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死,可是我偏生让你们不安生……”
这是南宫鹤跳崖前的最后一句话,但是话都还没有说完,人就已经朝着后面那万丈深渊倒去……
那是因为,雁无痕手中的长剑却是直接的朝着南宫鹤掷了过去,直接的插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而雁无痕的眼眸,却是冷厉如刀,钝钝锋芒。
渔火在旁边看着,也是眯起了眼睛。
最开始的时候,她的确是想要对着南宫鹤出手的,但是没有想到,雁无痕的速度居然比他还要快!
回去之后,渔火把这个消息禀告给了林澈,若是想要杀掉宁国候的话,雁无痕会是一个最大的麻烦,也是在朝着林澈叮嘱出声,但是林澈听完渔火的话,却是轻笑出声:“哪怕他再怎样的厉害,现在宁国候的身边不也是才带了一个他吗?”
是了,只要他们真的对宁国候起了那个杀心的话,难不成还怕会杀不了宁国候吗?
那些事情,都不过是一场空谈罢了。
“那王,打算什么时候对侯爷动手?”渔火低垂着头,站在一旁,脸色也是无比的沉重着。
于林澈要杀宁国候,无非就是因为南宫贝贝,都说红颜祸水,就算再怎样不和,林澈都不会对着宁国候下那个杀手,可问题是,就是因为宁国候伤害过南宫贝贝。
林澈也想要见到南宫贝贝,所以才从江国赶到这里来。
也劝说过林澈多次,可是林澈并不爱听他所说的那些话,既然不喜欢的话,那他不说也罢。
可是有时候面对林澈所做出来的那些决定,渔火也是无比的沉默着,都不知道该怎样说的好,那些决定,稍有不慎的话,就很有可能为自己带来那个祸端。
就比如是现在,林澈要杀南宫鹤,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宁国候呢?
那可是朝廷命官,当初死了林青候和林仙儿的时候,皇帝别说有多么的生气了,当即就下令让人抓拿南宫贝贝归案,现在到处都是要抓南宫贝贝的消息。
就算要帮忙,那如何去帮忙呢?
那可不是一般的忙啊。
想着,渔火也为林澈揪心,王爷过去的生活也不比现在好,好不容易才有今日这般地位,难道就要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前程都给丢掉吗?
“王爷,请恕我直言……”
渔火是真的忍不下去了,有些东西但凡失去的话,后来想要得到,却是很难了。
“说。”
林澈背着手,表情无温。
渔火先是沉默一会,这才缓缓的出声道:“王,杀了侯爷是小事,可是要因为他而丢了那些大事的话,怕是不妥,还希望王三思而后行啊……”
第2661章:显而易见
“你想说,我那是因为南宫贝贝?”
林澈转头过来看着渔火,那眉目之上,却是扬起轻然的笑容来。
很多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就连瑶光也是如此,可是瑶光却从来都不说,林澈也都是这样以为的。
因为南宫贝贝,所有有很多的事情,都有着那个飞蛾扑火,想做了,那便是做了,那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呢?
如果真的因为她而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毁掉的话,那么林澈也不后悔,总有那么一个人,值得你付出生命的全部,更何况,那些东西,不过是云烟一场,并不是他真心的追求。
林澈如此的反问,渔火也只好是顺着林澈的话继续的说下去了,他抿唇点头:“是,王你因为南宫贝贝是朝着西边而去,所以你就马不停蹄的来了,因为宁国候和南宫鹤想要加害于她,所以你也来了,至于那天她被若庭云的那些奴隶给包围着,也是你让人过去保护着她的,而现在那些人跟丢了,你却是想着,要把她给找出来……”
如此诸多,十分的明显可见。
林澈听着,表情也是无比的平静着,倒是不曾想,他为南宫贝贝竟然是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来。
可是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求什么回报,只要想着见一眼,然后就是为她做些事情,别的,倒是没怎么想过。
因为,南宫贝贝也早就已经把她的态度给说的很明显了,她这辈子已经嫁给了冷风,所以跟定了他。
“王,你为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也要好好的为自己考虑考虑,难不成,你要把经营那么多年的心血,都付诸于东流吗?”渔火跟在林澈的身边,也有多年。
那些年的经历,也都一点的萦绕在眼前,恍如昨日,都不曾远去。
“宁国候我想杀他,也不是一时的事情了,那只负责把事情给做好就行。”林澈抿着唇,掌心微微的掐住。
真的吗?
宁国候和他,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话,连林澈自己都有些不相信,更何况是渔火呢?
“可是王,属下实在不愿你这样的毁掉自己,东方神域……”
“够了渔火,该怎样做本王心中有数,本王和他并不一样,你也不是段冲,不需要把那些事情再重复在我同你的身上。”林澈打断了渔火的话,声音有些冷沉。
已经在生气了。
东方神域是东方神域,他是他,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更何况……
他也不会成为东方神域那样,就算真的要把南宫贝贝给强行的留在身边,那么他也只会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规划好,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渔火低着头,那些都已经到了唇边的话语,却又悉数的被他给逼退了回去,他身为下属,的确是没有太大的资格来劝说着林澈太多的事情,而唯一能说服林澈的。
便也只有瑶光了……
“还请王爷允许属下回到江国!”渔火朝着林澈请示,双手作揖的样子,却是十分的严肃和拘谨。
林澈的唇,却是抿更加的沉了几分,渔火这算是什么?
来威胁他了?
