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听得面面相觑,那什么,听着简直就是胡扯,可是又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殊不知,这脑部已经猜到了大部分的真相。
“在回来的船山,见过晋亲王一面,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越发的觉得他长得挺像裴氏主家的人。”
其他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媛媛,有些话可不能乱说,若是叫外人听了去……”
“我就在自家说说而已,哪能让外人听了去。”无意间瞥到了从屋里出来的老夫人,对方正一脸无言,立马笑嘻嘻的迎上去,挽住她胳膊,“三祖母,我猜的对不对?”再撒娇似的晃了晃。
老夫人伸手点点她的额头,“你呀你呀,没事别整天的瞎想。虽然是在自家,但也要以防万一,多少事那都是祸从口出。——媛媛的话听听就完了,别拿出去乱说。行了,都散了吧。”
众人再一次的面面相觑,不会真的让媛媛给猜中了吧?那未免也太……
其他人还处在一种难言的情绪中,倒是媛媛姑娘的那位兄长,内心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从辈分上来说,琇莹就是晋亲王的表侄女,他堂堂一亲王,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当不至于无耻到强抢自己的表侄女,他当真不要脸,裴氏也还要脸,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他又哪里知道,事实与他所想的截然相反。
媛媛姑娘对自家兄长可谓是了解至极,尤其是在琇莹姐姐的事情上,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暗暗的翻个白眼,就算没有晋亲王,也轮不到你。不过呢,她也很清楚,别看是自己兄长对琇莹姐姐用情至深,大有非卿不娶的架势,然而,就算最后琇莹姐姐另嫁他人,他也最多是黯然神伤一段时间,绝对不会到堂叔祖那般程度,更不可能终身不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现在的通房丫鬟都不下三个。她这兄长,本质上,也跟其他人世家公子一样。
闵钰寒倒也没有昏迷太久,也就半日的时间,就醒了过来,他昏迷是真,昏迷的原因也是真,只不过是他可以为之,没有克制自己的情趣,反而一再的想那些让他最痛苦最憎恨的事情,将负面情绪无限的放大,造就了最后的结果也就不奇怪。
醒来之后,整个人看上去似乎跟之前没太大的区别,然而跟他亲近的人明显的感觉出来,他更沉默,也更冷漠。
这是心病,正所谓心病需要心药医,可是这心药早就没了,如此,谁都没辙。
闵钰寒休息了两天,然后让人收拾东西,他要去裴氏主宅,确切的说,是去见裴族长。
闵氏一族跟裴氏一族,老宅都在县城,而不是在府城,其宅院几乎占据了整个县城大半的地方,而实际上其他姓氏的人也不比别的县城少,可以想见,他们老宅所在的县城,占地至少是一般县城的一倍以上,繁华程度不次于郡城,却也更加的安宁和谐,整洁有序,理所当然的,这样的地方,县令什么的,那就是摆设,别说是县城,应该是整个县很大范围内的地盘,那都是属于人家的私人地盘,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那都是人家的家事,私事。
裴氏跟闵氏分属两郡,然而,相隔去不算远。两家人之间还特意的开辟了一条宽敞通坦的道路。
从川周府城到闵氏主宅,不过三四百里,再转道去裴氏主宅,远比走常规的路更方便快捷。
也就是说,闵钰寒要去裴氏主宅,就得先回家。
此番去裴氏主宅,说不得就要结仇了,不过,那又如何呢,他根本就不在乎。
闵钰寒想要做什么,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李鸿渊若是知道,大概依旧是无动于衷,在他看来,纯粹是多此一举。
之后几天,乡试的而第三场也顺利的结束,走出考场的人,大多数都觉得如此简单,事实上,不过是因为最简单的放在了最后,朝中一群大佬出的试题,当是更难才是,难的放在了前面,相比较而言,最后自然就简单了。
因为第一场就有人出来了,所以,外面的人都知道考试顺序进行了调整,谁都会想到,必然是有影响,头一次参考的人还好一点,想当然的人,参考的次数越多,受到的影响势必会越大。
等待的人,未必就能比考试的人更轻松。
毫无疑问,有喜笑颜开的,也有嚎啕大哭的,自然也不乏神情平静的,然,不管如何,在考场里那么久,九成九以上都是呈现出精神与身体上的双重疲态,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才是正理。
