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心有不甘,到底不是不听劝的人,而在两天之后,他非常庆幸自己听劝。
第523章:胖一斤掉十斤
睿亲王心有不甘,到底不是不听劝的人,而在两天之后,他非常庆幸自己听劝。
乐成帝在朝堂上直接甩出了证据,这一次没有雷霆震怒,但是,瞧着那阴沉沉的脸色,就知道,他其实是非常非常的生气,要知道,有时候,这火气发泄出来了,往往比不发现出来更好一些,不管是针对被怒火燎烧的人还是发火人本身。
乐成帝着人,摘了两个人的乌纱,扒了官服,仅仅是这样还不够,随之直接被发配到正需要人手的西北,并且,三服内的子孙禁止入官场,而现在已经在官场的,也一并摘了乌纱。
最开始的预料,最多就是丟官,而睿亲王也承诺过,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能再回来,然而,现在,乐成帝半点没有心慈手段,他既然已经亲自下了圣旨,那么即便是睿亲王日后上位,也不可能违背自己父皇的旨意,如此这般,他们所做出的牺牲,就不会为了换取更大的利益,而是纯粹的折了进去,自己搭进去还不算,还连累了家人子孙后背,那么,还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局势,顷刻间就彻底的倒塌。
而这两个人,在朝堂上站的位置还比较的靠前,显而易见的,官位可是不低,这个时候也终于知道怕了,可劲的的磕头求饶,其中还有一个人直喊冤枉。
乐成帝根本就懒得听他们废话,直接让御林军给拖了出去。
而在这个过程中,睿亲王背后已经被汗湿透了,生怕自己会被供出来,但是又根本不敢抬头,更不敢有异动,毕竟,如果自己不动作,还可以认为说是被冤枉的,如果自己先跳出来说,那根本就是不打自招,上次因为西北粮食的事情,他被禁足,因为“儿子”出生,他才得以解禁,这次的事情再落到他的头上,那么,他或许就不是被进组那么简单了。人被拖了下去,睿亲王明显的舒了一口气。
然而,睿亲王并不知道,他这一口气,舒得太早了,并不知道,他就因为想要表现出与自己无关的模样,大概是因为害怕,做得太过了一点,其他人都在交头接耳,唯独他太安静,可不是又暴露了。以至于,乐成帝完全的看在眼中。
这可不就是典型的欲盖弥彰。
睿亲王曾经是乐成帝最看好的儿子,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乐成帝现在就觉得,这儿子还真是跟他娘一样,惯会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以至于他被这母子二人欺骗了那么多年,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儿子的份上,早就一把摁死他了。
礼部尚书苏大人不着痕迹的瞧瞧睿亲王,再瞧瞧乐成帝,微不可查的蹙蹙眉,心中无奈的一叹,在他看来,睿亲王的心性其实是不错的,但是,面对的到底是自己的父亲,而且还是君王,有着天然的畏惧,而两重身份,这敬畏心思就是双重叠加,因此,一旦皇上发怒,他就有些稳不住情绪,这一点比起晋亲王当真是差远了。
“睿亲王……”
睿亲王突然被乐成帝点名,明显的惊了一下,显然是心虚又恐惧。“儿…臣在。”睿亲王竭力的保持镇定,不让自己结巴。
乐成帝对于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有数的,想也知道,单单两个朝廷命官,会因为被吏部尚书无意中得罪,就赌上前程的干出这这等蠢事?现在的局面,想也知道到底会是什么人的手笔,范围就那么几个,尾巴扫干净了,露了怯,也等同于暴露了。
乐成帝毫不客气的将睿亲王一通训斥,办事越发的平庸无能,叫人失望。
对于睿亲王来说,这绝对是最受不了的事情,但是,有上一次被骂成“废物”做铺垫,这一次的接受力莫名的提高了不少,被乐成帝一通骂,反而平静了夏下来,等到乐成帝骂完了,这才跪下来请罪。
乐成帝盯着这个儿子,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静默片刻,大手一挥,“退朝。”
而骆沛山等人,完全不受影响,该干嘛干嘛。
而这一场舞弊案的后续,更是被快刀斩乱麻的处理干净,那些闹事的读书人是什么心情,谁都没那功夫去搭理。
江万里很快从黑衣卫的大牢中出来,这时候自然是要先回去去去晦气压压惊。
依旧有不少人关注他,不过看他精神不错,走路的姿态依旧从容,瞧着在黑衣卫大牢中根本就没吃什么苦头,果然还是升上英明,早就看出了这里面的不妥。
江万里被小厮用马车接了回去,一所不大的宅院,之前是他跟骆沛松住,不过,相信再过不久,江万里的家人就会入惊,骆沛松也可以回骆家了。
瞧着自己的小弟子近来,骆沛松在他身上扫了扫,默然的移开视线。
“老师,弟子从事牢中出来,你火盆都没让人准备一个?”
