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顺机趁热打铁,一阵马屁拍得龟田二郞晕头转向,哟西哟西笑个不停。
“啊!”
“太君,太君,别,别这样。”
就在王管家正与龟田小队长套近忽的时候,搜身的队伍里突然响起女子高分贝的尖叫声。
卢老爷的三个夫人正被五六个日本兵给团团围住,日本兵们的淫贱表情很显而易见的可以猜到他们的心思。
“啊!龟田太君,她们可是我们家老爷的夫人啊,太君,请帮帮忙,高抬贵手。”王管家脸色大变,这次搬迁几乎没带什么女眷,除了几个婆子,连丫环都是辞了,准备在北平当地新找。
“哟西,花姑娘的有!”龟田小队长似乎没有听见王管家急切的声音,双眼中冒出淫光,直勾勾地死盯住卢家三个夫人,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
心知大事不妙的王管家连忙大把掏着银元往龟田小队长手里塞,道:“龟田太君,不能这样啊,这些钱,请太君去找花姑娘,请太君放我家夫人一马吧。”
王管家的声音带着焦急,之前就劝过老爷和三位夫人,过日本人封锁线时要化化妆,可三位夫人就是要爱干净,哪里舍得将自己一副漂亮脸蛋儿弄得又脏又丑,这可好,引起人面兽心的日本人邪心了。
“八嘎!滚开!”龟田小队长似乎对失去了对银元的兴趣,不耐烦地一把拍开王管家的银元,银元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当兵三年,母猪塞貂蝉,更何况没什么油水的封锁线上日复一日枯燥的巡逻,当地老百姓家的女人哪里会想找死,靠近封锁线据点走。
“不,不要!”“嘿嘿,花姑娘的!米西!”“哈哈,花姑娘!”
精虫上脑的日本兵早就将检查的职责抛到九霄云外,借着搜身的名义,对三个夫人淫笑着毛手毛脚,卢老爷大急,上前去阻拦,这下子惹毛了日本兵,在日本人眼里,中国人哪怕是地位再高,再有钱也依旧是如同猪狗,几个最低层的小兵哪里会把卢老爷放在眼里,在一阵八嘎声中操起枪托狠狠地向卢老爷砸去。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老爷VS一个经过专业训练的士兵,其下场可想而知,硬实的枪托,托托到肉,没两下就把卢老爷砸得哭天抢地,几个卢家的仆人看到日本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躲得远远的不敢过来。
呸!李卫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伸手摸向自己的扁担,他的格斗刺正藏在扁担里,看到日本人欺负中国人,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要急!”丁鹤洋用眼神是制止了李卫,让他不要乱来,在他眼里这种剥削阶级也不是什么好人,这叫活该。
“你们,快来帮忙啊,老爷我给赏,重重的赏!老天爷啊,开开眼吧!”卢老爷在地上翻滚挣扎着哭嚎,挣扎着却爬不起来,没有人敢去理他,本想得能够平安搬迁,却未料到最后功亏一篑,卢老爷还是太过于高估了日本人的信用,本以为是护身符的通行证却如废纸一张。
挑夫们不敢多事,个个头都扭着其他方向,装作不闻不问,卢老爷家给的工钱也只是挑货到北平,没必要拼着小命跟日本人的刺刀过不去,挑夫们都闷声不响,有钱也得有命花。
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卢老爷绝望地放声大哭,日本人的人多势众,如果让这三个女人抵抗得住呢,他无法接受眼睁睁着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日本人玷污,干脆双眼一闭,昏了。
