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称呼？”
李飞把椅子往前拉了拉，靠近刘波，微笑着问道。
“呸！狗汉奸！”
一口口水差点吐到李飞的身上，刘波骂了一句狗汉奸。
刘波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汉奸的拷打，密码本已经成功告诉接头人，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刘波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
“希望一会你还能这么嘴硬！”李飞说着，目光逐渐变得冰冷。
不多时，袁华荣和一个队员，拿着一沓宣纸，以及一盆清水和刷子，走进病房。
李飞拿起一张宣纸，刷上清水后，看向刘波，缓缓问道：
“现在说还来得及，如果一会贴上了，想说都说不出来了！”
“呸……”
“呜呜……”
刘波刚吐出的口水，被李飞用宣纸接住，直接呼在他脸上。
刘波用力张开嘴，刚把脸上的宣纸弄破，又一张宣纸贴了上来。
很快，刘波的脸上便贴了厚厚一层宣纸。
因为喘不上气，脖子憋的涨红，拳头攥的紧紧的。
“队长，伤口渗血了。”
袁华荣走到李飞身边，低声提醒道。
李飞看了眼刘波腹部的纱布，已经有红色地血液渗出。
看着挣扎越来越弱的刘波，李飞伸手把宣纸从他的脸上撕下来。
“呼……呼……”
刘波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半会才缓过来。
“可以交代了吗？再来两次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每次都能把你从死亡的边缘带回来。”
刘波只是大口地呼吸着，就好像李飞的话，他听不到一样，他在麻痹自己，只有这样，才有希望挺过酷刑。
见刘波依旧不说，李飞又拿起一样宣纸，刷好水后，贴在刘波的脸上。
一张
两张
三张
一直到刘波开始抽搐，李飞才停了下来。
揭开刘波脸上厚厚的宣纸，刘波脸色发青，已经到了濒死的边缘。
“那个谁，给他嘴里吹口气！”李飞指着一个矮个子警员说道。
矮个子警员犹豫了一下，刚想上前给刘波做人工呼吸，只见刘波的嘴里猛地吸气，紧接着便是不停地咳嗽。
好半会，刘波的脸上才恢复了血色。
“还嘴硬吗？下次可不敢保证你能缓过来了！”
看到刘波依旧一言不发，李飞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冷，拿起宣纸就要继续用刑。
“队长，要不明天再用刑吧，我怕他刚苏醒，别真弄死了！”
袁华荣在李飞的耳边，轻声说道。
李飞犹豫片刻，看了眼床上依旧不停大口喘气的刘波，冷冷说道：
“算你今晚捡回一条命。”说完李飞便让人收起刑具。
看着端着水盆，走出去的矮个子警员，李飞的目光微动。
之前在动刑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刘波身上，只有矮个子警员不时用余光观察着李飞。
这是在监视他？
李飞知道，他不能放水。
贴加官虽然残酷，但只要掌握好火候，却是对被捕同志的身体，伤害最小的！
第83章 招供一
李飞和袁华荣走出病房，在走廊里点着一根烟。
“孙勇是你刚叫来的？”
李飞吐出一个眼圈，看了眼袁华荣，不经意地问道。
“孙勇和我一起来的。”
袁华荣说完看向李飞，不知道李飞为什么问到孙勇。
孙勇就是刚刚病房里，那个矮个子警员。
一根烟抽完，刚刚出去的警员已经回来，看到警员里并没有孙勇，李飞拦住一个警员问道：
“孙勇没回来呢？”
“队长，孙勇说他肚子疼，去厕所了。”
听到孙勇去了厕所，李飞的眉头微微皱起，挥了挥手，让警员先进病房。
“队长，孙勇有问题？”
袁华荣注意到李飞的表情，走到李飞身边，低声问道。
“不确定，我去看看，你守住病房，别被红党钻了空子。”
李飞说完便朝着厕所走去，和他预料中一样，孙勇并没在厕所。
看了眼厕所边上的楼道，李飞选择上楼。
孙勇应该是南井石根的人，此刻他应该是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去某个房间，向南井石根汇报李飞审讯的情况。
楼下进进出出的人太多，南井石根无论藏在哪个房间里，都容易被过往的警员发现。
三楼则不同，三楼是顶楼，病患比较少，而且侦缉队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来到三楼。
来到三楼，李飞并没有挨个房间观察，而是直接走进三楼的厕所，靠在墙上等待。
“吱嘎！”
随着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起，李飞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
“哒哒……”
一阵略显匆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等到了楼梯口时，脚步声反而变得轻了，好像怕被人听到一样。
过了一会，李飞确定对方已经下楼后，走出厕所。
看了眼走廊的右侧，李飞控制着步幅，让他的步幅和孙勇的相同。
一步，两步……
李飞一边走着，心中一边默数着步数。
终于李飞在一间病房前停了下来。
李飞看了眼左侧的病房，里面漆黑一片，并没有人影。
右侧则是一间办公室，门上并没有窗户，但从门下面的缝隙，可以看到一丝亮光。
抬头看了眼门上的房间号，李飞默默记在心中。
回到楼下，袁华荣正等在病房的门口。
见李飞回来，迅速迎了上来，皱着眉低声说道：“队长，孙勇回来了，您那有发现吗？”
“嗯！”
李飞点了点头，一手搭在袁华荣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孙勇是南井石根的人，刚上楼去见南井石根了。”
李飞说完，拍了拍袁华荣的肩膀，便转身去了斋藤拓人的病房。
今晚，他要在斋藤拓人的病房对付一宿，顺便邀请斋藤拓人，明日与他一起审讯。
……
第二天一早，当斋藤拓人看到，他的房间里多出一个人的时候，差点喊出声音。
等看清是李飞后，斋藤拓人没好气地说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
“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叫你。”
李飞也是佩服斋藤拓人，做特工睡觉这么死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昨晚红党醒了，一会要不要一起去审审？”
李飞看到斋藤拓人又要躺下，便开口问道。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让斋藤拓人，见证他审讯红党。
“红党醒了？”
斋藤拓人一听到红党醒了，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心中又开始幻想，能不能通过红党立功，让他的叔叔对他刮目相看。
“醒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如果还不能有所突破，人就要交给宪兵队了。”
听到李飞说今天是最后一天，斋藤拓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缓缓地对李飞说道：
“那就请李桑，让他活不过今天。”
李飞点了点头，他知道，无论如何今天都得让特派员开口。
否则即使他不动手，斋藤拓人也会杀了特派员。
刚进隔壁病房，斋藤拓人便看到，红党正用愤怒的目光看着他们。
准确地说，是用愤怒的目光看向李飞。
“李桑……他为何这样看你？”
斋藤拓人疑惑地看向李飞，不知道的，还以为李飞怎么他了。
“昨晚没忍住，对他动了刑，可能是记恨我吧，不过等一会，可能他就要哀求我放过他了。”
李飞说完，又看向袁华荣，吩咐道：“把东西准备好。”
袁华荣点了点头，和两名警员一起出去，准备宣纸和水。
李飞拉过两把椅子，先让斋藤拓人坐下，然后自己坐在床前，看着特派员缓缓说道：
“一晚上有没有想好，早点招了，还能少遭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