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转动几下,滹毒呋快速说道:“那汉将既然杀向雁门,那我等应尽快拔营,前去与左屠耆汇合,包围汉军,一举歼灭他们。”
听闻此话,各首领纷纷点头同意,接着起身离去,开始召集兵马,趁着夜色向雁门方向急行。
匈奴着急包围汉军,而太史慈着急救援百姓,双方兵马皆是死命赶路。
眼看已到寅时,太史慈见部下个个疲劳不堪,于是下令原地休息,准备天亮再行赶路。
命令一下,汉军点起数十火堆,随后各自席地而坐,围成一圈取暖,没多久就已进入梦乡。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入耳中,太史慈睁眼望去,见是派出的探马回报,赶紧站起迎了上去。
“吁!!”见太史慈向自己走来,探兵连忙勒住马,行礼说道:“将军,前往二十里处发现数千匈奴,正向我军方向奔来!”
嗯,?
匈奴是奔这里来?还是路过这里?
太史慈心中思考一会,开口问道:“匈奴是急行,还是一般速度?”
探兵回答道:“看他们行军速度,应该是全速前进。”
听闻匈奴急速前进,太史慈心中已是明白,于是大声喊道:“熄灭火堆、熄灭火堆!全军集合!”
太史慈唤醒熟睡的兵士,赶紧一番布置,随后等待匈奴入网。
此时天色已有一丝微亮,两旁的草丛枯木中,埋伏着数千汉军。
而做为统帅的太史慈,两眼正紧紧盯着前方,突然双耳动了一下,小声的命令道:
“匈奴来了,传令下去,一切按计划行事。”
太史慈说完,拿起一旁铁弓,搭起羽箭,瞄准前方。
不一会,毫不知情的匈奴大军已出现众人眼前,正快速奔来。
待匈奴大军已过一半,太史慈松开搭住的羽箭,向瞄了多时的匈奴将领射去。
“杀!”羽箭离弓,太史慈持枪大喊一声,就向匈奴大军冲去。
“有埋……”
正在策马狂奔滹毒呋,突然听闻喊杀声响起,心中咯噔一下,正要开口呼唤,又听闻身后一破空声传来,心中暗道“糟糕”。
一切发生的太快,滹毒呋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射来的羽箭穿进脑门,随即掉下马,被身后的匈奴大军踩成肉泥。
太史慈的喊杀声,就是全军出击的号令,两旁埋伏已久的将士,纷纷大喊,冲向慌乱的匈奴大军中。
“杀!”
“杀!”
见被埋伏,匈奴各部赶紧寻找滹毒呋,可滹毒呋已被踩为肉泥,那还能指挥他们。
失去指挥,匈奴大军像一盘散沙一般,各自分成数十块与汉军厮杀,或者率军突出重围。
太史慈看着眼里,率领千余人转战各处,屠杀那些顽抗的匈奴兵。
双方激战数个时辰,匈奴兵死的死,逃的逃,此时战场已无一人。
快速打扫完战场,太史慈命令将士骑上马匹,就领兵向屯留赶去。
而屯留的郝昭等人,此时正疑惑匈奴为何没有前来攻城,但又不敢派兵前去打探,生怕中了匈奴奸计,只能命令各门严加把守。
看着日头越升越高,郝昭等人心中也越发奇怪,难道匈奴大军退走了?
忍不住心中好奇,正欲派人前去打探时,突然见前方数千大军开来,郝昭等人赶紧下令做好守城准备。
待城外大军越来越近,城中百姓脸上渐渐浮现笑容,随后忍不住喜悦疯狂的大喊。
“看!那是大汉军队,是我们自己的军队!”
“我们打退匈奴了!我们活下来啦!”
……
喜悦传遍每个人心头,个个迫不及待的欲打开城门迎接,但被谨慎的郝昭拦下。
一番询问,确认是自己大军无疑,郝昭才打开城门,亲自率领百姓迎接。
太史慈进入城中,一番交流,得知是郝昭领着这些老弱妇孺守下城池,当时心中佩服不已。
脸上露出笑容,太史慈对郝昭问道:“郝昭兄弟,不知愿不愿意加入子义麾下,做个副手?”
李大目、杨凤二人,也对郝昭佩服不已,本准备想把他举荐给张燕,现见太史慈挖墙脚,赶紧出来阻拦。
杨凤抢着郝昭回答前说道:“太史慈将军,你这明目张胆的在我神武军麾下挖人,恐怕有些不地道吧?”
李大目赶紧附和说道:“就是,我神武军虽说新投主公,但也能如此让人欺负。”
神武军是黑山军改编过来,本身还带着山头主义,能说出这番话,也是可以理解。
太史慈本着惜才的心,才出口招揽郝昭,没想到二人反应如此之大,一时尴尬的笑了笑。
为了不让双方有隔阂,郝昭开口说道:“多谢三位将军好意,在下还未想好入伍,所以只能辜负三位一片好心。”
“那你前方还要赵……”见李大目还想说什么,反应较快的杨凤用手撞了撞他的身体,示意让他闭嘴。
太史慈见郝昭两面都不得罪,有解开双方不快,心中更是满意,于是开口说道:
“那郝昭兄弟不如先跟随子义,等此战过后,到时向我主引荐一番,郝昭兄弟必可得到重用。”
郝昭身怀实学,也有心从军,建立一番功业,此时见太史慈抛出橄榄枝,也就不做推辞顺势接下。
见郝昭暂投太史慈麾下,李大目不悦的白了杨凤一眼,责怪他拦住自己,可太史慈以李惠义名义,二人也不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