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身后喊杀声起,典韦停顿数秒,就继续向前杀去,所过之处,带起一片断臂残肢。
“啊!我的手……”
“啊!我的腿……”
“啊!救救我……”
典韦心知袁军人多势众,若不将其杀的胆寒,只怕一时冲杀不进,所以只将袁兵重伤,并未将其毙命。
典韦这招,也是效果显著,袁军听闻满地的哀嚎声,吓的赶紧让开道路。
血淋淋的双戟,挥向何处,袁军自动避开,不敢上前阻拦。
袁军胆寒,典韦也省下不小力气,脚步也快上许多,急奔数十步,就见张郃、阎柔二人,互相背靠御敌,身旁也仅剩十余兵士。
“张将军、阎将军,恶来来也!”
二人身上已布满伤口,要不是袁军只围不攻,恐怕现在都已身死。
听闻声音传来,二人脸上恢复一点血色,领着存活下来的兵士,赶紧向典韦靠去。
而正在指挥围杀的淳于琼,见诱饵失去意义,赶紧下令先将张郃等人围杀。
“快!先杀贼将张郃、阎柔!”
袁军得了命令,赶紧趁典韦未到,举起兵器往张郃等人刺去,准备一举诛杀。
袁军突然的发力,让张郃等人苦不堪言,本来就被围已久,力气也早已耗尽,那还能抵抗。
不到片刻,护着二人的兵士,就已被袁军乱矛刺死。
见兵士已占上风,淳于琼手持大刀,迎上快杀到典韦,准备将其拦下片刻。
张郃二人眼睛微瞄一眼典韦,见他正被淳于琼领兵阻挡,无奈的咬牙提气,继续挥舞兵器抵挡。
张郃发力连刺死几人,就感觉眼前一晃,差点栽倒,赶紧长枪戳地,双手扶住兵器大口喘气。
可还未喘上几口,就见数个袁兵,手持长矛向自己刺来,猛甩两下脑袋,张郃打起一点精神,持枪快速刺死两人,就见一长矛刺向胸口,赶紧侧身躲避。
“啊……”
惨叫刚出口,张郃就忍了下来,剧烈的疼痛感传来,让昏涨的脑袋清醒许多,张郃左手紧紧抓住刺来长矛,不让锋刃再进入臂膀半分。
见长矛刺中张郃右臂,那袁兵心中大喜,加重力气猛的向前推,准备将其刺穿,立下大功。
张郃是李惠义手下大将,将其斩杀,必可得到丰厚的赏赐,袁军怎肯让一人独占,纷纷举起兵器向张郃刺去。
“啊!”
生死存亡之际,张郃突然停下后退,忍住剧痛,嘶吼一声,抓住长矛猛的往外拔出,鲜血一下溅射到脸上。
披头散发血淋淋的脸庞,仿佛地狱爬出的恶魔一般,持矛的袁兵慌神片刻,就被锋利的剑刃划开脖子。
张郃左手持剑,身形不稳的一脚踢开捂着脖子袁兵,踉踉跄跄的向阎柔靠去。
在张郃被刺时,阎柔就想向前帮忙,可自己被袁兵拦住,根本脱不了身。
现见张郃靠来,赶紧向其缓缓靠去,感受到背部传来的重量,阎柔心知张郃已无力气。
看着不断冲来的袁兵,阎柔大吼一声。
“典将军!速救!”
典韦时时关注二人,此时又听闻颤抖的声音,知道二人已是强弩之末,若是死在这里,只怕自己一辈子难已原谅。
双眼怒视纠缠自己的淳于琼,典韦快速奔跑起来,双戟左劈右砍,开始狠下死手。
大刀传来的力气,让淳于琼有苦难说,虎口也早已血肉模糊,但张郃未死,他只能咬牙坚持。
“咣!!!”
兵器相碰,响起巨响,淳于琼手中大刀被磕飞,身上也中了一脚,倒向身后袁军人群。
气血翻涌,淳于琼嘴角流下一丝血迹,被兵士搀扶起来。
见淳于琼还在指挥兵士阻拦自己,典韦彻底暴走了,大声嘶吼,双戟快速挥舞向前,死在戟下的袁兵,惨不忍睹。
“噗嗤!”
“啊……!”
见一个袁兵被劈为二半,鲜血什么洒的一地时,其余人再也忍不住恐慌,开始不顾军令,发疯的逃离。
终于杀到二人身旁,典韦看了一眼张郃,一下将其背起,手持双戟向外杀去。
畅行百米,就见颜良领着千余兵士杀来,典韦脸露怒意,右手持戟指道:“颜良,你不是某对手,还是快快让开,免得惨死戟下!”
确实,身上的疼痛还在,颜良知道不是对手,但做为武将的职责,容不得自己退缩,否则又将如何带兵。
长枪一摆,颜良回话道:“是生是死,你典韦还做不了主,有本事就取走某的项上人头!”
看来颜良非要找死,难就怪不得别人,典韦小声交代一句,就手持双戟杀去。
“张将军,搂紧了!”
张郃眼前已开始模糊,听闻典韦的话,虚弱的回答道:“恶来尽管冲杀,雋乂帮你护住身后!”
颜良见典韦冲来,手中长枪一挥,大喊道:“众将士听令,诛杀贼将三人!”
颜良说完,一马当先迎上典韦,已安身后将士的心。
眼见两人兵器就要相碰,突然长枪如蛇一般,快速避开双戟,随后又快速纠缠而来。
颜良这次学聪明,不在奢求以力战胜典韦,而是选择消耗力气,然后配合兵士一起围杀。
交战三来回,典韦就被激出心中怒气,这颜良根本不和自己硬碰,手中长枪灵活的像泥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