不过,林澈也知道,渔火是为他考虑,为他好,但既然都有个东方神域死在前面了,他自然也不可能让自己成为后者所弄出来的那些事情。
“行,先把眼前的这些事情给解决了,再一同回江国。”
林澈薄唇缓缓的掀动着,声音早就已经有了几分疏离。
虽然是不想看到林澈杀宁国候,可是渔火还是点头,对于林澈的那些吩咐,他向来就只能是点头应声,没有拒绝的可能。
“南宫贝贝,有下落了吗?”
渔火要走出营帐的时候,林澈却是忽然的出声,朝着渔火问出声来。
“不曾。”
渔火淡淡的回答着林澈的话。
一路跟随,的确是没有看到南宫贝贝的下落,而且,西丘那边也的确是没有什么消息。
这倒不是渔火故意要隐瞒着林澈什么,而是真的对南宫贝贝失去了消息。
听到这句话,有苦涩却是浮上了林澈的心头,都过去好长时间了,怎么可能还没有找到南宫贝贝的下落呢?
还是,她出事了?
“多安排一些人,确保她平安无恙即可。”
目前,也只能是这样了,除却与此,林澈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他也是担心着南宫贝贝会受到伤害,毕竟还有个若庭云在那里。
不得不防!
“是。”
渔火最后的点头应声,这才退出了营帐。
林澈要杀宁国候的事情,宁国候自己也是心里面有数,但是于雁无痕来说,却是要小心的提防。
甚至是朝着宁国候提了建议:
“林澈那边也是一心都想要你死,如果我们再不做出点什么事情来的话,他们还真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何不如,在他们动手之前,我们先反击回去?”
雁无痕的提议没错,尤其是雁无痕是站在他的利益上面去考虑的。
但是,林澈要做什么,林澈有那个资格,也有那个权利,如果他要是对林澈去做什么事情的话,那谋害皇室之人的罪名,可是不小。
尤其是像林澈那样的人,说不定就是故意让他们产生这个错觉,然后好对他们下手,死死的抓住那一点,却是不肯放。宁国候最担心的,便是这个。
“要想杀林澈,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难不成还要把自己给搭送进去?一旦对林澈下手,那便是永远都没有出路可言。”宁国候抿着唇,脸色却是无比的沉重着。
林澈那是流国的王爷,表面上,看着是在嘉奖着林澈平定江国有功,但实际上还不就是在流放。
可不管怎样,林澈他到底也是个王爷,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在身旁的他,定然是逃脱不了干系的,宁国候可不想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自己给拉下水。
所以,哪怕是再怎样,都不能对着林澈动手,也只能是从别的地方想办法,或者是来一个借刀杀人。
林澈若是被别人害死,那跟他丝毫的关系都没有,反而他还能心中无比的痛快着,何乐而不为呢?
第2662章:你认识她?
雁无痕听着宁国候所说的这句话,却也是立即就明白了宁国候的意思,无论怎样,都不能自行出手,就连雁无痕也不行。
就算雁无痕是有别的原因,林澈还是有办法把事情的缘由都扯到宁国候的身上,因此,林澈这个烫手的山芋,暂且还不能触碰。
“我所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宁国候沉稳的出声,话语之中,也是带着点点的叮嘱,就害怕雁无痕会冲动行事,若真牵连的话,那可真的就是没有丝毫翻身的机会。
自然是要小心谨慎一些,妥善处理。
“属下定当谨记侯爷的吩咐。”
雁无痕双手作揖,点头应声。
……
南宫贝贝和冷风心急,所以一直都着急着赶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重回江国,南宫贝贝有很多的感慨。
因为想到了,那个时候冷风的记忆被云罗所抹除,构造出来了新的幻境,他在那幻境之中,铭记着他的那些陌生的记忆,还是没有想到关乎他们的之前。
可是,他是爱着她的,是愿意守护她,把她给带到身边的。
而后来,她却……
南宫贝贝每每想到冷风被她下蛊时候的样子,南宫贝贝都是无比的心痛,那鲜血淋漓,万般疼痛的样子,却在她的眼前,是那般的清晰明显。
过于压迫,也是过于紧致。
当然,那些情绪南宫贝贝也是不敢表现出来,担心冷风会有所发现。
若是他发现的话,除却那些劝慰的话,却免不了要担心着她。
南宫贝贝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就都把那些情绪给压退了回去,一直都是笑脸相待,一路上,也算是通畅无阻,因为这次的乔装,的确是做的很好,也无人把他们给认出来。
但是,他们并没有在沿途之中逗留。
到了江国,南宫贝贝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大街上面的人来人往,当时江国可是寂静犹如死城,如今恢复了一片生机,看着,也的确是极好的。
“这里是我和你第二个生活的地方。”
南宫贝贝转头,朝着冷风缓和出声,那眉目,却是慢慢的在流转着笑意。
若在心上,无论对方怎样的神情,怎样的动作,每每触及,那都是相当温暖的一副画面。
倘若此刻他们已经隐居在山林,所有的一切,都要是苦尽甘来,只是……现实却是有些残酷的。
“还是很美的,倒是看不出来,这里曾有过那般的痕迹。”冷风浅浅的微笑,朝着南宫贝贝走了过来。
关于江国女尸的事情,南宫贝贝也是朝着冷风提起过,要知道,这也是他们所遭遇那些的关键问题。
所以,他才会说出这般话语来。
“是啊,等我们先把人给找到了,再来好好的看看……”南宫贝贝拉着冷风,虽然说古人的思想和她有所不同,但她也只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别的看法,无关紧要。
南宫贝贝拉着冷风快速的走,进了城门,也是想要好好的询问着一个人,心想着女子可能好说话一些。
她便很快的搜寻着目标,最后,确定了一位在摊贩前选择东西的姑娘,朝着那位姑娘走了过去,礼貌的出声:“姑娘好,能否朝着姑娘请教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