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哟!就是你们炸老子们的使馆,艹嫩靓,打小胡子没见你们往前冲!”
口鼻被揍出鲜血的高卢鸡胡乱喊道:“NO!不是我们,NO!”
“见到白头鹰没?”
“NO~~~”
有了陆南加入战场,四个人摁着对面三个打。
陆南一个肘击打在他的太阳穴上,后者彻底晕厥过去,帮助队友干翻其他两个人。陆南还不尽兴,从他们背囊里找出绳子,将他们手脚捆住,一脚踢进草丛里。
打完人,四人顺着绳子爬上崖壁,收起绳子不留痕迹。
爬上崖壁,往前没走多远就是峡谷悬崖。一根铁索横着峡谷中,需要队员进行牵引横越。系上安全绳,陆南绳下仰卧爬绳,一只脚勾着铁索,双手用力不断往前移动。
快速通过后,四人抵达峡谷对岸,然后又系上绳索,从山的另一面进行快速索降。
抵达后,裁判员停下计时器。
这个项目耗费的时间比较多,或许是有史以来中国代表队最差的成绩。
离开目标点没多久,公路上出现陡然出现灯光,刺眼的大灯让四人睁不开眼。数十名军人将四人包围住,看样子他们已经等候多时。
这一路以来,几乎没看见前面有人,现在大抵是在第一名的位置。
中国代表队处于第一,东道主队肯定急眼了。
陆南从战术背心里取出分值条:“别想了,人家是专门等着我们。一个人十分,四十分乖乖上交给他们,不然他们急眼可是会下毒手的。”
耿继辉也干脆取出分值条:“给他们,抓紧时间。”
无奈,林厉和胡大宝也取出分值条上交,这是第一次被抓住。
一个人一百分,扣完就退出比赛。不给的话,人家直接上手拿,顺带奖赏一顿毒打。交完分值条后,为首的军官满意的点头,挥手示意部下让开道路。
耿继辉回头看了一眼这些人:“快快快,抓紧时间。”
下一个目标地在三十公里之外,离开公路,四人重新进入森林。
黑漆漆的森林中,陆南拄着木棍小心翼翼往前探路。
身下的沼泽地已经漫过大腿,枯枝败叶层层累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味。忍住恶心,陆南咬着牙往前走,每走一步便要用手中的木棍探路,看看枯枝败叶掩盖下是否可以下脚。
“鬼地方,十公里有五公里都是沼泽地,绕路就能绕半小时。”陆南吐槽道。
胡大宝笑着说:“有机会我带你上喜马拉雅山,那里的冬季,雪比人都深。最怕的是冰川裂缝,人一旦掉下去,不死即残。
我看过有一次牧民的牛掉进冰川裂缝里,没人敢下去救,当地老百姓也不让我们下去。可咱们不能不管,于是我下去准备将牛套上绳子拉上来,结果一拉绳子,冰块就刷刷的掉,差点没把我吓死。”
“然后呢?”耿继辉好奇的问。
胡大宝略有遗憾:“当地穷,牛只是腿摔瘸了。老百姓哭着让我们别下去,不能让‘金珠玛米’遇到危险,牛还是没有救上来,当时在场的同志自责坏了。
我们被老百姓叫做‘金珠玛米’,以前没这个词,是当地老百姓造出来的词,意思是‘菩萨兵’。有时候上高原拉练,被叫一声‘金珠玛米’,老子一口气能跑五公里不带喘气。”
“哈哈哈~~~”
林厉也说:“都一个德行,再累也不能当着老百姓面喊。”
陆南梗着脖子说:“那是我们的,不管再差也是好地方,这个破地方能相提并论吗?”