这些人且不管,贡院后面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开始阅卷,每份试卷,至少会过三个人的手,有活阎王坐镇,没人敢有半点马虎。
时间只有三天,就得出榜,同样是大工程。
李鸿渊撩手走人,转头就去了川周府的府库,看到库房里堆得差不多的金银,李鸿渊随意的捡了几个银锭金砖看了看,随手丢回去,没控制力道,码成锥形塔的银锭散落,噼里啪啦的掉到地上,“所有金银装箱上船,运回京城。”
在崇州府,因为没到税银入国库的时候,倒是没想到直接将之送回京城,才出了相当儿戏的招数,现在么,有了前车之鉴,想都不想,直接送回京城,如此,还有谁敢打主意。
至于这些金银的来历,李鸿渊半点不想知道,百分百确定不会是库房原有的就是了。
李鸿渊在崇州府滞留那么长时间,如果这些都还没准备好,那只能说,是他们自己将脖子往屠刀下面伸的。给了机会都不要,那就是能说是脑子有坑,进水了。好在,在命与金钱之前,这些人还是抱有侥幸,只不知那些人各自从腰包里掏了多少。
川周府的官员们得知了李鸿渊的决定,似乎早在预料之中,皆是沉默不语,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查了府库,接下来自然就是账目。以为跟崇州府一样,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好戏,不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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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赤与黑
查了府库,接下来自然就是账目。???以为跟崇州府一样,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好戏,不过才刚刚开始。
当然,也还是有相同的地方,众官员集中在一起,自个儿在院中打地铺,除此之外,膳食还要自理。不要以为让家里人送膳食来,就可以吃得很舒心,舒心的前提是不被晋亲王挑刺,这个人面前一句“这膳食比本王还多两道”,那人面前一句“某某你还挺享受”,再不然就是“王妃提倡节俭”,弄得众官员的膳食一餐比一餐少,一餐比一餐寒碜,不过两天之后,一个个就比吃腌菜啃馒头好一点点,家里边千方百计的在那点吃食里“做手脚”,吃到某个熟悉的味道,以往吃一口就绝不再吃第二口的,这会儿简直泪流满面,暗暗发誓,以后怎么着也得珍惜点。
他们的小动作,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一干黑衣卫以及李鸿渊侍卫的而眼睛,尤其是“暗通曲款”,不过都按照晋亲王的吩咐,冷眼旁观,当做没看到。说起来,如果不做点什么,又如何能抓到更多的把柄。有时候,做得越多就意味着错的越多,现在,显然就是属于这种情况,尤其是在活阎王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纯粹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晋亲王妃越来越贪心,越来越心黑,明明一次又一次的送礼,还是没见到自家爷回家。
说起来,虽然猜测是晋亲王妃贪婪,但是,这么多东西,她们也没怎么隐藏,晋亲王不知道的可能性趋近于零吧,这么肆无忌惮的贪,是不是也有晋亲王的默许甚至是授意?所以说,只要一天不知道确切答案,这脑补就不会停止。
那些人怎么想,靖婉不管,她现在致力于榨干那些官员们不属于他们的那一部分家产,李鸿渊自然是无比的赞成,不过,还是一个劲儿的说自己的媳妇儿心太软,按照这些官员的挥霍程度,他们那点俸禄,还不够一家子糊口,所以,所谓属于他们的那点,其实早就没了,要他说就榨得他们一穷二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都是便宜他们了。
江南是富泽之地,而相对的,物价其实比京城还高,就一座豪宅,动则就能上百两银子,而京城,价值能上百万的宅子还真不多,一个江南的官员,除非是不应酬,不养家仆,就是一家人简简单单的,住一个小院子,那点俸禄大概能养得出来,但是可能吗?什么地方都讲究人脉,讲究关系,想要完成的独立于圈子之外,那是不可能的,京城里,有最高统治者撑腰,你还能做一个孤臣,地方上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正常点的情况就是家眷开几间铺子,买些田地弄些庄子,再不就是家里又精通金石的人,当然,也不仅仅是这些渠道,而不正常的,自然就是灰色收入,通常情况下,这才是重中之重。
靖婉想来,掐掉这一部分就行了,没有不要弄得人没法过日子了。
“那些被搜刮的百姓呢?有一件事,好像没告诉婉婉,李素言之前无意中知道一件事,三年前岷山县地动,幸存下来的百姓两万人上报朝廷五万,朝廷拨下来五万人的安置银两,全部被私吞,知道那两万人怎么样了吗?”
