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王朝 第638节

密布的战云遮蔽了日月,躁动的潜流暗暗泛涌,列强一波接一波地卷入其间,为霸权而战……

大半个世界,成了野心家追权夺利、争城占地的棋盘,兵卒互拱,车马纵横,策士各展奇谋,主君夙夜难眠……

塞尔城。

虽然猛虎军团大军压境,铺天盖地般朝首都开来,但城内军民并无太大的恐慌。城防卫戍部队诚然是戒备森严,枕戈待旦,城内民众的生活却依旧平静,没有出现什么逃亡迹象,甚至连青楼妓院也照常营业,夜夜笙歌。

这与塞尔长期的强国地位有关。

走廊地区数一数二的军事大国,首都很少遭受兵祸,即使出现大战,也最多在边境和内陆省份发生,不会波及到千里之外的首都来。

长期的和平生活,已经令首都军民养成了这种思维惯性。

这也与习博卡二世和吉卡斯发布的安民告示不无干系。

前线打成一片狼藉,战局危殆,士气低迷,民众蜂拥着逃难避祸,面对两股巨大的入侵洪流,大城小堡里的守将和政务官自知自事,这点兵力根本抵挡不住,有的举投降,有的弃城而逃,还有一些早就与自治领暗通款曲的人自动献城,只有少数英勇无畏的将领和官员,带领部下誓死守城,捍卫家乡。不过,就如小石阻不住激流,螳臂挡不住马车,这些零散的抵抗,瞬即就淹没在一片兵海中。

恐慌的情绪在全国蔓延,塞尔统治集团必须遏止。由宰相亲笔写,盖有国王金印的告示被送往全国各地,首都城内更是到处张贴。

告示称,塞尔军队已经前去抵挡敌军并初步稳定了前线局势,更有数十万勤王部队赶来首都增援,不日即能抵达城下。而来自呼兰等盟国大军正飞马赶来,侵略者必败无疑,云云。

在李维与威达不断挺进的前线地区,这当然变成了一则笑话,刚刚贴上的告示,浆糊未乾,马上就被猛虎军团的安民宣传单所覆盖。

不过,在首都地区,却成功地欺骗了大多数百姓,把激荡的人心安定下来。

有从前方逃来首都避难的人说,路上确实见到有本国部队朝首都进军,预计五天内就会抵达塞尔城。这更加坚定了本城军民的信心:家大业大的塞尔王国,不可能这么快就灭亡,这回杀来的猛虎军团虽然凶狂,却与以前的闪特、詹鲁侵略者一样下场,最终会被英勇的塞尔将士逐出边境,甚至被反攻回去。

会仙楼是塞尔城里的一处高级风月场所,成立时间虽然不长,却发展很快,与几大老牌妓院并称为首都四大销魂基地。

在一间豪华包厢里,丘根正开怀畅饮。

在十九名角斗士里头,丘根被公认为花心指数第一,在巨木堡期间就是勾栏瓦舍的常客。丹西用人也从来是取其大者,只要你不耽误军政事务,业余时间怎么打发,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当然,到这会儿,自治领又来了一套讲法。安多里尔以丘根为例,告诫下文臣武将,切勿纵欲过度。按老头的说法,丘根是典型的老二控制了老大,在巨木堡的妓院里把俸禄花得精光,呼兰情报构以金钱和美色诱惑,用香饵把他钓上钩。好端端一个有为青年,一位很有前途的战将,就这样被肉欲俘虏,被人拖下了水,大家一定要引以为戒,云云。

叛离自治领后,抵达塞尔的丘根依然不改英雄本“色”,闲时就往风月场所钻。尤其在塞尔军中,丘根仅有虚衔,并无实职,空暇时间比之军务繁忙的巨木堡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很快就成了这里的常客。

今天的包厢里,除了豪饮的丘根,依偎劝酒的美姬,还有另外一名久违了的人物──鲁道夫。

呼兰情报构确实很会搜罗,把所有与自治领有仇的傢伙都捏巴到一块来了。鲁道夫比丘根来得早一些,也挂了一个军职,塞尔城北门守将。不过,他跟丘根一样的极度不满。

他俩都属于外来将领,受到塞尔军界的排挤和忽视。丘根是副军团长级别的高官,而鲁道夫更曾位居圣瓦尔尼最高军职──大将军,结果到了这里,一个挂着高级参谋的虚衔,一个仅为城门看守,虽然军衔很高,待遇丰厚,但根本没什么实权,比之当年的神气,不可同日而语。

