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派出去的3辆步兵战车,仅1辆逃了回来,另外2辆在试图逼近的时候被敌人的反坦克小组发现,然后就被反坦克火力摧毁,但是这个代价有着巨大的价值,即发现了敌人的作战部署。
大概是尝到了苦头,敌人同时在防线的西边与东边集结部队。
据此,巴甫洛夫与司徒麟都断定,敌人会同时在防线的两端发起攻击,而且很有可能把重点放在东边。
原因也很简单,东骆沙军队的防御重点在西边,守住南下的公路。
如此一来,敌人在进攻的时候就会选择从东边突击,在绕到防线南面之后,再转为向西突击。
只要能够包抄到防线的后方,就肯定能够取得突破。
此外,或许还能歼灭该方向的东骆沙军队。
正是如此,两人才决定,让撤下去的低空突击部队再次返回。
不过,关键依然在地面。
虽然巴甫洛夫没有强调,但是司徒麟非常清楚,在已经动用三分之二兵力的情况下,东骆沙军队无论如何都无法向东边增兵,无法加强防线东段的防御,也就只能依靠司徒麟指挥的装甲部队了。
为此,司徒麟做了两手准备。
首先,让一个坦克连留在防线的西边,只不过靠后部署。
按照司徒麟的部署,在敌人的炮火准备过去后,该坦克连再冲上阵地,充当移动的反坦克火力点。
当然,主要任务就是对付敌人的坦克。
如果之前的判断是对的,由顶替上来的西骆沙军队发起进攻,那么ZT-99B能依靠先进的红外夜视仪,获得非常巨大的战术优势,能在2000米以上的距离上,以点穴般的精准摧毁敌人的坦克。
之前,在伏尔加斯基的反击战中,东骆沙陆军就用ZT-99AG狠狠的教训了西骆沙陆军的装甲部队。
西骆沙陆军的那些T系列坦克要在1000米内,甚至是800米内,才能够依靠主动红外夜视仪发现ZT-99B。
这个交战距离上的差距,足够决定战场的胜负。
司徒麟还让1个坦克轮留在后方,充当战术预备队,确保在防线上出现漏洞的时候能及时顶上去。
剩下的1个坦克连,2个机步连与警卫排,都跟随司徒麟去防线东端。
只是现在,警卫排只有4辆坦克,有1辆补充给了一连,顶替那辆在反击中被反坦克导弹摧毁的坦克。
为此,巴甫洛夫也把防线东段的指挥权交给司徒麟,还专门派了一名团部参谋前去协调指挥。
在防线的东边,司徒麟的防御部署同样是直截了当。
两个机步连的步兵,全都编入战术预备队,留在防线的后方,跟同样是预备队的东骆沙官兵并肩作战。
关键,2个连的步兵都以反坦克任务为主。
这么安排,就是为了弥补东骆沙军队缺乏反坦克武器的问题。
机步连的步兵战车,也留在后方,不过承担的火力支援任务,也就是用机关炮对付敌人的轻装甲目标。
严格的说,是打击对方远射火力,比如重机枪,为前沿步兵提供掩护。
跟过来的坦克连与西边一样,充当移动的反坦克火力点。
警卫排留在防线的后方,司徒麟直接指挥,为机动部队。
按照司徒麟的判断,西骆沙军队会在这边投入足够多的装甲力量,至少一个营,甚至有可能是2个营。
道理也很简单,必须得一鼓作气突破这条防线,绝不能继续耽搁下去。
拖到天亮,恐怕会陡生变数。
不要忘了,帝国空军的“攻-9A”,主要就是在白天活动,而且一个小队出动一次就能干掉一个装甲营。
晚上都拿不下这处阵地,白天就更加不可能了!
此外,还要在突破之后,扩大突破口,让后方部队跟上。
通过扩大正面宽度,能够更有效的避开对方的重点守卫区域,从而让战术迂回发回出应有的价值。
正是如此,司徒麟才把警卫排的4辆ZT-99B抽调出来充当救火队员。
因为已经暴露,而且在开始的战斗中重创迢曼军队,所以第04101营的坦克全都是分散部署。
只是,敌人在进攻前的炮火打击明显更加猛烈。
3点刚过,炮火准备就来了。
虽然撤退到了防线后方大约5千米处,但是依然在敌人的炮火覆盖范围内,而且炮击强度与密度都提高了不少。
在第一批炮弹砸下来前,司徒麟就钻进了坦克。
他这辆ZT-99B藏在一处临时设置的坦克掩体内,其实是一个刚好能够容纳ZT-99B,深度超过2米的大坑。在大坑的顶部铺设了枕木,虽然无法挡住大口径炮弹,但是能让大口径炮弹提前引爆。
只要不被炮弹直接砸中,坦克里面的成员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次,敌人采用了逐渐推进的弹幕式炮击。
在炮弹成批落下时,即便是重达60吨的主战坦克都在剧烈颠簸,那感觉就像是发生了地震。
“哈哈……”
“大汤圆,你笑啥?”
汤学兵突然大笑了起来,坐在他后面的毋奇铁问了一句,顺带踢了他一下。
因为高出半个身位,所以毋奇铁的右脚往前伸一点就能踢到汤学兵的肩膀。
其实,这么设计有特殊用途。
简单的说,就是在车载电台之类的设备出了故障后,能够通过简单的肢体动作传递战斗信息。
几十年前,在上次大战期间,坦克乘员之间就经常用这样的方式进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