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堆印刷过的纸,轻而易举的就能换到那些能用的东西,怎么还会亏呢?
这要是能亏,就没有能赚钱的了。
赵武同时又理解了为什么,陈浩出手特大方,常出手买下大笔的物资运走。
之前还以为是在做贸易买卖,现在看来是在用假钞掠夺物资。
可解决了上一个疑问,又有一个新的疑问出现了。
用日元假钞跟日本人买东西能理解,跟本国的商人也做交易,还有一些拿着金银首饰来抵押的老百姓。
这岂不是在坑他们?
对此陈浩表示不用担心,他们制造的假钞印刷精良,日本人是发现不了的。
大量的日元不仅会在此地流通,还会回流到日本国内,甚至国际市场。
这相当于代替日本收取铸币税,还会扰乱他国的经济。
可谓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不能对外说,就像富贵不还乡锦衣夜行一样,是十分痛苦的。
陈浩愿意费些口舌,对当下唯一的倾听者,讲述他的计划。
“伟大的战争狂人法兰西皇帝拿破仑说过:战争第一是钱,第二是钱,第三还是钱。
有了钱才能招兵买马,有钱才能买好的武器,有钱才能买粮食填饱士兵的肚子。
甚至有钱才能发军饷,激励士兵的士气勇敢作战。
你说钱重要吗?”
赵武懵懂的点点头,信息量太大,他需要一个消化的时间。
陈浩只需要一个听众,来倾听他的伟大。
这个计划本来执行的不赖。
来此一个月的时间,就通过刚成立的银行往市面上流通假钞,把客户的抵押物转变为各种物资。
仅仅粮食布匹一类的生存必需品,就囤积了十几个仓库。
黄金人参,宝石美玉等珍品,也搞了几大箱,执行此次任务的本钱已经赚回来了。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安稳的日子即将结束,计划也要终止的。
不过陈浩不在乎。
在小小的北驿车站,仅仅是用来检验计划的可行性。
印刷的日元假钞能够做到鱼目混珠,下一步便可到更大的地方进行分发。
眼下各国的货币是直接跟黄金挂钩的。
譬如三十五美元就可以兑换一盎司的黄金,此时大概两日元可以兑换一美元。
直接印刷假钞去买黄金,想想都刺激。
陈浩把后续的计划藏在了心里,拍了拍赵武的肩膀,让他从回味自己的高明中回神。
“还不快去把日本人送上门来的东西收下来,上杆子送的,不要白不要。”
他决计是不可能放弃最后捞一笔。
日本人就是死,也得先让他把钱赚着。
第226章 ,歪理邪说
十口箱子里面,装满了全是敲诈勒索掠夺来的宝贝。
即使日本人非常不要脸,常常干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但在某些时候,他们还是要掩饰一下的。
毕竟是那么大一笔钱,带回家乡都够当地主的了。
北原桑中尉带着他的心腹手下,赶着车来到约定的地方。
转角处的一辆马车,赶着迎了上来。
北原桑中尉一眼就认出了赶车的马夫,是山本君的一个随从,叫什么名字他忘记了。
赵武停下车面无表情的说:“东西带来了。”
双方搞得像是接头,做见不得人的声音。
确实处理赃物不是件光彩的事,更重要的是一旦传出去,谁知道会不会引起上面大人物的胃口。
北原桑中尉上去打开箱子看了一眼,全都是大面额的崭新日元。
他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这生意做的痛快:“山本君真是个爽快人,你的,拉着马车,回去交差。”
北原桑中尉用命令的口吻指着赵武说。
别看他对同族的银行家恭恭敬敬,但骨子里还是看不起这个贫弱国家的人民。
弱国不仅没有外交,还没有人权。
赵武心里恨得牙痒痒,真想一枪把这狗眼看人低的小鬼子干掉。
但他能够得到陈浩的培养,就不是鲁莽无脑的人,对于内心的愤恨情绪,能够克制住。
想一想车上装的两箱日元全都是假钞。
小鬼子被耍了,还要说谢谢,赵武就没那么恨了。
在日本人看不到他脸的时候,他流露出了嘲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似的。
其实并不能算是傻,只是作为骗子,陈浩太高明了。
