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原因不用多说了,战局紧迫第一步兵团必须用最快的速度部署到前线。
然后哨声响了起来,一名军官在宿舍外大喊:“起来吧,士兵!你们应该想想,在你们美美的进入梦乡的时候,许多战友正在东线应付苏联人的追杀!你们每浪费一点时间,前线会有许多人因此丢掉性命!”
维尔纳不由小声抱怨了声:“哦,我们去说不定也会成为死亡的一员!”
“闭嘴,维尔纳!”面包师说道:“有一天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的处境的,我们应该去救他们!”
“是的,士!”维尔纳打着哈欠回答道:“我并没有说不去救他们,我只是想多睡一会儿!”
“你可以在飞机睡!”库恩把维尔纳落下的防毒面具桶丢给了他。
“是,尉!”维尔纳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德**人有一种精神,他们会把其它军队的困难看成自己的。
运输机再次“隆隆”的飞天,这一次,他们每人都得到了一个降落伞。
飞机起飞后不久,许多人还真像库恩说的那样接着睡着了。秦川也是其之一……一小时的睡眠实在是太少了,他还需要恢复自己的体力使自己以最好的状态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
睡梦的秦川只感觉越睡越冷,几次都迷迷糊糊的被冻醒,冻醒后又继续睡,直到一阵战机的呼啸和影子从窗外掠过,秦川才惊醒过来。
“我们到了吗?”库恩问。
“这是哪?”秦川看着窗外一片白雪皑皑的大地问了声。
但是没人回答,因为没人知道。
这不是为了保密,而是因为此时的德军指挥体系处于一片混乱,在第一步兵团登机时最高统帅部甚至都没有决定好该在哪个位置空降。
这其实也不能怪最高统帅部,而是德军被击溃四散逃跑没有人向级传递情报,这使最高统帅部无法确知苏联人已经追击到哪里了。
最终,步话机里传来了命令:“在列洛特空降,五分钟后到达!”
“做好空降准备!”秦川下令。
像往常一样,当红灯亮起时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的从机舱里跳了出去。
不同的是,秦川在跳出机舱的一霎那感觉到从四周吹来的凛烈的寒风,这些气流无孔不入的从领子、袖口等处钻进身体里然后迅速带着里头的每一丝温度。脸部很快被冻僵了,牙齿无法控制的下打架发出“咯咯”的响声。
在降落伞打开后,秦川马取出防毒面具戴在了头,这时他才发现防毒面具原本还有另一个功能……保暖。
后来秦川才知道,许多跳伞的士兵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在第一时间脸部冻伤了。
地面的雪层没过膝盖,所以跳伞一点都不困难,松软的雪层可以起到很好的缓冲作用。
降落后,第一步兵团在柏林换的新装备马起作用了,白色的伪装盔布、白色的斗篷让士兵们一个个看起来像是会移动的雪人……一个个雪人在地收拢降落伞,看起来十分怪异。
“收集弹药!”斯莱因校大声命令着:“沿着河岸驻防!”
在听到这个命令时德军士兵们都是一脸的懵逼。
“可是河在哪,校?”巴泽尔问。
“它在我们面前!”斯莱因手里拿着地图看着周边环境,说道:“或者在你们的脚下!是的,它已经冻成冰了,而且被埋在雪层下。但间还是有道一百多米宽的低洼处……苏联人将会从东面过来,明白吗?”
“是,校!”士兵们回答着,找到了所谓的河岸,然后将步枪、机枪架了去。
秦川拿出工兵锹来想构筑一道工事,但很快发现这根本不可能,要扫除面的雪层倒是很容易,但雪层下方是冻土,坚硬得跟水泥混凝土似的,一锹下去蹦起几块碎片,要挖出一道合适的战壕只怕非得几小时不可。
后来秦川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这样,而是因为这里是河边水份充足,气温急剧下降把土里的水份和泥土冻在一块了。
所以,河边其实并不适合驻防,因为根本无法构筑工事。但是最高统帅部的人却不知道这一点。
无奈之下,秦川和士兵们只能用积雪构筑工事:将积雪铲起然后在面前拍实,并尽可能弄得结实一些。
这样的确可以抵挡子弹,但如果打到这面雪墙的是炮弹……雪墙会被炸开然后化成一个个坚硬的弹片。
“噢!”维尔纳一边铲着雪一边说道:“这或许会是个很有趣的打雪仗游戏!”
“你可能是第一个死在打雪仗游戏的人!”多米尼克说。
“太好了!”维尔纳说:“至少我不用担心受伤,因为医护兵拿着手术刀从伤口切入想找到弹片的时候,他会发现那些弹片已经变成水融入我的身体里了!”
“有人来了!”随着一声叫喊,士兵们纷纷丢掉工兵锹马操起自己的武器架在雪墙在几秒钟内做好战斗准备……这是第一步兵团在非洲作战时培养出来的反应速度。
几道黑暗跌跌撞撞的出现在众人的枪口下,秦川透过望远镜看清了他们穿的是德**装,只不过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有些分辩不出来。
于是赶忙叫道:“是我们的人,别开枪!”
马有一队士兵从战壕里爬了起来冲向他们,那几个德军溃兵显然被吓了一跳,但看清是自己人后不由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士兵们将溃兵或扶或抬的架了过来,几个医护兵马来给他们查看伤势。
溃兵一开口问:“有吃的吗?我们都饿坏了!”
秦川给他们每人递了一块面包,但面包才刚到他们嘴里马没了,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像是几天没吃过东西似的。
但很快,秦川等人发现他们其实根本救不过来,因为河对面已涌来黑压压的一片溃兵。
第四百六十五章 环境
洁白的雪地很快出现一片与其极不相称黑点,密密麻麻的,摇摇晃晃的从另一头的河岸爬下,跨过一百多米的河面再成群成群的涌过这边的河岸。!
第一步兵团的士兵们虽然经历过北非战场,但还是被这群溃兵给吓坏了。因为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大规模的冻伤,也从没见过这副模样的伤兵……他们许多人都是用麻袋、破布任何可以找得到的纺织物包裹着自己和伤处,这让他们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支军队而更像一支流民。
在秦川的眼里,用“僵尸”来形容这些溃兵或许更合适:他们双眼无神,即便是看到第一步兵团来接应他们也没有半点的惊喜,受伤的人一瘸一拐的,有的手还吊在脖子,如果不是嘴里还时不时喷吐出热汽,真的很难看出他们还是个活物。
“收起你们的食物!”命令很快一声声的传下来:“不许把食物给任何人!”
虽然这有些残忍,但秦川却不得不承认这是对的,眼前这支溃兵的人数太多了,多到第一步兵团算把所有的食物都贡献出去也不过是给他们塞牙缝。
其结果是第一步兵团也失去了补给然后很快会失去战斗力,更糟糕的还是这些食物还有可能会引起溃兵的混乱……你永远也无法想像饿疯的人在看到食物后会有怎样的反应,他们会为了这些有限的食物互相争夺,甚至不惜以死相搏。
“继续走……”斯莱因校举着小喇叭大声朝对面喊叫叫:“通过这里你们安全了,动作快!”
斯莱因校这是担心部队的射界让自己人挡着……从战场下来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敏感性,他们有时并不知道什么理论或是战术,但每当出现一种不利情况时心里会感到不安,像痛处或是把柄抓到对方手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