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宽,你先去休息,等大概5点左右,你再看了结果来汇报。”周卫国对一特战队员道。
“是!队长!”张瑞宽回答,同时向周卫国敬了个礼,转身走向营帐。
周卫国无奈摇摇头,只好随他去了。
“卫国你这为何摇头?”一旁张自忠见了,问道。
“这名战士啊,有点轴,谁的话都不听,只听我的话。”周卫国道,“结果不管我把他分到谁的手下,都有满满的唠叨,但偏生这人夜视能力极好,所以就挑进了特战队,安排在我自己手下。”
“嘿,那可是个宝贝啊。”张自忠笑道,“现在黑漆漆的一片,还下着雨,就算有望远镜都看不清,有这样的宝贝战士你还不知足?你不要,就给我吧。”
“那可不行。”周卫国赶紧摇头,道,“诶亚,荩忱兄,我其实就是跟你嘚瑟呢。”
“我就知道,你小子!”
……
1938年3月17日凌晨5点30 大雨
“报告队长!”张瑞宽站在周卫国面前,立正敬礼,道。
“说吧。”
“日寇营地基本没有动静,不过日寇营地外似乎倒了许多人。我怀疑,是鬼子自己跑了出去,因为有毒气弹,所以要跑,可是没跑远就倒下了。”
“嗯。不错。”周卫国点点头,道,“去休息吧。”
“是!”
“荩忱兄,等雨小一些,让兄弟们去补上几刀吧。”周卫国道,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张自忠。
张自忠沉默了一会儿,道,“好。”
周卫国笑了,他就怕张自忠说个不好,说现在鬼子已经是俘虏了,按照日内瓦公约,咋咋咋的。
“荩忱兄,让兄弟们去补刀的时候能用枪就用枪,虽然用了毒气弹,但是并不能立即致死,如果不小心,很可能被小鬼子给打伤。”周卫国道。
“好。”
26.彼身
当国军战士们到了鬼子营地,才感受到毒气弹的可怕。
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喧闹的废墟之上。一场大雨消散了硝烟弥漫,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血腥味让人几乎窒息。
不断的有日军哀嚎着,“塔斯给得!”
“救救我!”也有断断续续的中文飘出。
可迎接他们的不是救助,而是子弹。
一声枪响,一句哀嚎中断。
随即,数声枪响。枪响后,场面一时寂静无比。
“快逃啊!”有日军士兵大喊着,“他们不遵守日内瓦公约!一定,一定要禀报长官!”
随即有日军挣扎着站起,跌跌撞撞的在雨中挣扎前行,头也不敢回的拼命往前跑。他并不知道正确方向,只是想多活一刻。
国军士兵看着日军士兵转身逃跑,眼前先是惊讶,随即大笑,大笑过后,开枪射击。
“砰~”那名大喊着大叫着正逃跑的日军士兵倒下。
场面又是一度寂静。
随即,日军开始反扑。有日军拿起了步枪,开始瞄准国军。
可此时,国军不仅人多,而且,反应迅速,完全不是此时的日军可以比的。
……
一面倒的屠杀,一时间,临沂城外,血水满地,不知是天下了红雨,还是下了鲜血。
可惜的是,日军第10师团的高层们逃掉了,他们知道,不逃,第二天肯定没命。即便难受,即便难受的要死,他们还是撤退了。
……
1938年3月17日 10点54分
一封日军公开的明码电报,震惊了世界。
“我大日本帝国第10师团整合第5师团残部共约4万人,于中国山东临沂县战斗时,遭遇生化武器:芥子毒气弹的攻击,可谓残忍,如此公然违背《海牙公约》。我日本强烈谴责中国军队的做法,以及要求各国不得在中日战场对中国进行任何形式的援助。”
国人拍手称快者有之,大骂者有之,而担心者,亦有之。
……
重庆
“校长,张自忠、庞炳勋、周卫国三人都发了电报回来。”戴笠在一旁道。
“哦?他们都怎么说?”委员长皱眉,问道。
“三人皆言用毒气弹是自己的主意,并自愿下野,给国际一个交代。”戴笠回答道,可嘴上却是带着笑意的。
“嘿,这三个……这三个,”委员长摸摸自己的光头,怒极反笑,然后大笑,“虽然受到了日本的谴责,但是我真的不想惩罚他们。更何况,毒气弹是谁的?还不是日本人的,这根本就是恶狗咬人嘛。”
“校长说的极是。”
“他们对日军俘虏的处理呢?”委员长又问道,“把日本人那些俘虏送回去吧,省的日本人再有什么话。”
戴笠听到这里,随即也看了看俘虏事宜,随即苦笑道,“校长,三人都说,毒气弹威力太大,就只有3个俘虏了,而且咽喉粘膜损伤严重,无法说话,并对日本人的毒气弹威力表示钦佩。”
“肯定是周卫国这个小王八蛋搞事情!”蒋委员长笑着道,“罢了,让外交部去发言吧,就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至于国际援助,如今日本人在徐州会战吃了这么大的亏,我才不信国际援助会停。”
戴笠见此,心中想着,不知是张自忠受到校长的看重还是周卫国受到看重,不过,都可以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