除了对塞尔军方的不满之外,两人又都与丹西有仇隙,共同语言非常多,故而很快就打得火热,沆瀣一气,几乎无话不谈。

“鲁道夫大将军哪,”丘根带着醺醺酒气道:“咱俩跑到塞尔干嘛来了?!来受那伙蠢蛋们的气吗?唔……”

会仙楼的“花酒”不是平常喝法,先由美姬啜上一口,然后以嘴对嘴的方式灌入客人口中。这种劝酒方式,难怪进来的客人个个都会放开豪饮,不醉不归。

“塞尔人也好,病猫军团也好,最好同归于尽,都给老死翘翘!

要让老给他们卖命,没……唔……“

鲁道夫也被一张口含烈酒的小嘴堵上,他一边尽情地吮吸,一边伸入怀,抚弄侍酒女郎胸口那对半裸的玉兔。

就在这淫靡无边的时刻,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塞尔传令兵跪倒在门口,“鲁道夫将军,信鸽送来前线急件!”

“拿上来!”兴致正浓的时候蓦然被人打断,鲁道夫火气极大。

传令兵将一封标有“特急”字样,用火漆封口的信件放在桌上,然后飞也似的离开。

他又岂敢逗留?

房内的旖旎春光,让还是“童鸡”的年轻塞尔传令兵面红耳赤。

而鲁道夫火毒的眼睛,简直要择人而噬!

“我说鲁道夫,你还真把这芝麻小官当回事呀!”丘根含糊的话里充满讥讽与嘲弄,“一个堂堂大将军,干这看门狗的活计,深夜还得加班,哈哈,哈哈!”

“去!老才不给塞尔蠢驴们去做牛做马哩!”

鲁道夫本来已经把信拿起来,准备拆封,听得丘根的话,恼怒地把信掷到桌下!

“这就对嘛!”丘根鼓掌道:“来,让我们见识一下今晚的娇客,来自呼兰的绝世佳人!”

随着丘根的掌声,珠帘掀起,两位身穿呼兰民族服装的玲珑女,婷婷袅袅地走进屋内。

“这不仅是正宗的呼兰产异域珍品,”丘根凑到鲁道夫耳边道:“还是没开封的原装货哩!”

鲁道夫食指大动,欲火焚身……

“只要攻下香关,敌都阿拉格仑就等于门户洞开,袒露在我军斧头下。”熊王班哈的大爪在地图上指点着,“御前军事顾问塞尼率十七万农民军在此驻防,一副死守隘口的态势。”

无论熊族还是胡玛,都不大看得起文弱的海亚尔泥腿,语气中多含蔑视。当然,海亚尔对两族亦是如此,视之为野人和穷鬼。

过去,因熊族和胡玛人骁勇善战,海亚尔地广人多,有钱有粮,双方更乐于做生意,大多数情况下相安无事。不过,自从猛虎自治领收服两族领地后,情况就变得复杂起来。

熊族和胡玛不敢独自面对海亚尔,可丹西却觊觎该国的土地和财富。当然,海亚尔也是咎由自取,该国参加第一次反虎同盟,在胡玛草原上大搞破坏,又在前阶段的边界挑衅中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连续越境屠杀胡玛牧民。

“塞尼据关而守,人数众多,打起来,只怕我军讨不了好去。”

帕维亚皱眉道:“敌都阿拉格仑仅有万余人马驻守,比较空虚。能不能想办法绕过香关,批亢捣虚,直取阿拉格仑?”

“不,”席尔瓦摇头道:“倘若如此,就正合塞尼老贼的心意。

瞧瞧老贼的这个部署,国都仅余万人防卫,其他地方分散布兵,全国超逾八成的部队都集中到香关,显然是有所图谋。“

“到底意欲何为呢?”班哈挠着他那硕大的熊头,一脸的迷惑。

“管他想干啥,我军两日后直抵隘口,一举叩关!”席尔瓦负东望,神色决然,“塞尼日思夜想,一直渴望复仇。这一回,我就满足他的愿望!”

两个刚开苞的呼兰女人,在床榻上扭动娇喘,浪叫失声。

丘根与鲁道夫各骑在一个女人身上,彷彿在进行一场性能力比赛。

两个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武夫,都以最暴烈的法蹂躏践踏,在两具娇躯上肆意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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