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狗,竟然吃这种脏东西,看咱家回去怎么修理你。”李莲英冷哼一声,牵着小京八离开了。
画面一转,倾盆暴雨的凌晨,一把长筒左轮手枪对准了他的额头,赵神狞笑道:“就你这长相,不当土匪可惜了。”
“嘭!”耿春南大腿上暴出一朵血花,鲜血横流。
。。
耿春南躺在床上经历了一场噩梦,惨叫一声,翻身坐起。他汗流浃背,大口喘着粗气。瞧着缠满药布的双腿,脸上一阵扭曲,眸子中放出歹毒的寒光。
盘龙岭小恶贼赵神,你攻打耿家庄,砸碎了老子的饭碗也就罢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断我的双腿,我从没有得罪过你,就因为老子面相不好,长得凶恶。
因为这个,小时候让老兔子李莲英阉了一半,狠狠的阴了一把。长大了又被赵神莫名其妙的打断双腿。我咒你们两个狗贼,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可惜,老兔子李莲英已经成了死太监。小恶贼赵神还风光无限。你两枪打断老子双腿,等老子找到机会一定打断你三条腿,还要在你面前,狠狠的干|你的娘们,让人绝望无助,生不如死。
午夜三更,耿春南的惨叫声,惊醒了大院中的二个人,耿春南的老娘霍氏和东屋光棍汉邵欲翔同时起身。
邵欲翔愤怒的坐在床上,大骂不止,耿矮子这个废物,竟然敢惊扰翔哥的春梦。草泥马,他翻身下床,走到院子里去小便,就发现耿家亮着灯,两道人影坐在床前。
他握着二爷猛烈的抖了两下,偷摸的猫着腰,轻轻走到窗口下。他蹲下身子,把刚握过老二的手指塞在口中,沾了点唾沫,小心的点破了窗户纸。单眼掉线,透过破洞向屋中偷摸的望去。
霍氏端着一盏油灯,走进了耿春南的房间,把油灯放在桌面上,静静的坐在床前。
“小南,又作噩梦了,都怪小时候你爹鬼迷心窃,非要把你送到宫中去享福。没想到却害了你,这此你又发生意外瘸了腿。都是因为这个面相,也不知道你随谁,耿家三代都没有这面相的。”霍氏用毛巾帮耿春南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眼中充满慈爱。
“娘别说了,都怪我长得凶,自己又没本事。让娘替我担心了,等我伤好了,就安心在家种地,孝顺你老人家。”耿春南神色黯淡,眼中失去了年青人应有的朝气。
霍氏用手拂过,耿春南狰狞的脸颊,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和蔼的道:“孩子没发烧吧,以你的层次,怎么能跟隔壁的狗翔子一样去地里干活。你可不能跟他一样堕落,他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就是一坨狗屎。”
趴在窗口偷看的翔子,脸色阴沉得都要滴出水来,面孔逐渐扭曲,脸蛋子上的肌肉,剧烈的抽搐。
他眼中放出歹毒的光,心中一阵大骂。老不死的恶婆子,竟然如此侮辱、鄙夷、轻视你翔哥。真是不想活了,看翔哥怎么整治你。
“娘小声点,别让狗翔子听到,那人卑鄙无耻,可阴损了,在背后说不定怎么暗算咱们耿家。”耿春南忌惮的小声嘀咕道。
“怕他做什么,屎一样的东西。娘跟你说,等你腿好了,咱们娘俩就搬家,去毫州城里买座宅院,再不用看他那丑恶的嘴脸。”霍氏一脸不屑,对翔子满是鄙夷。
“娘别拿我穷开心了,咱家哪有银子,就算把老宅卖了,砸锅卖铁也买不起毫州的宅子。”耿春南疑惑的道。
“傻孩子,你忘了你姐姐春妹了,她现在发达了。来信说她嫁给了一个大官,住着奢华的大宅,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家里有的是银子,这不给咱们娘俩邮来银子了。信上说给你娶房媳妇,再到毫州城置办个宅院。不要太寒酸,她以后好回娘家探亲。”霍氏眉开眼笑,小声的嘀咕道。
窗外,翔子狗眼一亮,这小子天生就是做贼的料,一双耳朵比狗耳朵还灵。他兴奋的满脸通红,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屋中的母子两人。
耿春南眼神炙热的看着老娘,焦急的道:“娘,你说的是真的,姐姐嫁给了大官。”
霍氏微笑着点点头,手伸进肚兜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小油布包。神秘的放在床上,双手颤抖着,轻轻的打开了油布包。
刹那之间,璀璨的金光从布包中放出,屋中和窗外的三人眼睛同时亮起。