“瞧你这红光满面,生生的胖了一圈,你确定需要去去晦气?”骆沛松也着实不客气。
江万里笑笑,他确实是胖了一点,不过,不是很熟悉他的人应该是瞧不出来的。知道自家老师有些怪脾气,最好适可而止。
不过,骆沛松却没准备放过他,“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以为白白的让你养膘?等着吧,你胖一斤,回头能让你掉十斤。”
第524章:高调了就该低调
不过,骆沛松却没准备放过他,“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以为白白的让你养膘?等着吧,你胖一斤,回头能让你掉十斤。”
身为一位文豪大儒,这话着实不文雅到了极致,不过江万里面上毫无异色,显然,对于这样的老师,他也是习以为常,跟在他身边好几年,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个老师,除了有些怪癖,本性上还当真没有一个大儒该有的儒雅气质,在他看来,比之吏部尚书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只是,他这模样,也只是在亲近的人面前会彰显出来而已,。不过,从这话中,他基本上可以确定一点,自己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而且,自己老师都比自己知道得多。
江万里决定去洗漱一下,虽然说身上挺干净的,但是毕竟是从牢房中出来,尽管自己在里面的待遇相当不错,心理上的感觉也不是那么美好。因为在外多年,肯定比不得在家里被照顾得那么精细,就算是有小厮,江万里多数时候也是自己动手。
不过在进屋之后,江万里发现多了许多东西,“哪来的?”
“少爷,骆家送过来的,说是给少爷压惊。”其实在小厮看来这些压惊礼着实有些多有些贵重了。
江万里看出自己小厮神色不对,于是随手翻了翻,动作在转瞬间变得小心,拿起来颇有一些爱不释手,心道难怪。
即然是送给他的,显然就是符合他喜好,而不需要具体了解就能送上心头好,其实也是一件比较简单的事情,读书人嘛,往大众里挑就可以,字画书本,尤其是名家手笔,以及孤本,就算不是从心里喜欢,这些东西多多收藏,对读书人而言也是一种可以炫耀的资本,再不然用来送礼也是一件只有面子的事情,而眼前的这些,无疑件件都是精品珍品,他江万里见过的好东西也不在少数,但是面对这些都会忍不住心动,可见当真是非同一般。
江万里琢磨了一下,从老师身上,基本上还是可以看出骆家的部分底蕴,但是,随随便便就能送给他这样的一个小辈这般多的好东西,也不是骆家能做到的——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太过了。
所以,这些东西十有八九是出自晋亲王府。说是压惊,其实有补偿的成分在里面,这么说来,晋亲王府有钱且好东西不计其数,还真的不是一句空话,毕竟对方是王爷,就算是补偿,也远没到“倾尽所有”的地步,他一个小卒子,说话,初入官场,还真没啥作用,所以被看重这种事情其实就是一个笑话,这样的重礼就只能说明一点,对方东西多,根本不在意,在别人眼中非常珍贵且多的东西,在对方眼中大概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如此,江万里坦然的收了,反正的确是深得他心,属于那种借给好友瞧瞧都不能超过三天时限。
“直接收起来,丁点儿都不能损坏了。”
“是,少爷。不过,少爷真的没有问题吗?”小厮还是有些担心。
说起来,他跟江万里一起长大,说是主仆,但是江万里并不曾亏待与他,曾经甚至是跟着江万里一起上课,见多识广,于是这个小厮的眼力甚至是超过很多的读书人。
“让你收就收,哪来这么多废话,我心中有数。”
得到这话,小厮也放心了,嘿嘿的笑两声,保证会将东西收拾得妥妥当当。对自家少爷,小厮那么绝对的信服与崇拜,在他眼里再没有比自家少爷更加聪慧的人,少爷说的做的那肯定都是对的。
