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婉冷冷的嗤笑一声,“关键不是你在不在意,关键是你不在意的那些,本质上存在过。”
“唔,这的确是个问题,可是,那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要怎么办?”
“除了养在别院的,还有部分送了人?”
“反正都是不要的,别人喜欢,正好就省点口粮了。”李鸿渊那语气,仿佛说的不是人,甚至连物件都不是。
所以说,出现在活阎王的生命中,被他看中了还好,哪怕只是一点点,任何意义上,或许都可以算得上幸运,剩下的那些,不对他付出感情还好,付出了感情,那就注定是最大的悲哀。
——靖婉自认为自己应该是最幸运的那个,得了他的在意,得了他的感情,得了他的一切。
——然而,再李鸿渊心里,真正幸运的是自己,是她让他知道,世上除了利益、算计、伤害之外,也有温情,也有无私,更有让人眷念的的东西,这些让他新生。甚至是将生命重来一次,阻止了悲剧,没有了遗憾。
“阿渊,你占有欲这么强,你怎么能容忍你的那些美人在别人身下承欢?”
李鸿渊霍地低头,再捏住靖婉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眼神变得异常的危险,“婉婉是不是认为,天下间,只要有点姿色的女人,不论什么出身,什么身份,都能沾得了本王的身?”
“难道不是吗?”靖婉知道他生气了,却继续的捋虎须,甚是无辜的眨眨眼。“传言中,只要是美人,别管是良籍贱籍,别管是清白身还是红尘体,姐妹花太寻常,母女才是真绝色,晋亲王使人家破人亡都要弄到手。”
李鸿渊靠近她,暖暖的拂在脸上,轻轻的嗅着,像是最顶级的捕食者,在确认美味的食物,在思考应该从哪儿下嘴比较合适。
靖婉真有一种完全被压制,动弹不得的感觉。
“那么婉婉认为,她们配吗?配吗?”声线轻轻的,低低的,仿佛最真挚爱语。
靖婉却止不住浑身都冒鸡皮疙瘩,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某种颤栗,头部不由自主的往后扬了扬,像是难以承受的动了动身体,可惜完全不能逃离活阎王的绝对掌控。
“婉婉还没回答我呢,她们配吗?嗯?”
什么叫秒秒钟病发,这就是了!明明是他自己留下的“光辉事迹”,也是他自己同意算账的,这会儿不准人说了?说了就踩到逆鳞了?靖婉轻笑,伸手勾住他脖颈,“当然不配,这世间除了我,还有谁能沾你的身?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敢动,谁敢靠近,我就要谁的命!”如此说着,突然用力,将李鸿渊往后一推,顺势抬腿,跨坐他腰上,将他压倒在坐榻上,双手放在他的领口,缓缓的用力,往两边拉扯,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沿着嘴角,顺着脸颊,一直到颈侧,“我的……”
神经病发作了,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如此,还不如自己来,反正,靖婉自己莫名的也动了情。
只是,这顺毛的动作不要太顺溜,嗯,也已经是技能点满满。
这似颠倒角色鱼水之欢,这变态蛇精病只觉得异常的享受,似乎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而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在呻吟,他喜欢掌控靖婉的全部,反之,亦喜欢被挚爱所掌控,最亲密的接触,愉悦的不仅仅是身体,更有灵魂。
而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靖婉送上门被他啃的干干净净,她能掌控主动的时间可不多,不是某人不配合,而是力不从心。
短时间内两场极致的欢愉,这在之前还没有过,李鸿渊也担心靖婉会受不住,所以会克制,通常都不会过火,过火了至少会歇几天,这回可真的是过火过火了。
靖婉被李鸿渊抱下马车的时候,马车早就不知何时停在了王府内,而且离主院很近,马匹已经全部解了下来,周围也静悄悄的,几乎听不到声音,天空的晚霞已接近暗淡。靖婉倒是被李鸿渊用毯子裹得严严实实,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却很随意,胸口处大敞着,上面的痕迹异常的明显,随性,颓靡,餍足,加上那俊美无俦的容颜,竟是比日常更加的惑人,便是对他没想法的一众丫鬟,这时候也忍不住脸红心跳,都将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瞄一眼。
别说是她们,就算是那些侍卫,甚至堪称绝了七情六欲的暗卫,似乎都受到了某些气氛的影响,有些蠢蠢欲动。
靖婉思绪放空,某人昨日犯病似乎都还没“痊愈”,今天又来,貌似这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话说,不是自己留下的账,自己却赔得那么惨,这账还没算完,怎一个悲催了得。
靖婉最后的想法就是,无论如何,还是趁早将账算清楚了比较好。
至于某些还想问一问的事情,比如关于阮芳菲,早就被遗忘到九霄云外了。
次日,靖婉看起来精神奕奕,只是没晨练,就足以证明她身体上大概还是有点不支。
收整好,又是浩浩荡荡的前往大长公主府,因为身份不同,没穿正装,却用了亲王仪仗。
对于靖婉送来的大量礼物,大长公主收得更加坦然,毕竟,这些东西,对她而言,也算不得什么。
大长公主看着自己这个义女,个子长高了,身条长开了,整个人显得越发的娇艳,更因为嫁了人,身上有着姑娘家不会有的韵味,雅致,端庄,大气,从容,虽然并非每个男人都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然而,喜欢的,一旦上了心,只怕就很难放下,也不怪李鸿渊那样的风流种都能为她收了心。不过这会儿大长公主的眼神有点奇怪……
“义母,作何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东西?”靖婉有些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脸。
大长公主微笑,“听说你昨儿送了一个人去大公主府上?”
