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第268节

  因此,前魏大皇子眉头紧蹙,疾步上前,“五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得如此的重?”

  虽然在国内不对付,毕竟大皇子也有着自己的野心,生母德妃,他又是长子,外租家亦是权势通天,如此,哪能轻易的将皇位拱手让人,自然也少不了明争暗斗。身为五皇子的侍卫,对于这些自然是很清楚,不过,现在的情形他们亦看得明白,要知道,这一次出使启元,乃是一大皇子为主,所以,五皇子伤成这样,还得大皇子出面,于是一个个义愤填膺,颠倒是非黑白,添油加醋,述说启元人的种种恶行。

  李鸿铭在一边听着,并不参言,只是安静的听着,甚至都没有生气。

  先声夺人这种事,也是需要前提的,通常情况下,只有双方“势均力敌”的时候,这一手玩起来效果才大,但是现在,是在启元的主场,启元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并非是你说什么就能是什么的,别说不是事实,就算是事实,启元这边更有颠倒黑白的权利,所以呢,要说就说呗,自己去插话,那是浪费口水,自己不忿,那是自找罪受,何必呢?

  前魏大皇子听完,“明显”的很生气,只是竭力的压制着怒火,“睿亲王是不是应该给一个交代。”

  李鸿铭轻笑,“事情如何,我们自然会查清楚,我们启元是礼仪之邦,讲规矩,讲道理,不会轻易诬赖人,自然也不会被人诬赖,事情究竟如何,父皇已经发话,他会亲自过过问。不过,依本王看,现在最关键的难道不是令弟的伤势吗?要知道,就算是轻伤,若是不及时治疗,都可能变成重伤,甚至伤命。”

  前魏大皇子脸色微变,虽然是以他为主,但是随行的人更多的却不是他的人,这样的挑拨,让人以为他故意拖延时间,漠视五弟的伤势,那么,此行是势必会不顺,而回国之后,那些人共有攻讦自己的借口。“睿亲王倒是不要叫人失望才好。还不快将五弟送进去,快请御医查看。”无视了某些人怀疑的眼神。

  李鸿铭也跟了进去,前魏表面上内部争端的确比不上启元激烈,然而,只要不是一个派系的人,这种众所周知的挑拨同样有着不小的作用,而且可谓是立竿见影的。

  前为自己带来的御医有三个人,不过因为一路奔波,年纪最大的那个自己已经病倒了,现在在前魏五皇子跟前的,就只有两个,两个人都还不太擅长这种伤病,所以,一时间不敢大意。

  李鸿铭站在一边,“要不要本王叫两个擅长伤情的来瞧瞧,正所谓集思广益,对令弟应该更有帮助。”

  前魏大皇子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另一个相当有分量的随行大臣急忙开口,“有劳王爷。”

  前魏大皇子眼中闪过异色,没有多言。

  “谁要他们的御医,滚。”前魏五皇子的底气似乎又足了。

  “五殿下切不可意气用事,伤势要紧。”那大臣上前两步,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摁住魏五皇子的手。

  前魏五皇子想起临行前母妃以及太子兄长的叮嘱,切不可凡是随性而行,要听吏部右侍郎大人的话,思及此次自己擅自离开,才没多久的时间就吃了这么大的亏,到底是收敛住,没在开口。

  “既如此,本王立刻派人去叫人。”李鸿铭如此说道,转身就吩咐了几声。

  “有劳睿亲王爷。”前魏大皇子拱了拱手。

  “客气,不论怎么说,令弟是在启元京城受的伤。只是此时还需查证,与令弟动手之人被本王六弟派人带走,本王还需去找六弟了解一下情况,就先告辞了,若无意外,明日宫中为诸位准备的接风宴上,就会给令第一个交代。”

  “如此再好不过。”

  “本王告辞。”李鸿铭离去。

  前魏大皇子面上表情不变,关怀询问了几句,没得到对方的回应也无所谓,自顾自的说着,“……只是日后五弟行事还需小心谨慎一些,这里毕竟不是我们大魏的国都,若是当真有个万一……”

  “够了,大皇兄还是收起那一套,没外人,大家都知根知底,也就不用装了。”

  前魏大皇子露出一点无奈,“为兄知道五弟不待见我,我也不多说什么,你好好养伤。”并未留下为兄一定为五弟讨公道之类的话。

  前魏五皇子不忿,将御医也给赶了出去,让他们出去配药,其他人亦是如此,只留下吏部右侍郎。“胡大人,为何要接受启元的御医?”

