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期望晋亲王这会儿其实沉醉温柔乡,一直都在后院待着。
然而,李鸿渊在后院吗?
正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李鸿渊此时此刻还真不在别院,而是去了崇州府的府库,当然啦,还带着靖婉一起。
李鸿渊要查看崇州府的库银,看守库房的人倒是想要阻拦,结果又被李素言带着人直接拿下了。
说起来,看守库房的人可不在少数,远多于李素言带来的黑衣卫,但是,这不是数量上的问题,首先这些官兵没见过血,更别说手里握着人命,这气势上就落下了一大截,再有,这些普通的官兵,就跟普通的百姓一样,对皇室天然的存在敬畏,有李鸿渊在,有谁敢动刀?在黑衣卫拔刀上前的时候,都自觉的丢了刀,乖乖蹲地上双手抱头。
进入府库之顺利,有点出乎靖婉的预料。
大门被打开,对于架子上堆满的银锭金砖,虽然是头一次进入这样的地方,靖婉倒是不算意外,如果当真是空空如也,完全是空架子,那才叫真的奇怪了,不过,“府库有这么大?”那启元的国库岂不是真的可以纵马狂奔了?
“这种情况只是在江南存在,说起来郡城的库房还要大一些,不过,别看着这么大,平日里能有一成的架子上摆着金银就不错了,像这种情况,每年的库银上交国库的时候或许有,当然,那时候应该更多一些,毕竟过犹不及。”李鸿渊解释道。
所以说,这人叫不懂?呵呵……
“那现在,这数量是不是多了点?”现在可不是上交国库的时候。
“欲盖弥彰而已。”李鸿渊随手拿了一锭银子,掂了掂,又放回去。
“这是,有假?”这可是罪上加罪,他们就认定李鸿渊这么无能,连这个都查不出来吗?
“假倒是不假,不过,婉婉你猜,现在山南郡其他的府库是个什么情况?”
靖婉转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阿渊你是说,这些银子是来自其他府?”
“既然银子本身没有造假,那么这些银子的来历,就只能是从其他地方挪用的,不然,是让官员自掏腰包,还是让商户慷慨解囊?都不可能,那么这大概是唯一的途径了。”
“然后,你到其他地方的时候,他们又暗中的将这些给运过去,只要每每快你一步……”
“如果没能察觉这一点,就不会防备,显而易见的,基本上可以将这件事情给圆过去。”
可是现在,被李鸿渊一眼就看穿了,靖婉对那些人默默的点蜡,这哪是个不通“庶务”的,简直就是成精了,想骗过他,跟他玩手段,大概最后只会被他给玩残了吧?而且这睚眦必报的主儿,企图糊弄他,造成的后果,大概比事情本身还大。
“那么阿渊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设局让他们搬银子,再捉拿现行?”
“为夫对杀回马枪这种事,没啥兴趣,而且为夫被所有人盯着,这回马枪也不是那么好杀的,金蝉脱壳这种事,也要看天时地利人和的,尤其在城里,没那么好操作。婉婉有没有别的建议?”
“留人看守?”
李鸿渊摇头,“人留少了,起不到什么作用,将东西运出去,未必要走大门,人留多了,我们人手不够,前面勉强还能顾得上,后面必然捉襟见肘,所以这一条并不现实。”
想想的确是如此,靖婉又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咱们把这些金银全给熔了,做个大号的怎么样?大到搬不动的那种。小的熔了做大的,比较容易,将大的熔了做成小的,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到时候不管是想办法熔了还是弄到别处去熔,势必会有一番大动静,只需要留下少数的人手就足够了监视,想必那些人也没胆子对你留下的人下手。”
“这主意倒是不错。”李鸿渊兴味的摸摸下巴,“或者干脆挪个地方,挪到世人可见的地方。反正轻易搬不走,也不怕被人偷了,再加上重兵把守,如果都还能出问题,比如说‘丢了’什么的,岂不是很有意思?”
喂,你这纯粹就是想搞事儿的节奏,真要丢了,靖婉得头一个怀疑到他头上,而且想想,她提出的这个想法也挺儿戏的。而且,弄到外面给人看,你当那是什么艺术品啊,还是说你想给它弄成艺术品?
