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照例先交来校尉问问话。
“张任往何处去了?”
“禀庞将军,火起之后,张任命人集结翻山越岭,准备去梓潼郡,联系旧部,袭击粮道,在刘皇叔身后搞袭击,他是这么下命令的。”
怎么越听越有种熟悉的感觉,难不成张任要去刘备的后方打游击?
卧槽!
游击战有多厉害,已经经历过实践检验,这种战术肯定很厉害。
在算是张任乃是蜀中人士,又有乃是川中枪王的名头加成,虽说与刘备交手,一败再败,但刘备在蜀中的号召力现在肯定还不如张任呢。
一想到自己还要去梓潼郡募兵练兵,张任带着四千人,还要联系旧部,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呢吗?
庞统点点头道:“还有什么消息吗?”
“嗯,我听手下兄弟们说,丙营好像是向南方投降皇叔去了,当时烟雾很大,众多兄弟们自顾不暇,看不太清,不知道是真是假!”
“嗯,先下去休息,明日我自会引你去见主公。”
“多谢庞将军!”
“如果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就没那么担心了!”关索长舒一口气,两千人,翻山越岭没吃没喝的在走丢一些,就算张任到了梓潼郡,自己也还是稍微有点把握,毕竟现在自己可是正规军。
“你在担心张任给你捣乱?”庞统念着胡须道。
关索掏出布巾仔细擦擦手上的油腻,笑道:“这个自然,练兵我还真不是说着玩的,刘大爷将来入主益州,拉拢的绝对不只是益州世家,还有那些你们所谓的土人蛮夷,西川富足,也只是一些少数的城镇,大部分居住的都是那些少数民族的人,内乱影响是很好的,所以为什么连带他们不一起拉拢的,而且我感觉他们的战力也不错,只是有各种各样的信仰,这个是没法勉强的,也许是教化未曾普及。”
“你倒是会想。”
“当然了,不能跟孙权学,一缺人就打山越,强拉壮丁,我们为了世界和平!我们要团结各族人民,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入伙!天下十三州,其中九州落入曹操手里,我们要想争霸天下,匡扶汉室,实力还是太弱小,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关索擦完自己的手顺便把布巾递给庞统。
庞统接过之后,在另一面擦手道:“徒儿,你现在说话委婉了许多,也学会了拿匡扶汉室说事,不错!”
“这是自然,我是谁啊,人送外号赛诸葛,我的师傅可是大名鼎鼎的凤雏庞统,作为徒弟的我有了一点小小的进步自然不在话下。”关索把很配合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哈哈哈,你小子,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明很佩服诸葛亮,但却总是,总是!”庞统摇摇头道:“你当初为什么不拜他为师呢?”
“这个啊,我听我父说他也曾流出出这个意思,但是我拒绝了,可能我们不是一路人吧!”关索向后退了几步,山火还是火势正在变大,淡淡的道:“后来跟他接触,他总是以君子的形象出现的,听我二哥曾言,不许说粗话,行为举止要得体,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的,这个我可能来不了。”
“所以你就决定要拜我为师,说明我粗鲁不堪,放浪形骸?跟我是臭味相投?”庞统随手把布巾扔到一旁。
“怎么可能,虽然师傅你没有诸葛亮长的帅,当然了也没有我帅,但是跟师傅在一块我感觉很放松,师傅也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训斥我,我性子也比较跳脱,想到一出是一出,师傅你知道的,其实我很难相信人的,因为我~是孤独的!”
庞统从关索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也许他知道自己为何会发病,但却无能为力,难不成他与那异人之间有什么约定,非得要受这种病痛的折磨?
但是问关索,关索确说什么都不记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位异人到底抱着什么目的?
庞统现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姑且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管那异人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最终都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想到,这里庞统拍了拍自家徒弟的肩膀,没说话。
关索却是一歪头,撇嘴道:“师傅,你不会是没擦干净手上的油腻吧,用我衣服擦?”
庞统气的一挥袖子,转身傲然道:“师傅我是那样的人吗?”
“师傅,你仔细瞅瞅,我这肩膀上出的可不是汗啊,一股子膻味!”
“来人,收兵驻扎,今晚派人守住出口,拒不投降者,一律射杀之。”
“喏!”
“师傅,你再敢欺负我,我就告诉我师娘,是你在蜀中搞风搞雨,准备要纳几房小妾,哼哼!”
“你师母知道你小子狡诈,自然不会信你!”
关索撇撇嘴道:“你也就是煮熟的鸭子,光剩下嘴硬了。”
有幸曾见过师母一面,真是漂亮的很,不过属于河东狮吼类型的,真不知道看上庞统哪了?以庞家在荆州的声望,很有可能是包办婚姻,现在孕有一子,叫做庞宏,十五六岁的年纪。
除了守夜的人,其余士卒睡的很安慰,夜里也时不时的从林间跑出数名士卒,投降就要水喝,还好大军驻扎之后,便去弄水,还够全军使用。
第二天早上,关索正百无聊赖的躺在行军床上待着,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张任竟然被俘了,现在正压到庞统的军帐中。
这是真的吗?
不是说好的要去梓潼郡打游击的吗?
怎么就被俘了?
关索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准备去看看是否为真。
正文 第93章 送去养猪
整个军营里外喜气洋洋,空中还弥漫着烟熏火燎的烟尘味道,远处还有火光在燃烧。不过现在也没人跳出来要给庞统刘备安上一个纵火山林罪。
俘虏了川中名将张任,可谓是益州武将顶梁柱一般的存在,张任不是号称川中枪王吗?
与张绣赵云师出同门,同为童渊关门弟子。
据说一杆枪耍的箭射不进,水泼不湿的,咋能被俘虏啊!
关索打着响指,自己非得好好瞧瞧能俘虏张任的猛人,问问到底是咋把张任给办的。
一挑开庞统的帐帘,映入眼帘的先是张任背影,被捆的结结实实,坐在马扎上,发髻有些散乱,身体坐的很直,自己与张任虽然有过接触,但都是远远的瞧着,不甚清楚,再不就是混在士卒里,又没有望远镜自然分不清楚。
关索打量了几眼之后,便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审视了一番,张任脸色黢黑,被烟熏的,身上的铠甲有些破乱,看样子是经过一番挣扎,身上倒是没有多少血迹。
“你是张任?”关索挑着眉问道。
张任昂着头冷声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任是也。”
关索点点头道:“你为什么会被俘?不是说你一杆枪川中无敌手吗?”
“哼!士卒叛乱,趁我不备,绑了我,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