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偶尔在电脑上见过几次,说起来几个月前,比起你执行猎人的委托单,杀温城富商张明的时候,成长了不少呀。”
浅汐心里一颤:“你连我执行的任务你都知道?你监视过我?”
“不能够这么说,是你执行那个任务的时候,我正在通过电脑监视你要杀的人。恰巧看到你动手的样子。”
“你说在电脑上见过几次,你到底监视过我多少执行的猎人委托?”
“比如去博物馆偷东西,又比如去跟盗墓贼抢东西,还有比如说……”
听着副会长贝纳说着那些她曾经接过的委托单,风浅汐额头都快冒起几个结了,如果说巧合从监控器上看到过她,但是看到过那么多次,就绝对绝对不是巧合了:“呵,看来这不是巧合,我何德何能让副会长监视我去执行的委托?”
咬牙切齿的问着,一头雾水,她不过是一个小到不能够再小的虾米了,到底这个副会长是以前闲的蛋疼喜欢监视人吗?
“如果说,就是巧合,巧合的无意看到你执行的一个个委托。”
“你以为是月老牵了红线?”她带着一些讽刺的说着,自己也在琢磨着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自己才在连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这个人盯着了,眼珠子精明了转呀转,关键的时候,总是能够聪锐的察觉许多的事情,顿了顿,她接着道:“我想,副会长不会是因为,我是端的人,所以故意监视端派发给我的每一个委托吧?”
“呵……”副会长笑了。
风浅汐也笑了,两个人笑看着,有种心照不宣的感觉,她点了点头,果然是这样,从之前偷听的话就能够听出来什么意思。
副会长贝纳和端是处于敌对的两面,连买凶杀光所有参赛选手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你果然很聪明,我都有一点想要把你从端那儿挖过来的冲动了。”
“是吗?小心炸死你呀!”说着风浅汐右手一出,手指上带着的指环猛然迸射出来一根细细的丝线,带着凶煞之气!
丝线的头端有着一根细细的绣花针,针头朝他脖颈的地方飞射过去。
贝纳看着飞来的珍珠弦线,身子猛地往后一弓,在枕头距离他只有短短的几厘米的距离时,两指如同剪刀手一样夹住了针头。
浅汐皱起眉头,除了墨幽师傅一样,她第一次对外人用珍珠弦线袭击失败,眉头深锁:“副会长果然是好身手。”
他两指夹着针头,看着那在灯光下有些发亮的线:“珍珠弦线,啊,这可是难得的好宝贝呢,没想到你的手里竟然有。”
“过奖了。”没想到他竟然认识这珍珠弦线,副会长果然是副会长,猎人协会,不愧是猎人协会。
“你出手的方式不像是端的手法,也和你以前的手法不一样。谁教你的呢?”
浅汐的表情有些木讷,她能不木讷么?自己跟透明人似的站在这个副会长面前,被他一个明明是刚刚见面的陌生人揭露着自己身上的短处:“你知道的还真多。”
她以前打架的手法,大多都是端教的,有一些也是自己琢磨出来的,不过后来认识了墨幽师傅之后,领悟到了另一个新进阶,当然不一样了。
贝纳手持那绣花针,突然后来居上,竟然扯动着她的珍珠弦线挥舞了起来,带动着她的手指和手掌得跟着他的动作做。
“喂……你想干嘛!喂!”浅汐一边制止他,一边和他打了起来。
几番争斗之下,风浅汐被他打到了地上去,而且贝纳伸手极快,从旁边拿出了一个死角的木椅子,直接放在了她的身体周围,也就是说她的身体被固定在了木椅子的那个四根脚的细缝之间动弹不得。
原本把椅子推开,站起来,而他却啪的一下,踩在了椅子上,硬生生的让她卡在凳子下面无法再做其它的动作。
“闹够了吗?喏,这个还你。”贝纳把打结成一团的珍珠弦线丢回到了她的面前。
“你…”浅汐看着自己那被揉成一团的珍珠弦线,是又生气又心疼呀,武器可是习武人的命根子呀,如今就像看着自己的心肝被捏成了一团,全身的血管都打结在一起了似的。
“不是死结,接的开得。”
“你牛逼!你输了,你想怎么样吧?”她真是对不起墨幽师傅,也对不起端的教导呀,竟然就这么输了。
“你不用太气馁,输给我是应该的,就算是端和我单打独斗,他也没有一定的胜算。所以小妹妹,别太伤心,你只是太嫩了一点。”他脚踏椅子,弯下身子,起手轻轻的敲了敲她的后脑勺。
如果脑袋能够往后扭的话,我一定不客气的扭过去咬断他的爪爪:“哼,成王败寇,你想怎么样你就说吧!别磨磨唧唧像个女人。”
“嘴巴倒是刁钻,放心。我还想把你挖到我身边来呢,又怎么会对你怎么样呢?”