李鸿渊一看靖婉的那个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手指从她脸上拂过,“为夫是那样的人吗?”带着点小无辜。
但凡是稍微熟知你李鸿渊的人,十个至少有九个会认为你就是这样的人。
看不到靖婉不变的眼神,李鸿渊有点“小伤心”的一叹,“为夫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陪媳妇,能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就不错了,哪还有闲工夫去做多余的事情。婉婉如此不了解为夫的用心,真真是……”看着靖婉,那双眼睛也变得越发的幽怨。
靖婉忍无可忍的一把将手掌糊他脸上,明知道他是装的,可是那张脸依旧太犯规,让人以为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李鸿渊握住她的手,顺势就蹭了上去,笑容柔和,靖婉嫌弃的推他,明明做着“有伤风化”的事情,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是很温情,见到这样场景的人,大概谁都不会认为假的装的,那种感觉是装不出来的,装,也不至于到如此程度。在晋亲王妃面前,晋亲王整个人也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大概将她放在了了心尖尖上,爱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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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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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雷厉风行
既然已经决定要将银锭金砖给熔了,也就没有拖泥带水。乐—文
熔造的地方倒是就在旁边,不过这会儿倒是不需要,要的是做个大号的模子,将金银什么的,全部都搬出去。
今日可能是来不及了。不过,这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李鸿渊带着靖婉又沿途的溜达了一圈儿,才慢悠悠的回去。
而诸位大人,几乎是望眼欲穿,终于再次等到了晋亲王的出现,不过这个气儿还没松完,晋亲王就给他们丢了一个重磅炸弹。
晋亲王表示,他刚才去了府库,看到那么多金银,突然灵光一闪,有个不错的注意,崇州府城里,哪儿景致好,他就准备在哪儿造点什么,然后,等到下次说京城来取钱的时候,直接送回去就好了,给乐成帝也见见,他现在集思广益一下,看看造个什么东西比较好。
但凡是知道这批金银来历的人,不管是不是疏远崇州府,都眼前一黑,险些就晕厥了过去。
其实,相对而言,崇州府的人还好一点,要知道,其他的府库,可是可是有完全空的啊,这要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不过,有人更在意的是,这到底是晋亲王突然奇想,还是他意识到了什么刻意这么做的?
虽然在本质上其实都差不多,但如果是后者,只能说明晋亲王一点都不好糊弄,账面上没问题的地方,也将出问题。
“一个个都哑巴了,没听明白本王的意思?”李鸿渊支着下巴,淡声道。
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就让那些金银乖乖的待在库房里!之所以当哑巴,是不想明知道是给他们准备的坑,自己还上前添砖加瓦一把,可是不张嘴就万事大吉了?天真。
然后僵硬的笑着,言不由衷的开始给出自己的建议。
或许是为了拖延时间,他们说的东西都极为的复杂,而且多个部件组合在一起的,而且每个位置都零碎。甚至是为了增加说服力,长篇大论,引经据典,似乎不采用就是天理难容,甚至为此争得面红耳赤。
李鸿渊时不时的点点头,不知道是表示认同,还是赞叹诸位大人的精彩说辞。
最后,“诸位大人说的都不错,只是这众意难调,依着本王的意思,就做成元宝好了,简单省时省力,寓意也还不错,完完整整的一体,还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就遗失一部分。就这么定了。”李鸿渊拍板。
众人的脸都有点裂,看着李鸿渊,那眼神分明再说,你是在逗我玩?
李鸿渊点点头,没错,就是在逗你们玩儿!
李鸿渊一没发火,二没对他们施加身体上的伤害,不过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身心俱疲。
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李鸿渊又不紧不慢的回去陪媳妇儿去了,今日让他花了大把的事情来面对这么一群糙老爷们,还每一个是让他待见的,晋亲王心情有那么点不爽,不过他们之前那精彩的表情勉强算是取悦了她,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然后,沐公公又站了出来,在他们眼里,这阉狗才是最可能的,毕竟,面对晋亲王那是敢怒不敢言,甚至不敢表现出来,现在单单是面对沐公公,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可是沐公公压根就不介意,谁让他底气硬呢,这些人再如何的恼怒,也不能将他怎么样,面对这些人恨不得他去死,又偏偏奈何不了他的模样,心里还要那么点恶劣的舒爽感。
要让靖婉知道了他这想法,就一句话:怎一个贱字了得!
沐公公留下的目的就一个,传王爷的话,允了他们回去,名其名曰,回去收拾收拾,明儿开始,就要在这院儿里自己打地铺了,“……东西也不用太多,伺候的人也崩带,谁让你们崇州府这么寒碜,就给主子准备了这么个破地儿,还巴掌大一点,东西多了没地儿隔放,人多了没处下脚,吃食不用担心,王妃在这方面从来不苛待人,算是便宜你们了,就这样吧。哦,差点忘了,王爷还说了,有公务没处理的,记得回去处理好,那些才是大事儿,耽误不得。”
耽误不得,倒是早点放他们回去啊,早就处理完了!
