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席尔瓦和贝叶留下,其他人出发行动!”
丹西下令,众将离去后,空荡荡的指挥室内就剩丹西和两位宰相三人。哦,当然,还有我这个画师。
“几个监控对像,”丹西问道:“收网了没有?”
“喜巴哈鲁等人,都已被收监。”席尔瓦答道:“但卡琳尔?”
“你们是担心凯鲁吧?”丹西冷笑:“好办,找厄尔布天师想点办法!”
“是!”席尔瓦和贝叶都微一哆嗦,然后立刻点头。
“我这头,收到了好多呼兰政要,将军,牧师被暗算,以及呼兰后方粮草基地接二连三遭破坏的消息,”丹西陛下拿起头的一沓情报,皱眉道:“这是谁干的?是咱们的情报组织下的么?好像不大像咱们的法呀!我也没下过这样的命令呀!”
“呵呵,这是米尔顿和速帝这两个家伙干的!”席尔瓦笑着解释:“他们组织了一个叫灵蛇众,一个叫蝮蛇众的小帮会,专门在敌后搞破坏,干得端的是热火朝天!”
“这两个小混蛋!”丹西嘴角也露出笑容,“小小年纪,就开始搞自己的一套秘密组织,长大后,不知道会玩出什么样的阴谋诡计,会整出什么样的狂风大浪来!”
“都是陛下教导有方。”贝叶道。
“又拍什么马屁!我可没教过他们这些玩意儿!”丹西笑着摇头。
“你们两个的好徒弟,别栽到我头上来!”
席尔瓦和贝叶都笑起来。
“对了,我想派人去瑟连那儿探探,”丹西沉吟一下,道:“五星山大战,对瑟连打击巨大,倘若他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对咱可不妙哇!”
“那,陛下以为,派谁好呢?”席尔瓦问道。
“还需要考虑么?”丹西突然转身,朝坐在角落里的我一点偷,“咱们的大福将不就在那儿坐着么?!”
“我?!”
正自作画地我,中的画笔僵在半空……
当时的我,懵懵懂懂,觉得是丹西陛下重视我,总是让我出使非常重要的外交任务;后来成年了的我,又不觉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认为当时我是因为掌握了丹西陛下太多的密,但丹西陛下又不想自己下,防止授人以柄,给人口实。所以要派遣我出使极其危险的差使,假敌人之除掉我;现在的我,非常感谢陛下。因为他给了无数的历练会,令我成为一名老练的外交官,见证了无数的历史性场景。任何大风大浪。我都能处之泰然……去拜访呼兰当任皇帝瑟连的使团里,我当上了正使。带领一百悍勇卫士,星夜打马出发。
我的任务依旧是那么地简单,回来给丹西陛下画一幅瑟连的肖像画,然后规劝瑟连两句,要他趁早投降。
我们拿着使节牦仗,朝巨木堡出发。
又回到了极其熟悉的巨木堡,不过这一次,却是以客人的身份。因为,首都巨木堡仍在呼兰侵略者的里。
沿着极其熟悉的街道,在很不熟悉的呼兰兵引领下前进。许久不见,巨木堡的格局依旧。不过,里头已经破破烂烂,很多房舍成了断壁残垣。
不是呼兰人的蓄意破坏(尽管丹西陛下把这个罪名栽到护栏人头上),而是绝大部分为我们自己故意纵火所致。
城里头的呼兰兵,士气低落得吓人,几呼个个没精打采。
他们缺乏粮草,因为我们早已把巨木堡变成一座空城,一座死城!
后方更有不断的破坏后勤行动。
他们缺乏住房,因为我们纵火烧了房舍,雨天得病的人不少。
当然,更重要的,是前段时间的大败,尤其是战神柯库里能的死,对呼兰人地精神打击尤其沉重。
我虽然不是军事家,但也见惯了战争场面,没见过猪跑,那也吃过猪肉。我心里推测着,这样一支精神状态绝差的呼兰部队,跟我们百炼成钢的猛虎军团交,根本不堪一击!
呼兰人显然也明白当前的形势。我进城来,看到的是,到处收拾行装的军营。
显然,瑟连准备撤离了。
东张西望间,我到达了瑟连的临时行宫——原丹西陛下的领主府。
上个月的那次行刺,令呼兰人警惕性极高。尤其是,我当时也参与了行刺,被人称为是菲尔建立奇功的得力助,更是令我名声大振,令呼兰皇家护卫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我被迫扔下所有的东西,包括一点危险也没有的画架,被迫沐浴更衣,被迫换上呼兰人准备的衣服,然后才被十个武功高强的卫兵夹在中间,得以跟瑟连会面。
和我军所丑化宣传的不同,瑟连是一个形象相当英武的皇帝,身材高大,眉字如剑,目光犀利。当然,精神状态,那是极差。这种战况下,没谁不会这样。
他跟我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劈头盖脸抛来极不友好的发问。
“你就是参与刺杀柯库里能的林斯顿?”
“我叫林思东,也可以被称作林斯顿。虽然参加了拜见柯库里能大将军的使团,充任副使,但是,没有参与行刺行动,事先连知道都不知道。”我一字一顿,凭着过往的些微外交经验,说话滴水不漏。当然,我说得那么坦然,也是因为我说的是实话,没有任何问心有愧的地方。
“哼!你这无耻混蛋,居然还敢出使?!你就不怕我砍下你的脑袋,祭奠柯库里能大将军?!”
“如果害怕,我就不会来了!我相信陛下您是一代英主,不会胡乱杀人,而且,在这种战况下,杀死我国使者,实在对陛下有百害无一益!”
丹西陛下已经事先预料到了瑟连的恫吓,并交代了我这些台词。
在路上,我早都背熟了,故而能流畅的脱口而出。
“你来此作甚?!”
“两件事。第一,给陛下画一幅肖像:第二,劝陛下以几十万士兵性命为重,早日投降,省得全部客死他乡。”
“哈哈哈哈!丹西好大的口气!”瑟连怒笑,“他认为我军是纸糊的,豆腐做成的么?!”
“如今的形势下,陛下这么形容,倒也不为过。”
“那他干嘛不来打打试试?!”
“需要打么?贵军马上就要撤退了,还打什么打?白白牺性性命嘛!”
“我为什么要撤退?!当年你们的红发盗贼席尔瓦,仅靠六万军队就守住了巨木堡大半年时间,我如今里有二十几万大军,还守不住三五年么?!”
“当年,我们有数百万市民协助,您现在有什么?当年,我们有几年的粮草,您现在有什么?当年,我们有无敌的蛟龙军团水师,您现在有什么?当年,我们有保家卫国的战斗精神,您现在有什么?当年,我们有投石,铁甲舰等先进武器,您现在有什么?当年,我们有地下迷宫,您现在有什么?您现在恐怕要提防着随时从地底下窜出来的大军吧?!”
在我的一连串强有力的反问下,瑟连也哑口无言。
当然,当时没啥外交经验的我,可没有这么伶牙俐齿,雄辩滔滔。
这些话儿都是丹西陛下早就教给我的,我只是背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