次日,江万里就回了翰林院,众人见他完好无损,心道,肯定是皇上早早的下了命令,不过从这一点就足以看出,皇上对江编撰的喜爱,于是,那些见风使舵的人,就都往江万里身边凑,什么“就知道江兄是被冤枉的”、“江老弟是什么人品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江贤侄的许学问还用得着使用那等下作手段”、“经此一难必有后福”,有些人还要脸皮,有些人那是似乎完全就忘了自己是最初诋毁江万里最凶的那批人之一。
江万里倒是“好性”,笑容不改,客客气气的一一应了。
不少人心中一咯噔,好么,十有八九是将这位江编撰给得罪了,而且,原以为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不然学问怎么会这么好,结果,这圆滑程度程度比他们这些混了多少年的都不差,其中一部分人打了退堂鼓,决定离他远远的,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报复,毕竟,对方的背景靠山摆在那里,当然,也有人想要挽回,伏低做小都无所谓,同样是图江万里的背后的人脉,想想,若是攀上了,不知道会少走多少弯路。
江万里桥在眼里,明了在心,不管是什么态度,他都及其滑溜的打着太极,好像是非常的好说话,其实本质上什么都没说。
而庶吉士的考核在推迟了几天之后再一次的提升日程,骆家三兄弟都顺利的考中,然后,都去翰林院“混日子”了。
虽说,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但是,将三个孙子都塞进翰林院,吏部尚书有这么大的野心?要知道,进了翰林院,一般都要熬上三年的资历,非特殊情况是不可能晋升的,现在户部依旧缺人手,其他地方也同样有空缺,而骆沛山作为吏部尚书,想要给三个孙子谋谋福利,只要不是太过,一些比较好的位置,没人会介意,而有他当靠山,哪怕是初入官场,没啥经验,也定能是混得风生水起。
现在全部摁进翰林院,是怎么个意思?
显然,骆沛山在高调之后,又开始低调了。
其实不少位高权重的人心里都清楚,在翰林院呆上三年,未必是一件坏事,三年后,局势或许已经完全的稳定下来,到时候,竞争依然有,却不会像夺嫡期间这样可能会将身家性命搭进去。都说骆沛山是个老狐狸,那绝对不是说着玩的。
又一场风波就此平息,当然,这仅仅表面上,而且,就算是真的平息了,暗中也还会有另一场波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拍打出来。
天气渐热,不过,西北的事情依旧没有完全的处理完,就已经进入了五月,又是端午。事情太多,乐成帝没那个闲情出宫去看龙舟比赛,不过,却在宫中设了席宴,宴请三品以上的文武大臣及其家眷。
“阿渊是准备在宴会上动手吗?”靖婉有些好奇的问道。
“动手?婉婉想太多了,为夫不过是想做一个看客,动什么手。”
靖婉挑眉,笑道:“那么,拭目以待。”
倒要看看苏贵妃跟睿亲王,此次之后,还能不能再翻身。
第525章:未必是女人的问题
倒要看看苏贵妃跟睿亲王,此次之后,还能不能再翻身。
如果还能再翻身,靖婉就承认他们是轻易打不死的小强,不过,这蟑螂再顽强,瞄准了,也不过是一鞋底而事儿,别说是打死,拍成渣都行。
喜庆的日子,靖婉一向是将自己打扮得喜气洋洋的,最早的时候是因为龚嬷嬷她们刻意将她往这方面打扮,后来,靖婉是自己都习惯了。反正,不管冬装还是夏装,那些以正红银红之类的颜色为主的衣裳她都压得住,加上气色好,皮肤好,那样装扮,反而将她整个人更衬得光彩照人,看着似乎越发的漂亮。
不论怎么看,就没有哪家的王妃或者郡王妃能与她相提并论,到了如今这个时候,没人还能自欺欺人的认为晋亲王对晋亲王妃的感情是不存在的,晋亲王所做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晋亲王分明是将她当成心肝宝贝一般的捧在手心的,别说什么晋亲王“克妻”,除了王妃就没有别的女人能亲近,晋亲王或许克那些会与他有名分的人,但是没名分的完全就没事,瞧瞧以前那些,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晋亲王想要,他想养多少美人都可以,可是,自从他成婚之后,他身边还有过乱七八糟的女人吗?
