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第395节

  用午膳的时候,李鸿渊还是主动的关注了一下上午的事情,毕竟是靖婉第一次独立处理政务,不关心国家大事,也应该关心一下自己媳妇儿。

  靖婉也大致的说了,确实是没什么问题。

  然后,靖婉突然想起了什么,“阿渊,儿子的名字,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取?”

  这都封了太子了,居然还没有名字,对于这一点,靖婉也是吐槽不已,原本,册封的宝册上就该有名字了,皇家玉牒上更改有的,册封前,臣子都一再的询问过他,结果都被搪塞过去,按照他的说法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慢慢来,慢慢想。可是,堂堂太子殿下没名字,还没上玉牒,怎么想怎么奇怪好吧。

  李鸿渊侧头瞧了她一眼,没说话。

  “你不要又想敷衍我,赶紧的,给个准话,要不然……原本的名字呢?”靖婉后面含糊的说道。

  别人或许不明白靖婉的意思,但是李鸿渊自然明白,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你们不都说他是天降麟儿么,就叫天麟好了。”

  叫他不要敷衍,他倒是没敷衍了,但是,听这名字,又是另外一个大敷衍好么?靖婉气结。气过之后,靖婉又泄了气,天麟就天麟吧,虽然在她听来,或许有那么点……嗯,怎么说来着,俗气?甭管俗气还是不俗气,按照他的说法来解释,好像寓意还不错的样子,糊弄糊弄外人还是不成问题的,总好过自己儿子一直没有名字的尴尬。

  李天麟,李天麟,多叫两次,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在自家夫君的前世里,儿子也是这个名字吗?靖婉有点好奇,不过,看某人对儿子的问题完全兴趣缺缺,靖婉还是选择默默的闭嘴,那什么,这才是他对儿子真正的态度吧。就这样保持下去吧,日后也别装什么慈父吓儿子了。

  李鸿渊雷打不动的抱着靖婉午睡,起来之后,靖婉就准备继续去处理事情,而李鸿渊就给没睡醒似的,坐在那里,懒洋洋的,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个人的身份好像对调了。

  靖婉侧头看他,漫不经心的说着话,突然整理袖口的动作一顿,转过身,微微眯起眼眸,身上的气场全开,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弯腰,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对于她突来的动作,李鸿渊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抹趣味。

  “乖,下午就一个人待着,不要去找别的男人了,小男人也不可以。”带着点戏谑诱哄的调调,真的有那么点皇帝对待宠妃的味道,但是,知道话里的内容,一个不好就容易让人误解好不好。

  “行啊,朕一定乖乖的,等皇后回来临幸。”李鸿渊好整以暇的应道。

  这宠妃虽然不是十足的气场,却也没个宠妃样。

  靖婉笑着又在他唇上亲了亲,这才转身离开。

  不紧不慢的步履,挺直的腰背,甚是气定神闲,也格外的……威严。

  李鸿渊瞧着她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微微侧头笑了一下,自家媳妇儿还真是越来越适应,母仪天下这个角色了,同时还在向是帝王气势转变,嗯,等到什么时候带着她一起上朝的时候,臣子们眼中就是两个皇帝了。

  御书房中,朝臣已经等着了。

  靖婉也不废话,直接说了攻打章国的事情,这不是询问,更不是商讨,直接就是圣旨,主帅也已经确定,朝臣需要做的,就是剩下的事情,而靖婉本身,在这件事情上也表现的相当的强势,透着不容置疑。

  李鸿渊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们就算不知道所有的详情,也知道李鸿渊愿意让他们知道的那部分,所以,对于攻打章国,没人有意见,在他们眼中,跟李鸿渊一样,那就是个弹丸之地,不过是趁着启元开国之初,无暇他顾,后来又表现得足够的聪明,才没有搭理他,现在既然生出了“不臣之心”,那的确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靖婉坐在上首,听着他们将余下的事情基本上确定好,只是对一个小国发兵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无需再三商讨,郑重了又郑重,靖婉当场就着人拟了圣旨,面色从容的用了玉玺。