靖婉表情不太好,“流离失所?困苦度日?”
李鸿渊摸了摸靖婉的脸,“从这一点来说,婉婉果然还是养在深闺的娇娇,太天真的一点。那些人啊,被推进死人堆里,一起给烧死了。”看到靖婉瞬间就有些惨白的脸,他知道这对于她来说有些残酷,不过,他脸上的没有温度的笑容却没消失,“岷山县就在川周府境内,婉婉,你说,这件事情,上至山南郡总督巡抚之流,中至川周府府台等人,下至岷山县的知县,哪一个没伸手,哪一个无辜?不想参与也会被迫参与,不然,就会跟那些人一样成为一把灰。”
靖婉看着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不是个好人,对于不在意的人或事,他可以冷血冷心,很平静的说着最残忍的话,甚至也不介意将别人拉入那残酷的现实之中,“为什么告诉我?”
爱,通常情况下,不是要她尽可能的保持对外事外物美好的感官吗?
“当然是要婉婉完完整整的知道了解我这个人,婉婉自然是应该与真实的我待在一起,虚假可不是我的追求。”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靖婉似自言自语的轻声道。
“婉婉是赤还是黑有什么关系呢。不过,能让你沾上点乌墨上身就不错,要把你染得跟本王一样黑,还真心不容易。”在他的前世,婉婉经历的艰难困苦还少吗?可是临死,她都没有愤世嫉俗,都保持着她的本真。
靖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过显然,她下刀宰人,必将更狠。
也不怪李鸿渊会对川周府下狠手,有岷山县的那桩事儿,川周府下马的人毕竟是最多的。
而与此同时,闵钰寒回了闵氏主宅,停留不过一晚,就转道去了裴氏主宅。
看上去和蔼可亲,又儒雅睿智的老者;气质优雅,仪态从容,美丽温婉的少女。
一老一少,分外和谐。
闵钰寒却狠得不行,几乎肯定,这老东西,就是按照培养女儿的方式在培养曾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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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找茬没商量
裴族长落下手中的棋子,侧头看向走进的闵钰寒,就像是看见了自家钟爱的小辈,还不是对子辈的那种,毕竟讲究的是抱孙不抱子,对于子辈,那都是严肃的,越是在意,就越是严苛,他闵钰寒就是喜形于表的喜爱,似乎对方根本就不是一个四十好几快五十的人,就如此时此刻,带着慈爱的笑,对闵钰寒招招手……
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或许还会感动,那感觉就像二三十年的时间都不存在,裴伯父缅怀的是自己的女儿,那始终是自己放在心底的女子,所以他半点不在意,曾经就算是经常在外,偶尔回来的时候,他跟对方的关系却很融洽,甚至能自然而然的收起自己身上的寒霜,将对方当成自己的父亲一般,可是知道之后呢,所有的都是欺骗,是伪装,看似慈和的人,其实最是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一直维持着对自己的“好”,左不过是想更好的维护两家的关系,而今,他也看明白了,裴氏到底处在一个怎样的局面。其实,仔细的想一想,裴氏能维持那么长的时间,简直是不可思议。堪称奇迹。
闵钰寒不紧不慢的走过去,还不等他见礼,裴族长就已经招呼他坐下,此前,不管真心还佯装,面对裴族长的客气,他这礼都会做全套,今天嘛,他已经不想装了,所以,不管对方是什么态度,这礼,他都不会见的。
