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枪！”
学员身后的指导员立刻上前，检查学员们的子弹是否全部打完。
陆风在身后那名指导员走上来的同时，松开步枪，一只手假装按在地面，实则夹起一枚弹壳。
然后在指导员检查他枪械的时候，在高达97点的技巧操作下，将弹壳无声无息塞进了指导员的口袋。
指导员的注意力全在陆风的枪上。
他查看了空空如也的弹夹，又查验了枪膛，确实都没有子弹。
陆风瞬间注意到，这名指导员又笑了。
笑得几分得意。
陆风也笑了，同样带着几分得意。
“验枪完毕！”
指导员们逐一起身报告。
没人起身后，总指挥当即大喝：“退弹起身！”
学员们纷纷起立。
“验靶，计分！”
各班长立即跟随计分员一起飞奔前往靶位，协助计分员做好射击记录。
场边，观众席，坐着几名学校军官。
孙区队拿起一个望远镜，远远看了几个学员射出的枪靶。
看完后，他放下望远镜，嘴上笑着说道：“有点意思。”
他身旁的林中队连忙接过望远镜，也看了起来。
他也对几名学员的射击成绩比较感兴趣。
想看看他们射出的靶孔是什么样的。
有时候，靶环的成绩可能一样，无法看出差距，但从弹孔上却能看出差别。
“嗯？”
林中队很快便露出了惊疑的脸色。
他关注的四名学员，靶面没有一个正常的。
林中队立即对一名现场安全员道：“去把那四人的靶纸给我拿过来。”
林中队依次指给安全员是哪四人。
安全员记住后，立即跑了出去。
在一众学员的惊奇目光中，安全员飞奔带回来了四张把纸张。
其他中队长也感到好奇，围了上来。
林中队先靶纸放在桌子上摊开。
第一张，4个十环。
乍一看，靶纸上只有四个弹孔。
但仔细再看，其中一个弹孔比较大，呈葫芦形状，竟是由两个圆弹孔合并组成。
这说明，有两枪的子弹落点挨得极近。
当即有一个中队长问道：“这是重环，哪个学员打出来的靶。”
林中队告诉他们道：“是6班的李荣。”
林中队将靶纸翻开，看向下一张。
看到靶面上的弹孔形状，众人全愣住了。
一旁的孙区队笑出声道：“我很久没见到过这么有意思的靶孔了。”
无怪乎众人吃惊。
只因纸张的靶面上，只有一个孔。
一个大孔。
还是一个梅花孔。
洞孔的形状看起来就是五叶花瓣的一朵梅花。
正居胸环靶的靶心。
要在场的军官在100米用步枪打出十环并不难，但把弹孔打出一个形状，连他们都做不到。
林中队没有说是谁的靶，继续翻到下一张。
然后再次愣住了。
靶纸上，有六个弹孔，都在十环内。
一名中队长当即诧异道：“给新生的子弹，不应该只有五枚子弹吗？”
而另一名中队长却道：“会不会是这名学员旁边的人误打过来的。”
其他人听得一愣，脱靶脱到别人的靶心上，这是故意的吧。
“这是哪班的学员？”
林中队道：“2班的高雷。”
靶纸的边角有靶号，对应着场上的射击位序号。
立即有一名中队长拿起望远镜，朝高雷左右两边学员对应的枪靶望去。
5个，5个，5个，还是5个。
高雷左右几人的枪靶上都是5个弹孔。
“是发多子弹了吗？”
孙区队脸色平静，并没有回答众人。
林中队翻到最后一张。
是个正常的5孔十环靶面。
一名中队长道：“总算有一名正常的了。”
林中队则笑道：“这是1班李鹤峰的靶，你看看他的靶位就知道了。”
几人朝场中望了过去。
只见1班学员对应的靶，少了一个。
准确说，是断了一个。
靶头没了，只剩半截靶杆立在靶位上。
五枪子弹，击中靶环的环心，能将靶杆折断吗？
这是个杠杆力学问题。
但答案也是显著的，理论上能，但实际上不可能！
场中，计分员将各班成绩记录完毕。
指挥员调度换人上场。
30个班，分5批轮完，每批十分钟左右。
不到一个小时，全部轮完。
众学员再次列队集合。
队伍中，方子文悄悄对陆风问道：“风哥，你打中了几环？”
“我感觉我五枪都是十环。”
王刚笑道：“你感觉有什么用，我还感觉你一环没中呢。”
方子文顿时对王刚呲牙咧嘴。
陆风悄悄对他们竖起手指，眼神示意。
两人立即噤声。
只见孙区队再次走出来。
他朝众人道：“你们的实弹射击训练，已全部完成。”
“大家都发挥得很不错，所有人的成绩，都在40环以上。”
“这证明你们之前的训练没有偷懒。”
“尤其还有几名突出的学员，打出了满环50环的成绩。”
“为了激励这几名优秀学员，特此为他们颁发‘神枪手’的称号。”
“下面便有请以下几名学员上来授奖。”
“1班李鹤峰！”
掌声顿时如潮水般响起。
李鹤峰走上前，接过了指挥员递过来的一张靶纸。
那是他的靶纸。
他面对众人站立，将靶纸横在胸前摊开。
众人顿时都看到了他的靶面。
“6班李荣！”
掌声又如浪潮回涌般响起。
李荣当即出列，走了上去，也拿到自己的靶纸摊开。
众人一看，却是马上响起了议论声。
“怎么只有四个弹孔。”
“这不是只有40环吗？”
“是不是搞错人了？”
在一片议论声中，孙区队拿过靶纸，指着其中一个弹孔。
“看清楚了，这是两枪一孔。”
场上，李荣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没法不得已。
因为没有人知道，那不止是两枪一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