  那为胡大人看上去四十上下,胡须上还不件一根白,轻轻的一声叹息,“殿下,这里不是大魏,大殿下更为势强,而且因为太子殿下的关系,大殿下对你可是恨屋及乌,我们带来的御医是什么情况,我们并不知道,就算看着是我们的人,背地里也未必没有被收买,万一在这个时候动点手脚,让殿下你就此……”

  “他敢!”前魏五皇子面目狰狞,一双虎目杀意十足。

  “殿下,伤你的人是启元人,大殿下大可以借刀杀人,而且,大魏跟启元的关系咱们都非常的清楚,大殿下真有这个心思,你当真有个不测,他完全可以一面伤痛,一面借机对启元发难,等事情传回国内,就算是陛下有所怀疑,也不会追查,只会死死的咬着启元不放。殿下你且想想,你认为陛下会为了一个死去的儿子去追究另一个儿子的过失,还是会借儿子的死从启元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块肉来?”

  前魏五皇子一言不发,因为他非常的清楚自己父皇会是什么选择。

  “陛下志在启元,比以往的每一任九五之尊更甚,如果大殿下能在这方面立功,不会有过,反而有功,对于这一点,太子殿下也很清楚,所以,太子殿下也会从中插一脚,表现得更加的悲痛,对启元讨伐的声音更大,不回去追究事实真相。”

  前魏五皇子呼呼的踹气,“太子兄长,太子兄长……”

  “五殿下别说什么太子殿下不会那么做,大殿下立功,讨了陛下欢心,他如果跟大殿下对着干,势必会惹了陛下厌恶,五殿下认为,太子殿下会做这种事情?五殿下认为,自己的生死,在太子殿下心中,会比陛下的欢心重要?”

  不会!前魏五皇子很清楚,在与他的利益不冲突的时候,他会是他最好的弟弟,也会百般纵容,要什么给什么,闯了祸也会毫不犹豫的收拾烂摊子,但是如果触碰到他的利益,尤其是事关皇位,说不定太子会亲手解决他。

  “大殿下如果算计你,就此丧命,太子殿下说不得乐见其成,有借口对启元发难,等事情过后,说不定还能对大殿下发难,你母妃与你亲外祖母,以及你外祖母身后的势力,都会感激太子殿下,对他越发的忠心。”

  “所以,我死活都会被利用个彻底?”随后目光锐利的看向这位吏部右侍郎胡大人,“你是太子兄长的人。”

  “殿下,更确切地说,臣是你母妃的人,真正想要效忠辅助的是你。”

  前魏五皇子吃惊不已,他甚至听出了他话让人恐惧却又令人灵魂都颤抖的东西,“辅助……”

  胡大人就像是没听见,“殿下,你该知道的,大魏皇族对异族一向有偏见。”

  “你又没有异族血统。”前魏五皇子冷冷的讽刺道。

  “五殿下错了,我不仅有异族血统,我父亲还是纯正的异族人。”

  前魏五皇子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这里面说来话长,我父亲不是我父亲,反而是杀父仇人,如果不是因为我大部分都长得像母亲,且没有异族人特征,说不定早就死了,连同母亲一起。大魏北征扩张领土,这无可厚非,为了国家稳定,收编异族,但是骨子里却排斥异族,自认为高人一等,相同的条件,原本的大魏人更能被重用,而沾上了异族血统,哪怕能力更超群,也势必要付出数倍甚至数十倍的努力,即便如此,都未必能比得过原本的大魏人,殿下,你知道吗,臣好恨,也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如果登上皇位的是殿下,那么这种局面就将彻底更改,我们也不是改朝换代,只是让大魏再无原大魏人跟异族人区分,都成为大魏人,让更多有能力的人更好的为大魏效忠,让大魏更强,甚至实现大一统。”一边说着,眼中流露出极其炙热的光芒。

  而前魏五皇子,很明显,也被他勾画的蓝图给深深的吸引了,那些被压在心底的不甘不平不忿也统统的冒了出来,是啊,他为什么就不能当皇帝,他为什么就一定只能被太子压一头,被他驱使呢?异族血统怎么了,难道就不是大魏子民?他如果成了皇帝,改变了大魏不利的格局,然后一定会带领大魏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他也将成为千古一帝。在这一刻,这位嗜血残忍的前魏五皇子的野心也彻底的复苏。“胡大人会一直帮本皇子的对吧?”