“行了吧副会长,你不用这么说可怜我,像您这种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人,我可不敢在你身边替你办事,我怕有天谴。”哼,像你这样的人,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呢。背地里……背地里……
第828章:原来都是你
风浅汐心里默默的想着这句话,这个副会长背地里做过的事情,为什么我好像感觉有些地方似乎有什么想法,但是又想不起来。
不行不行,这个似乎很重要,副会长背地里干过的坏事。
一定得要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用牙齿死死的咬了一下嘴唇,猛地咬破,想起来了,她猜忌一把的扬起脑袋,仰视头顶上的地道美国男人:“副会长,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可以赐教一下吗?”
“嗯?”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以前曾经派手里的属下来暗杀过我呀?”她好似天真的问着,但眼里是无尽的认真。
贝纳的眼眸变得认真,盯着风浅汐,慢慢的嘴角勾起了笑容,那笑容扩张的越来越大:“哦……你真是一个才女,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了。这种事,是有过两次呢。呵呵呵。”
风浅汐只觉脑袋上飞过一群乌鸦,那是女人的第六感这么告诉她的,一时联想到了那儿,总觉越想越是真的,就会忍不住开口去问,谁知道当你问出来的结果也是真的:“几个月前,那两次暗杀我的人,果然都是猎人协会的,是你干的,为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要暗杀我!还每次都那么狠,连机枪队都出来了!”
一切的猜测变成真实的时候,她都有些不相信,更多的是心寒,太多的事务缠身,一开始是林文雅风婷的事情,又到了炎家,南宫家,总有着一堆的事情发生,让她无暇去顾忌自己的安慰。
初回中国两次被黑衣斗篷人的追杀,她现在都记忆犹新,一次是和王珂儿对峙的时候,这些人突然杀出来,第二次就是和南宫绝去泡药泉的时候,被这些人直接逼上了山。岂是一个惨字能够形容?
贝纳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的样子:“我只是想要试试端耗费多年训练出来的人,是什么样的货色,两次的测试,都很棒。”
“测试,你想要杀我就直接说啦,干嘛还要编的那么的委婉?你和端敌对,所以就拿他什么身边的人开枪。呵呵,困惑了我这么久的迷,总算是有解释了。”她笑着,更加无奈的笑着。
那个迷,终究是有了答案,因果循环,有些事情的发生,或许你都不知道原因,莫名其妙的就发生了,让人措手不及,但是因因果果,总有一天会发现的,就像她现在这样,兜转了一个大圈子后,才知道那个时候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已然没有初次被袭击时的激愤,面对着罪魁祸首,背后的主谋,有的更多的是平静和冷淡。
或许,这也是一种成长吧。
“呵呵呵呵。”他只是笑着,应该算是默认了浅汐的话。
风浅汐倔强的撅着嘴,这输了也算是输的有理由,如果贝纳不是夸下的海口的话,他能够和端平分秋色,那么自己距离他确实还有着一段的距离。输了也是正常,问题是现在该想的是输了之后自己该怎么办呀?
两个人的屋子。
贝纳把风浅汐用绳子捆住了手脚,让她坐在了软软的沙发上。
浅汐一脸漠然:“你绑着我干嘛?以你的功夫,我就算是背上插了翅膀也飞不出的呀。”扭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都是死结,够狠!还绑那么紧,不知道手是女人的第二脸呀!可惜她也只是在心里骂骂解气而已。
贝纳坐在她对面的一个转移上,轻轻的转动着,单手托着腮:“五年多前,端在香港养了一个女人,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他的情人,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要养会咬人的狼。我一直很好奇,这要挑选贴心的人培养,都是从娃娃抓起,她却抓了一个带球滚的女人回来。真是令人费解。所以,浅汐,我可是相当关注你的成长的哦。”
“哼。”她不爽的把脑袋往一边一撇。
“你和端以前认识?”
不认识。反正就是不告诉你:“管你什么事。”
“端从来就不近人情,倒是对你独特的很。”他轻笑了一声。
“切。那是你看不到人家有情的一面吧,毕竟你和他是敌对的,根本就不需要对敌人有情。”风浅汐一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的说着。
贝纳眼里多了一丝阴霾,那阴霾下隐藏着多少被浅汐激起的愤怒,只是他并没有释放出来而已。
浅汐也不是看不出来他隐藏的怒气,干嘛憋着火呀?要发就把火都发出来呀?诶,等等,自己是有自虐症吗?干嘛想让他发火来虐待自己呀,疯了么。
“良禽择木而栖,这句话,我相信以你这么聪明的头脑你是明白什么意思的吧。”
优秀的禽鸟会选择理想的树木作为自己栖息的地方,风浅汐笑道:“可惜,我不是禽鸟,副会长刚刚都还说了,我是狼,不需要靠着大树乘凉。”
拒绝。
她的拒绝来的十分的委婉,也来的特别的直接。毫不犹疑,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什么谈判,全部都给我去你妈的。
“到了这儿,可都由不得你了,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贝纳站了起身,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铁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片。
浅汐身子往后一缩:“你要干嘛!”