晋亲王惧内?呵呵,别开玩笑了,晋亲王那是鼎鼎有名的活阎王,连自己老子都能甩脸子的人,会惧内?所以说,说来说去,也只能最不可能的那个可能。
多少人火烧火燎的嫉妒,但是,全部都只能放在心里,再嫉妒又能怎么样呢,上一次的两个晋亲王准侧妃,不是还没出门,就是出门了还死在轿子里面,就算是想分晋亲王妃的宠,就算向往晋亲王府的荣华富贵,或者是爱慕晋亲王这个人,那也得有那个命跨入晋亲王府,这一步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其他。
“要说,晋亲王妃的确是个有福气的,不然,曾经百花丛中过的晋亲王怎么就偏生就看中了她,甚至为了她收了心,不过,到底还是少了点啊,这独宠两年多了,肚子里都没动静,谁都知道,晋亲王府的府医厉害着呢,可依旧是这个样子,只怕是……唉,晋亲王以前或许是嫌弃那些女人身份低,不配做他孩子的娘,但是,到底是天潢贵胄,皇上最宠爱的儿子,怎么可能没有子嗣,所以说啊……”
这后面的话,不用说,周围的人都不明意味的笑了起来。
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晋亲王妃能得意多久呢,左不过就是这几年,晋亲王已经二十五了,总不能到了三十,膝下都还没有一男半女的,到时候不用别人如何,晋亲王妃自己都该往晋亲王府里抬人了,便是留子去母,又能撑多久呢?
就算晋亲王是个长情的,但是,等到晋亲王妃三四十了,你还有脸侍寝?你自己不要脸,这男人怕是也没趣儿了,哪个男人不是一样的,不喜欢娇娇嫩嫩的小姑娘,喜欢一个黄脸婆?
这么一想,嫉妒心也就淡了。
不过,这些人似乎也就只能拿这点东西说事儿了。
每次心里不平衡了,就这么想一想,的确还是有些效果的——精神胜利法在哪儿都不失效。
靖婉其实能感觉到那些视线,不过,从一开始就没在意过,她的那些个妯娌一开始的时候或许还会拿这个刺激她,但是,在吃过亏之后,也基本上都老实了。
不过现在,封王的皇子中,好像也就晋亲王没儿子,对,现在就脸上睿亲王,都不能用没有子嗣这一点来攻讦他,事实上,在睿亲王的儿子出生之后,拥护他的人有很多都更坚定了一些,只是,睿亲王本身依旧不得皇上的心就是了。
皇后病歪歪的一直没有起色,苏贵妃禁足中,而魏贤妃就算是生了儿子却因为早产伤了身子,孩子也不是那么好,而且她生产的时候,靖婉膈应了乐成帝一回,老来得的喜悦没了,乐成帝对那母子二人也是不待见了,魏贤妃未能母凭子贵,现在倒是越发的不如以前的,还不如其他有子的低分位妃子,算来算去,离乐成帝最近的一个女人,依旧还是秦淑妃。
靖婉回京之后倒是进宫瞧过秦淑妃,看上去还不错,没了他们去西北之前的异样。
席宴上,觥筹交错,乐成帝也难得的将那些烦恼的事情搁置在一边。
只是,总有人不安好心,想方设法的要将事情往晋亲王妃痛处上引,别能不能如何,乐成帝要过问却是理所当然的。
乐成帝果然是沉了脸,瞧着靖婉,他对这个儿媳还是满意的,但是,不能开枝散叶,那就是天大的错处,“老六媳妇,朕知道,你是个好的,但是,老六不能没后,朕不管你们夫妻怎么样,孩子是必须要有的。”
靖婉脸上笑容不变,“父皇……”
“父皇说她做什么,没孩子未必就是女人的问题。”晋亲王淡淡的截断了靖婉的话。
话不重,但是,足以让是场面一凝,哪家没孩子,那有问题的,肯定就是女人。
而晋亲王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诡异的看向他,到底是真的肆无忌惮呢?还是真有问题?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无疑,都是给晋亲王妃解围。