靖婉转瞬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么说,那婢女是大驸马的人?如此,我或许应该去找大公主喝喝茶。”
大公主自然就是乐成帝的长女,比李鸿渊还大两三岁,不过因为生母不过个宫女,便是因为生了她,得了分位也很低,她的驸马虽然也是世家子,不过却属于那种“受宠的小儿子”,纨绔子一个,便是临近三十了,也没个定性,招猫逗狗,贪花好色,昨儿那女子,是他直接开口跟李鸿渊要的。
大公主因为不受宠,没人给她撑腰,别说是管住驸马,本身其实是个受气包的角色,她的驸马时常都说是因为她,断了他的前程,所以理所当然的对她不好,而事实上,那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因为有个公主媳妇儿,就将一切归咎到大公主身上,给他醉生梦死的日子一个完美的借口,偏偏他的家人还认为的确如此。
他用大公主的钱上青楼、包戏子,用大公主的房子养妾室、养庶出子女,大公主为他掏空了私产,也得不到一个好。
这些事情,靖婉在与李鸿渊成亲之前有所了解,对那种男人自然是分外的痛恨,对大公主也是怒其不争,好歹也是公主,生母如何且不说,身体里好歹有一半是圣上的血,闹出来,圣上便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可能不闻不问。
说到底还是因为性子太软绵,又不是毫无倚仗,却也任人欺凌。
不过,那虽然是自家夫君的姐姐,但是半点不亲近,如果没有熟识的人在场,李鸿渊遇上了或许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如此,谁还会去管闲事。不过,或许可以趁这次机会,给那位大驸马一点教训——纯粹看不过眼。
大长公主无语,这闺女的想法是不是太与众不同了点,这才多久时间,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她还想着找大公主“喝茶”?“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声都被传成什么样儿了?”
靖婉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左不过就是妒妇啊,心肠歹毒啊,再严重点,也不过就是不配为皇家妇。在离京去江南之前,不都已经有这样的苗头了吗。”
“这难道还不够吗?都说你是玲珑心肝,我看你是没心没肺。”大长公主有点恨铁不成钢。“而且,既然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为何还要这么做?不过区区一下贱胚子,收拾的法子多的是,何必在大庭广众处理,还说出丢护城河的话,这不是故意招话柄吗?你怎么就能做出这种蠢事来?”
