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一次自己被埋伏,是瞧见关外刘备军士卒大批倒地,自己喜上心头,他们不知道自家士卒中毒是自己做的手脚,自己更是把握战机,率领五千骑兵出击,结果被埋伏,损兵折将,狼狈逃回绵竹关。
之后细作来报,虽然恼怒朱雀护法自作主张泄露军机,但自己为了及时补救,防止刘备逃跑,还是率兵赶来,却没有料到庞统还敢派人埋伏,把三千先锋打乱,换了先锋官之后,到了营寨外,竟然还敢埋伏,结果邓贤也是被打的措手不及,大败而回。
此时此刻,庞统的第四波埋伏出来了,川中士卒前期本来被打的就是畏刘如虎,在加上到处叫嚣张任已死,今日一连四次的埋伏,已经彻底的把川中士卒打懵了。
张任本想着趁你病,要你命的想法,结果还打成了这个样子,难不成是自己一早就入了庞统的套?
先故意示弱,露出弱点,让自己放松警惕,埋伏自己一波,接着他料到细作必然会把真实的情况汇报给自己,然后在利用这个空子,让自己上当,在故意放出假消息,让第二波细作带走想让自己知道的消息,扰乱自己的视线。
那刘备以自己为诱饵,把我等缠住,绵竹关已经是空城,在令关平的援军前去偷袭绵竹关,要是真的是这样,那自己只能奋力一搏了,不能撤退,一旦撤退,就鸡飞蛋打,两头都讨不到好处。
自己手头还有上万士卒,好吧,目前的情况至少还能聚集五千士卒,击败几百人,抓住刘备,自己还能翻盘。
张任此时的心情可以用那句话形容,不是国军无能,而是共军太狡猾。
宁浩借着不太明亮的火光,瞧着面色狰狞的关索,急忙招呼身旁的护卫紧紧护卫着这小子,君侯当初特地挑出心思沉稳的几个兄弟来护卫小公子,就是怕他脑袋一热不管不顾的就闯祸。
本来今天这阵仗是可以避免的,小公子跑回涪城是最好的选择,这样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总归自己现在是护卫,第一确认的是小公子的安全,不是战场厮杀,结果走着走着小公子就改主意了,非得回来趟这趟浑水,不过这番举动,自己反倒觉得小公子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能做出这个选择也在情理之中。
现在看着小公子一脸的狠色,十分诧异,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他平常的风格!
这还是宁浩接触关索的时间少,从上次他杀冷苞给两个不知名士卒报仇就知道,这小子护短,而且肯为自己的错误埋单,现在张任算是把关索给激怒了,因为方才坑上的川中士卒,肆意的屠杀坑中的人,这个战壕是关索想出来的,本想出其不意的阻止川军,结果造成了这种结果。
让关索有点接受不了,这个是自己想当然了。
现在就趁机活捉张任,先给他灌几天毒盐的大米粥。
川中士卒倒卷旗帜,退出还在燃烧的军寨,白毦精兵滚动向前追击,黄忠和留赞率领四千骑兵从两个方向截杀营外的邓贤士卒。
邓贤正惊异不定,忽听到营内震天的张任已死,在此之前之间数个火球抛入营寨,此时又被两只快速的骑兵截杀,只得仓促迎战。
“张任已死!”
“张任已死!”
这个冲击对与不知情的川中士卒明显是个重磅消息,谁都知道张任在正面攻击,那面张字帅旗已经后撤,在加上败兵的冲击,惹得邓贤手下的士卒更加无心恋战,一连的埋伏,这次自己又是网中的鱼了。
古代战争士卒都是跟着军旗走的,认旗不认人,跟认虎符不认人一样的军规。
骑兵战旗所向,即后人冲锋的方向,乱军之中,只跟旗子走,所以主将使用障眼法,用好了则万事大吉,用差了,就得自己吞这个恶果。
庞统的计策就是,不管如何,只要火球突来,就大喊张任已死,扰乱军心,只是现在更有把握一些,因为关索的无箭之计,让统帅张任的位置更加确认。
“张任已死,降者不杀!”黄忠砍翻一个敌军大吼道。
“张任已死,降者不杀!”
刘备军的士卒开始大吼,相比之下,川中士卒士气越发的低落,抵抗也越来越弱,甚至有的隐入黑暗中逃跑。
“护军,我们被围了!”亲卫大吼道。
李严挣扎道:“什么?”
亲卫张望道:“敌军总是跟着我们。”
“我特娘的是说我们几千人怎么可能被一千人围了!”李严怒道。
“属下不知!”
李严挣脱亲卫的搀扶,站起来捂着腹部,看了一下道:“让那个扛着张字帅旗的从另一个方向跑,我等跑回绵竹关,绵竹不得有失,你戴着我的头盔!”
“喏!”亲卫跟李严换了一下头盔。
两道人流分开,李严的亲卫去给扛旗的人指了一个方向带他去那边跑,数十人护卫着李严从乱军之中往绵竹关方向逃跑。
在庞统的日益唠叨下,战场上该有的一点判断关索还是有的,这场战的最终目标本就是趁乱,玩擒贼擒王的打算,现在关索更加确认,‘张任’已经被自己那一顿乱箭射中,要不然他也不会撤退。
“杀!夺得敌军帅旗者,赏万金,封万户侯!”关索大嚷道。
庞统一听这话,急忙随着队伍小跑几步,果然不久前这小子还要说这么办,特娘的就不会酝酿个几天,万一白毦精兵夺了,主公自己还是个县侯,根本就没有资格封人家万户侯。
这事闹的。
“杀!”
吼声震天!
正文 第78章 真夺旗假斩将
邓贤的队伍还在节节抵抗,人数虽然多了一些,但还是略占下风。
至于张字帅旗的队伍,没有主将李严指挥后,更加混乱不堪,亲卫只是一个劲头的命令扛旗的往与李严不同的方向跑。
白毦精兵不愧训练有素,转守为攻之后,随即奔跑在前面的士卒扔下手中盾牌,握紧长矛加快速度,向着张字大旗冲去。
一路过去如切瓜砍菜一般,已经溃败的不成样子,组织不起来什么像样的抵抗。
发觉队伍加速之后,关索终于可以加快速度,往前冲去,这种待在原地等着别人打,实在太特娘的憋屈了,在加上对于战壕中士卒被屠,懊悔的执念占据心头,关索恨不得上去砍了张任,总之,趁他病,要他命,这个真理可谓是金玉良言。
要不然以川中枪王张任的名头,自己目前还真没有实力揍他。
黑暗中已经瞧不清楚敌我双方了,只能凭借声音听到前面依旧发出惨叫声,这特娘的夜战不是谁都有条件玩的。
扛着大旗的士卒是最容易招惹仇恨,扛旗的士卒一般力气大,持久。古代指挥作战靠吼可没用,大嗓门的没有几个,没有无线电手机,全是旗令擂鼓鸣金指挥士卒,而夺得敌军军旗,这可是莫大的荣耀。
白毦精兵直接冲过去把扛旗周遭的人围了气来,其余川中士卒跑了就跑了,这无所谓。
“你是何人?降不降?”关索隐约瞧出脑袋上的头盔挂着盔缨的人,这可是个大鱼。
亲卫并不答话,直接欺身上前,想要奋死一搏,他才已有动作,周遭的白毦精兵直接上前,把这十几个人乱矛戳死。
只剩下扛旗的那个川中士卒,关索冷声道:“放下旗子,饶你不死。”
扛旗士卒瞧着周遭虎视眈眈的人群,心知无望,遂放下将旗。
“那个戴着缨盔的人的是谁?”关索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