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
分开而行，出了机场之后，李志伟很快就和肖扬他们车队分开，走了另外一条路，央行金库建在五环边上，从机场出发，倒是用不了多久就到达了。
四十吨的黄金要验收，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一块块金砖要称重，然后又要检测含量，到达金库，没有太多的客套，双方就开始忙碌起来。
反正要重新融化提纯，根本不用担心外观，为了方便，箱子从车上卸下来，直接把箱子里的金条倒在了铺着地毯的地面上，四十吨听起来是很大一个数字，但堆在地上，看起来真心不多。
当然这个不多也是相对相同重量的其他东西而言的，看着如小山一般的金砖，包括已经接触了这些东西快半个月的阿迪斯众人也是有些傻眼，倒是央行的工作人员反而更镇定，似乎对这种场景早已司空见惯。
想想也不奇怪，这里可是央行的金库，国家黄金储备中心，有个几十上百吨的黄金有什么奇怪的？
江行长显然对黄金也比较专业，弯腰看了一下，从中搬起几块来看了看，就对肖扬说到：“这批黄金比较杂，很显然是几个国家铸造的，有些甚至是私人弄出来的，所以纯度方面也不尽相同，黄金的价格和纯度有很大的区别，我们需要一块块来检测，这个工程可不算小……”
肖扬没想要斤斤计较，毕竟能够一次性脱手，他们就是赚了的，想了想说到：“江行长，我不知道谁和你们沟通的，说实话，我这边是总理和军委王副主席和我说的，我当初就答应过他们了，这批东西来路你们不管，价格会比正常价格要低一些……我也知道你们工作不做仔细的话不好交代，这样吧。这批货，一次性回炉提纯，之后是多重就多重，除去相关费用，比市价低五个点和我结账，另外我有两个要求，第一，我有一批美金转到国内来了，所以我手上现在却美金，你们要用美金和我结算。第二，另外那十几吨的白银，你们想办法帮我处理，当然，费用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一次性回炉提纯，算实际重量，还比市价第五个点，这对央行来说肯定是有好处的，四十吨黄金五个点的让利，他们从这里就可以赚多少？江行长有心马上答应，可对肖扬的要求，他就迟疑了。
十几吨的白银，那是小事，不说央行本身对白银就有一定的需求，就是以央行的能耐来说，他们完全可以轻松找到接手的人，他为难的主要是美金结算。
国家对于外汇的管理是相当严格的，肖扬拿这些美金肯定是要转出国外的，一次性转出这么多，他也有些负担啊。
不过想到肖扬口中的那两位，他还是很快有了决定：“好，就按照你说的来，不过这时间会要稍微长一点，现在国内对外汇的审批相当严格……”
“这个倒不是问题。”肖扬准备外汇，是为了应付对岛国那个资源计划，眼下有米国和阿德勒他们，他们的资金一时用不上，所以并不急，“我也不是太急，一个月没问题吧？”
“那倒不至于。”江行长笑着摇了摇头，“最多半个月的样子。”
“那就不是问题了。”
肖扬哈哈一笑，还以为多久呢。
……
尽管少了一些手续，不过四十吨要称重也不是一下子能够完成的，让阿迪斯和凯特负责，肖扬很快离开央行的金库回了大院。 回到大院，李志伟在后院和老爷子在聊着，东西也从后院那张很少会开的门里运了进来。
“扬子，听说那件东西你找到了？”老爷子一看到他，就向他招手。
肖扬小跑着走了过去，点头：“运气，事情李哥都和您说了吧……我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不错、不错……”老爷子一脸的笑容，没有说太多的话，就指了指院子里的十几个箱子，“我也想看看当年岛国人到底从我们国家搜刮了哪些东西，你自己也没看过吧？打开看看。”
“好的，东西直接运到国内来的，里面具体有些什么东西，包括找到这些东西的几个伙计都不是很清楚，在船上，他们也不好清整……”喝了一口茶，肖扬就让李志伟扶着老爷子，他自己则是搬着椅子来到箱子旁，开始打开箱子。
箱子都不小，每个都能装一百公斤左右，第一个打开，里面是几块才切割出来未经打磨的翡翠，四块绿色，一块淡红色，最小的都有将近排球大。
“这块头可够大的。”肖扬自己都感叹，他去过一次港岛的珠宝交易会，当时见过不少翡翠，可都很少见到这么大的石头。
“大是大，不过这玩意并不是大就值钱。”李志伟摸了摸，“咱们都不熟悉这个，看来得请个专业人士来才行。”
“是啊。”想到这这些箱子里的东西都是乱七八糟的放在一起，不请鉴定人员来肯定是不行了，肖扬看向老爷子，“爷爷，请人来这里合适吗？不行的话我得找个地方安顿再找人来清理一下。”
老爷子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指了指其他箱子，“先打开看看再说，如果有贵重的东西那就在这里。”
“也行。”
不确定老爷子的贵重是不是指物品的本身，还是另有含义，肖扬也没多想，又开始打开其他箱子来。
瓷器、书画、珠宝、首饰、各色黄金、白银制品，然后还一些木质、认不出材质的东西，打开所有的箱子简单的清查了一遍，发现不认识的占大多数，书画肖扬是一窍不通，倒是李志伟懂一些，“这一箱子画我们还是不动的好，这玩意太脆弱了，得请个专业人士来，我看这画轴应该是咱们国内的，当年战争时期可丢失了不少名画，要是有一副两幅在这里，因为我们的粗手粗脚弄坏了，那就亏大了……”
