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她才推开门，走进去。
“谭队，你找我？”
“嗯，坐下说。”谭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道：“有个大牌的服装品牌想请你代言，你准备一下，品牌商那边点名想要见见你，中午我带你去和他们吃个饭。如果能谈妥，就把合同签下来。”
对于广告代言，张相思向来不怎么热衷，不过队里对这方面有规定，所以有时也是没办法。
“你说的是服装品牌？”
“嗯。”
“好！”
“答应了？”
连谭晴都有些惊讶，张相思竟然答应的这么爽快。本来她都已经准备好了一箩筐的说辞来说服张相思，没想到全都没有用武之地。
“嗯。”
本来张相思打算一口回绝的，世界杯在即，她的时间很宝贵，哪里有时间去签什么代言？代言也就是能多赚几个钱而已，她又不差钱。
只是她突然想起郁平生说打算做点服装方面的生意，就想着多认识一些服装行业的人没有坏处，没准到时还能帮得上郁平生。再者，她之前已经拒绝过一次代言了，也不能让教练太为难。
……
裕丰酒店。
张相思去了一趟洗手间，谭晴就先去了品牌商定好的水云涧包厢。
张相思从洗手间出来，直接来到水云涧包厢，门是虚掩的，她正准备敲门，里面却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郑总，我敬你。”
她微微愣了一下，这个声音是郁平生。
郁平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虽然很震惊，但是郁平生的声音她绝对不会听错。
“小郁，给谭教练满上，敬谭教练。”
有些苍老的声音，有点盛气凌人的架势。
张相思微微皱着眉，没有敲门，有些急切的推开了门。
最先看到张相思的是郁平生，他正弯腰给谭晴倒酒，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有些僵。
“相思来了！”谭晴站了起来，向郑总介绍张相思。“郑总，这是张相思，我们乒乓球女队的种子选手。”
“张小姐本人比电视上要漂亮的多。”郑总扶了扶眼镜，微微笑着道。“快请坐。”
张相思一直注视着郁平生，有些心不在焉的在谭晴的旁边坐了下来。
只是她正要坐下时，郑总突然开口叫住了她，“张小姐，等一下。”然后，他推了推一旁的郁平生，说道：“小郁，椅子上有灰，替张小姐擦一下。”
闻言，郁平生愣了一下，微微垂了眸，不敢和张相思对视，然后才点了点头，答道：“好。”
声落，他就开了一包纸巾，弯下腰，去擦椅子。
张相思站着没动，只是看着郁平生，随着郁平生的动作，她的目光越来越冷，双手紧握成拳，显然是在压抑着。
眼见张相思伸出了手，这是要爆发的节奏，郁平生直起了腰，看向张相思，摇了摇头，微笑着道：“擦好了，请坐。”
张相思愣了一下，然后才坐下来。
很显然，郁平生并不希望她为他出头。
“郑总，这位是……”
张相思看向郑总，开口问道。
不知道郁平生是出于什么原因，装作一副和她不认识的模样。那位郑总对着郁平生呼来唤去的模样也很让她讨厌，她很生气，但是不太清楚目前是个什么状况，担心冲动之下只会帮倒忙，所以只能暂时忍下来，配合着郁平生。
“哦！你问小郁呀！”郑总侧过头睨了郁平生一眼，说道：“他想在我手下做些服装生意，今天刚好碰上了，就一起坐下来吃个饭。张小姐，不会介意吧？”
言语之间的皆是轻视之意。
张相思低下头，撇了撇嘴。
我介意的是你个啤酒肚！
讨厌死了！好想打爆他的头。
“当然不会。”
张相思脸上却是带着微笑着，心里也大约明白了，郁平生有求于眼前这位郑总。
虽然她不经商，但也知道生意场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丝毫不亚于战场。郁平生现在要人脉没人脉，要经验没经验，辛苦是一定的。
“小郁，快给相思倒酒。”
郑总又开始指使郁平生干活了。
那一声“相思”叫的郁平生愣了一下，半晌才又陪着笑脸点了点头。
“好！”
郁平生拿起酒瓶，给张相思倒酒。哪怕此时，他低眉颔首处于弱势，却依旧难掩一身傲骨。
然后，郑总就举起酒杯，走到了张相思的身旁，说道：“相思，我敬你。祝你此次世界杯旗开得胜，早日实现你运动生涯的大满贯。”
张相思看了郁平生一眼，才端起酒杯，浅茗了一口。
“谢谢郑总。”
“干嘛都站着，大家坐下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