布包里整整齐齐的放着五根金光闪闪的小黄鱼,还有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霍氏拿起美玉轻轻的挂在耿春南的脖子上,柔和的脸满是对他的溺爱。
“孩子,玉坠你先戴着吧,保佑你出入平安。春妹这娃真是孝顺,富贵了马上就给家里邮钱,你以后可要好好谢谢姐姐。”霍氏叮嘱道。
“我记下了,快把金子收起来,这要是让人瞧见,会招来杀身之祸的。”耿春南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的道。
“没事,隔壁老两口撞亲戚去了,东屋的狗翔子就是只死猪。你就放心吧,好好养伤,这伤要养好也要三个月,过几天咱们去卖了老宅进城,给你娶房媳妇。你安心的睡吧,明天娘给你包饺子吃。”霍氏把金条揣在肚兜里,吹灭了油灯。
翔子小心翼翼的离开了窗口,回到屋中,他默默的坐在床上,皱起了眉头。他一阵心潮澎湃,一时间不能平静,他受了很大的刺激。
想不到耿春妹那骚|货,竟然嫁给了大官。奶奶个熊的,翔哥小时候还偷看过那娘们洗澡。本来决定长大了,就强|干|了她,可惜这娘们早早的就嫁人了,真是太遗憾了。
他重重的一拍床板,邪恶的道:“耿春南这傻|逼废物,怎么配拥有金条,还想进城娶媳妇买大宅,翔哥怎能让你如愿。”
他面孔一阵抽搐,嫉妒、羡慕、痛恨、愤怒、不甘等等复杂的表情,瞬间浮现在他的脸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矮小的身材,摸了摸脸上的胡喳子,黝黑的脸颊上满是嫉恨。他瞪圆了三角眼,恶狠狠的一咬后槽牙,眼神歹毒的如同一条毒蛇。
翔哥今年二十出头了,还从来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过上一天好日子。耿春南这废物算他|娘的什么东西,竟然一步到位了。
阴森破烂的小屋中,翔子慢慢的站了起来,找到一把生锈的镰刀别在腰上,又从门后抄起一根鹅卵粗的顶门杠。他静静的坐在床上,双眼凌厉的扫视屋中,家里的破烂不值二两银子,那五根小黄鱼就值五百两,还有一块玉坠。
时间就是一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
转眼间,过了半个时辰,凌晨一点左右。
翔子挺身站起,轻轻的推开房门,走出门外,他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眸子中杀机四射,他猫着腰,偷摸的来到耿家房门前,拿起一根铁丝熟练的开了锁。
他小心谨慎的走进耿春南的卧室,双手攥紧了顶门杠,他在黑暗中轻轻的摸到床前。瞧着躺在床上均匀呼吸的耿春南,他脸蛋子抽搐了二下。
翔子无声的狞笑,暗暗嘀咕道:“对不起了耿矮子,你这个傻|逼,媳妇和大宅都是翔哥的了。”
手中的棍子,朝着耿春南的额头,狠狠的落下,嘭的一声脆响,棍子折断了。耿春南头破血流,凄惨的哀鸣一声,双眼翻白,两腿一蹬,晕死过去。
翔子探手扯下他脖子上的玉坠,看了一眼,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小南,你又作噩梦了,不行娘看着你睡吧。”霍氏端着油灯,缓缓的向耿春南的卧室走来。
翔子的身后,传来了霍氏苍老的声音,他脸色骤然大变,眼中瞳孔紧紧的一缩。他拔出背后生锈的镰刀,谨慎的站在门后,眼中杀机一闪。
霍氏掀开门帘,慢步走进屋中,借着油灯微弱的灯光,向床上看去,耿春南满是鲜血的头部,映入了眼帘。她神情就是一僵,脸色骤然大变,刚要放声大叫。
悚然之间!
一把满是铜锈的镰刀,****了她的太阳穴,刀尖从右眼中透出,鲜血崩现。
霍氏张大了嘴,鲜血从她口中喷出,她看着身旁握着镰刀,脸孔狰狞扭曲,眼神歹毒的狗翔子。她口中发不出一点声音,心中满是悔恨,夜里不该拿出金条,让翔子这条恶狗发现了。
霍氏轰然倒在地上,瞪圆了眼睛,死不瞑目,手中的油灯滑落在地。
翔子脸上露出阴森的狞笑,一脸的癫狂,把大手伸进霍氏怀里游走一圈,摸出了包着小黄鱼的油布包,看了一眼塞进怀里。
打翻的油灯,燃起了火光,映照着翔子扭曲狰狞的脸,他推门走出了耿家。
站在黑夜中,回头望着燃起大火的耿家,他嘴角一撇,跑出了大院,离开了村子。没入树林中,眨眼消失不见。
村里一片大乱,村长家的大门洞开,小胖子金有福三人走到了耿家院外。真是凑巧,小胖子借宿在榆树村村长家,赶上了这场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