“义母你且放心,无碍的,别人说再多,只要我们家王爷不说什么,那么谁也奈何不得我。毕竟,便是圣上,似乎也不敢赌还能不能找出一个与晋亲王八字相合的儿媳妇,再说,我们王爷就一闲人,他的王妃便是德行欠缺点又有何妨?”名声什么的,靖婉还真不怎么在意,又有自己夫君撑腰,也完全不用担心皇帝公爹会如何。“至于为什么那么做?义母,女儿我也是被逼的,你相信吗?”露出一点小委屈。
大长公主仪态都不要了,直接送她一个白眼,足见大长公主是个什么心态。
靖婉心下叹息,明明说的是大实话,怎么就没人相信呢,若非被逼,她不在乎名声,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动辄要人命吧。
“行了,我也懒得与你分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不要太过,鸿渊现在没说什么,那是还将你捧在手心里,若是日后有变,你今日的一切就是错,就是罪过,到时候,吃苦头只会是你自己。”
“多谢义母,我知道的。”不要太过?更过的还在后面呢,靖婉替自己抹一把心酸泪。
靖婉也不能百分百的就认定李鸿渊不会变心,但是这种“远忧”实在没有必要,那纯粹是自找烦劳,她只需要一直“现在”相信他就够了。
“另外,这件事传得太快了点,若是没有人推波助澜绝不会如此,我甚至怀疑,这里面有人刻意算计,不然一贱婢,自己不知廉耻就算了,何来这么大的胆子,敢做出这等让主子丢尽颜面的事情?这人这会儿说不得已经没了。”
大长公主会想到的事情,靖婉他们自然也想得到,“江南的事情吧,义母大概也听说了,我在江南大肆敛财的事情。只不知是冲王爷来的,恰好被我撞上;还是本身就是冲我来的。”
“敛财,是因为圣上?”大长公主自认为对靖婉还是又几分了解的,而且依照晋亲王府的财力,着实没必要。
“义母英明。”靖婉大方承认了。
“那就没事了,因为圣上,你背了污名,以我对圣上的了解,这时候有人敢对你如何,他绝对会护着你。”
“嗯。活阎王找茬才更麻烦呢,毕竟不管是针对我还是针对王爷,都扫了他的面子,王爷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
“我也是白操心了。”大长公主想想李鸿渊那脾气,那德性,就止不住的头疼,他不找人麻烦就不错了,赶着上前找他麻烦的,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脑子有坑。
随后,有照样聊了聊江南的风光,说起来大长公主曾经也去过江南一带,这个时候说起来,更多的是怀念。
“婉姐姐,婉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是羽瑶翁主又是谁。
“瞧着羽瑶是比预计中回来得早一些。”靖婉入大长公主府,就听大长公主说了,羽瑶随着兄长回姜家主宅去了,恰好也是今儿回来,不是晌午就是下晌,这会儿倒是巧了。
大长公主闻言,也笑了起来,上头的女儿教歪了,儿子没出仕,也懒得说什么,唯独这个幼女,现在各方面瞧着都还不错,也算是一大安慰。
羽瑶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看到她娘,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规规矩矩的站好,“给娘请安。娘,我回来了。”
大长公主点点头,倒也没有生气。
羽瑶翁主一脸的庆幸,还暗自的吐了吐小舌头,自以为别人没看见,其实大长公主跟靖婉都瞧得清楚,二人都失笑。
羽瑶转向靖婉,“婉姐姐,我可想你了,你去江南居然那么久。”
靖婉揽着羽瑶,“我也想羽瑶了。咱们羽瑶长高了,都快成大姑娘了。”
“不是都快成大姑娘了,人家已经似大姑娘了。”羽瑶挺了挺小胸脯说道。
“是是是。”
随后又有人进来,显然是羽瑶同行的人,两对夫妻以及他们的孩子,四个大人,三个孩子。
相比起羽瑶,这些人就规矩很多,两男子倒是风度翩翩,言行有度,两年轻妇人就显得有些拘谨,在普通人家还好,在大长公主府似乎是有那么点上不了台面,不过,靖婉也看出来了,因为大长公主对她们不喜,她们有些惧怕大长公主,大长公主自然就更加不高兴,简直就是恶性循环。而几个孩子,似乎也有点随母亲。
靖婉的身份摆在那里,几人又跟她见礼。靖婉点头叫免礼。
“晋亲王也在府上,你们父亲作陪外书房,你兄弟二人过去瞧瞧吧。”
“是,娘,儿子告退。”兄弟二人相继离去。
离了主心骨,剩下的几个人,靖婉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可怜,话说,大长公主也不是多凶的人,至于这样吗?
大长公主的眉宇又皱了起来,不过到底是没有发作,“晋亲王妃从江南带回来不少好东西孝敬我,东西很多,你们自个儿去挑一些带回去吧。”
“是,多谢母亲。”
大长公主挥挥手,不耐烦的打发她们。等人走了,对着靖婉叹息,“选了这样的儿媳妇,我都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为了让皇帝兄长放心,大长公主选的儿媳妇都是小门小户,在她眼里自是上不了台面。
这话靖婉不还接,凡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正所谓舍得舍得,有舍有得。不过,显然大长公主也没准备从靖婉口中得到答案。
“姐姐有没有给我带礼物?”羽瑶摇着靖婉的手,撒娇道。
“哪能少了你的?真似越发没规矩了。”大长公主轻声叱责道。
羽瑶知道她娘没有真的生气,因此也半点不害怕。“姐姐都送了什么给我?娘,我能不能现在就去看看?”
