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位德国将军严肃的说过这么一段话:如果意大利保持中立的话,我军就相当于增加10个师的力量;如果意大利与法西斯作对的话,我军就相当于增加20个师的力量;但意大利要加入轴心国的话,我军就必须耗费50个师的力量去保护他!
二战时,意大利与德国、日本三国组成法西斯同盟,号称“轴心国”,意大利给近代战争抹上了奇异的喜剧色彩。
二战中正是由于意大利拖后腿,才加速了以希特勒为首的法西斯政权的灭亡,感谢上帝,二战时让意大利加入了轴心国,否则纳粹铁十字说不定真会遍布全球。
赵神要是真从意大利军校毕业归来,在战场上对上从日、德、英、美这些军事强国毕业的学生,那将是多么精彩,多么悲催。
“这事以后再说吧,我年纪还小,先不考虑了。爹,我说的那种20响盒子炮,你派人到德国洋行问了吗?能不能搞到。”赵神打定主意绝对不去神奇的意大利,不然不知会惹出多少笑话,他直接转换了话题。
赵信双眼放出神光,很是诧异的道:“你赵大叔带人去问过了,德国佬说那枪叫驳壳枪,又叫镜面盒子,是毛瑟厂制造的自动军用手枪,子弹多威力大很是紧俏,连德军都没有全部装备。
在大清暂时搞不到货,得先预订,我定了200把驳壳枪,还定了3000条德国最新式的毛瑟1898式步枪,50门克虏伯85mm野炮,还有100挺马克沁重机枪。装备从海上运来,最快也要半年才能到货。现在天下不太平,说不定哪天战火就烧到咱们头上。我可是下了血本,搞了这些武器弹药。”
“爹,你真厉害,搞了这么多好东西。”赵神惊讶的望着赵信,说不出的佩服,果然是世代占山为王的山大王,真是有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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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无本买卖
清晨,灿烂的阳光洒向大地,小鸟在树杈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凉爽的春风徐徐吹过,让人神清气爽。
赵神、王破天、赵真三人聚在一起,每人都是全副武装。赵神腰里别着两把左轮手枪,腿上插着猎刀。王破天背着鬼头刀,腰里别着一支短火铳,腿上插着牛耳尖刀。赵真人不大,可腰里也有两把左轮手枪。
三人头上戴着牛气冲天的牛角头盔,身上穿着黑衣黑裤,脚上穿着牛皮靴,身上套着虎皮马甲,腰里系着巴掌宽镶满铜钉的牛皮板带。三人要不是年纪太小,这身打扮在外行走,一定会吓住很多人。三人给人的感觉很可爱,三个彪悍的小朋友。
赵神三人来到寨门前,门前站着一排的喽兵,他们衣着并不相同,高矮胖瘦,应有尽有。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武器都差不多,肩上背着火枪,背后一把大片刀。
赵神看着守寨门的小头目,随意的道:“张头,你找几个精明强干的手下,跟我出去溜溜。”
“少寨主,这不好吧,要是让大寨主知道,我们不好交待。”张头脸色难看,苦涩的道。
“没什么问题,你快找人吧。”赵神无奈的摇了摇头,坚决的道。
“好吧,你们可不要走远。虎头、二牛、猴子、狗子,你们四个保护好三位少寨主,要是出了什么事,就吹牛角号,我们会马上赶到的。”张头犯愁的看了看两边,大声喊道。
在队伍里走出四个精悍的喽兵,一个孔武有力,浓眉大眼的名叫虎头。身高体壮,愣头愣脑的名叫二牛。身材瘦小枯干,一脸精明的叫猴子。一个规规矩矩,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叫狗子。
四人都是二十岁上下,从小在山上长大,同赵神几人一样是标准的匪二代,四人多次下山,对于下山拦路,很有一套。
一行七人说说笑笑走出寨门,悠闲的走在大路上。虎头摆了摆手,调侃的道:“少寨主,我们去哪逛,这山上的好去处,我们都熟。是打猎,还是捞鱼,捉蛤蟆,我们都知道地。”
赵神眼中精光一闪,冲着他神秘的一笑,淡淡的说道:“我才不玩那些小孩子的把戏,这次下山要干无本买卖。”
二牛把头凑过来,愣愣的道:“无本买卖,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那是什么买卖?”
猴子一拍二牛肩头,戏谑道:“你小子一天就知道吃,也不好好读书。无本买卖都不知道,不就是我们经常下山干的事。”
“打。打。打。。劫。”狗子满脸兴奋,磕磕巴巴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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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小伙伴们一起冲(一)
众人下山,来到了大道附近,这大道可不是水泥路面,更不是板油路,而是正宗的黄土路,小风一吹尘土飞扬,小雨一下泥泞不堪。
七人走上一个小山坡,山坡上地势低洼,遍地青石。此处绝对是放哨埋伏的上佳之选,不仅避风干净,还不易被人发现。居高临下,方圆几里内的风景尽收眼底。
赵神坐在青石上,俯视下方大道,两边青草遍地,在阳光的照射下绿油油的,很是旺盛。草丛里,不时传来蟋蟀的叫声,蜜蜂和蝴蝶不时飞过。偶尔还会看到,兔子蓦然从草丛中探出头来,接着一闪消失。
虎头瞧着一脸兴奋四处观望的三个小朋友,脸上露出了得意,微笑道:“少寨主,这小山坡你们满意吧,这可是风水宝地,弟兄们下山都是在这蹲坑。”
赵神赞许的看着虎头,满意的道:“不错,真是好地方,近来山下的买卖好干不?”
