蒙古这个国家大概延续了几百年前那位大帝的野心，或许几百年之后他们依旧沉浸在昔日的荣光中，对于华国甚是不太友好，认为华国分裂了他们的国家，这里面谁是谁非先不去说，而正是因为这个，两国的关系并不是多么的好，不过因为边境之地大多都是无人的荒野，基本没什么交通，所以所谓的边关陈兵百万却也没有。
当然了，一定的驻兵肯定是有的，对边境的监控也是不曾放松的，第二天一早，肖扬就收到消息国内出动了高空侦察机、无人机等多架次飞机对东北西部地区两国交界的地区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对此，他却并不抱太多的希望，飞机侦查固然有他的优势，但也有它的弊端，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飞机不可能进行超低空侦查，这样一来，因为视角所限，很多地方的情况是从照片上显示不出来的，九头蛇既然要隐藏，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这次可没那么容易找到了。”
小伊万点头，“肯定，飞机根本不可能找到的，除非碰巧他们自己暴露了。至于动用人员去找，那更加不可能，这整个区域都适合他们隐藏，这宽有三十公里以上，长最少七十公里，这么大一个区域，怕是丢个几十万人进去，都得要好几个月。”
“两个办法，一是求助马克西姆老家的那些人，在他们附近出现不明人员，他们怎么可能不会调查一下？另外就是在发现车队的位置等待，看能不能等到那些可能是负责补给的车经过。”阿曼说到。
肖扬并不怀疑马克西姆的话，他老家那边可能确实不知道那些人的具体去向，但如他说的，当时他老家那边的人发现车队只是目送离开而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追查，则是不信的，正如阿曼所说，这么特殊的一群人，怎么可能会不关注身边的不稳定因素？最起码他们会确认那些突然出现的车队对他们有没有威胁的。
所以要说他们对九头蛇车队的去向没有一点了解，那绝对是假话，只可能他们是并没有说出来罢了。
不过他相信马克西姆也能想到这个问题，毕竟他对自己的老家有更足够的了解，这个事情，相信他会处理好的，自己这些人就没必要去插手了。
至于守株待兔的话，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样没有危险，而且又不要费多大功夫，但这也不是没有弊端，那就是天知道九头蛇再从这里越境会是什么时候？他们总不能一直等下去吧。
“用飞机进行侦查不能停，万一再有好运气呢，马克西姆那里倒是可以等等，他对他的老家比我们更熟悉，有什么问题，我想他比我们发现得更早，这个事情上，他肯定不会让他老家的人会有所隐瞒的，这点可以放心，至于去布控，倒是可以马上开始的。”
稍晚一点，几方再次在网络上招开了一个碰头会，
对接下来的调查进行了一番安排。而到了晚上，一个电话过来，肖扬再次准备回国内了。
艾丽思今天出现了阵痛，预产期似乎提前了，这个时候，他必然要守在身边的。
有这种事，阿曼几人自然催促他赶紧回国，反正眼下的事情又不需要他亲自去办，在国内也只是一个电话就能知道，不会有什么影响。
于是，凌晨，肖扬就坐上了回国内的飞机。不过当他急急忙忙回到国内的时候，赵楠告诉他只是虚惊一场，艾丽思那根本不是阵痛，压根没有要临产的意思。
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他很是无语，不过回都回了，也就安心的留了下来。
而阿曼等人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是无语，“还以为艾丽思真要生了，玫瑰她们几个还准备就过去的。”
“没呢，虚惊一场。不过她们愿意过来玩的话可以提前过来啊，当然啊，有事的话也不勉强，别耽误事情。”
玫瑰没多少事情，不过安娜、邵诗韵等人却有不少事情，既然还没临产，众女自然就推迟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