  直到这一刻,朝臣才恍惚,有些事情,真的是已经不可更改。

  贺识海接到圣旨,当然高兴,那表情真的像个如愿以偿的毛头小子,咧着嘴,怎么看都觉得相当的不靠谱,让他老子等人只想抽他。不过,就算是要抽,也要等关上家门之后再抽。

  事实上,贺家的人倒是不怎么担心他的小命,反而是担心他兴奋过头,一不注意,在章国做出大屠杀的事情来,所以说,还得另外派人跟着才行,贺振威思前想后,又与家人商讨,最后进宫请见,希望将长子也派出去,好歹是贺识海的兄长,必要的时候,他说的话总比别人管用一些,而且,贺振威自认为长子稳重,也不会对自己幼弟不及弱冠就领兵的事情产生不满情绪,上下一心,才能更好的为国效力。

  因为李鸿渊看重贺识海,靖婉其实对贺家人的详细的了解过,因此,尽管没见过人,靖婉也大致知道那位贺家大公子是什么脾性,于是,没做什么考虑,就同意了。

  当然,这事儿靖婉回头询问了一下李鸿渊,主要是确定一下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李鸿渊倒是给与了认可,事实上,贺识海现在还没完全的调教出来,有一个人在旁边镇着一下也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日后才好委以重任。

  几日之后,李鸿渊终于又在前朝露面,看上去精神分明好得很,哪里有半点身体抱恙的模样,好吧,其实大家都知道,所谓抱恙根本就是借口,就没听说哪个御医入过宫——包括应正视进入御医院的龚九,不过,这种事,也没必要拿到明面上来说了,他是皇帝,而且事关他自己的身体,所以,一切自然都是他说了算。而且,只要出现就成,如果再因为一句话就撂挑子,他们会哭的。

  皇后仍然跟着出现在御书房,他们已经学会了习惯。

  次日,升早朝,文武百官都安静的站着,然后,在听到“皇上、皇后驾到——”的时候,有部分人表情险些裂了,而有部分则是有些茫然,一度怀疑自己听不错了,前者显然就是那些前些日子有资格进出御书房的人,而后者,则是那些对之前的事情茫然无知的,李鸿渊中间断了两次早朝,他们还真以为李鸿渊龙体抱恙呢,反正国事暂时有几位大佬顶着,倒也没担心,因为一切都正常运行,没见什么岔子。

  李鸿渊携了靖婉坐在龙椅上,两个人坐,都足够的宽松。

  在靖婉的认知里,龙椅本来就很宽大,所以,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抬起头后的臣子们,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视乎终于明白了新换的龙椅为什么变宽了,现在瞧着,两个人坐,巧合合适,所以说,皇上在登基前就要“预谋”的?都做到这般程度,叫他们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比起靖婉周正的坐姿,李鸿渊就显得随意了很多,让某些臣子们再一次的觉得,皇后真的比皇上更有帝王样,想想就让人忍不住想要捂脸,内心悲痛沉吟,他们真心是替这样的皇上羞愧啊,可惜啊,作为正主儿,别说羞愧了,他比谁都坦然。

  “怎么,又成哑巴了?如此这般,朕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该换一批朝臣,整天看到你们这暮气沉沉的脸,朕都要跟着老上十岁。”李鸿渊面无表情,直接开嘲。

  靖婉看到臣子们欲裂未裂的面部表情,显然是忍得很辛苦,再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默默的说了一句,你们真是辛苦了。不过,站在靠前的大佬们,这会儿倒是完全的缓过来了,他们不站出来对皇后出现在朝堂上有所表示,后面的官员在不知情况的时候,自然也不敢轻易当出头鸟。

  然后,新上任的礼部尚书站了出来,“臣有本启奏……”

  说的是恩科的事情,原本的科考时间应该在三月底,今次李鸿渊登基,开了恩科,时间上比较的紧凑,就推迟到四月底,也很快了,科考原本是吏部管辖范围,现在划到礼部,无形中将礼部的权利放大,这位新礼部尚书自然是非常的重视,不能出任何的纰漏,尽管想要一手包揽,但是还是不敢赌,所以,在考官的问题上,奏请李鸿渊。

  “以往如何就如何,这种事,还需要朕来过问?什么事情朕都是处理了,还要你们来做什么?”

  一言不合又开大招,无差别的攻击。

  某些人很想让元启帝拍拍胸胸,让他问问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良心就不会痛吗?且不说大部分的事情,已经是内阁跟六部处理了,前面这段时间,先是撂挑子五天,后面的事情,那全都是皇后娘娘处理的,什么叫都是你处理的,你就是摆设!

