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贤贞和林黑儿瞧着翩翩起舞的两人,出奇的停止了争吵,携手站在飞雪中,两姐妹相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同时一笑。
“姐姐眼光真好,姑爷找的不错,冰清丫头很喜欢。”林黑儿娇声道。
“切!本福晋的眼光还差得了,这门亲事十年前就定下了,那时候赵神还是一个小毛头。”纳兰贤贞得意洋洋,高傲的挺起了胸|脯。
林黑儿长叹一声,感慨的道:“真羡慕清丫头,找到了自己的真爱。”
“你一定在抱怨自己的遭遇,你应该庆幸才对,王爷不仅救了你,对你还是真心的。”纳兰贤贞道。
“往事如梦,你接着当你的阔太太,我当我的送子娘娘!要生男娃,可以来找我!”林黑儿狡黠的一笑,嘲弄道。
“这可是你说的,姐姐记住了,会去找你的!”纳兰贤贞嘴角掀起可爱的弧度,露出羞涩的窃笑。
冰清和纳兰贤贞坐上车,大家洒泪告别,赵神瞧着大马车消失在黑夜中,瞧着身旁的林黑儿。
“娘娘辛苦了,我送娘娘回城吧!”赵神拉开车门,示意林黑儿上车,林黑儿冷冷的瞥了一眼,坐上了老爷车。
赵神看到刚才林黑儿和纳兰贤贞吵架的情景,林黑儿跌落下神坛,从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送子娘娘,变成了外冷内热的闷|骚极品熟|女,等待他去发掘。
一路无话,赵神送林黑儿回了道观,驶向了梅林别院。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雪景,想着林黑儿冰山一样的冷傲,赵神不仅一阵好笑,不知道纳兰贤贞怎么融化这座冰山的,有空一定要请教一下。
真要能融化冰山,不仅得到一个美人,还得到一个超级高手,睡觉可以安枕无忧了。
赵神意|淫了一下,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搞不好娘娘暴走,一巴掌拍死他,就不好玩了。娇妻美妾成了寡妇,说不定便宜哪个王八蛋,想到头上戴着十几顶绿帽子。他蓦然打了一个寒颤,冒出了鸡皮疙瘩。
..。随着老袁称帝,天下陷入乱局,进入了军阀混战时代。
孙大炮发表《讨袁宣言》,唐继尧通电各省宣告云南独立,声讨老袁。南方打得一团糟,粤系陈炯明,桂系陆荣廷,黔系刘显世,滇系唐继尧..。
南方诸省都督纷纷扯起大旗,拥护孙大炮,拥护共和,拥护三民主义,举兵讨伐称帝的老袁,南北军阀趁机抢占地盘,大肆扩军,横征暴敛,掠夺财富。
南北两方势力,互相攻伐,打响了护国战争。随着一个个噩耗传来,老袁的病情越来越重,自从称帝那一夜,吐出两口鲜血,老毛病就发作了,躺在床上再也起不来。
老段和老黎看着老袁重病在床,所幸携手合作,不停催促老袁通电全国,下野养病。老袁憋气带窝火,心情很郁闷,病况越来越重,没有见好的迹象。
老袁恨透了冰清格格,认为厄运都是白虎带来的,他派人寻找冰清和纳兰贤贞,发出重金悬赏,可冰清如同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出现过。
老袁憋着一口恶气,称帝失败的恶果,推在了袁克锭头上,认为袁克锭误导了他,给他看了份假报纸,误以为天下太平,百姓都拥护他称帝。谁想到刚一称帝,天下一片骂声,各省都督纷纷跳出来抗议,就连最信任的老段,都跳了出来。
这一段日子,赵神过得很悠闲,没事溜溜金钱豹,吃喝玩乐,左拥右抱,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
为了给冰清讨一个说法,赵神带兵包围了白府,捉拿白胭脂。
结果,白胭脂早就跑路了,人去楼空,家里就一个老仆人看屋,白家搬走了,搬去了上海法租界。
赵神碰了一鼻子灰,郁闷的离开了白府,返回了梅林别院,他很不甘心,白胭脂太可恶了,阴完冰清就跑路了,真是聪明果断,确实是才女,脑瓜真够用。喝了一口葡萄酒,赵神靠着沙发生着闷气,听着留声机舒缓的旋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一年要过去了,过几天就是大年三神了,满汉全席准备好了,就等过大年了。