乐成帝气得砸杯子,不过,晋亲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第526章:精彩大戏
乐成帝气得砸杯子,不过,晋亲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乐成帝连骂了好几声逆子,然后,目光冷飕飕的扫向靖婉,显然,在他看来,自己的儿子肯定是没问题,有问题的都是儿媳,而且竟然勾的他儿子不顾自己的尊严来维护她,那就毫无疑问的成为狐媚子,不管之前对她的感官多好,现在都将至冰点。
这但凡脑子还算清醒的皇帝,都很忌讳独宠,对儿子同样如此,因为在他们看来,一旦被一个女人迷昏了头,就很容易做错事,而且,身为皇家人,尤其是皇帝的儿子,那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那群人,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给绑住了。
便是乐成帝曾经,恨不得将皇贵妃绑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也没见到他做到绝对的独宠,而皇贵妃从来就没在他耳边吹过风,所以,乐成帝从未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
靖婉无奈的瞧了自家夫君一眼,你说,你自己拉仇恨就算了,不要把她也带累进去啊,明明敷衍几句就完了的,虽然是被你这个当儿子算计得死死的,但好歹他是皇帝,启元明面上最具权威的那个。
只是靖婉瞧着他不以为意的模样,算了,他什么德性,不是早就知道吗?于是,靖婉也跟着淡定了,什么都不说,乐成帝凉飕飕的眼神也无视了。
瞧着这夫妻二人一个赛一个的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乐成帝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又不能真的将他们怎么样,儿子是不舍得,而儿媳呢,他做公爹的,还是皇帝,为这点事小题大做,有失身份,这眼神一转,落到朝臣那边,“骆爱卿……”
骆沛山面上微带惶恐,心里边其实跟这夫妻二人一样淡定,正要起身,却见于仲擎走从侧面行至御座下数步的地方——席宴设在御花园中。
“启禀皇上,和阳公主求见。”身带佩刀,身姿挺拔,相比较李素言,于仲擎可谓是一身正气,器宇不凡。
于仲擎至今未婚,是多少人垂涎的“肥肉”,不过,于仲擎明面上是孤家寡人一个,对婚事不上心,而乐成帝,在某种程度上,也更希望于仲擎一心一意的为自己办事,一旦成了亲,就会滋生私心,也会有软肋,所以,在乐成帝曾经假惺惺的询问了一次,而于仲擎干脆的拒绝之后,就不了了之,多少人想为他保媒,奈何这位御林军大统领失踪油盐不进。
而事实上,于仲擎原本有未婚妻,虽然死了,而他拒绝其他人,除了曾经对未婚妻情深义重,现在想为未婚妻报仇,还有自家的血海深仇,没那个心思,除此之外,未尝不是知道乐成帝的想法,既如此,又何必成家。以后,以后再说。
现在于仲擎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话。
说起来,大部分人是知道和阳公主的,毕竟,和阳公主当年的事迹实在是太彪悍,但是,知道她还活着的人并不多,而现在,除了明确知情的人,其余的都还在想,现在的公主中,哪一个的封号是“和阳”,貌似不管是皇女,还是乐成帝的姐妹,都没有,所以说,这到底是哪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