  可惜啊,这些话都不能说出来。

  这样的情况靖婉心里也想吐槽,所以,她自觉,多多少少应该是能了解朝臣们心中所想的,长此以往下去,这些人心里憋得慌了,说不定演化出一个吐槽狂,想想,一个个都一本正经的,心里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那画面……好吧,还是一本正经。

  李鸿渊再次相当不负责任的将事情给谁丢了回去。

  接下来贺识海带兵出征,恩科顺利进行,而李鸿渊前世并没有加开这一场恩科,所以,最后的情况不明,倒也在最后殿试的时候,打起了几分精神,看看有没有让他中意的人才,人才越多,他才能越逍遥不是。

  

第006章:皇后监国4

  

  别人都想着怎么励精图治,唯独李鸿渊想着如何逍遥,足见,他从根子上,就不是个好皇帝。

  然而,一个皇帝到底好不好,也不仅仅是其个人言行上来看的,最主要的还是看天下黎民百姓,是否安居乐业。

  只要让子民们富足,那么,其余的事情,都可以忽略再忽略。

  靖婉去年的时候,还在好奇殿试的情况,还曾想过成为皇后之后,就有机会见识一下,今年就坐在了现场,同样是与李鸿渊共享龙椅,其实是可以在龙椅旁边安放一把椅子的,不过,李鸿渊好似从来就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等待的过程其实挺无聊的,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靖婉就询问了一下之前会试的情况。

  当对于皇后参政成了习惯,对于靖婉的问话,也基本上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详细的与靖婉说了会试前十的基本上情况。

  靖婉点了点头,估摸着这十个人里面,四五个是干实事的,不过,这种事也不能妄下定论,只会纸上谈兵的人并非少数。也有人不会说,不会写,只会做。

  “皇上,六公主七公主都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不若就在这一批进士中,给他们挑选驸马?”

  现在做了驸马对前途也没有妨碍,相信很多人都愿意尚公主的,不仅仅是那些考中进士的寒门子弟,高门大族中的优秀子弟相信也是愿意的,与皇家扯上了关系,多少都能沾上一些便利不是,只要不是傻的,想必都不会推却。

  虽然公主们都“遭到嫌弃”被“赶出”了皇宫,但是,她们日后的夫君,不会像她们姐姐姑姑等人一样,多数都是资质平庸之辈,说得更不好听一点,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所以,只要她们夫君争气,她们未尝不能一二品的诰命夫人。

  “此事皇后决定就行。”李鸿渊淡声道。

  他连自己儿女的婚事都不会操心的,自然不会去管其他人的破事儿。

  所以说,如果不是靖婉想到,那些本来应该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们,大概都要成老姑娘了,然后随着年龄的增长,不知道演变成什么德性,是破罐子破摔,活一天算一天?还是变得喜怒无常各种作妖?都很难说。

  靖婉点了点头,现在所有的未婚公主都集中在一起教养,想想她们以前的日子,因为各自的母妃地位不同,她们的地位也不一样,现在变成一样,有些人心里有落差,有些人逮着机会要报仇,肯定会出幺蛾子,还是看管严一点,多调派一些人手,也多给她们增加一些课程,不得闲了,也就不会闹事儿了,调教好了,也能给她们选择更好一些的夫君,毕竟,不能不厚道的去坑害那些好儿郎不是,尤其是有能力又有大志向的,被妻子带累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靖婉将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殿试完了再做安排。

  “对了,到吏部参加评测了宗室有多少?”靖婉问道。

  主要问的还是李鸿渊的那些兄弟们,其他的宗室,尽管在执行的时候,俸禄也在裁减的范围内,裁减却并非一步到位,这头一年只减一成,之后每一年增加一成,直到只剩下一成,毕竟,他们多数是拖家带口的,一大家子,总要给他们一个缓和的过程,所以说,想要继续过好日子,就必须自己找事情干,不过,好在是宗室的权利本来就被削弱得有点惨,也不纯粹只存在坐吃山空的人,不乏一些优秀人才,因为与天子这一支的血缘越远,被压制就会越轻,努力奋进,总会有一席之地,而依照李鸿渊现在的政策,他们爬上高位也未必不可能,所以说现在那些大概都庆幸自己没有自暴自弃混吃等死。