以日本人的身份布局月余,解决了关键的信任问题,导致北原桑中尉主动找上来入套。
这大概是最高明的骗子了。
“一百二十万日元,我一个人就能拿六万,发了发了。”
回去以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北原桑中尉数着整箱的日元,脸上充满了范进中举般疯狂的神色。
日本兵的军饷主要由两个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基础军饷,还有一些是执行任务的津贴,大约相当于基础军饷的百分之四十。
就以一个上等兵来举例。
一个月基础军饷十日元,加上执勤津贴四日元,总计是十四日元。
北原桑是中尉军衔,他还是一等中尉,比二等中尉多十元,每月能拿九十四元。
加上任务津贴,一个月就是一百三十日元多一点。
干一年也就是一千五百多。
六万日元,需要他不吃不喝干四十年问题。
从一个二十岁年轻的小伙子干到六十岁退休。
而今只是一笔生意,便让他赚到了一辈子的钱,想不疯都难。
突然一个莽撞的身影撞开了门,吓的北原桑中尉一秒变脸,把装钱的箱子合上就骂混蛋。
“没学过规矩吗?要喊报告敲门,给我出去。”
日剧中等级制度非常严苛,下属完全不敢顶撞上级。
报信的士兵赶紧退了出去,关上门喊了声报告,得到北原桑中尉的允许后,才再次推门而入。
“报告,搜寻的队伍已经回来了,吉田小队长带人围剿贼九,不幸全军覆没。”
“混蛋,你怎么不早说?”
报信的士兵冤枉极了,他想说来着,是长官你不让啊!
也就是心里想想,他可不敢顶撞长官,除非是想挨嘴巴子了。
问清楚了地方,北原桑中尉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想到屋子里还放着钱,又扭头命令士兵门口站岗,谁也不准进去。
贼九就是围剿土匪山寨,唯一逃走的幸存者。
他杀了好些个日本人,日军自然是恨他入骨,安排了吉田小队长,率领二十余人专门猎杀贼九。
可谁又能想到,这家伙不但命硬,还特能打。
在军营的校场,北原桑中尉看着送来的下属尸体,眼睛都红了。
发现有一个士兵还有呼吸,他立即大声的狂叫:“喂,卫生员,这里有伤员,快一点。”
“嗨。”
背着小药箱的凌织羽,一路小跑地赶过来。
她急忙抢救唯一还有呼吸的士兵,用力的按压士兵的胸口,试图进行心肺复苏。
可是已经耽误了最佳的抢救时间,士兵还是没能抢救过来断气了。
凌织羽缓缓的站起身,低着头满是愧疚的说:“北原君,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听到噩耗北原桑中尉无力的单膝跪了下来,看着士兵没有闭合上的眼睛,他痛苦而愤恨。
“支那军这帮混蛋,我要杀光他们!”他气得呼吸都喘不匀了,整个人都在颤抖。
凌织羽见状劝慰道:“中尉阁下,请节哀。”
谁知北原桑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冷冷的发问:“你让谁节哀呢!”
“啊!”
他大吼了一声,把凌织羽吓了一跳。
“一个生命就这么没了。”
他拔出了腰间的配枪,准备按照一命抵五命的规矩,立刻报复回去。
凌织羽对此早有耳闻,她上去一把按住了:“北原桑,你不能冲平民开枪。”
“平民,谁生下来就是军人?”
“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事,还请您遵守纪律,不要滥杀无辜。”
凌织羽略作思索后鞠躬恳求道。
她是一个医生,医者仁心,对于无法救治的伤员内心就已经很痛苦。
更不愿那些无辜的人牵扯到战争中惨遭杀戮。
北原桑中尉仍然不为所动:“这些话,你应该对他们可怜的妈妈说,我不知道谁是无辜的。
没有惧怕,哪里来的屈服?
征服支那人难道靠你的医术吗?”
他变态的双标心理,在日军中颇有市场,大部分都是如此认为的。
他们自认为高等民族,支那人是个充满蔑视的贬义词。
当把华国人开除了人籍,不把他们当人,当成猪牛羊一样的被圈养的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