哧啦!三夫人的丝衫被扯下半载,露出一抹香肩,更是激地日本兵一阵疯狂大笑,不断的推搡着卢老爷的三个夫人,趁机上下其手乱摸,像是猫玩老鼠一样,想先耍弄个够,原本一直保持着从容淡定的大夫人也是花容失色,手里的佛珠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此刻真是满天神佛不知在哪里去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大夫人和另两个夫人一样不断发出尖叫声。
“太君,太君,手下留情啊!”王管家倒还有些良心,冲过去阻拦,可没两下就被日本兵几拳脚放倒在地,直接晕了过去。
夏天,人穿得衣少,三两下,三个夫人的衣服被撕开好多处,平日里保养的雪白肌肤,令日本兵们兽性大发,挑夫中间几个年轻的偷眼去瞧,却被边上老成的挑夫拍了几巴掌,把脸扭过来,这做人也不能没了良心趁人之危。
“呸!妈的,大白天的上演成人片,找死啊。”李卫手抠出扁担中的格斗刺,站了起来,丁鹤洋大惊,却被李卫一甩手,推出数步,阻拦不住李卫反扣着格斗刺向那几个兽性大发的日本兵们冲过去。
挑夫们意识到他们之间的那个小白脸突然起身站起,手里据着一支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嘴里骂骂咧咧的向那群日本兵走去,个个吓得脸都变了色。
“楞什么,快去拦住他!”挑夫头子王头儿喊道,心下直骂,这新来的该死的家伙,想找死也不要拖累大家,一对十几,分明就是自寻死路。
李卫脚步很快,甚至连看都没看那四五个想扑过来抱住他的挑夫们,凭着战场上锻炼出来的身法,让那几个挑夫扑了个空,李卫手中的格斗刺已经高举了起来,挑夫们看向李卫的目光中带着绝望,恐怕心下都已经明了死志。
那些日本兵你争我抢地争夺那三个女人,根本没有意识到那些中国平民中居然会有人心里怀着要灭掉他们的心思,而且凶器已经在他们背后举起。
黝黑的长刺带着银亮锋刃,轻描淡写的一挥而过,仅仅是带起一阵微风,一个日本兵的身子僵住了,双眼圆瞪暴出,后脑泛出一条血迹,越来越大,一只手擒住他的后领往后像甩小鸡一样随意丢了出去。
日本兵的身体扑倒在地,心脏缓缓停止了跳动,作为人体绝对要害的后脑被格斗刺的锋锐划开,足以让日本兵彻底失去行动能力,脑后地面上溢散开来的血水中带着丝丝白色脑浆。
李卫的心就如石头一样硬,没有任何怜悯地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卢家大夫人招架不住日本人毫不怜香惜玉的乱抓乱摸,脚下站立不稳,手舞足蹈又接着扯倒了二夫人和三夫人,三个女人一齐尖叫着互相拉倒了别人的平衡。
这更是激起了日本兵们更加旺盛的兽性,一边嚎叫,一边争抢着压上去。
大夫人绝望地看到一个满嘴胡子渣,形象粗野的日本兵,一脸淫笑的扑了上来,她放弃了挣扎,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似乎日本兵那股子难闻的恶臭迎面而来。
几秒钟后,大夫人并没感觉到身上那个预料中的重压和污辱,边上日本兵们的淫笑声都静了下来,只剩下呼呼地野兽般喘气声,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大夫人疑惑中松开手,却看见那个企图扑向她身子的日本兵仅离着她只有半尺,脸上原本淫荡恶心的表情变得异常古怪,眼睛瞪得大大的,眉心不知怎么得透出一根黑刺,一滴鲜血在刺尖慢慢凝聚,直至承受不住地心引力,滴落在大夫人的鼻尖。
鼻尖那一点血珠迅速由温转凉,大夫人似乎已经发觉那个日本兵没了呼吸,终于发出一声穿云裂石的超高分贝尖叫声。
其他的日本兵齐刷刷地楞住了,呆呆地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硬生生拎住扑上那个女人的日本兵,一支格斗刺插入了他的后脑。
李卫甚至连看一下周围日本兵们的兴趣都没有,慢慢拎起那个仅差一尺就得逞的日本兵尸体,一扬手扔出,带着甩出长串脑浆血珠的格斗刺从日本兵的后脑中脱刃而出,只留下一个可怕的穿透性血洞。
“拼了!打死日本狗!”
“妈的,反正是个死,拼了!”