“去吧去吧,你在这儿吵得我头疼。”大长公主“嫌弃”。
羽瑶笑嘻嘻的走了,离了她娘的视线就开跑。
“都是些讨债鬼。”大长公主揉着太阳穴,嘴角却是带着笑。
“儿女可不都是父母的讨债鬼,一代一代的,都是先跟父母讨债,再被儿女讨债,谁也逃不脱。”
“可不。靖婉,你呢,肚子里还没好消息?”视线自然而然的就落靖婉肚子上。
这样的大背景下,除非是向孙宜嘉那样,成亲就怀上了,不然准得被催孕,谁都逃不掉。“孩子是缘分,顺其自然吧。”这事儿跟大长公主自是不能实话实说。
晚些时候,大长公主倒是想要留饭,不过,宫里突然宣召李鸿渊,李鸿渊临走,让人来问了问靖婉,靖婉便直接起身告辞了。
大长公主倒也没有挽留,就算李鸿渊是闲王,大长公主也不插手朝中事务,到底非常时期,白的都能被人给抹成黑的,注意一些自然是更好。
在大长公主府门口,靖婉就跟李鸿渊分道而行,一个进宫,一个回王府。
李鸿渊将亲王仪仗已经大部分的人手都留给靖婉,他自己直接策马而行。
靖婉看来,多半还是江南的事情,只要没出最后的结果,晋亲王作为钦差,那是那种撇开其他官员的钦差,他便是想甩手不干,都不太可能,他虽然可以忤逆乐成帝,但到底还是要有一个度,如果让乐成帝下圣旨来“请”,就不好了。
靖婉端坐在马车内,微微的闭着眼睛,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左手腕上的佛珠,想着事情。
有些事情,李鸿渊便是没明说,靖婉也能从一些书信里面感觉到紧张的气氛,就算知道李鸿渊手中的势力庞大,要谋求皇位,也不是手到擒来的,只要不尘埃落定,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为他担心。她就是不能为他做什么,也不能拖了后腿。
急急的马蹄声,随后马嘶鸣,车厢突然晃动,惯性原因,靖婉直接撞到马车壁上,很快又全完的停了下来。靖婉揉着撞疼的手臂,“怎么回事?”
“有人纵马,冲撞了车架,惊扰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暗一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靖婉眉头微动,敢在京城纵马,靖婉都要说一声好胆儿,而敢冲撞了活阎王的仪仗,那就等同于吃了一百个熊心豹子胆。“问清楚是什么人,如果事出紧急,就让对方以‘纵马’之责,自己去领罚,如果是故意纵马,便将人拿了,交由京兆府依法办理。”显然,不管是哪种情况,自己被撞这一下,靖婉都不打算追究。
靖婉不追究,暗一他们未必就不追究,冲撞了王妃,那就没有小事,怎么可能不追究?回头等主子追究,他们都要吃排头。本来好好的,简直就是祸从天降。不过,现在自然是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阳奉阴违?绝对不是!
靖婉准备继续闭目养神,不过,外面——“你知道小爷是谁吗?”
靖婉心中一叹,就这标准纨绔小霸王口气,就知道这事儿没法善了,少不得要仗势欺人一回。
不过,显然,对方应该不是常住京城,但又绝对的有权有势,不然哪敢在活阎王“面前”嚣张。
留作思考,对于对方的身份,靖婉有八九分的把握。倾身,稍微的撩开窗帘子,往外面看了看,七八个身强体壮,深带煞气的的护卫,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士兵。这样的人,是为保家卫国,理应被尊重,现在却听由小霸王驱使,再有,为了自家夫君的颜面,也不能退让。靖婉放下帘子,静坐,任由暗一他们处理。
如同预料中,双方立马就起了冲突。
而这个时候,龚嬷嬷也掀帘子进来,一来是担心外面再惊了马,二来龚嬷嬷听到了刚才的响动,百分百肯定靖婉被撞着了,不放心,要看一看。
靖婉倒是不意外,龚嬷嬷向来细心,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捋起袖子,谁也不曾想到会发生意外,因为猝不及防,所以这一下撞得不轻,手臂上直接青紫了一大片。
龚嬷嬷皱了皱眉,从马车的暗匣内取出药,涂在靖婉的手臂上,揉了揉。
这点痛,不是不能忍。
“王妃应该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了吧?”龚嬷嬷轻声问道。
“嗯。贺家从五十年前开始镇守东北,如今已是第三代,手握十万大军,号称东北军,犹如启元在东北的定海神针,与其他将领不同的是,贺家乃是全家都居住在东北边城中,每三年回京一次述职,据我所知,往些年都是主帅带着一百左右的人回来,今年瞧着是连家眷都回来了?”这其中是不是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不管是谁,伤了王妃,王爷都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