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因为城中刺杀之事,让他吓破了胆?
冷苞胡思乱想着,突然感觉街道两旁的房屋上有杀气,这可能是一种在战场上的直觉。
有些奇怪,又转身抬头瞧着城楼上的士卒,竟然没有守卫城外,而是齐刷刷的望着进城的这些士卒,全部手握长弓,只不过箭指脚下,在城楼正中站立的是何人?
哼,难不成吴懿怕我是刘备军假扮的不成?
想到这里,冷苞策马向着前方跑去,自己不辞辛苦的来驰援吴懿,不派人迎接也就罢了,但他竟然敢这么怀疑自己,这让自己很不爽。
“来将通名!”
冷苞突然勒紧马缰,望着眼前的长坑,仅有数个木板搭在上面。
“你是何人?叫吴懿来见我!”冷苞大怒道,欺人太甚!无论如何冷苞也不会相信吴懿会投降,毕竟他与主公的姻亲关系在那,只是吴懿这厮小心过头的都让自己生气。
“新野刘封!”
“谁?”
“新野刘封!”
刘封笑了笑,一举长枪,霎那之间,街道屋顶两旁亮起无数火把,更是无数只箭矢对准下面的骑兵,骑兵要是没有了依仗的速度,只能任人宰割。
“吴懿呢?”冷苞咬牙道。
“那呢!”刘封拿枪一指。
吴懿在次拿着大喇叭做起了政治委员,让众人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开始认真分析眼前的情景,宣传刘皇叔的仁德。
冷苞气的目恣欲裂,瞧着眼前的这番情景却无可奈何。
“你降是不降?”刘封冷声问道。
“杀!”城外喊杀声震天。
冷苞耳朵动了动大声吼道:“兄弟们拼了,杀出城去!”
“放箭!”刘封大声吼道。
是夜,张任让冷苞率领两千骑兵突入涪城之中,想要借机调动刘备士卒之时,在身后偷袭一番,结果先前部队被白毦精兵探知,后军又被庞统料到,刘备军早有准备,两军遂混战至巳时,城内吴懿始终未派人出城两面夹击刘备,连冷苞也没有出来,张任开始意识到不对,最终,张任军丢盔弃甲,倒卷旗帜败走。
关索扣紧头盔站在军寨瞭塔之上,瞧着两军厮杀,城内厮杀声也是震天,看来都不太轻松,但刘备军已经在涪城准备良久,在加上封锁涪城消息,张任军败走是必然的。
场上血流漂橹,尸横遍野,在加上大夏天的,不一会,就嗡嗡的飞来无数只苍蝇。
“打仗真没意思!”关索揉揉眼睛,骂道:“特娘的,这么一会就死了这么些人,还不算伤残的,这下子军医有的忙了,去把我弄的酒精给军医送去,告诉他们不许偷喝,要是让我知道了,我打断他们的腿!”
“喏!”自有亲卫前去传达命令。
“去把张薿给我找来,我有些事要问问他。”
“喏!”
关索冷眼瞧着打扫战场的士卒,流出的鲜血总是刺激着自己的双眼,不断的告诉自己,这特娘的是在乱世,乱世就是这个样子,人命贱如草,哪有不死人的,你以为你还活在法制的后世?
“小公子,找在下何事?”张薿拱手道。
关索转过身来,不在瞧着场下的血腥的战场道:“伤势如何?”
“托小公子的福,好的差不多了。”
“嗯,不是托我的福,这是你自己的福,当初想出这个苦肉计,也算是难为你了,九死一生,我刘大爷肯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
“如此,先谢过主公,也谢谢小公子,出了这个计谋,让在下立功,小公子年纪不大便如此聪慧,又是主公侄儿,将来前途必不可少限量。”
关索此时也是得意的一笑。
“况且小公子为了此计谋的成功,派了两个死士帮助在下获得张任的信任,小人得以活命,全赖小公子此番谋划。”张薿说道这里时,一低头,瞧见关索脸色都变了。
张薿有些奇怪,方才自己夸他时还喜笑颜开的,此时怎么脸色都变了,难不成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正文 第40章 怒而杀人
“小公子,身体是否有些不适?”张薿试着问道。
关索嘴角扯起一丝微笑道:“无事,张薿你说说吴良与郑伍的事,我想听听。”
此二人的名字关索派人去给生还的三个士卒送酒的时候已经打听清楚了。
听完张薿的描述,关索的拳头捏的紧紧的,死了都死了,还要曝尸,这大夏天的,冷苞,特娘的!
“小公子?”
关索深呼一口气露出笑意道:“无事!无事!”
“两个无名的人用自己的生命完美了这个计策,当真可称作为义士。”张薿赞叹道。
“他们不是无名,历史必定会记住他们俩,一个叫做郑伍,一个叫做吴良。”
留赞瞧着关索这副模样,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要不然不会笑的这么勉强,于是不得不岔开话题道:“小公子,是不是天气热,我们还是回帐中歇息一番,你千万不要发痧了!”
“我很好!”关索抽出腰间的扇子打在自己的手心,笑了笑问道:“那冷苞可还活着?”
“这人命大的很,竟然没有死在乱箭之下,已经被刘封少将军拿住,听说是要投降,想要向主公献计!”
“很好!”
关索收扇重新别在腰间,刷的抽出留赞的剑,直往瞭塔之下走去。
“小公子,勿要动怒,降将不能杀啊!”留赞急忙喊道。
张薿瞪大眼睛问道:“关小公子他,他要干什么?”
“你还看不出来?这是要杀冷苞!”留赞说完急忙跟下去。
张薿咛咛自语道:“他要~杀冷苞!他真的要杀冷苞,怎么可能,冷苞已经投降了,就算关索他是主公刘备的侄儿,也不能如此任性吧,难不成就因为吴良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