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像未听见一般,心中快速计较敌我双方实力,已求寻出一条稳妥之计。
此行高句丽大军不下五万,是自己兵力十比一,若分散去守,只怕会被逐个击破,到时二郡百姓只怕也是危在旦夕。
嗯?,百姓。
王烈想到百姓,心中一惊,赶紧说道:“你,快去派人前往各县,召集百姓带上粮食,聚于城内避祸。”
见兵士还想说什么,王烈大声催促:“还等什么!快去啊!”
兵士走后,王烈思考一会,呼唤一人前来,让其飞马前往辽东,报告高句丽大军入侵之事。
安排好这些,王烈还是放心不下,派出狼骑五百人,前往高句丽的必经之路,打探消息。
王烈本是文臣,重来没有领兵做战经历,若是双方实力相差不大,可能还有信心,但此时此刻,心中只能祈祷华歆快些派来援兵。
两郡百姓得知高句丽举大军来犯,个个惊慌不已,听从官史命令,收拾钱粮前往主城。
两郡百姓半数皆是中原避祸而来,也有是黄巾降兵,这些年来,在这已是安居乐业,如今突遭兵祸,心中皆是巨恨高句丽。
就在两郡百姓骂骂咧咧前往城中避祸时,高句丽大军已杀到边境。
乐浪郡带方县下的偏远村庄,黄村。
为何会叫黄村,因为他们都是黄巾俘虏,被李惠义分配此处,已有数年,早已习惯此地生活,心中同时也感恩李惠义。
因处的太远,所以未得到通知,待村民发现高句丽大军时,已失去逃命的最好时机。
村长高升看着眼中布满绝望的村民,那种眼神,只有当初在黄巾之时才有过的,事隔多年,自己早也忘了。
一条条消息传回,得知高句丽大军越来越近,高升终于开口说话。
“大家早在当初被俘之时,应该就已身死,要不是辽东候仁德,我等那有这几年安稳生活。”
见村民情绪有些安稳下来,高升继续说道:“如今异族来犯,正是我等拼命之时,已报答辽东候大恩。”
村民听闻此话,细想一下确实也是此理,要不是李惠义,自己肯定已被处死,就算幸运存活下来,也不会有如此安居乐业的生活。
害怕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怒火,打破自己平静生活的怒火,村民纷纷出声,表示要和高句丽拼命。
高升见此,让妇孺先走,自己率领村中所有男丁,布置好陷阱,准备阻挡侵犯的高句丽大军。
村庄外七八里处,高句丽三万大军缓缓的向前前进,领头主帅正是宴留。
多年前被汉军包围的情景,宴留脑海久挥不去,得知王上要派兵攻打汉朝边疆,当时苦苦劝说。
可男武早被审配许诺的钱财给迷惑了,那还听的进去,朝上反对的一一罢免官职。
要不宴留在上次战斗表现优秀,有加上战后强力的政治能力,可能也逃不过被罢官。
身旁公孙度,见宴留脸上露出担忧,毫不在意说道:“宴帅放心,如今李惠义那厮正领兵在右北平与翼候相持,那会想到我军会偷袭他后方,此战一胜,到时大人可就名流千古啦,哈哈哈。”
宴留看了一眼大笑的公孙度,脸上面无表情,心中却是痛恨不已,要不是他在一旁劝说,王上也不会出兵。
早知道当初这厮来投时,就劝王上斩了这厮,将其人头送往辽东,那有现在这般。
唉!
那李惠义治民有方,郡下百姓皆是归心,若是阻挡自己大军一顿时日,必会无功而反。
到时李惠义盛怒之下,派大军来讨,只怕高句丽将不存于世。
“哼!”宴留心中越想越惊,越想越气,看着一旁的公孙度冷哼一声。
公孙度听闻冷哼声,看了一眼也不搭理,只顾看着前方。
心中却是已将宴留骂了千万遍,要不是自己无兵,会在你手中受气,等攻下乐浪,到时募得兵士,在一并奉还。
公孙度自从数年前大败,就一直隐藏高句丽民间。
而因上次阎柔大胜回归,在高句丽拉走五万精壮,又强行勒索二十万石粮食,让高句丽民生一下陷入瘫痪,各地叛乱群起不断。
公孙度看到希望,立刻前往高句丽国都,请求领兵征讨。
男武当时正在头疼,无兵征讨叛乱,得知公孙度愿讨伐叛军,于是给其二千兵马,让其前去平叛。
本来只是抱着试试态度,没想到公孙度只用了短短三个月,就成功平叛各地乱军。
满怀大喜下,男武把自己女儿下嫁于他,并留其身旁任用。
可公孙度总想回到汉朝,一直劝说男武给自己兵马,前去攻打玄菟、乐浪。
但男武也是聪明之辈,深知若给公孙度兵马,只怕其攻下玄菟、乐浪,就会拥兵自治,所以一直拖延,让其帮忙练兵。
没有兵马,公孙度只能听从男武命令,潜伏等待时机,审配的到来,终于让公孙度看到多年希望。
公孙度一番苦求劝说,终于说服男武出兵,本以为可以独领一军,没想到男武竟然让宴留为帅,自己作为副将。
郁郁不得志,公孙度借酒消愁,但在出征前一天,审配找到了他,两人相聊甚久,使公孙度完全恢复斗志。
言归正传,就在两人各怀心事时,远处一骑快马奔来,打断二人心中遐想。
“报!前面发现一个村庄。”
第245章 军民同心(求大佬收藏求票票)
宴留收起心情,看了一眼探骑,大手一挥,命令兵士加快前进,准备进村询问一下。
来到村口,见里面毫无人迹,宴留随口唤来一军司马,让其进去打探一下。
军司马得了命令,领着本部人马,带头往村中走去,刚进入村中,未行数米,军司马突然脚下一空,发出一声惨叫。
“啊!”
身后兵士听闻惨叫,就见军司马掉入一陷坑,赶紧上前查看。
洞中军司马胸口插着十余支削尖的锋利木棍,口中不停冒出鲜血,双眼望着上空,小声痛苦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