  骆沛山面上有点犹疑,“回皇后娘娘,旁系的宗室倒还好,算是在正常范围内,就是皇上的那些兄弟们,现在只有五王爷,七王爷,十一王爷这三个人。”

  后面的,年龄尚小,没去测评不奇怪,他们只有一部分有亲娘,花费也不算大,只要不大手大脚,那点俸禄其实足够他们过好日子了,当然,不能有刁奴就是了,好吧,这事儿也需要过问过问,好歹是皇家人,可不能被下人给欺负了,这老师也得请。

  没想起来就算了,这想起来,事儿还真挺多。

  不过,这参与测评的人,确实是少了点。“从位高权重,给皇上办差,号令其他人,到现在身不由己,做人下属,拉不下面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他们觉得能撑下去,那就随他们的便吧。”没了俸禄,也没了各种孝敬,这生活水平肯定一落千丈,死要面子活受罪,怨得了谁呢。“五王爷身体欠佳,倒是可以适当优待一些。”

  “皇后娘娘倒是多虑了,五王爷学识不差,脾气也挺好,做一些清贵不甚操劳的事情是绰绰有余的。”

  如此听来,他大概还是混得最好的一个,想来也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什么事儿都没参与进去,不管是谁登基,像他,都应该是属于过得最好的那一批。“甚好。”

  “关于其他王爷,皇后娘娘怕是有一点误解。”

  “哦?怎么说?”

  “娘娘莫不是忘了,他们当初都是被下了药的。”最后几个字,骆沛山的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去。

  靖婉怔了怔,这才想起来,的确是忘了这一出,想想也对,子嗣对于当下人而言,何其的重要,都没希望了,谁还想着去奋斗,自然就颓废了,有一天算一天,死了拉倒,反正也不指望什么香火了,愿意站出来的几个人,倒是显得不同了。

  “回头让龚九去瞧一瞧,真正霸道不可解的药,大概也只是少数。”

  “皇后倒是菩萨心肠。”基本没开口的李鸿渊,微嘲讽的对靖婉说道。

  靖婉倒是不以为意,甚至对李鸿渊笑了笑,“沐安,现在就去传话龚九,然后你跟着到各府走一圈,就说奉了皇上的旨意。”

  李鸿渊嗤笑一声,最大逆不道的事情,朝臣们帮他兜着,不让他传出坏名声,他媳妇儿现在更是帮他刷名声,还真是“多管闲事”,不过,这种事情,李鸿渊也懒得去计较。“骆爱卿,你几个孙儿也该挪动挪动了,不过好歹是皇后的兄弟,还是别太是差劲儿了,不然,岂不是给皇后丢脸。”

  “皇上,他们在翰林院才呆了一年呢。”靖婉不由得提醒他。

  “窝在翰林院,本质上就是奔着内阁去的,意思意思就得了,没谁规定一定要待满三年。”

  瞧着他不当一回事的态度,不仅仅是靖婉手痒,旁边的臣子们都手痒,翰林院,被你说得那么“低俗不堪”,不揍你揍谁?可惜啊,他是九五之尊,揍谁也不能揍他。

  算了,气着气着也就习惯了,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由此可见,苦逼的,被坑的,绝对不仅仅是朝臣以及某些王爷,这个队伍只会越来越庞大。

  而下面的考试也接近尾声,有些人已经停笔,有些人还在奋笔疾书,满头大汗。

  这其中,也有李鸿渊熟悉的人,前世没有恩科,现在显然是提前参考了,李鸿渊随便抽调了几分,大致的瞧了瞧,评选文章,其实很考研一个人文学功底的,李鸿渊处理事情的能力很强,但是在这方面的修养如何,除了靖婉,其他人基本上都不知道,所以,在听到李鸿渊犀利点评的时候,心中诧异,然后对照他点评的卷子,不止一个人心中暗暗惊叹,以前都他娘的谁说的,皇上除了一身皮囊一无是处的?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不说就能判断他的学识多高,但是,能够信口拈来,并且直指要害,一针见血,这没点功底能做到?别的不说,在场的大人们,未必能第一时间跟上他的思路,这就已经能看出问题了。

  朝臣们悄悄抹汗,皇上果然是深不可测。

  还好没有发生过引经据典“开怼”的事情,不然,依照皇上的性子,到时候被怼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李鸿渊至看了会试前二十的试卷,一甲的三名,基本山不太可能超出这个范围,即便是后面爆出非常优秀的文章,但如果之前的成绩都没那么好,难免会惹人疑窦了,如此,即便是这一场殿试最优,也不会点入一甲。

