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派亲信安插在钱庄,再控制一部分,应该可以遏制住世家。
“唉!”
曹操叹气一声,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眼下吕布还在陈留,想这些还是有些过早啊。
“希望程昱能出奇谋,助夏候渊趁胜攻下陈留,尽快解决兖州内乱吧!”曹操自言自语一番,思绪漂向远处。
……
…………
陈留城下,曹军四面围城,每门皆有数员战将轮流领兵攻打,让城上守军岌岌可危。
身为主将的夏候渊,亲自在后方督战,只要有畏缩不前者,皆是拖出斩杀,已振军心。
后退则死,曹军血性彻底激发出来,悍不畏死的向城上攀爬,与守军厮杀一起。
而城楼守军,得了吕布的军令,也是咬牙坚持,疯狂的和曹军搏命厮杀一起。
双方尽是以命相搏,强攻一天下来,皆是损失惨重。
随着天色暗淡下来,曹军缓缓的后退回营,而守城将士,也在残破不堪的城楼上喘息,庆幸又守住一天。
曹营中,苦战一天的兵士,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放下兵器就前往伙房领取吃食。
而帅帐中,夏候渊正和诸将商量破城之法。
陈留是吕布最后一座城池,难已攻破也是常理之中。
夏候渊看着诸将,脸色不悦说道:“强攻三天,兵士损失惨重,可丝毫没有结果,这让本将如何回复主公。”
听闻此话,诸将皆是脸露惭愧,低头不语。
一旁程昱见状,开口说道:“是啊,再攻不下,五万大军人嚼马咽,拖也可以把我等拖垮。”
夏候渊听闻此话,着急的问道:“仲德先生,那你可有好的计策没有,若是兵败,我等真无法向主公交代啊。”
程昱摸摸下巴胡须,回答道:“将是兵胆,若是每次有战将带头冲锋,或可有望一举拿下城池。”
话音刚落,矮小的乐进站起说道:“先生说的对,乐进不才,明日愿率军先行攻城。”
乐进说完诸将皆是起身,纷纷表态。“未将也愿身先士卒,不破城池,则死!”
“好!”见诸将一心,做为主帅的夏候渊,脸上露出一丝欣慰。“明日攻城,有劳诸位先上,尔等若是战死,本将亲自补上。”
“是!”诸将皆是齐回一声,随后各落原位。
夏候渊见此,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大家先回去休息,养精蓄锐,做好攻城准备。”
见诸将离去,程昱开口说道:“夏候将军,今日粮官来报,说大军粮食只够三日,要尽快攻破城池,否则后果很严重。”
夏候渊眉毛微皱,缓缓说道:“看来明日是决定关键时刻了,希望可以拿下吧。”
程昱见此,也无奈的摇摇头,毕竟再多阴谋诡计,没有相当的实力,也无法成功。
城外陷入缺粮困境,城内也好不到哪里。
曹军围城三日,一日比一日攻势凶猛,要不是吕布的威名镇定军心,只怕早已城失。
太守府中,张邈、吕布二人分别居坐上位,二人两侧,也有数十谋士、战将。
张邈脸色苍白,早已失了心中分寸,双眼无神的瘫坐位置。
先前兖州望风而降的诸县,在曹操挥师回来,也重新倒回曹操怀抱,早知道就要杀尽他们。
可事已至此,不论张邈如何后悔,也无法改变现状。
反观吕布神情,比张邈好上一些,可也掩盖不住身上的疲劳。
屋内中,弥漫着一股失落气氛,每人脸上皆露出一丝迷茫,不知生路在何处。
就在众人沉默不语时,一旁主薄王谐打破气氛说道:“眼下陈留危在旦夕,唯有向袁术请援,或可有一丝反败为胜之机。”
“对对对。”听闻此话,张邈双眼恢复一丝神情,赶紧对吕布说道:“此言有理,为了说服袁术,邈明日亲自前去请援,还请奉先护我杀出重围。”
眼下已是绝路,有一丁点希望,吕布也愿意试上一试。“好,那布明日就助孟卓兄,杀出重围。”
一旁张辽听闻吕布答应,急的就要开口劝说,可一想张邈还在场,只能憋回腹中。
有了希望,张邈安稳不少,看天色已晚,又要准备明日出城之事,于是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陈留就麻烦奉先尽量多守几日,邈一定搬来救兵。”
吕布回答道:“仲德兄放心,布守上十天半月,一定没有问题。”
“嗯,那好,诸将明日还要苦战,就快些回去休息。”张邈找了一个借口,就让众人各自离去。
商量出一丝生机,有了希望,众人也是感觉疲劳传来,于是各自起身离去。
而张辽怀有心事,故意放缓脚步,与吕布拉近距离。
见张辽在前,吕布加快速度追上说道:“文远啊,这几日辛苦你啦,让你陪不了有孕的夫人,等张太守请来援兵,打退曹军,你就好好休息一下。”
张辽双眼快速扫过四周,见他人离自己二人还有一些距离,于是压低声音说道:
“奉先啊,那张邈早不走,晚不走,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走,难道其中就没有别的意思吗?”
嗯?此话有些道理,难道张邈想借请援为由,逃跑才是真实目的?
吕布脸上笑容一下定住,不确认的问道:“你是说张邈想留下我等为饵,他独自一人逃跑。”
张辽肯定的回答道:“对,奉先你想想,此去豫州,一来一回,恐怕陈留早已城破。”
一股被骗的耻辱感,涌上吕布心头,让他脸色涨的通红,停下脚步,转身就欲找张邈质问。
可还未走出半步,就被张辽拉住。“文远,你拦住我干嘛?布倒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