靖婉也知道这些人被李鸿渊整得够呛,不过想到财政方面的事情,对他们便半点同情不起来,相比起来,李鸿渊的这点“恶作剧”根本就是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活阎王要做什么,自然是无人敢怠慢,就算是想消极怠工,也会有人用特殊的方式提醒。
而这一次,李鸿渊选的地方,也是相当的特殊,在一座夫子楼前面,这座夫子楼,对于崇州府的意义,虽然远比不上开明书院之于开明府意义,但是,听那名字就该知道,它之于读书人的意义。
虽然人人都可以到这地方,但是,来来往往,最多的还是读书人,突然间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立马就引起了注意,然后争相相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不仅仅是那些读书人。有那大胆的上前询问,得知情况,不少人怒不可遏,尤其是那些读书人,这样的作为,简直就是对夫子楼侮辱与玷污,就算是晋亲王也不能这么做,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人不管不顾的上前阻拦,越演越烈,眼见着似乎就要上演全武行。
要知道,就因为之前院试的事情,闹得非常大,直到现在都还没进行乡试,明面上看,事情似乎暂时的平息了,但是也是明面上而已,谁都知道,事情拖得越久,情况只会越发的糟糕,而早就听闻朝廷派了亲王为钦差,可是对方至今毫无作为,这怨气肯是越积越深。
为了转移仇恨,也为了给李鸿渊制造麻烦,让李鸿渊没事精力专注于盐政的事情,江南官场的人可是没少好好的宣扬李鸿渊的“光辉事迹”。
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派来处理学子的事情,朝廷当他们是什么?他们一腔热血,就为报效朝廷,结果就这么对他们?
开明府因为没牵扯到院试的事情,那里的读书人没受到影响,自然不会对李鸿渊如何,这崇州府可不一样,可是直接的“受灾区”,虽然没出现学子自缢的事情,但是他们的愤怒情绪可是一点都不少。李鸿渊此时此刻的作为,简直就是撞到枪口上,引爆了火药桶一般,愤怒燃烧了理智,然后直接就动手。
这样的局面,非但没人站出来阻止,相反还有人从中煽风点火,不然,事件升级也不会这么快。
说起来,诸位官员虽然被李鸿渊“拘禁”起来,但并非崇州府的所有官员都在列,事实上,还有不少官员根本就不够资格站到李鸿渊跟前,这些人见不到上峰,但不代表没有默契,在得知李鸿渊选择在夫子楼前铸造大号金银元宝时,就有不少人在暗中窃喜,机会来了。
有个别的人提前都得到授意,混乱中,不仅对“敌人”出手,还对自己人出手,从拳头到肉,到刀子到肉,不过瞬间的事情。
愤怒的嘶吼声,夹杂着惨叫声,还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杀人啦”“死人啦”……
不过,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在混乱的人群中,有少数的一些人,总是在最合适的时候出手,他们身手敏捷,干脆果断似的阻止了致命的攻击,因此,不管多混乱,始终没出现人员伤亡。而最先注意到这些人的,自然就是那些煽风点火的人,心道“不好”,暗暗的就准备撤离,然而,往往退不过三步,就会被人从背后擒拿。
而就在不知道要如何收场的时候,一群黑衣人仿若从天而降,如同刀锋利刃,狠狠的穿插而入,火速的将人分开,但凡是有反抗的人,毫不客气的动手,不会昏迷,更不会致命,只是让他们短时间里失去行动能力,转眼间,混乱的局面就被彻底的控制。随后,锣鼓声响起,伴随着“速速回避”的声音,两队官兵飞速的抵达,将不相干的人隔绝在外。
得得马蹄声越来越近,四匹马行至,看到马上的人,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以至于后面气喘吁吁跑来的“父母官”都被大多数人给无视了。
李鸿渊居首,于仲擎、李素言、暗一三人随后,此时此刻,四个人身上都含着相同的东西,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寒意。
“一点小事,也能闹成这样?”
负责此次事情的那小官员立马出来,赴跪在地上,正要解释……
李鸿渊眼风一扫,“拿下,革职查办。”没容对方说一个字。“李素言……”
李素言翻身下马,对李鸿渊一拱手,然后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随后,之前混在混乱中的人立即出来,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个或连个人,瞧那衣服,又是参与此次李鸿渊交代的差事的,居多,也有三个穿着学子服,其中一人在众多的学子似乎还很具有名望,因为见他被如此的对待,便是不便行动的学子们都一脸的几分。
“各位同学,切莫动怒,王爷亲临,自会给我们一个公道。”急忙劝阻,看向李鸿渊时,不卑不亢,之前谦和,现在傲然。
他这样的态度,没人觉得不对,甚至很多人被他的傲骨所折服,觉得这才是读书人的榜样。
李鸿渊嗤笑一声,“王爷亲临,谁告诉你的?”
