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大将军 第667节

吴巨又叹了一口气,眉头皱了起来,自己诳了一把士徽,可是士燮这个人统治交州这么多年,不是好哄骗的,这都快要九十岁了,还不死,都活成老贼了。

庞统不点明,自己也知道,要是士燮在孙权大军来之前绞杀自己,什么事都可以推到死人身上,毕竟死人可不能开口说话。

“报,太守,门外士徽闯进来了,气势。”

“怎么,还想拦着我这个傻子是不?吴太守好手段啊!”士徽一进门就冷声道。

“汹汹!”侍卫小声的说完,吴巨挥挥手,让侍卫退下。

吴巨仿佛早就知道士徽会如此,微微伸手,客气道:“坐。”

“我坐的下吗?看见没?”士徽指着自己的脸道:“我爹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我,还说什么士家终究要毁于我手。”

“老大人看来气的不轻啊!”吴巨摇头叹息道:“将军,请坐!”

士徽也不再闹,一屁股坐在矮榻之上,冷眼瞧着吴巨。

“叫秋儿来,给将军揉揉脸!”吴巨急忙吩咐道:“上酒,给士将军泄泄火。”

“甭来这一套,今天,我就是来讨个说法,美人计可不管。”

名叫秋儿的侍女款款进入堂中,薄纱一样的衣服披在身上,亭亭玉立,若隐若现,在一抬头望向士徽,浅然一笑,直接让士徽把‘用’字连带口水一同吞了下去。

“士将军,满饮此杯!叫吾侄女给将军跳一曲。”

“哼!”

士徽嘴上哼了一声,可是眼睛就没离开过秋儿。

他娘的,交州蛮荒之地,怎么见过如此景象,要不是近些年来,不少世家迁居于此,还不定是什么样子呢。

一曲舞罢,秋儿瞧了瞧吴巨,见他微微摇头,然后向着士徽款款一礼,随即退出堂中。

士徽脸色有些异常,不特娘的说好了,要给自己揉揉脸,这特娘的跳个舞就走了,没这节目了,耍我呢是吧!

“吴太守!你是怎么个意思?”士徽怒气冲冲的喝问道。

吴巨放下酒樽,盯着士徽,笑了笑说道:“老将军叫少将军所来何事?”

士徽按下心中的怒气,淡淡的道:“吾父叫我来告诉你,投降,可保你全家不死,否则仅凭苍梧这块地,你怕是不能苟活多少时间。”

“投降?”吴巨捏着胡须笑道:“咱们本就是一体,何来投降之说!”

“你杀了步骘!当为反叛。”

“不,将军,你搞错了,步骘是死在老将军的府上,与我无关!我只是听从少将军的差遣,顶多算是被裹挟了,老将军想要杀了我平息孙权的怒火,想必孙权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你!”

士徽刷的站起来惊疑的盯着吴巨。

“少将军稍安勿躁,某给你分析一下,我记得孙权不久前要求老将军与其弟送质子人江东。少将军不愿意作为质子,或者说不愿意把偌大的家业留给次弟,故而杀了步骘,合情合理,而孙权也不是那么好欺骗的。

孙权要求老将军送质子入江东,而在这个敏感的当口,孙权亲自任命交州刺史步骘连带归属的大小官员,下到侍从全部死了,当然你我合兵围剿的事想必许多百姓已经看见了。

这事在百姓看来,少将军觉得杀了步骘等人是我一个小小的苍梧太守裹挟着少将军,谁会信啊!”

“特娘的,就是你裹挟老子的,现在还想倒打一耙!我杀了你。”士徽刷的抽出一节佩剑。

吴巨摇摇头,让外面的士卒退出堂中,士徽此时也被激怒了,恨不得看了吴巨,可现在自己大大咧咧的几个人跑到吴巨的地盘蹬鼻子上脸,杀人来,貌似有些冲动了。

瞧见吴巨的士卒退下,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士徽在交州的名声可比赵佗,又是大儒,按道理来将儿子也应该不差,可能当初生士徽的时候经验不足,生出个这么混不吝的性子,不晓得士燮光顾着教别人,把自家儿子的教育给落下了。

士燮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照这样下去,士家真的会绝于士徽之手,要不然也不会考虑让长子士徽送入江东为质子,着力培养次子。

要不是因为此事,吴巨也不会与士徽一拍两合,由吴巨策划了斩杀步骘这件事,步骘敢来,也是知道士徽的品行!

步骘却没料到身后还藏着一个人呢。

“少将军,稍安勿躁!”吴巨颇为鼓动的说道:“杀了之后,把某的项上人头交给孙权对于少将军有什么好处呢,本来老将军只是考虑,出了此事,老将军肯定会把少将军送入江东为质子。

少将军到了江东会如何?就算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脑袋上,可是江东的文臣是傻子吗?他们会不知道此事是少将军的做下的?少将军在江东的日子会好过?”

士徽脸上阴晴不定,只是慢慢的把佩剑放回剑鞘。

随即直愣愣的坐下,也不在拐弯抹角的说道:“你也不用鼓动我,你的底牌不就是荆州的关羽,益州的刘备吗?”

吴巨也不反驳,笑呵呵的伸手,请士徽喝酒。

“也不知道老将军派少将军来,有何事要商议?”

士徽端酒的手微微停了一下,随即掩饰道:“是我自己要来的,与我父无关。”

臭豆腐 第358章有信传来

吴巨敢肯定,士徽是士燮派来摸摸自己还有什么底牌没,士徽一来就气势汹汹的,想要质问自己,直接被自己用美人计先给搪塞过去,打断他的节奏。

接下来就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要是真的想杀自己,士徽就算是傻,也不会仅带着几个人来杀自己,他没这个胆子。

活到士燮这个岁数,也不好算计他,活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也该遇到过了,但他儿子不同啊,自小在交州横惯了,整个交州,他士徽可以随便趟,到了江东,谁认他啊!

自家老子再怎么厉害,也仅限于就是在交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有辽东公孙家族的继承太守之位的先例在,眼见自己的老爹越来越老了,没有几年的活头了,结果要把长子送入江东作为质子,士徽有这样的心思不奇怪。

子继父业,这天经地义的事。

此地天高皇帝远,大汉皇帝都管不了,你孙权想管,我士徽不服。

要是把二弟送入江东为质子,士徽也不会立马答应吴巨,可老爹明显有些偏心二弟,自己要入建邺为质子,那偌大的交州跟自己没毛关系了,连靠山都不算。

万一二弟想要自立为王,割据一方,孙权出征祭旗的祭品,那就是自己的脑袋,士徽现在被吴巨拉上了贼船,大家各有所求,谁也别想提前下去。

士燮知道此事之后,急忙从去往合浦的路上赶回来,先是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番自己的逆子,越想越气,直接动手了,可惜木已成舟。

发完火的老头子,重新坐下来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整个交州都在传言是士徽杀了步骘,事情发展的如此迅速,吴巨定是早就规划好了,自己本来还想去合浦,顺便接洽一下雍凯的正式使者,特娘的自己儿子办的这叫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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