“不好干呀,现在这世道,到处天灾不断,什么干旱洪水泥石流,连老鼠和蝗虫都出来捣乱,老百姓都没活路啦,遍地都是逃难的灾民。”虎头面色沉重,脚踩着一块青石,苦涩的说道。
猴子背靠着一块青石,气愤的道:“还不是那些乱党在捣乱,也不管老百性死活,四处煽风点火,起义暴乱,把咱大清朝的天下搞得风雨飘摇。”
“天下真这么乱吗?”赵真伸着小脑袋凑了过来,疑惑的道。
“可不是吗,老百姓苦呀,活的还不如咱们占山的,怎么说咱们从没断过吃喝。”狗子抬头仰望蓝天,轻轻的说道。
就在此时,远处的大道上出现了一家四口,一男一女牵着二个小孩,推着一辆小车,背着大大的包裹,慢悠悠的在大道上走着。
赵神两眼瞬间放光,嘴角微微上撇,兴奋的道:“天哥,阿真跟我冲下去,虎头你们四个埋伏在大道两旁接应。冲呀,干一票去。”
赵神三人跑下土坡,站在大道中央,双手插着小腰往那一站,脸色微红,心跳骤然加速,心情跌宕起伏。赵真和王破天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旁,一个提着鬼头刀,一个双手握着左轮手枪。三个少年脸上装出很凶恶的表情,眼神飘忽不定
赵神脑海中浮现出后世无数的情景,他是一个老实守法,与人为善,从没干过坏事的老好人。
可惜,在那繁华的都市里,他生活的很凄凉,不仅没有女朋友,连个工作都不稳定。活得相当的失败,父母不断的劝说,让自己改变,就是去作个流氓,也好过做个无用的老实人。自己曾经尝试过改变,可最后还是战胜不了自己的良心。
这一世,看来他一定要改变了,他生来就是胡子,是一个最标准的匪二代。不管是清朝的官军,还是四处起义的革命党,谁都不会放过自己,落在他们手上就是个死,还会死得很凄惨,最舒服的就是砍头。
过了一会儿,一家四口走到了赵神三人对面,惊愕的瞧着前方,挡在路中间的三个小孩。那个推车的中年汉子,停下车来走到近前,疑惑的道:“三位小哥,你们挡在路中间干什么?”
赵神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四人,这对男女一看就是夫妻,那两个小的就是他们的小孩。他们衣衫滥褛,穿着打着补丁,脏兮兮的布衣,脚上蹬着露着破洞的草鞋,脸上风尘仆仆,身材消瘦。那两个小孩怎么看怎么像小萝卜头,一副营养不良,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样子。一看这四人就没什么油水,瞧着怪可怜的。
赵神眼神黯然,苦涩的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蹦半个说不字,一枪一个管杀不管埋。看好了,把银子都拿出来。”他伸手掏出了左轮手枪对着四人,脸上带着自认为最凶恶的表情。
那汉子眼中瞳孔就是一缩,看着三个小孩手中的大刀和火枪。汉子拉过妇人和二个小孩跪在地上,哭泣着磕头道:“三位好汉爷,我们一家是逃难的灾民,没有银子呀,你们大发慈悲,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接着一家四口搂在一起,跪在地上放声痛哭,哭得天昏地暗,声泪俱下,闻者皆悲。
赵神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的郁闷。赵神举着双枪,疑惑的问道:“我怎么能相信你们是灾民,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假扮的。天哥,你过去搜下包裹和推车,看看有没有银子。”
王破天走到小车旁,来回的翻找,都是一些不值钱的锅碗瓢盆,包里是破旧的衣物。找了半天只发现了二十个大子,他又扔给了那个汉子。
他苦着脸看着这一家四口,同情的道:“他们就二十个大钱,太穷了,看来真是难民。”
赵神收起手枪,指着四人,无奈的道:“你们起来吧,说说家乡在哪,遭了什么灾。”
那汉子抹了抹眼泪,脸带悲伤,痛苦的道:“小人一家四口,本是颖州府张家村的农民,老天爷不长眼呀,连续下了七天的暴雨,洪水泛滥,农田被淹,房屋被冲毁。我们一家老小没有活路了,只能去投奔长安县东大乡的亲戚。希望两个孩子能有口饭吃,不被饿死。”
赵神眼中炙热,脸上充满了同情,这年头真是不好活呀。看着那清瘦得脑袋大脖子细,睁着一对大眼可怜兮兮的一对小孩,不仅内心万分伤感,仿佛看到了非洲难民,顿时善心大发。
他回头看了看赵真和王破天,严肃的道:“你们二个,身上带钱了没,我看这一家四口,就二十个大子走不到陕西长安县。”
王破天摇了摇头,赵真在赵神凌厉的目光下,迟疑了一下,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锭十两重的银元宝,伸手递给了赵神,弱弱的道:“这是我的压岁钱,你以后可得还我。”
赵神向他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理解的眼神。回头看了看一家四口,把手里的十两银子抛给那个汉子,拱手一抱拳,和善的道:“这位大叔,这十两银子你们拿去吧,给两个孩子吃顿饱饭,看把他们两个瘦的。你们上路吧,一路保重,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