“报告,太子爷前来拜访!”亲兵行了一个军礼,大声道。
“请他进来吧!”赵神随意一摆手,睁开了双眼,脸上充满了疑惑。
袁克锭眼神忧郁,满脸颓废之气,人瘦了一圈,精气神差了很多,跌坐在赵神的对面。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感叹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一个月前,我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门前车水马龙,送礼的排成长龙。如今再看,门前凄凉萧瑟,连一个鬼影都没有。看到我避之唯恐不及,连一个打招呼的都没有。”
赵神同情的瞧着袁克锭,倒了一杯葡萄酒,放到他的面前,安慰道:“世事难料,人有三穷三富,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太子爷年纪轻轻,何必计较溜须拍马之辈,他们还不如一条好狗,狗见到主人还摇摇尾巴,太子爷不用搭理他们。”
“哈哈,说得不错,他们还不如一条狗。”袁克锭开怀大笑,心情舒畅了一些,调侃道:“赵老弟真是与众不同,这份目中无人的境界,我一直没有领悟。”
“其实很简单,睡不着觉的时候,默默的叨念,你们就是一条狗。过上一阵子,小人就长了狗尾巴,就可以目中无人了。”赵神掏出一盒薄荷烟,递着袁克锭一根,帮他点着了火,嬉皮笑脸的道。
袁克锭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头脑无之一清,闭着眼睛,赞叹道:“跟赵老弟聊上一会,烦恼消失了,这种感觉真好。薄荷烟不错,这是我妹子的最爱,你怎么也好这一口。”
赵神笑容瞬间一僵,嘴里叼着薄荷烟,表情古怪起来,呆愣了一瞬间。
“太子爷的妹子,不知道是哪位小公主,我能不能有幸认识一下。”
袁克锭嘲弄的一笑,吐出一口白雾,坏笑道:“你小子少来这套,我妹子早定了娃娃亲,你最好别打坏主意。”
“早知道是这样,好妹子都是别人的,只有难看的,没有要的,才会剩下!”赵神感慨的道。
“少怨天悲秋,你府里七房姨太太各个如花似玉,美若天仙,忙得过来吗?”袁克锭道。
赵神露出了笑容,桀骜的道:“嘿嘿!我是此道高手,一夜七次不是问题,比起太子爷如何。”
袁克锭端起高脚杯,轻轻泯了一口红酒,嘲弄道:“小母牛坐热气球上天,牛比吹到天上去了!”
“哇靠!”赵神顿时无语,自己没吹牛好不好,真的很有实力,太子爷显然不信。
“算我吹牛好啦!太子爷这么忙,不会没事找我闲聊吧!”
“当然有正事,我担心老段发动兵变,麻烦赵老弟调二个师的兵力,驻扎京城,震慑老段和老黎。”袁克锭坚决的道。
赵神眉头就是一皱,思索了片刻,依稀记得老袁,最后是病死的,没有发生兵变,顿时释然了,大声道:“我即刻通知天津驻军,调兵进京城保护大总统。”
袁克锭瞧着赵神紧皱的眉头,他也不敢保证,赵神会听他的命令,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多谢赵老弟仗义出手,患难之时见真情,赵老弟雪中送炭,这件事我记下了。”袁克锭严谨的一抱拳,脸上异常的严肃。
“小事一件,老段不敢兵变的,他没有那个胆。大总统的病情真让人担忧,要是病好了,给老段三个胆,他都不敢跳出来。”赵神道。
“近来琐事太多,我先告辞了。”袁克锭站起身来,告辞离去。
日落黄昏之时,密密麻麻的绿帽子兵,浩浩荡荡的开进了京城,接手四九城的城防,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顿时麻爪了。
“赵神的二个德械师进驻京城,这是要干什么,真是可恶!”老段重重一拍桌面,瞪圆了虎目。
“芝泉息怒,上午袁克锭拜访了赵神,黄昏赵神大军就进城了,想来是袁大总统吩咐的,目的是防止兵变发生。”徐树铮解释道。
“老黎一个副总统没有兵权,调兵显然是震慑我的,还真敢想,我都没想过兵变。”老段怒气冲冲的道。
“当务之急是抵抗南方护法军,北洋内部不能乱,不能让南方乱党捡了便宜。”徐树铮意味深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