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辽为何会出现在此,还要从数年前说起。
张辽被丁原送给何进,就被派出收购军马,待他回来之时,京师已经大乱,并且董卓也已进城。
无奈之下,张辽只能隐藏起来,等待时机。
后来得知丁原到来,本想重回并州军中,那想吕布突然斩杀丁原,投靠董卓。
得知此消息,张辽当时震惊不已,毕竟丁、吕二人关系,一直都是不错,怎会反目成仇。
心中怀着疑惑,张辽一直想找机会,与吕布单独谈谈,可有不愿在董卓麾下担职。
所以一直等到吕布诛杀董卓,他俩才见上一面,并从吕布口中得知,原来诛杀丁原,其中还与自己有些关联。
多年未见,两人一番彻夜长谈,张辽也选择留在吕布身旁,随他一起效忠朝廷。
本以为可以大展手脚,那想王允独断孤行,不听百官劝说,非要杀尽西凉军将领。
反而导致被西凉军攻破长安,陛下落入西凉军手中,他与吕布也成了丧家之犬,无处可归。
此时听闻吕布询问去处,张辽思考片刻,开口说道:“奉先,实在不行,我等前往邺城,投靠辽东候,毕竟我等与他还有一些旧情。”
“这、这……”吕布脸上露出担忧,随后无奈的说道:“唉!也罢,只是布重答应他,帮他护住蔡邕周全,可如今蔡邕已死,只怕到时他会怪罪。”
张辽思索片刻,缓缓说道:“要不派人先去探下口风,若是愿意接纳,我等再整军前去,奉先以为如何?”
虽说与李惠义也有一些交情,但多年未见,张辽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变。
见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吕布只好同意张辽意见,派人前往邺城,看能不能得到收留。
商量出一丝结果,帐内众人脸色也好上一些,正准备各自离去,安抚仅剩的部下时,突然一兵士大步进入帐中。
“报!主公,营外有一人自称有要事求见。”兵士进入帐内,单膝跪下说道。
要事?
难道袁术同意接纳了?
“快把请他进来。”吕布脸上一喜,赶紧让兵士请进来人。
不一会,一儒者进入帐内,对着吕布行了一礼说道:“兖州从事中郎许汜见过温候。”
兖州从事?
他来干嘛?
吕布心生疑惑,但眼下穷途末路,语气也没了往日威风,客气的问道:“既然先生是兖州从事,那来此地,是为了何事?”
许汜此行是奉了陈留太守张邈密令,前来与吕布共商大事,一路寻找到此,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
此时终于见到吕布,许汜心中也是一阵欢喜,微笑回答道:“特来送温候一场富贵,就是不知温候敢不敢取?”
虽然眼下已是穷途末路,但还没有到生死之际,听闻眼前之人小瞧自己,吕布多日的怒火一下爆发出来。
“哼!你倒是说说,若是前来消遣,布会让你生不如死。”吕布双眼一睁,冷冷的看着许汜。
“不知一州之地,在温候眼里,算不算的上一场富贵?”许汜自信的笑着回答。
一州之地,那岂不是可以东山再起,也不用看他眼色,突然到来的诱惑,让吕布丧失了理智。
吕布猛的站起,来到许汜身前,双眼紧盯的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若是欺骗,本候的方天画戟,可不会饶了你。”
“既然温候不信,那在下只有另寻他人。”许汜丝毫不惧,反而露出一丝怒意,转身就欲离去。
“布只是说笑、说笑,先生别走,坐下好说、好说。”吕布上前抓住许汜手臂,对着右侧首位的曹性示了示眼色,示意他让开位置。
跟随吕布多年,曹性也是深知他的心性,见此赶紧起身让坐。
被吕布单手牢牢抓住的许汜,只能无奈跟随吕布坐下。
见吕布松开手臂,许汜边揉边说道:“此乃生死大事,温候若无决心,在下也不敢开口。”
“嗯,?”吕布双眼不停转动,如今局面无兵无地盘,如漂流的浮草一般,想必也没什么让他人好骗。
“呛!”
“嗬!”
“扑通!”
一气呵成,吕布猛的拔出配剑,将一旁暗桌砍成两半,发誓说道:“若先生真心助我拿下一州,我吕布必会拼尽全力,否则当如此桌。”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许汜一惊,连揉动的手也停下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呆滞。
见吕布渴望的目光投来,许汜回神说道:“好,温候真是霸王转世,气魄惊人。”
吕布收回配剑,谦虚的说道:“布如今已无根基,还请先生告知一二,让布尽快有个好的息身之所。”
见吕布着急,许汜也不做神秘,开口说道:“陈留张太守愿迎温候入主兖州,已成大事,不知温候愿意否?”
张邈?
自己虽然与他有些交情,但不至于让他奉上兖州吧,不会是有什么奸计吧。
可眼下缺兵少粮,吕布也顾不得那么多,开口说道:“布也是想,可手中只有数百残兵,怕不是曹操对手。”
只要吕布有心,许汜就放心一半,于是微笑说道:“温候莫忧,陈太守手中有精兵数万,可助温候,再者曹操正谋徐州,治下正是空虚,若温候愿去,必可一举成事。”
听闻有兵相助,吕布心中狂喜,当时一口应下,并让许汜先行回去准备,自己整军随后就来。
见许汜告辞离去,一旁张辽在也忍不住,开口说道:“奉先,那张邈无故迎我等入主兖州,怕是心怀不轨,还要小心行事啊!”
“布也是知道,可眼下那还有更好的去处。”吕布心意已决,见张辽想要劝阻,直接一口堵死。
见张辽坐着位置面露难色,吕布开口说道:“文远放心,这世上能拦住我吕布的,还没有几人,大不了兵败,再投北方李惠义。”
吕布说完,不待众人反对,就让他们各自下去准备,明天一早进军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