  “自是如此。而且,那些有着异族血统的官员,都会站在五殿下这一边的。”故意交出身世为把柄,自然是为更好的取信对方。

  前魏五皇子心中越发的火热,“胡大人接受启元的御医,是因为他们不但可以牵制我们带来的御医,让他们不敢做手脚,还会全力以赴的为本皇子治疗,毕竟,他们是绝对不愿意本皇子出事的,手上跟死人完全是两码事。”

  “殿下英明。只是,殿下今日的举动着实有些欠妥,以前因为不得已,才会让人误以为殿下有些放诞,不怎么可靠,但是我们都知道,殿下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自保,故意为之,殿下其实胸有沟壑,雄才大略,日后,殿下却不必一直如此,适当的显得稳重可靠一些,会更加的有利。”

  前魏五皇子有些心虚,那还真是他的真性情,才不是故意为之,不过,为君者,肯定不能如此,所以,承认了对人误会的事情,“既然知道了,本皇子自然不会再叫你们失望。”

  胡大人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臣就跟他们说,跟着殿下是绝对没错的。”

  前魏五皇子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此时母妃知道吗?”

  “自是知道,贤妃娘娘为了殿下,筹谋良多。”

  这一下,前魏五皇子更是深信不疑。

  

第393章:相当意外的结果

  

  屋里压低了声音,继续说着什么,前魏自己带来的御医开了药,不过他们的五皇子拒绝使用,即便是外用的伤药都拒绝。

  这事儿自然是很快就被禀报到大皇子那里去……

  因为才安置下来,大皇子暂时的歇会儿,带着两分闲散的看着丫鬟煮茶,在丫鬟递过茶杯的时候,并没有接,而是握住对方的手,带着点浅笑,倾身,瞧着是要就着丫鬟的手饮茶,丫鬟羞红了脸,手有些颤,不敢与他对视,不过这位大皇子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注视那丫鬟,因此,丫鬟每一次偷偷看他都能第一时间对上他的眼睛,让人以为,他始终注视着你,眼里只有你,他是皇子,天潢贵胄,她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攻势,没如何挣扎犹豫,就要偎进对方怀里,也就在此时,外面的人来报,前魏大皇子很自然的取了茶杯,坐回去,“进来。”

  丫鬟还是投怀送抱的姿势僵在原处,一时间不知所措,大皇子对她笑了笑,“你且先下去。”

  丫鬟这才回了神,弱弱的应了一声,带着依依不舍,然而却没在得到回应,折身出去的时候,对进来的人冷冷的哼了一声,显然,在她看来,若不是这人突然出现,自己就已经……

  进来的人莫名其妙,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招惹到这美貌的丫鬟了,却也没去过问,“见过大殿下。”

  “什么事?”前魏大皇子抿了一口茶,然后打量手上的杯子,怎么看都是很普通的茶杯,却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那人将事情简明的说了一遍。

  大皇子终于给了进来的人一个眼神,“这是防着本皇子,以为本皇子会害他的命呢。”

  那人低着头,不言不语,想要活得长久,那么,有些话,就算是听见了,也要当没听见。

  “既然他愿意继续痛着,就随他去吧。等启元的御医来了,将人带过去就是了,不用再来回禀了。”

  “是,殿下。”

  等屋里就只剩下前魏大皇子一个人,面上依旧笑容不变,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喃喃低语,“太子下杀手栽赃到本皇子头上,也比本皇子会下手可能性更大些,果然是一个没脑子的蠢货。”只是,这蠢货一旦不管不顾的闹将起来,破坏性更是不能估量。“刚刚抵达,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先出了事,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呢。来人……”

  守在外面的近侍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怡宁估计还不知道五皇弟受伤的事情,她一向跟五皇弟要好,你去告知她一声,让她得空去瞧瞧五皇弟。”

  “是,殿下。”