“而且不说画，这个鼎，有这么大个头，肯定不一般，这应该是青铜鼎吧，这玩意能够到这么大的个头就算是国宝，而且我听说上面铭文越多的价值就越大，这上面的铭文可不少……”
第九百九十三章 鉴定
“那就叫些人过来鉴定一下。”老爷子一拳定音，指了指侧面的厢房，“房间多的是，把那边稍微清理一下就行。”
老爷子开口了，肖扬自然没有意见，点了点头，对李志伟说到：“你认识这方面的人不？”
李志伟摇了摇头，“古玩这行，我就认识黄家那小子，他倒是认识不少人，不过有些杂，不合适，我们问问朋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
他的人脉在京城肯定不是自己能够比的，肖扬并不怀疑这一点，正想答应，突然想到了金老，于是问道：“金建良金老你知道不？我倒认识他。”
“金建良？故宫博物院的小金？”李志伟还没回答，老爷子却是说话了，“是小金的话，我倒是认识，是个可靠的人。”
金老不到七十，老爷子称呼他为小金还真没半点问题，李志伟也是知道这个故宫博物院的前院长，不过没什么交际，毕竟他不弄收藏什么的，“金老的名声我也听说过，只是不熟悉，可以请到他和他那些老伙计，那就最好不过了。”
换过一个场地，肖扬是不会请金老过来的，但这里不同，这里是胡家大院，有老爷子挡在前面，他不用担心会有什么麻烦，“那我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时间没。”
昨天分别时，两人是互相留了电话的，电话打过去，金老还有些意外，只当头盖骨那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当听到有一批东西想让他鉴定一下的时候，他稍稍考虑了一下才答应下来。
前些年开始，他就不再给别人出手，如果是别人，他肯定不会再答应出手，但肖扬不同，刚刚为国家找回了头盖骨，这么大一件事居然不要任何回报，这让他觉得完全可以让自己再出手一次。
“金老，那您可能要多叫一两个人，东西有点多，而且有点杂……”肖扬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不瞒您，这些东西是和那件东西一起找到的，不只是咱们国家的，而不是一个种类。”
金老其实对此事早有疑惑，听他这么说，也只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稍微考虑了一下，“没问题，我叫几个老伙计过去，你告诉我地址，我明天上午过去。”
“咳咳……”肖扬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金老，这地方稍稍有些特殊，您老能不能先把随行人员的名单给我一份？我明天上午去接您。”
金老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还得先审查？好在他早已不是年轻时的性格，心里虽然有些小小的不痛快，但也没有要生气，再想起在南海舰队那里老谢对肖扬的身份讳莫如深，于是就说到：“可以，我先确定了人员再和你联系。”
肖扬松了一口气，对金老这种人，他心里还是挺尊重的，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有多么的摆谱，不过老爷子作为新中国仅存的几个人，安保章程就是如此，他也不好去改变，见他如此，连忙感谢：“太感谢您了，实在是这地方有些规矩在，我也不好破坏，您老多多包涵一下。”
语气是诚恳还是虚伪，金老自然听得出，听了肖扬解释的话，金老心中那一点点不痛快也消失不见了，呵呵笑了一声，“没事，规矩就是规矩，是用来遵守的，而不是用来破坏的，我晚点再联系你。”
“好的、好的，那就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李志伟笑着看向他，揶揄到：“平时候看你对阿勒德他们说话也没这么客气啊。”
肖扬哈哈一笑，“中东的王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阿勒德他们虽然地位高一点，那也是不值钱的王子，再说他们算是朋友，有什么好客气的，金老可不同，我向来是尊重老人家的。”
“……”
两人说笑着，老爷子坐在那里含笑看着他们，没有说话，等到两人说完，才对肖扬说到：“这些东西里面不少从国内流落出去的，这事传开，少不得有人会眼红，合适的东西，你再捐出去几件，我虽然不懂古董，不过可以肯定这里面有几件烫手的东西，你又不缺钱，而且黄金那里也足够你赚的了，该放手的东西不要紧握着。”
“胡老这话不错。”李志伟正色的点了点头，“不说别的，就那个青铜鼎，肯定是个烫手的东西，真要从你手上出去了，消息一旦流传出去，肯定会有人兴风作浪，到时候就是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