裴琇莹已经自动自觉的让了位置,在闵钰寒看过来的时候,抿唇笑了笑,“琇莹见过闵家叔祖。”
闵钰寒没有落座,而是将目光落在裴琇莹身上,按理说,即便是长辈,是祖辈,两家是通家之好,作为男人,这么毫不掩饰的打量对方家的姑娘,都是非常失礼甚至是无礼的事情,早不是第一次见裴琇莹,却是第一次这么做。
在去年回来的时候,见到裴琇莹,闵钰寒都觉得对方是个知书达礼而又温柔的姑娘,很有几分婠婠当年的风采,更早的时候,对方还只是个小姑娘,根本没什么印象,但是就想着,如果婠婠还在,她生的女儿,应该也是这般出彩,可是现在看着,越看越恶心,有一句话叫什么,画虎不成反类犬,尤其是在知道对方非但没有拒绝自己曾祖的安排,还亲自去见了人,在川周府,他问过媛媛在从崇州府到川周府一路上的事情,听闻了裴琇莹的作态,媛媛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却是一清二楚。
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刺探“敌情”,企图挑衅晋亲王妃的权威,跟她祖父简直就是一丘之貉,自大自我自以为是,当晋亲王是什么人,木头傀儡吗,什么都按照你们设想的方向走?就算是人老子娘,也没强迫自己儿子睡哪个女人的,而且,哪来的自信,认为对方就一定会睡你?就凭那张脸吗?这以为天下男人都一样肤浅愚蠢,见到漂亮女人就管不住裤腰带吗?而且,说得不好听一点,这女子本来就出于弱势,你在家庭背景再处于弱势,那么,被睡了也是白睡,你裴琇莹于晋亲王就是这种情况!
自甘堕落,主动送上门与人为妾,还能再贱一点吗?
世家贵女?果然,这家族名不副实了,连同教养也变得如此的不堪,没了骄傲,没了真正的尊贵,更没了那铮铮傲骨。
裴琇莹被闵钰寒看得有些不自在,不过却始终低眉敛目,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不想笑就别笑,其实这种自认为完美的笑很恶心人,不是发自内心的笑,不是真心逾越的笑,……
闵钰寒坐下,顺手就捻了一颗棋子,“轮到白子了?”没等裴族长回应,他就落了子。
裴族长是什么人,老奸巨猾,对人的变化把控自然也是一等一的,更何闵钰寒表现得这么明显,眼中的异色一闪而逝。捻起黑子继续落子。“钰寒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来看老夫了。”
“可不是,曾祖方才还在叨念闵家叔祖呢。”裴琇莹也在一边轻笑插话。
闵钰寒看着棋盘,沉思了片刻,落下棋子,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最近有点忙,还请世伯见谅。”
“哦?在忙什么?”裴族长自然而然而问道,很熟很亲切的那种。
“忙什么?算是人生大事吧。”闵钰寒可有可无的说道。
“人生大事?钰寒莫不是终于要娶妻了?好好好,这可真是太好了,这么多年你身边都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现在终于想通了,自是再好不过。”裴族长显得很高兴,而高兴中又夹杂着感慨。
“当真如此吗?那可要恭喜闵叔祖了。”裴琇莹也笑道,似乎十足的为对方感到高兴。
闵钰寒突然笑了一下,“这件事吧,其实还要求得世伯你的同意……”
此言一出,裴族长蓦然生出一种不要的预感,“钰寒这是何意?莫不是要让世伯给你当一回媒人,没问题。”
闵钰寒将棋子夹在指间,看着裴族长,“那倒不是。因为婠婠的事情,世伯不是一直觉得对不起我吗,不如将琇莹嫁给我吧,虽然琇莹比起婠婠差远了,不过这一两分的风采也就足够了,世伯以为如何?”
