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近,吕旷心中也越来越凉,看着前方缓慢的马车,心中暗下决心。
“兄弟们!敌军已追至身后,随本将留下拦截,给主公家眷争取一点时间!”
听闻吕旷命令,袁兵脸上露出死志,缓缓向吕旷靠去。
领兵追来的乃是李大目,见吕旷率部拦截,而袁绍家眷已开始向前逃奔,赶紧一分为二,一部纠缠住吕旷,自己领百余人追杀而去。
“哈哈哈!快!!前面那些都是袁绍家眷,听说个个都是貌美如花!”
神武军听闻貌美如花四字,个个脚下生风,快速向前冲去。
听闻车外声音越来越近,刘夫人目光落在家眷人群,先是看了一眼袁尚,随后停在袁绍的两位爱妾身上,心中突然生出一计。
情况紧急,刘夫人来不及多想,看着两人说道:“你等久受夫君宠爱,此时正是为夫君保留血脉之时,还请自行下车,已减少马车重量!”
袁绍两位爱妾听闻此话,赶紧跪拜请求。
“夫人,奴家下去就是死路一条,请夫人饶命啊!”
“夫人开恩啊!……”
听闻两人哭饶,刘夫人仿佛改变注意一般,安慰说道:“两位妹妹说的是,都是姐姐一时心急,快起来吧。”
听闻不用下去,两人皆是哭哭滴滴起身,突然刘夫人猛的站起往外一推,两人毫无防备下,皆是摔出马车,落在一旁道路上。
赶车袁兵见有人落马,连忙准备勒马停下,就听闻刘夫人声音冷冷传来。
“快走!敌军已在身后,停下即死!”
赶车袁兵听闻此话,只能操起马鞭使劲抽打马儿。
“驾!驾!”
少了两人重量,马车速度快了不少,飞奔向前急行。
而李大目见马车落下两人,赶紧领着兵士上前围住。
袁绍爱妾摔的两眼直冒金星,缓过神来,就见一群兵士围着自己。
“呜呜呜!各位将军,奴家乃是袁府下人,还请各位将军放奴家离去!……”
“呜呜呜!对!奴家二人乃是袁府下人,刚被袁绍夫人推下马车,还请各位将军放了奴家!……”
袁绍爱妾都是世家之人,从小就被灌输一些安身之道,否则在袁绍家中,早已死了几百次。
此时见被敌军包围,赶紧谎称自己乃是袁府下人。
两人哭的伤心欲绝,并说自己三岁丧父,被母亲卖入大族之中,吃了无数苦头,受尽了无数白眼。
黑山之众皆是穷苦百姓,听闻两人的身世,个个皆是悲伤不已。
李大目摸摸眼泪,转身领着兵士向前追去,可还未走几步,突然回头看着二人。
“不对!你二人若是下人,贼兵怎会护你等出城!还敢欺骗本将,快如实招来!”
李大目手中大刀挥舞几下,吓的二人赶紧说出自己身份。
得知乃是袁绍爱妾,李大目脸上露出冷笑。
“兄弟们!这两娘们竟敢骗我等!给她们涨涨教训!”
兵士听闻两人是袁绍爱妾,刚刚是欺骗自己同情,个个气愤不已,不待李大目命令,就已向二人包围过去。
而刘夫人见已甩开追兵,提起的心缓缓放下,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感觉马车停下,刘夫人脸露惊色问道:“外面发生何事!为何停下不行?”
赶车袁兵看着前方急行赶来的兵士,颤抖回答道:“主、主母!前、前方有数千大军正在围来!”
“啊!”
刘夫人惊呼一声,吓的浑身无力瘫坐着,嘴中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
一旁袁尚见此,紧紧的握着手中配剑,脸上毫无血色。
“敢问车上可是翼州牧翼候家眷?”
听闻客气声音传来,刘夫人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掀开车帘,见一人恭敬的站车外。
“正是,妇人姓刘,夫君乃是翼州牧袁绍,敢问将军是何人?”
来人正是陶升,本来早就可以到达,可惜途中碰上张燕留下的拦截部队,好不容易杀退,就着急领兵赶来,刚好碰上这幕。
陶升看了一眼刘夫人,心中一喜跪拜回答道:“在下陶升,乃是黑山平汉将军,应感翼州牧仁德,所以领兵来投,那想会碰见此等事情,还望刘夫人恕来迟之罪!”
刘夫人一喜,赶紧说道:“陶将军快起!”
陶升闻声站起,心中担忧张燕追兵,赶紧说道:“既然夫人无事,还是随某快些离去。”
刘夫人心中感动吕旷拼死拦截,再者自己儿子袁尚,将来若是要居大统,也需一些忠心之辈。
心中飞快思考片刻,刘夫人快速说道:“不知陶将军可否派些兵士,救出被围大将吕旷?”
“这、这……”没有好处,陶升自然不想损耗自己兵马,毕竟这些都是自己将来立根之本。
刘夫人见陶升支支吾吾,心中已是明白,于是缓缓说道:“陶将军放心,等此事过后,定要夫君封你为建义中郎将,已表将军救命之恩。”
得了承诺,陶升大喜,赶紧跪拜说道:“多谢主母,主母之命,未将怎敢不从!”
刘夫人见此,缓缓提点道:“张将军快起,只要将军听从我母子二人,将来荣华富贵,必不会少。”
陶升缓缓站起,听闻刘夫人之言,往马车内瞄了一眼,大声说道:“未将此生只听主母、少主之令,叫未将往东,未将绝不往西!”
刘夫人脸上露出微笑道:“陶将军此言差矣,还有翼州牧之令,也要听从。”
陶升迎合回答道:“对对对,不过先听主母之令,再听翼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