艰苦困难下,众人开始说起糗事,让紧张的心情缓和不少。
陆南也说起自己翻围墙偷菜,结果偷了大队长家的菜园子,被当场逮住。说起这事来耿继辉就笑的合不拢嘴,林厉和胡大宝更是笑的人仰马翻。
一昼夜过去。
期间四人在规定时间内抵达每一个控制点进行报道,进行项目比赛。埋设地雷、通过雷场,夜间远距离战术狙击、飞刀,一千米障碍跑。
少不了被东道主军队挡道,乖乖交上分值条。见四个人识趣,人家也没过多为难,让他们等待十几分钟,先等自家东道主代表队通过,然后才允许四人往前继续前进。
每一个控制点,都有相当一段距离,需要参赛队员们跋山涉水,进行武装越野,马不停蹄进行项目竞赛。一旦抵达控制点,必须马上开始项目比试,拖沓一分钟就要扣分。
第三日的下午,四人又一次率先抵达目标地。
这次的项目是战地救护,一个东道主队的士兵扮演伤员,躺在池塘中央搭建的平台上。规定不能让伤员碰水,不然伤口感染恶化将要扣分。
四人走进齐腰深的池塘,来到搭建的木制平台上,伤员一看见四人就瞎嚷嚷。
突击训练的外语勉强听出一个大概,顿时四人就没有好脸色。
陆南皱起眉头:“他骂我们什么?”
“猴子好像是,东方猴子。”耿继辉肯定的说。
胡大宝正在从背囊里出急救包,一上手对方就挥舞拳头,直勾勾打到他鼻子上。
捂着鼻子,胡大宝蹲在地上倒吸凉气:“王八蛋,肯定是故意的。”
“怎么办?”陆南问。
林厉摸索着下巴上稀疏的短须,神神秘秘从背囊里翻找出一串的色彩鲜艳玛瑙石,蹲在伤员身旁嘿嘿一笑。陆南和耿继辉识趣的挡在两人身后,将这幅美好的画面遮掩住。
收了贿赂,伤员乖乖让胡大宝进行包扎救治,抬着他走过池塘的时候也不闹了。
顺利完成项目。
陆南笑呵呵碰了碰林厉的手肘:“哥,还有没有,送我一串呗?”
林厉诧异的说:“这东西在我们那里到处都是,两块钱能买一铁皮桶,有些人喜欢拿这东西铺院子地面,还挺好看的。”
“艹!这么豪横?”
“喜欢?”
陆南点点头:“你们那儿还有昆仑玉怎么说?”
林厉抱着步枪往前跑:“回头送你一麻袋,铺你家院子地板挺合适的。”
陆南:“”
第173章 乱象
比赛还在继续。
陆南躺在一片腐败落叶堆积起来的土包上,身旁的队友互相依偎,浑身都是沼泽地污泥的臭味,蓬头垢面,一个个像是在深山老林中独自生存的拾荒者。
苍蝇在脸上不断飞舞,发出‘呜呜呜’的振翅声。
连续三天三夜的行军,期间要完成各种任务,休息时间不足三个小时。四人实在是走不动,只能找个幽暗的林中灌木丛藏起来休息片刻。
眼皮像是灌铅一样,刚刚躺下便鼾声如雷。
微微张着嘴,一只苍蝇飞入陆南的口中,呼吸过后,陆南猛地抬起头趴在地上咳嗽。
‘咳咳咳~~~’
吐出喉咙里的苍蝇,陆南看了一眼天空上太阳的位置,伸手摇晃队友的手臂,众人瞬间惊醒过来,每一个人的眼睛红红,布满血丝。
“起来了,抓紧时间赶路。”
耿继辉摇晃躺在自己肚皮上的胡大宝:“最后一天一夜,二十四小时后,我们就能躺在席梦思床上舒舒服服睡觉。同志们加油,争取拿到好的名次。”
“谁有吃的,给我来一点。”林厉问道。
陆南从口袋里取出最后一份巧克力丢给他,自己喝了一点水。林厉见状将巧克力还给陆南,自己也只是喝了点水,耿继辉从背囊里取出两袋压缩饼干,丢给林厉一袋。
撕开包装袋,林厉拔出匕首在衣袖上擦了擦,将压缩饼干切成四份,每人分食一份过后继续向前进。
在原始森林沼泽地里,四人走了五六个小时,终于抵达目标地。
从裁判员口中得知项目内容。