  前魏怡宁公主不仅带的东西最多,人也最多,驿馆内,原本分派给前魏的地方根本就不够住,还需得再协调,要知道这旁边的地方一动,到时候就可能再造成旁边的空间不够,毕竟,这驿馆也跟那皇宫一样,地理位置都有着优劣之分,哪些位置安排哪些国家的人,早有定数,轻易不能改变,这一改变,说不定就会引起事端,现在前魏占了旁边的位置,旁边说不定就不够了,难不成又往旁边挪动?如此一个接一个的挪下去,现在倒只是前魏一个国家,大不了就是启元这边的人辛苦点,后面如果几个国家一起入住,该怎么办?住进去了谁还会让你再动,看起来虽然是小事,但是完全可以给你扣一个“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大帽子,那么就将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邦交问题。

  所以说,旁边的地盘同样轻易不能动,而且动起来也很麻烦,拆墙再砌墙,最好的办法还是将怡宁公主挪个地方。

  毕竟,往年,前魏但凡有使者出使启元,都是住的这个位置,也从来就没出现过住不下的情况,而且都是宽敞有余,照理说,便是有公主跟随,东西多些,人多些,也全无问题,只是这怡宁公主实在是特多了点。

  既然是特殊情况,让怡宁公主挪动一下地方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现在的问题是,怡宁公主她不愿意动,借口还相当的冠冕堂皇,她似女儿家,与兄长出门在外,自然是要与兄长们住在一个院门之内,完全没有另住他处的道理,而且伺候怡宁公主的人说,自家公主胆子有些小,人生地不熟的,离了兄长会害怕。——当然,没说得这么直白,话里话外却是这个意思。

  留下来的那位礼部官员好说歹说,都没用,直想挠头,而且因为是男子,还见不到怡宁公主本人,下面的人又咬死了是自家公主的意思,非但如此,还一再的催促,让启元的官员快些安排好,他们皇子公主大度,才没有计较启元没有早早安排好住宿的事情,但是久久处理不好,他们主子也不是人人拿捏的好脾气。

  启元的官员差点直接爆粗口,这摆明了就是找事,可是,没办法,他摆不平,总不可能跟一群女人计较,只得回去。

  别看李鸿铭见到怡宁公主的事情,似乎还感觉到了她身上的“仙气”,其实她心里也是不痛快得很,原本计划好的行程,后边却是赶得那么快,她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异常的不舒服,要能痛快才奇怪了。

  可是她根本就没得选择,大皇兄看着好脾气,实际上虚伪的很,十足的笑面狐狸,五皇兄有耐心的时候倒是能顺着哄着她,没耐心的时候相当的恐怖,就算有皇后亲娘,太子亲兄长,她也不敢太过造次。

  好不容易到了,住的地方却没弄好,如何会没脾气,别说是商量了,没有直接大闹,已经是为了维护形象,维护前魏脸面了。

  前魏大皇子的人,就在这个当口派人过来的。

  怡宁公主面上不显,心里边却骂了一声活该。然后说了几句面子话,说什么她这边还忙乱,等安顿好了再去瞧瞧五皇兄。

  说起来,怡宁公主对两个兄长意见也是很大,事实上,她也知道,启元专给大魏的驿馆已经足够大,自己国家的驿馆,她曾经也进去瞧过,还比不上这里,大魏前来的所有人,如果稍微的住挤一点,是能安排下的,想她何等的金尊玉贵,拥挤一点她都能忍了,可是呢,他那个好兄长,按照正常的住宿安排,整个地方基本五等分,他们兄妹三人一人占一处,其余的官员分占两处,这样有问题吗?说起来是没问题,按照主子的身份划分区域,多合理,问题是,整个使者团,她独占一半还多一点的人数,东西跟似不用说了,超过二分之一的人,足有三分之二的东西,结果却只有五分之一的地盘,这要怎么安排?怎么安排?

  不是她要来启元的,更不是她要带这么多人这么多东西的,现在却一股脑的丢给她自己处理!