那人稍微一卡壳,“听闻晋亲王俊美无双,但凡见得,无人不识。”
“听闻?何处听闻?本王首次离京,关于这张脸,还能传得人尽皆知?说话之前,也先打打腹稿。”
众人一听,可不,似乎还真是这样,先不说对方是皇族,一般都不敢妄议,还是男人,启元可没有所谓的“男风”,好端端的谁会去议论一个男人的长相,便是某个地方有名的名妓,那艳名能出一府之地都不错了。
“说不出来?关于你的事情,本王倒是知道不少,倒是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份‘傲骨’。”
李鸿渊话音落,李素言配合的拿出一杯册子,翻开,将对方的姓名年龄籍贯以及家世背景一一的念了出来,就是一个发愤图强,勤奋上进,孝顺忠义,家中虽贫,却是贫贱不移的傲骨铮铮形象,“……四月前,家中天降横财,五万两白银之巨,修豪宅,买仆人买美婢,更是先后纳美妾四人,宠妾灭妻,打伤岳父舅兄数人,横行乡里,联手学院博士,暗中打压其他学子三人,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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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雷厉风行续
李鸿渊抬手,李素言停止继续念下去。喜欢网就上L。“来,跟本王说说,五万两是哪儿来的?”
那人虽然想要极力的保持镇定,但是,到底经历的事情有限,心性还差得远,裴族长那种人面对李鸿渊的时候都要变脸,何况是他这样的角色,惨白的脸早就将他出卖了个干净。半天才找到失语的声音,“学生,学生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不知道?没关系,李素言,把人带回去,什么都不用他说,先把你们镇抚司的大刑给他上一遍,他要还能活着,不管他做过什么,都可以既往不咎,本王还私人送他一百万两,这钱,可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绝对不会有人过问。”
“是。王爷请放心,不管什么样的硬骨头,能扛过镇抚司所有刑法的人至今还没出现那呢,臣也非常的期待。”李素言是寡言的人,这会儿却多了两句废话,如刀似刃的看向那书生,带着极具的残忍。
镇抚司是什么地方,很多人大概不知道,尤其京城以外的地方,能知道存在且是多恐怖的地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不过,那么不巧的人是,这个书生他就知道,听到李鸿渊跟李素言的话,瑟瑟发抖,直接吓尿了。
“王爷,王爷饶命,学生,学生说,学生什么都说……”然后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似的,将他知道的人跟事全说了出来。
他本已是秀才,无需再参加院试,倒是要参加乡试,这样一个人,原本是不该参与到院试舞弊案中的,可是他偏偏参与了,还在其中扮演者至关重要的角色。而他原本无背景,有这么大的能耐,不过是机缘契合下认识了崇州府的提学家公子,臭味相投,原计划中,不仅仅是院试,还有院试之后的乡试,只是事情暴露出来,乡试没进行,他又扮演他的正直形象,为院试的学子鸣不平,因此在学子中的声望越发的高涨。
听得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些一心护着他的学子们,平日里那个正直端方,风度翩翩,谦和友善的人,居然全都是假的,虚伪的,内里肮脏龌蹉,卑鄙无耻,他们不敢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是他自己说的,不是屈打成招,仅仅是被威吓了几句而已,刚刚还傲骨铮铮,转瞬间就成了这怂包样,想要自欺欺人的不相信都不行。
曾经给予了多高的期望,这一刻就有愤恨,眼睛冒火,当真是恨不得扑上去喝其血啖其肉,不过因为无法动弹,而外围的人又被阻拦着,就只能看着无耻小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窥其求饶。突然从外围丢进来一块石头,从脑袋边上擦了过去,如果被砸实在了,非得血流当场。或许是那人带头,让人找到了宣泄的渠道,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了进来。
“住手,王爷面前,休得无礼。”一声喝令,外围的人也安静下来。
李鸿渊却没在看他一眼,“收监关押,李素言,凡是他所提到之人,包括已在你名单上的所有人员,下至学子,上至崇州府提学,全部收监,由你派人,全权负责此事,连夜审查,明日,本王要知道崇州府院试舞弊案的所有实情,此外,立即派人,前往四郡郡城,将四名提督学政全部看押在家,不得与任何外人联系,候本王亲审。”
不动则已,一动雷霆万钧!
“是。”李素言应声,当场就遣派四十人出去。再有一百黑衣卫出列,在崇州府内抓人。
事实上,羁押四郡提督学政的人,在一日前就出发了,现在说出来,是为了打草惊蛇,等听到现在的消息而有所行动时,已经全部被盯上了,五百黑衣卫全在崇州府?谁告诉你增援的黑衣卫就只有五百的?不仅仅是提督学政,包括各府提学,甚至各县的学官,全都被盯上了,现在派出去的不过是做做样子。
而崇州府的提学,就在众官员中,在听到那学子的话时,就已经抖如筛糠,此时直接腿一软,晕厥了过去。
周围的其他官员像是避瘟疫一般连忙避开,别说是搀扶,这个时候是生怕与他沾上一丝一毫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