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血液,流淌在雪白修长的脖颈!
如葱段嫩笋的手指前端不见了指甲盖,上面布满紫红血渍。
这样情况下,她还害怕她不美的模样让自己看到。
快速低头扭向一边:“不要看我的脸。”
声音声嘶力竭、无比凄惨。
沙哑而又悲凉。
顷刻间,她的眼角出现晶莹的泪水。
紧闭的双唇,下巴不停的颤抖,
嘴里拉丝的血液起了小米粒大小白泡,
接着泪水如断了线的水珠,
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不要看我的脸。”“不要……看……”
语气低沉,声线如波浪,没有逻辑。
只有无尽的迷茫和痛苦从中溢出!
停顿和重复,都像是心被撕裂的裂缝,从中流淌出灵魂的碎片。
她死前受的苦太大了。
我不能让文鲜思好死。
国家大义在我这里行不通。
文鲜思动了我的女人,他就必须死。
沈流舒听着嘶吼声,又点燃一根烟。
回忆着白玉的好。
【一道轻柔声音传来:“沈郎,好几天没来,快想死人了。你是不是忘了人家了?”
“宝贝儿,怎么会,这不是一有时间就来找你了吗?”
“沈郎,你知道吗?你不来的时候,我每天都盯着门口,等待着你身影,跟姐妹们谈话,十句八句都是你。”
当时白玉的眼睛,那里面全是痴痴的爱恋。
自己还认为她是一个演戏的婊子!
“宝贝儿,是你心里想还是身体想呀”
白玉娇羞一笑,附身过来,对着沈流舒耳朵,吹了口热气:“心里想。”接着伸出,浅红香舌,舔了下沈流舒耳垂,满眼娇媚:“身体那儿也想”
“怎么好端端哭了。”
白玉两眼泛红:“浮世洪流,身不由己,此前也算花牌魁首,为沈朗痴心一片,不再接送任何恩客。
“今日你来,本心欢愉,可,看到,呜呜呜”
“宝贝儿,别哭,你这到底因为什么吗?”
“沈郎,你是不是耐不住撩人风月,想弃我如敝屣,改喜欢别人。”
回忆着那夜,白玉对他身体无限的讨好。
“如果这样死掉也是幸事。”
“梁祝化蝶吗?”
“呸呸,是我说错了,沈郎,那今后我们天天粘在一起,好不好?”
“这段时间忙完,咱们去拍照。”
“沈郎,饮些热水,再睡。”
浅浅呼噜声,卷着黑暗。
曼妙佳人,步到窗前,合拢窗户。
春初冷风,即刻停止。
钻入被里,相拥而眠。
终归没有等来一起照相的约定。
镜前化眉的白玉:“你知道吗?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这张脸了,它比命都重要”
“真这么重要吗?”
“重要呀,因为只有漂亮的脸蛋才能留住沈郎的心呀。”
白玉死后,沈流舒才彻底知晓,原来他在白玉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第229章 头七头颅以及真理
沈流舒眼眸里缓缓流下两行眼泪。
他没有擦拭。
在抽烟一吸一呼间挂在嘴角。
周蔓莉姗姗移步到沈流舒身边,翩然坐下。
淡淡香水味扑到沈流舒鼻子,胸膛。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陪坐着。
这个男人才是真男人。
为了红颜可以做到这些。
自己觉得能被其拥有才是幸福的。
房间里面的嘶吼消失了。
涌动的火光也渐渐消沉。
………………………………
陈察站立不安,左右横走,一直不停用眼睛瞟着墙壁的时钟。
当时针来到11,快速打开办公室的门。
赳赳铁汉,大步而行。
“砰砰砰。”敲门声急促。
“进。”
陈察推门而进,声音急迫:“局长,不好了。
“流舒要犯大糊涂。
“昨日本身跟他商讨魏熊的事。
“谁知他今天让蔓莉姐把文鲜思骗到咱们局里私家仓库。
“他要杀文鲜思。”
听后,周立生脸色冷咧,没有追问陈察如何得到的消息。
而是拨打电话。
电话“嘟。”一声挂断。
仓库电话被掐了!
“备人,去仓库。”周立生命令道。
接着起身向门外走去。
脸色竣冷,十分难看。
来自于一把手的压力,让所有人战战兢兢。
很快两辆轿车,两辆军用卡车,从统计局驶出。
不多时,便来到统计局私家仓库。
大步而行。
特务们恭谨退让两边。
周立生远远看到,沈流舒、周蔓莉两人蹲坐的很近。
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沈流舒看到周立生一脸冷漠走来,恭谨起身,低头站在一侧。
把办公室门让开。
陈察看着沈流舒眼睛瞪的很大,妈的,什么情况?
他把文鲜思弄死了?
还是给严刑拷打了?
周立生没有说话,向陈察示意。
赳赳铁汉大手把门推开,走了进去,屋里还有着烧焦味道。
血肉模糊成黑色的碳,肉身缩了一半。
不过头颅不见了。
心中翻江倒海,妈的,沈流舒连自己都骗。
他说支走文鲜思。
竟然直接杀了。
活活烧死,这他吗的该怎么办?
雄浑的身躯静立不动,不知道该如何向局长汇报。
房间四处扫视搜寻一番,没有看到头颅。
在搞什么?
沈流舒疯了?
妈的,怎么办?
想起昨夜沈流舒所说,你该做什么就要做什么。
咱们三兄弟,进去一个,起码那两个还能填些好话。
陈察转身走出门来到周立生身边,恭谨道:“里面一具烧焦尸体,头颅不见,不知道是谁?
“怀疑是文鲜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