“来,张嘴。”他把药片递到了她的嘴边。
“唔!”闷哼一声,她把脑袋扭到一边去,你叫我吃我就吃呀?知道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药。
他又把药再一次凑到她的唇边:“快点。”
“唔不!”眼神瞪了一下他,好似再说,就不吃!
“要我用嘴来喂你吗?反正药很多,失败多少次,我就用嘴为你多少次。”他冷冷的说着。
话语刚刚落下的就时候,就见风浅汐主动的伸出去脖子,张开嘴巴一口把药片包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贝纳一抹笑意:“吞下去!”
她把药片尝在舌头底下,并没有吞下,还诺诺的道:“吞了。”
“你不嫌难受的话,我也不嫌麻烦。”贝纳端起一杯水,一只手扼住了她嘴巴的下颚上,使劲的将她的嘴巴捏开,水直接就往她的嘴巴里面倒。
‘咕噜咕噜’
第829章:挖槽,完蛋
水的洗礼,药片不由自主的被她好几下吞了下去。
他松开手时。、
“咳咳咳咳。”风浅汐弯着腰猛力的咳嗽,呛的她水都要从鼻孔里面冒出来了,简直是太难受了。
咳嗽到喉咙酸痛,眼里也被咳出了红血丝,她扭头看着他,此时的样子有些楚楚可怜,又有一些惊悚:“你给我吃了什么。”
“让你肝肠寸断的东西。”
“毒药?你要杀我现在掐死我就算了呀,何必搞得这么麻烦?还给我吃这毒药。”
“毒药毒就毒在,七天之后才发作,到时候从肚子里面的内脏看是腐烂,从五脏六腑,到全身血脉,等你失去呼吸的时候,慢慢的,你的身体也会变成一滩脓水。”
好恶心,风浅汐是听着都觉得恶心,打了一个哆嗦,看着自己这好生生的肉,七天之后就要变成脓水,连个全尸都没有,想着就心寒。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道:“七天后才让我死?呵呵,你这七天内,想要我去替你办什么事情?”
他看了一眼她,不在夸她有多聪明,因为有些事,不需要再用言语来表达了,这样已经很明显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也都是聪明人,很多事情,不言而喻了。
“你还不知道决赛是几天后吧。”
“不知道。”
“三天后,就是猎人规章赛的决赛。”他平淡的给风浅汐爆料。
浅汐垂了垂眼眸,再抬起头看向他时,道:“我不会替你去破坏比赛的。你休想利用我来伤害,端。”
“果然刚刚偷听到的东西都没有白听,你很知道举一反三。风浅汐,你好好想想你拒绝真的好吗?拒绝就是死。”
“那也不替你办事。”她执着的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准则,身在这灰色的地带,她也分不清楚自己是黑是白,替天行道的事情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做过。但是却有自己的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忘恩负义的事情不做,伤老害幼的事不做,还有一些,就不便多说了。
端对她有再造之恩,她又怎么可能对他做不利的事情呢。
贝纳却不心急:“人呀,只有活着,才能够实现东西,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知道你还有一个儿子吧。”
浅汐眸子一抬:“副会长还没有卑鄙到对一个小孩下手吧?”
“当然,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之后,小孩怎么办呢?多可怜,还不到五岁就没有了妈妈,以后就是一个孤儿了,说不定会沦落街头饿死都有可能呢。”
“那也是他的命,我风浅汐儿子,又怎么可能怕沦落街头?要是轻易的就饿死了,那他也太没骨气了!”她笑着说着,没有任何一个妈妈不担心自己的孩子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我怎么也无法不去担心小坏,我怕我给不撩他温暖。但是我知道,我的孩子,就算没有温暖也会坚强的活下去。
从小,我便是这么告诉她的。
因为猎人的生活,就是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的日子,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一天有可能是我的死期。
‘啪啪啪……’他连拍手。
眼里带着一份赏识:“你不用这么急着的就给我答复,日子还很长。其实你可以记住,你帮我破坏比赛,也并不是什么要死要活的事情。”
浅汐不说话了。
他说着:“就和你刚刚听到的一样,比赛破坏了,端只是被长老们责备而已,暂时无法当上会长罢了。你也不算是伤害了她,又可以保住性命。要是你觉得背叛了端呆不下去的话,我这边随时都会欢迎像你这么聪明的人留下来,有些时候,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要记住,这么一点小事情,就死了的话,你的人生也太劣质了。”
风浅汐侧着头,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但是其实这些话她也都听在了耳朵里,这确实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确实不值得以生命相搏,但是……自己还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