前方两公里处有一座钢筋水泥的永久性工事,里面有假想敌扮演的敌人,需要四人进行情报侦察绘制工事地图,考验的是无声潜入和军事地形学,不能失败,否则这个项目不予加分,被假想敌活捉一人扣四十分。
四人的分数值都一致,每个人八十分,扣掉四十分,等同于失去竞争名次的潜力。
并且情报侦察任务不提供任何武器,也就是说众人需要进行无声潜伏作战,只能使用格斗。用双手去进行战斗,在四人已经强行军几天几夜的情况下,任务成功率极低。
四人疲惫不堪的抵达两公里之外的永久性工事,前方一处几乎断流的河滩边,在灌木密林之下有几处依稀可以分辨出的水泥工事。
堡垒上,一个戴着黑色面罩的士兵正在四处观望,坐在堡垒上打哈欠。
仔细观察堡垒外围工事,四人将头低下,开始商议作战计划。
耿继辉拿着望远镜说:“冷战时期的水泥工事,西面是河滩也是视野最开阔的地方,东面是森林还有公路。我的意见是从北侧迂回至西面,沿着河床下的陡坡缓缓靠近,从正面进行突破。
正因为西面视野最开阔,假想敌不会布置太多人进行警戒。而最容易藏身潜入的东面肯定布置有大量兵力,我们必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陆南:“我同意。”
“我也同意。”林厉说。
胡大宝:“同意。”
看了一眼手表,耿继辉说:“天黑后行动,注意隐蔽。”
“是。”
静静的等待天黑。
远处的夕阳落入地平线,四人开始行动。
沿着树林长距离迂回至北面,而后跳下河床,小心翼翼沿着河床崖壁进行移动。
太阳落下,此时的视线还算可以。
陆南紧靠河床,头顶上传来说话声,随之而来一道发黄腥臭的水线落下,抛物线完美的完美的从陆南脸上划过,稍有几滴落在脸上。水流渐渐疲软,最后的余波全部浇在陆南脑袋上。
闭上眼睛,陆南伸手擦了一把脸上腥臭的液体,身后的三人忍住没有笑出声。
等待天色完全暗下,耿继辉和胡大宝打起人梯,陆南踩着两人的膝盖肩膀,探出头趴在工事外的观察孔朝内看。发现里面只有两个士兵正在吃晚饭,面包的香味顺着观察孔涌入鼻腔,陆南咽下一口唾液。
爬上河床,身后林厉也爬上来,回头伸手向下,耿继辉踩在胡大宝的肩膀,抓住林厉的手爬上去。
见耿继辉上来后,林厉单膝跪地,陆南踩着他的膝盖和肩膀爬上堡垒。
那个士兵正在用小刀切面包,嘴里骂骂咧咧吐槽着伙食。
陆南纵身翻越上去,拔出匕首顶住外籍士兵的喉咙,捂住他的嘴。
“你已经阵亡了。”陆南用蹩脚的外语说。
士兵惊恐的点头。
林厉爬上堡垒,回头伸手帮助后面的队友。正准备离开,林厉调转回头从背囊里取出一串玛瑙手串,开始笑呵呵的跟那名士兵做起小交易。最后将自己的多功能手表交换出去,从士兵口中得知只言半语。
这座堡垒里一共有八个守卫,其他的士兵一概不说。这样的情报已经很足够了,不能奢求太多。
陆南正在用夜视仪观察下发情况,果然如同耿继辉说的那样,堡垒的东面布置有沙袋工事,有两个士兵躲在沙袋后面警戒。东面两个人,加上被干掉的一个,还有堡垒里的两个,一共是五个人。
漏掉三个,陆南趴在覆盖着苔藓的地面上观察。
身旁的胡大宝触碰陆南的隔壁,伸手往东南方向指去。发现他们站在一辆吉普车上的车载机枪旁,埋头正在玩扑克牌,而赌注则是配发下来的酒水。
耿继辉轻声说:“先解决机枪。”
“好。”
陆南和林厉两个人溜下去,躲在栅栏铁丝网后向车载机枪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