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类的共性，只不过国已经把它整成一种类似“化”的东西了。
隆美尔显然对秦川这种谦卑的回答很满意，他点了点头伸手示意秦川加入他们的讨论。
“现在，我们必须得吸取昨晚失败的教训！”隆美尔指着地图说：“至少我们可以确定，英国人在阿拉曼还有一百辆‘斯图亚特’坦克，我猜这可能是英国人新到的，不过它们的确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隆美尔没怎么说明白，但秦川却能听懂。
昨晚出现在第21装甲师侧翼的装甲部队有一百辆“斯图亚特”，这迫使第21装甲师只能撤退……
但事实隆美尔知道的并不准确，这“斯图亚特”是两百辆而不是一百辆，奥钦莱克将军隐藏了一部份实力。
“而我们在昨晚的战斗一共损失了十二辆坦克！”隆美尔说：“再加因为长途行军出现故障的，我们现在还有……”
说着隆美尔把目光投向了奥尔布里校。
“还有五十三辆可以作战，将军！”奥尔布里回答：“另外我们还有三十一辆缴获的‘斯图亚特’，只是它们不太适合作战！”
隆美尔没有回应，他继续指着地图说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一小时后第15装甲师会赶到这里。到时由第15装甲师负责主攻，突破口依旧是鲁瓦伊萨特岭，你们负责掩护第15装甲师的左翼，意大利两个师负责掩护右翼。所以，你们应该转向阿拉曼方向布防，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将军！”斯特莱克将军等人回答。
这的确没什么问题，这样可以解决因为侧翼被包抄而不得后退的情况。
另一方面，鲁瓦伊萨特岭方向的雷区因为刚刚被排除过，如果德军再进行一些骚扰轰炸的话，英国人很难及时补充足够多的地雷，所以的确也是个很好的突破点的。
但是……以第21装甲师现在的状态，真的适合继续打下去吗？
想到这里，秦川说：“将军，我有问题！”
第一百七十五章 扫雷坦克
“我认为我们需要休息，将军！”秦川说。
“士，我可以理解！”隆美尔回答：“你们的确需要休息，但问题是我们不能等……只要我们一停下来，敌人会越来越强大，到时阿拉曼防线没有破绽可寻了！”
“我不这么认为，将军！”秦川说：“因为英国人已经做好准备了，至少在防线北段是这样，这从昨晚那一仗可以看得出来。在这种情况下，给英军多几天的准备时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当然他们的防线会得到加强，但加强什么呢？是投入更多的兵力还是更多的大炮和飞机？我们承受的已足够多了，再多也不过如此。相反，如果给我们的士兵几天时间休息，可以恢复相当程度的战斗力，如故障坦克得到修复，如士兵体力和士气的恢复，再如情报更详细……”
“够了，士！”隆美尔不耐烦的打断了秦川的话：“我们必须进攻，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同时你要明白，站在将军角度和士兵角度去考虑问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于是秦川知道隆美尔在想什么了，他以为秦川是因为自己太累或是胆怯了，主观希望休息所以才找出各种借口。
秦川的确有这样的心思，但秦川却清楚的知道第一次阿拉曼战争时隆美尔是这样不顾一切的向阿拉曼防线发起进攻，结果将原本是强弩之末的德军拖垮了。
换句话说，秦川十分确定按隆美尔这样的计划打下去只会走向失败。
但秦川又能怎么样呢？
隆美尔是个固执的人，他认定的事是没有人能左右他的，何况秦川还只是个士……如果不是因为秦川立过功而且救过隆美尔，这会儿只怕都被隆美尔赶出去了。
接着，隆美尔把秦川晾到了一边，自顾自的对斯特莱克将军说道：“第21装甲师必须在天黑前布署在这，然后对阿拉曼发起佯攻，一旦发现敌人穿甲部队出城将他们击溃……”
“我们没有足够的弹药，将军！”
“不，弹药很快会送到你们手里的！”
……
隆美尔是这样一个人，他有些过份讲究速度而不考虑客观情况。
这时秦川意识到自己必须想到其实的办法，否则德军将陷入一场更大的失败。
但秦川又能做什么呢？
防线前遍布着地雷，德军在任何一点进攻都会碰到类似昨晚的问题……有时这跟地雷多少没有关系，问题于地雷是埋在地下看不见的，士兵每往前跨出一步都要担心会踩到地雷，坦克每前进一米都会害怕自己会被炸成一团火球。
所以，除非德军能快速排雷，否则其装甲部队的高机动性与快速突破的优势根本无法发挥，而装甲部队在排雷时会遭到英军的炮火覆盖而损失惨重。
这时秦川突然想到一样东西……
“将军，我能提个建议吗？”秦川问。
“士！”隆美尔说：“如果你是想说服我放缓攻势的话，那把这些话放在肚子里吧！”
“抱歉，将军！”秦川回答：“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你很坦白！”隆美尔回头说道：“那么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说着隆美尔又把目光转向了地图。
“我们为什么不听听士的建议呢？”斯莱因校说：“这不需要多少时间！”
“是的，将军！”斯特莱克将军赞同道：“士每次在说‘建议’这个词的时候，通常表示他有办法了，而且还是好办法！”
隆美尔看了看面前的几个军官，然后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对秦川说道：“好吧，士，看看你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是休息几天！”秦川说：“我们知道的，这几天做好情报工作找到防线的薄弱点，然后对薄弱点发起突然进攻！”
隆美尔朝众军官们摊了摊手，问：“这是你们想听的吗？”
斯莱因校有些失望，斯特莱克将军面子也有些过不去，因为这实在是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办法了。
“我们无法对薄弱点发起突然袭击，士！”奥尔布里将军插嘴道：“你昨晚参加过那场战斗了，在没有扫清地雷前，任何部队都无法‘突然袭击’！”
“是的！”秦川回答：“所以我们要快速扫清地雷！”
“怎么快速扫清地雷？”隆美尔反对道：“你是说用炮弹？帝，不说我们没有足够的炮弹，在我们扫雷的时候，敌人炮兵会把我们的炮兵全都炸到天的！”
这一点很明显，英军的火炮要德军多得多。
“不，将军！”秦川回答：“我说的不是火炮！”
“那你说的是什么？”斯特莱克将军似乎听出点玄机了。
“坦克！”秦川回答。
“坦克？”奥尔布里校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秦川：“不，坦克也不行。你知道的，敌人把反步兵雷与反坦克雷混合布在一起，坦克排雷不仅容易发生故障，反坦克雷还会把它们炸天……我们已经没有多少坦克了，士！”
“不！”秦川回答：“我们的坦克在排雷时不会发生故障，更不会被反坦克雷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