  麻烦的还是启元,所以,本质上还是前魏找事儿。

  乐成帝得知了这件事,自然是没有好脸色。

  骆沛山倒是自觉的站出来,他去处理,原本接待各国使者,也是礼部的事情。

  而这期间,李鸿铭去了晋亲王府,因为已经和解了,李鸿渊自然没在将挡在门外。不过就算是如此,不代表李鸿渊就多待见他,知道他来晋亲王府的目的,就直接让人带他去见贺识海。

  李鸿铭面上的神色略微有点改变,倒也没说什么,李鸿渊不见他,他未必就想见李鸿渊,但这到底是两码事,对方不见,代表的是李鸿渊下他面子,可是,这种事,真没办法计较。

  见到贺识海的时候,贺识海在被晋亲王府的人围殴,晋亲王府的普通侍卫,也算是训练有素,而且李鸿渊责令贺识海不准还手,若是伤了晋亲王府的侍卫,日后就不要再登门。这对贺识海来说可是实打实的威胁,所以,这会儿可不就被惨兮兮围殴。

  李鸿铭惊讶,“这,怎么回事?”

  暗一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回王爷,我们主子说,贺公子既然跟人动手,结果对方还能好好的站着,可见,贺公子这拳头就跟棉花似的,必须得好好的训练,而这要揍人,就得先挨揍。”

  李鸿铭忍不住嘴抽,能张嘴说歪理,说了还绝对执行的,除了李鸿渊也没谁了,想想那位前魏的五皇子那凄惨样,叫能好好站着?是不是非要爬不起来,动弹不得,才叫“不好”?可是,他管不着。“既然贺公子正在训练,本王也就不打扰了,”要是能将人提走,大概也就不用进来了,“贺家的几个下人,当时也在场,对于之前的事情原委应该也清楚,本王找他们问问。”

  “那几人伤的不轻,正在疗伤,所以怕是要请王爷移驾。”

  “无妨,带路。”话都这么说了,李鸿铭还能端着架子说不?尽管心里边不痛快。

  其实这件事相当的简单,起因经过结果,全部加起来,也就几句的事情,没有阴谋诡计,没有跌宕起伏,李鸿铭也听说了前魏人的版本,两相比较,李鸿铭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在他看来,就是贺识海找茬,不过是一个平民而已,就算是真的折辱了又能如何?但是,既然上升到两国的邦交,那么毫无疑问的,必须坚定“启元人岂可轻辱”的立场上绝对不改变。

  于是,面上异常的严肃,“此事本王会悉数禀明父皇,当会叫前魏人知道,启元,不可辱。”

  好吧,一句话,从一个平民的面子,上升到整个启元的面子,所以,李鸿铭这类人也真的是够够的。

  不管这话有多假,作为启元人,那也都要跟着一起坚定立场,启元在就不动摇。

  李鸿铭离开晋亲王府,这心里边对贺识海的不待见有上升了一个高度,惹是生非,专找麻烦,本来就已经够忙的了。

  李鸿铭进宫,骆沛山已经出宫……

  骆沛山也没去跟怡宁公主纠缠,他是男人,是臣子,对方是女人,是他国公主,这礼仪上如何都不能出差错的。

  前魏的主要负责人是谁,他自然就找谁。

  前魏大皇子得知启元的一位尚书大人过来,自然也是不能随便怠慢,快快请人进去。

  骆沛山风仪十足,甚至还带着点仙风道骨,对待前魏大皇子,有着对待他国皇子该有的尊敬,又若有似无的带着几分长辈对小辈的关怀,通常情况,对于一个上位者而言,比自己身份低的人摆出长辈的姿态,不管对方是倚老卖老,还是当单纯的只是关怀,都会叫人反感,他们的想法就只要一个: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摆出这般的姿态!

  然而,骆沛山现在却半点不叫人反感,反而如沐春风,前魏大皇子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跟骆沛山相谈甚欢好一会儿,自然就心生警惕,事实上没啥作用,骆沛山又没刺探什么,不过是简单聊了一下而已。

  铺垫做完了,就该进入正题了。

  “大魏与启元有着相同的传承,大魏向来以最正统的传承自居,在这方面,启元倒是有所不足……”

  听骆沛山这么说,前魏大皇子自然有几分自得,还谦逊了几句,比如说什么,当初很多东西都带走了的,尤其是各种书籍,启元又是在之后的之后才出现,某些东西出现断层也无可厚非。

  说是这么说,当时当真计较起来,就是笑话,当初的魏皇帝以及一种臣子匆匆离开都城,带走的东西肯定有限,更多的是金银之类的实用之物还情有可原,再说,就算是带走了诸多的书籍,一个国家那么大,都城里的那点书又算得什么,这样就能断了某些传承,那就是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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