不提裴琇莹的脸色有多难看,裴族长脸上的笑没消失了,一脸肃穆,“钰寒这玩笑却是过了。”
“玩笑?不,我可是认真的。”
“钰寒,你乃是琇莹的长辈,闵氏与裴氏乃是世交,你如此这般……”
第320章:死了脸皮使劲踩
“钰寒,你乃是琇莹的长辈,闵氏与裴氏乃是世交,你如此这般,不管是对个人,还是对我们两家,都不太……”
“世伯觉得不好?”闵钰寒不轻不重的打断他的话,“我觉得挺好,要知道,我一度甚至以为,琇莹是世伯专门帮我调教的,毫无疑问,自然是好上加好,毕竟,世伯一直将我当孙辈曾孙辈一般的对待,对我格外怜悯考几分,我对世伯可是铭感五内。``````至于两家的交情,既然是联姻,自然是两家的关系更好才是。”
裴琇莹此刻内心在疯狂的叫嚣,嘶吼着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凭什么,手中捏着帕子,指甲都快掐破了手心的皮,可是因为教养,她努力的克制着,不仅如此,面上甚至还端着淡笑,岂不知,那笑容此时有多难看,多狰狞。
事实上,如果她真的爆发出来,闵钰寒或许还高看她一分,奈何,她想着的还是世家女的仪态。
说起来,果然还是裴族长的修为更深,此时此刻,依旧略显严肃摸着胡须,没有发怒的征兆,反而是带着几分包容的似对自家犯错的小辈一般的看着闵钰寒,“钰寒,我不知道你今儿是怎么了,是来之前之前多喝两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希望这事儿到此为止,这样对大家都好。”
闵钰寒的笑容越发的明显,越发的真切,多少人多少年都没见过他如此明朗的笑容,这人似乎都年轻了十岁不止。
然而,任谁瞧着,都觉得这笑容格外的刺眼。
“世伯是觉得我不清醒?不,我非常的清醒,几十年的人生中,就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我不明白,世伯为什么会觉得不好,难不成世伯其实看不起我,以往对我的看中都是假的?”到此为止?这么容易“止”他就不会来了,他就是找茬的,更准备好与裴氏撕破脸皮,继续虚与委蛇下去,他也难受。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何以混为一谈。钰寒你对婠婠情深义重,你如此对待她的侄孙女,更是对她的折辱。而且你作为长辈,在小辈面前如此作态,简直就是为老不尊,丢的可就不仅仅是你自己的颜面……”
闻言,闵钰寒甚至直接笑出声,好像听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世伯你这话说的可就有意思,如果婠婠泉下有知,你这个当爹的准备将她的侄孙女送给她儿子为妾,说不得就直接从陵墓里爬出来了。颜面?到底是谁更没颜面?”
裴族长的眼神真有点变了,略带几分危险的看着闵钰寒,这件事事情还在计划中,在裴家知道的人都屈指可数,闵钰寒是怎么知道的,闵氏还有其他人知道吗?要知道,这件事,在没成之前,被外人知道了,恐会横生波折。“钰寒是从哪儿听了什么谣言不成,何以产生这样的误会?”有些事情,总要找出源头,掐灭了才好。
“误会?”闵钰寒耐心细致的与他分说自己的推断发现,“世伯告诉我,哪儿误会了?”
裴族长心里稍微的缓了缓,如果只是如此,倒也处理,不过,他去惊觉闵钰寒的敏锐还有他对裴氏的关注似乎有些过了,让裴族长产生了某些联系,如果真是如此,少不得要想办法将人除了,这种人对裴氏来说是威胁。“钰寒确实是误会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