“狠劲儿砸他个狗日的。”
极度压抑之后是不可扼止的暴发,反正横竖是个死,挑夫们横下心来齐齐抽出了扁担,在挑夫头儿的带领下冲向了日本兵们。
“八嘎!”龟田小队长的欲火被异变冲地一干二净,惊恐地看着这些被激起愤怒的中国平民,他想去捡自己的步枪,可是他和其他精虫上脑的日本兵们一样,只顾着女色,将自己手里的枪扔在了一边,而有一个中国人却是抢先捡起了一支三八步枪,直接给一个想抢武器的日本兵刺了个透心凉。
淫欲冲昏了头脑的日本兵们当场就为了他们放松的警惕而付出惨重代价。
一群手无寸铁的日本兵面对一群挑夫们手中的扁担,双方格斗训练上的差愤被挑夫们的愤怒给拉平,挑夫们劈头盖脸的扁担砸得日本兵们嗷嗷乱叫,这扁担在历史上也是属于成名的旁门兵器,做惯苦力的挑夫们一杠子夯下去,筋断骨折都是轻的。
混战,更是李卫的最爱,在挑夫们与日本兵们大呼小叫地打成一团时,他趁机混水摸鱼。
第三百六十九节
日本兵们被这群彻底拼了命的挑夫们给打蒙了,猝不及防之下,让李卫逮住机会接连放倒了好几个日本兵,下手几乎不留活口,杀红了眼的挑夫们的扁担兜头盖脸砸下去,也毫不逊色的放倒了一两个日本兵,原本双方人数相当对比一下子被拉开了,开始显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被挑夫们盯上的日本兵比落到李卫手里的日本兵可要惨得多,李卫干脆利落地一击必杀,而被挑夫们围上则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生生殴死,打得头破血流,死状凄惨。
在李卫猛下辣手时,丁鹤洋先知先觉地抢了一支三八步枪先行捅翻一个日本兵,心中暗暗有些得意,开张大吉,他拼命回忆着以前曾学过的刺刀白刃战技巧,走得也是和李卫一样占便宜的路线,在混战中左挑右挡,看到有日本兵被挑夫们缠住时,就冲上去毫无章法地乱捅一气,也顺势结果了几个日本兵,这个战绩在文职人员中也属少有,丁鹤洋心底也是悄在偷着乐,毕竟跟着李卫这么些天,也被带坏了。
有李卫趁机搅混当的过程中,封锁线上这个据点内一个小队日本兵全被放倒,看着已经没有了声息的日军士兵尸体,挑夫们楞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互相看看对方,各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甚至还有碎肉挂在鞋子和扁担上,日军士兵尸体不自然地有如一摊烂泥摊在地上,破裂伤口中翻出妖异地粉红色肌肉和白生生的脂肪层。
挑夫们无一伤亡,只有几个人脱了力,坐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喘着粗气。
呕!挑夫们忍不住腥意涌上脑门,扶着扁担,狂呕起来,人胃里反呕出来的秽物与血腥气混合在一起,越发变得难闻腥臭,在场的人除了李卫和丁鹤洋两人见惯了沙场杀戮依然面不改色外,其他的人呕吐地一踏糊涂,卢家的家仆们更是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卢家三个夫人更是不堪,大夫人干脆眼睛一闭晕了,卢家两个小少爷睁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地望着这片血腥狼藉之地,连哭音儿都没了。
“别吐了,大家快起来,只不过杀了几条猪狗,收拾东西,快走吧。”过了好半响,在丁鹤洋的指导员政工能力引导下,那些挑夫们的心理上才好受了些,卢老爷和几个夫人被扶到了抬桥上,王管家也被泼了一瓢水悠悠醒转,不过看到现场也是一场好吐。
李卫依然面不改色在日本兵尸体上蹭干净格斗刺上的血,再次将格斗刺装回扁担内的暗槽内,他若无其事的行为和表情,让那些挑夫和家仆们心底抽着冷气,王头儿心里也道,这家伙果然深藏不露,还好没有彻底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