  最终,李鸿渊也没有钦点,而是随手就将卷子丢给朝臣,“你们决定。”

  虽然说由他们决定,不过,根据他之前的点评,以及翻看的速度,朝臣心里边也是大致有数,撇开私心跟个人在文章上的偏好,他们心里的结果,跟李鸿渊心里的想法,大致还是一直的,稍微有点争议的,大概仅仅是难分伯仲的文章排名。

  李鸿渊又坐了一会儿,直接走人了,说实话,他能耐心的坐到现在,已经是相当不易了。

  之后的事情,靖婉也没再过问,这种事,一回两回还能稀奇,次数多了,也就淡定了,说起来也不过就那样吧,只是让下面将未婚的新科进士的名单弄了一份上来,然后,找个了时间,将公主们全部召进宫中,来了一个茶话会。

  公主里面,最小的,也是五岁上下了,有些东西可以开始学了。

  不管这些公主在“公主府”的时候如何的闹腾,是不是跟仇人从早掐到晚,在靖婉面前,还是要夹起尾巴做人,毕竟,现在靖婉才是她们的“衣食父母”,靖婉只要一句话,就能决定她们过的好与否,能有好日子,大概谁也不想过凄苦的日子。

  靖婉也没有废话,直接与他们将话挑明了,总之,吃穿用度不会缺了她们的,也尽可能给她们好的教养,然而,她们能学多少,到什么程度,她也不强求,但是,这跟她们能嫁一个什么样的夫婿直接挂钩。

  稍小的,或许还不明白靖婉的意思,但是,年纪大一些的,却是再清楚不过了,尤其是年龄最大的两个,身子止不住有些颤,是激动的,也是忐忑不安的,因为年龄已经到了,没有时间让她们学东西,她们自己是什么水平,或许没什么数,也不知道靖婉的评判标准,但是,她们很有自知之明,如果跟靖婉本身相提并论,她们还差得太远。如果可能,谁不想有一个如意郎君,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别的本宫也不多说了,都回去吧,回头先生们就会过去,”靖婉将目光落到六七公主身上,“你们两个回去多用点心思,先学一两个月再说,届时,”靖婉顿了顿,“多养你们一两年也无妨,皇家还不至于养不起两个公主。”

  靖婉说话倒是依旧轻言细语,然而,让这姐妹二人,脸上的血色迅速的消退。

  她们的年龄已经有点偏大,什么情况还要再留一两年,自然是她们连她的最低标准都达不到,皇家的公主,就算是年龄大一点,尤其是驸马不再受影响的情况下,肯定是不愁嫁的,但是,到时候妹妹都嫁了,她们还没有,岂不是被人耻笑,日后到了婆家,肯定也会被看不起,看情形也知道,皇上就不要指望了,而皇后呢,就算给她们撑腰,也是有限的,最多能在她们没错的情况下不受委屈,绝对不会纵着她们刁蛮任性。

  所以说,现在最迫切的,可不是跟死对头掐架。

  靖婉打发了她们,有过问了一下那些大伯小叔以及侄子们的身体情况,果然如同猜测的那样,可以调养回来。

  或许是有了希望,过两天,去吏部参与测评的又多了那么几个。

  做了自己该做的,尽到自己的责任,靖婉也就撂手不管了,她还有一堆的政务要处理。别看某人是回来了,但是,大部分的事情还是靖婉独子在处理,而下面的人,看折子就能知道,有多少是皇后辛苦出来的,皇上又偷了多少懒。

  骆家的几兄弟,骆沛山已经安排好了,全部外放,还是专挑比较偏远贫穷的地方,不过这起点也倒还高,都是知县,话也跟他们将明了,做不出点成绩,也就甭回来了,省得给他们妹妹丢脸。

  其他人很想说,骆大人,你大可不必如此,皇上大概也没有这个意思,大可以放到富足好出政绩的地方,三年后回来,那履历要多漂亮有多漂亮,何乐而不为呢,别人最多就是在心里酸两句。

  奈何,骆沛山无动于衷,他的几个儿子倒是都在京城里,反正他对儿子是放任态度,就算二儿子现在出了成绩,又是皇后的爹,这官路是咻咻咻的往上升,他也半点表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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